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3/31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替生23

    公司裡八卦滿天飛,一群人圍在一桌說八卦,戴勝用著懸疑的口吻和大家討論紀要住的大樓的命案,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頓時把辦公室當菜市場喧鬧,還有幾個人留心工作,雖然耳朵也拉的挺長偷聽,手上的進度卻不敢怠慢,薛定諤就是其中一個。
    「聽說紀要住的12樓發生一起命案,單身女子陳屍家中,警方正以情殺方向偵辦。」戴勝說得天花亂墜,好像身入其境,滔滔不絕說著警方還在偵辦的案子。
    「那跟紀要有什麼關係?」丁莎莎好奇的托著下顎詢問,眼神間帶點誘惑的嫵媚。
    「妳不知道啊?這個女生聽說是紀要想追求的女神,結果被人拒絕。」戴勝說起八卦來,同事間不由的加油添醋說了好多無中生有的消息,對面的薛定諤都忍不住笑出來,人類天生就愛造謠,沒有比謠言更厲害的武器,只能說紀要的人緣真的差,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被人落井下石。
    「我聽說對方是個鋼琴家,古典美女,身邊的追求者眾多,怎麼可能會喜歡他?」湯宗和環抱胸,一臉鄙夷紀要的自不量力,大夥更加肆無忌憚說著知道消息,丁莎莎也饒有興致的聽著,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薛定諤,這傢伙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好看,錯過了這麼一個人,感覺心肺都在窒息,扼腕。
    「你們男人都喜歡古典美女,會彈奏樂器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遇人不淑?」丁莎莎忍不住說說這群越說越起勁的男同事,每個人的腦袋都想像著對方是何等曼妙的身材和精緻的臉蛋,有的還搜出對方的FB,對著人家的臉蛋指指點點,聽得她有些反感。
    「吃醋啊?看到比妳還美的就受不了。」戴勝揶揄丁莎莎愛比較的心態,男人雖然喜歡談論女人,可有時候,他們真的只是純欣賞,沒有任何下流的思想,可不可以不要每次他們說起某個女人時,就誤以為他們是精蟲上腦好嗎?
    丁莎莎輕哼一聲,才剛傳出噩耗,FB下面就一堆人R.I.P,要不就上傳白花哀悼,搞得像在網路上弔唁,令人不舒服。
    「羅其囿,28歲,出身音樂世家,自小在父母薰陶下,鋼琴造詣非常深厚,常在國家音樂廳演出。」湯宗和查了查令紀要捲入嫌疑的女孩,年紀輕輕就魂恨歸天,也真是天妒紅顏。
    「看看她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高富帥,怎麼可能看得上紀要?」丁莎莎忍不住吐槽紀要眼光太高,才會無辜捲入命案。
    「可是紀要既不是命案關係人,跟死者也不算深交,他為什麼沒來上班?」戴勝提出自己的疑問,只是住同棟的鄰居,沒必要整棟大樓的人都要接受盤查吧?
    湯宗和搓搓下顎,這話有道理,羅其囿的死跟紀要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為是情殺,所有追求羅其囿的人都得留下來接受訊問嗎?
    「還是,是他殺了羅其囿?」丁莎莎驚恐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座位,然後毛骨悚然的掩著嘴,辦公室裡出現殺人犯,怎麼想都覺得這幾年能平安生存算是老天厚待了。
    「不會吧,他殺人了?」頓時大家就把話傳開了,本只是小小的猜疑,演變到後來卻成了追愛不成,懷恨在心,偷偷潛入羅其囿家中行刺,薛定諤看著電腦上的試算表,聽著同事們的腦洞,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講得好像有看到一樣,說得鬼話連篇。
    「定諤,你是不是也覺得幸好有這個女生當墊背,要不我們辦公室裡的女生就慘了?」丁莎莎故意嬌嗔問著薛定諤,她其實有注意到他嘴角莫名的情緒,以為他幸災樂禍。
    薛定諤撇了眼目光給她,這話問得怪怪的,是在慶幸不是她嗎?
    丁莎莎的話引起軒然大波,女同事們開始慶幸自己長得平庸,不被喜歡,男同事們也討論著紀要為人陰險狡詐,搞不好有人格缺陷,大家激昂的說著這起事件,完全忘了要上班。
    「這女生和定諤的老婆氣質有點像,幸好紀要不認識定諤的老婆,要不她肯定也很危險。」丁莎莎越看越覺得羅其囿的氣質和千楠綾相似,都屬於古典美人,聽得薛定諤一臉不悅。
    「對,莎莎不講還沒注意,這女生跟薛定諤的老婆有幾分相似。」戴勝對千楠綾不熟悉,員工聚餐也參加過幾次,對她出眾的氣質印象深刻,那時看到薛定諤呆的像頭鵝,竟然可以娶到這麼美的老婆讓他非常嘔,要不是現在改頭換面,他肯定會怨恨老天沒長眼,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會不會紀要也對薛定諤的老婆有意思?」大家越說越起勁,薛定諤越聽越惱火,他鐵青的走去茶水間,替自己泡杯咖啡鎮定。
    「你生氣啦?」丁莎莎故意拿著保溫杯來茶水間取水,看到他一臉鐵青就自顧自的說:「其實就只是同事間的玩笑話,你別當真,紀要怎麼可能喜歡你老婆?」
    薛定諤瞪著這個多嘴的女人,會把話題繞到千楠綾身上不就是她故意提的嗎?為的就是讓他猜疑千楠綾是否會有其他的追求者,進而導致信任破滅。
    「你眼神看起來好殺,沒這麼氣吧?」丁莎莎帶著挑逗的眼神看向他,他越氣就越猜疑,只要一點火苗就能燃起他的妒火。
    薛定諤超討厭這種無中生有的女人,那張嘴都吐不出好話,一天到晚就只想鬧事。
    「你老婆這麼漂亮,會有其他愛慕者,很正常吧!」丁莎莎想到弱不禁風的倩影,嘴裡還是恨得牙癢癢的,一副柔弱的要死,看起來就假。
    「妳很羨慕我老婆?」薛定諤眼神裡充滿著慍怒,他那雙厭惡的眼神正中丁莎莎下懷,自以為解釋說:「其實我也是女人,我也懂枯燥的家庭生活中也需要一點調劑,若身邊有其他愛慕者可以滿足我莫名的虛榮心,我為什麼不試著給一點機會呢?當然,基準是不外遇,對另一半絕對忠誠。」
    薛定諤不屑的嘲笑,給對方一點機會又保證不會外遇,這是天方夜譚嗎?怎麼可能游刃有餘在火邊遊走呢?
    「你想想,你和你老婆在不同公司上班,你又不知道你老婆公司的狀況,萬一她公司裡有像紀要這樣的人存在,那你老婆不就很危險?」丁莎莎曖昧的在他耳邊詢問,咖啡都已經煮好漫出陣陣香氣,薛定諤雙手靠近丁莎莎,丁莎莎挑逗的磨蹭他頸肩的肌膚,但薛定諤卻只是拿起她背後咖啡機下的咖啡,一臉滿足的看著煮好的咖啡,眼神有些鄙夷的嘲笑,丁莎莎被撩了一下,有些氣憤,故意撩她就只是為了拿咖啡,不會用講的嗎?撩的不上不下,害她越發難耐。
    「沒有我搶不到的男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會讓你敗在我的羅裙下。」丁莎莎嬌憎的跺腳,不死心的發誓著。
    回到座位上的薛定諤一臉淡定的掏掏耳朵,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本不想理她的,但她好像將目光轉到千楠綾身上,雖說千楠綾和她的交集為零,可誰知道她會被忌妒操控成什麼樣,薛定諤思索一番,這人得好好處理,他才剛換身分,還不想那麼快就換下一個人生,雖然千楠綾現在的身體已不能夠負荷他所需的精氣,但留著總能替以後金蟬脫殼時找個好理由,他可不能讓丁莎莎壞了他預留的一枚棋,又或許他能利用她找個好理由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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