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6|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2014年在苗栗窮鄉僻壤的公路上

2014年在苗栗窮鄉僻壤的公路上。 Y開口大聲唱走了我正在唱的歌,五音不全。我不甘示弱,繼續跟著他一起唱。
兩個聲線重疊成詭異的和音,我從來沒聽過走音如此嚴重的人,一般人唱歌確實因為技巧不足多少走音,通常是一個半音到一個全音之間。
他卻像是爵士樂一樣,旋律橫跨多個調式。
唱著唱著Y彷彿也聽出了優劣,惱羞成怒。
他惡狠狠的抓住我的手,使勁全力的將指甲刺進我的手背裡,留下了好幾道月牙形狀的血痕。再用力的凹折發出劈啪劈啪瀕臨脫臼的聲音。
我又是尖叫又是掙扎。車子險些打滑。 Y停下來,把我扯下車。用力踹了我好幾下。雨天的路上泥濘,新買的外套被他踹的滿是腳印。
「妳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我不講話。
Y得意的看著我的狼狽模樣說:「以後坐我的車只有我可以唱歌。除非我准妳唱。」
然後我們上車。
「抱好!」他厲聲大吼。我的手還在流血。他死死的把我的手當成安全帶的鎖扣扣在他的腰上。因為已經很多次被丟包在路邊我不敢反抗。然後我繼續聽他唱爵士樂。機車駛在泥濘的苗栗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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