對鏡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高塔似地矗立在我面前
洪水猛獸般也不知誰吞噬了誰
究竟又是誰看清了誰
那只是一張蒼白且疲倦的臉
總是空洞著一雙無心無神的眼
風霜佈滿緊抿如刀的唇線邊緣
肢體乾枯且傷痕累累
那是頭被誰豢養著的獸
蟄伏著誰兇狠的慾望
垂首佇立著彷彿古老的信仰
曾經放肆且張狂地站在萬神殿之上
殺戮是天性不需要任何教養
飼主是食糧不需要挑選對象
一條雙頭的蛇
蜷捲著龐大斑駁的身軀
注定只能擁抱被詛咒的扭曲命運
蜿蜒在亙古的時空縐折之中
沈默地注視著逐漸蒼白變形的自己
張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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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的晴朗午後 適合洗衣服曬衣服 脫下濕漉漉的生活 放在胸口反覆打薄事件強度 抓著生死的兩頭用力扭絞 擰乾昨日笨重的汗水或眼淚或血 今天總是有光鮮的必要 死亡之後又什麼都帶不走 為了明天的輕快步履 於是我們發誓 今天的一切都要乾淨俐落 朝著偏西的日光抖一抖,刷啦啦 在風裡換算皺紋與白髮
磨平的鞋底拒絕討論重力 捨棄飛行的那一天,突然發現 跳躍的起承轉合原來是 推翻墮落指控的辯詞 證明向上攀升 不曾間斷 天堂遠,地獄更遠 不用太早飛昇,也 不會這麼快就墜落 啊,自由就在腳下奔跑 獵鹿人互相掩護,蹲踞成 一片寂靜危林,捕殺 她筆下跳最高的那頭鹿 遠處牧草暴長,在 牛羊成群宰就的時
自始至終我都是仰著頭的,向上,向上。 擺姿勢的時候,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關於仰頭和低頭,關於仰角和俯角的數字。 我便這麼仰著頭了,鼻尖卡在呼和吸中間動彈不得了。 一直像牛鼻環一樣鉤住我的的傀儡線,昨天晚上被化妝師扯斷。 剩下蛆一樣的那半條黏住白粉底,串著零星的水珠貼在快冰裂的半邊臉上。 鬚鬚拐彎搔
拒絕收訊的雙耳,只剩耳膜準確對應喪鐘敲打的節拍。 但以沈默呼應沈默終究只是一種萬不得已的物理作用,在耳朵和空氣之間,在生與死之間,神秘的震動。 一個漏了拍,我和妳之間出現了微妙而巨大的時間差。 一邊是流動的海洋,一邊瞬間凝成礁岩。 寄居蟹一次深呼吸,曾經磨合的交界便斷裂錯開。 而後是一滴眼淚的意
屬於時間的,屬於記憶的,屬於聲音的,屬於名字的 遲到的家書,如今已查無收件人 眼睛注視喧囂,耳朵聆聽沈默,淬取脈搏的餘溫,在虛空立碑 眉間擲進月亮的背影,從此知曉曇花蒼白的鄉愁 花和露水的氣味,從老靈魂的皺紋,流洩出泛黃的貝葉,倒影漂浮在水面 以梵音淨身,焚燒松枝檀木,朝八方六合祝禱,拈花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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