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非常需要反省的地方,因為之前玩的都是推理本,把個人任務(ex:不要讓人發現你是兇手)看的太重,還在大家分享線索時說了謊.....啊啊啊這個本真的不用說謊啊!!(懺悔)】
第四幕:三涂川 場外OS:超厚的劇本又來了,還要努力忘記上個part的敘述,因為這次劇本裡寫的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賀清風在天行教的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在經歷過書院那般開心的日子後,剩下的便是一地的孤獨。
每天練功,執行任務,想像著小月在某個地方過得很好,第二天起來再重複著同樣的輪迴。
在這日復一日的無趣日常中,我見到了任朝野。
而他看起來很不好。
如果認真來說,我是不希望他加入天行教的,但也勸不了他,便也只能在力能所及的情況下多關照他一些了。
只是除去擔心外,還是有點點自私的開心。
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再後來,和周然於燈會相逢,互通心思。
即便很快就分隔兩地,但每次收到他的書信,就如同那日燈節的小兔子花燈,溫暖而甜蜜的點亮了生活。
即便後來因為當上教主後而疏遠,但有過這段美好而真摯的感情,賀清風此生無憾。
而後因緣際會在路上救了挽初,幫忙包紮過程意外發現了她身上的月牙印記。
恍然間才明白,原來我與小月早已重逢。
捨不得就此別過,又不願她跟天行教的我有過多牽扯,再三衡量下,化名賀長澤,決定護她一段江湖路。
挽初還是像書院時期那般,悶悶的,但此時我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
那是我妹妹啊,是我手染鮮血也要守護的人。
最後分別之際,我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既希望她能回頭,又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頭。
姊姊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之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走。 小月、挽初,你千萬要珍重。
我以為日子便會這樣下去。
不算好,卻也不算壞。
即使與親友愛人不能相見無法相認,只要知道你們在世界上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人間就值得。
—
書院、沈家意欲謀反。
皇上的一紙命令打碎了所有。
在讀剿滅書院這段時,我一直在哭。
或許有人會說,剿滅書院這件事,就算賀清風不做,也會有其他人做,到時書院還會被冠上個叛賊的罪名,所以還不如自己動手。
但我個人認為,這並不是賀清風選擇動手的主要理由。
因此受到沈池懿質問時,我也並沒有提到這一點。
賀清風敢做敢當,就像沈池懿說的,是我沒選擇他,沒選擇書院。
我無話可說。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我不知道其他平行時空的賀清風會如何想,是否在做了決定後就毫不後悔,愛恨分明的甚至能跟沈池懿爭論起來。 我只知道我做不到。 即便每個人在我心中擁有不同的優先序和重要性,但我真的 深深愛著書院的每個人。 賀清風從決定剿滅書院那刻起,便不求能獲得一個善終。
對於賀清風來說,書院是她的家啊。
書院裡的歲月是她最為珍惜,是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如果書院有難,清風願意以命相搏以死相救,此話絕非虛言。
這一切一切悲劇發生的原因,不過就是天平的另一端是妹妹,是賀清風生命的意義。
在不知道小月身在何處時,我都願意為她手染鮮血。
而如今,知道小月就是唐挽初後,有著書院相處以及江湖相遇相伴的情誼,要我如何放棄?
即便背棄自己的本心,毀滅生命中的最明媚的日子,也想要守護妹妹。
只有這件事,是凌駕於賀清風個人幸福與意志上的事。
剿滅書院,就如同毀滅自己一部份靈魂,之後便是無盡愧疚,行屍走肉。
原本已經決定,要自己背負起這樣的罪孽,哪怕未來日日夜夜都處在煎熬中,也是罪有應得。
我不求人原諒,因為賀清風的確罪無可赦,是我自己毀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魔教教主是孤獨的,本該如此。
可是任朝野來了。
我怕任朝野知道我要做的事。
怕他阻止怕他責罵,但我更怕的是,他要陪我一起。
所以招集天行教上下商議此事獨獨支開了他。
千算萬算,沒料到任朝野是個大傻瓜。
這種事情,哪有人會來搶著做啊。
—
原以為,書院一事便是人間最苦之事。
卻又因為周然開始期待,人世間終有柳暗花明。
周然是賀清風生命中的光。
遠遠看著就心滿意足 所以才會在當上教主後疏遠,沒想到是光自己追了過來。
收到周然書信,信中寫道他希望昭告親友我們之前的情意,並與我成親。
這一切就像夢一樣。
即便知道所有美麗的事物都易碎,還是忍不住想去相信。
明明早該認清的,做出那般決定,滿手鮮血的我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所以,就在我覺得人生還有光明的時刻,我收到了針對戚憑川,賀清風此生最好的兄弟,因意圖叛國的格殺令。
而且這次,那個狗皇帝,除卻拿妹妹威脅我之外,還帶上了周然。
他說,這是我的最後一次任務,之後妹妹中的毒會解,也不會再干涉我和周然的事。
此情此景,就如同書院沈家惡夢重演。
唯一差異是,這次我身邊沒有任朝野了。
自書院一事後,我和任朝野已經一年沒有說話。
倒也不算吵架,硬要說的話更像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而單方面發起的冷戰。
不過他不在也好,我已經不想他再因為我去背負什麼。
—
於是這麼多年了,我第一次的,去拜訪了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看到我來,戚憑川表現的很冷靜,彷彿此行真的是故友重逢。
但我心裡清楚,他內心也明白,這便是訣別了。
【天啊 時隔超過一個月我打到這段還是哭了!!!】
我們一件一件數著寄給彼此的小物件,互相吐槽對方的品味。
談天說地,就像是要將過去這些年、未來那些年,所有想給彼此的話說盡。
我多麼想讓時間停下。
無奈夕陽無限好,終是近黃昏。
戚憑川,之前說要一起喝的那壇酒,兄弟替你喝了,
你吹噓了半輩子,世間最美的這一方霞光,我也見到了。
桃止的夕陽真的很美。
我想,那個恣意妄為、意氣風發的賀清風,肯定會想留在這裡。
我把她留在這裡陪你。
—
從桃止門離開後,我一路狂奔去找周然。
一是想要確認他平安,二是因為賀清風已支離破碎,無理的將救贖寄託在周然身上。
周然呢。
周然,你別不理我。
我倒數五秒,你再不起來,我之後就不理你了。
悲傷,震驚,無助。
我的光不見了。
關於為什麼賀清風沒把周然屍身帶走,我個人的理解是這樣的: 賀清風愛周然,這一點無庸置疑。
雖然與周然間相處的時間不多,小劇場與互動在忘川之前也是少的可憐
不過,對於賀清風喜歡上周然這樣的發展,倒也不難理解。 賀清風曾有過無憂無慮的童年,只是終究是太短暫。
一個安定可靠的"家",大概是她內心最深處渴望獲得的東西。 書院時期是賀清風最快樂的時光。
但即使在這樣的光明背後,還是有許多不可見人的任務需要背負。 瞞著友人們,踏著月色,帶著傷、帶著血歸來。
周然的出現,是光,也是救贖。 有個人陪她一起分擔這個秘密,每天的任務就好似不那麼辛苦了。
只是賀清風生命中有太多人了,並且被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給推著前進。
我手染鮮血,惡貫滿盈,配不上道華觀光風霽月的你。
所以我不敢、也不能帶你走。 你留在道華觀,走的時候就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小道長。
—
手刃摯友。
愛人被殺。
看到這邊時,我跟劇本上的文字一樣,就只有兩個念頭。
我什麼都沒有了。
任朝野,哥,我不跟你吵架了,你到底在哪裡?
賀清風沒能找到最後心靈的寄託,得到的又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是的,我知道任朝野死了,身邊的人都這麼說,理智上也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可我不想相信。
【小記錄: 當天我真的是從書院那邊 一路哭到這裡,想說怎麼還來.....】
看到賀清風抱著任朝野屍身去求淮安救的時候,真的很有共鳴,完全能夠體會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失去理智的事。
賀清風這一生,大多都在為了保護而奔波著。
因為能力太強,總是下意識的替其他人考慮著,即便犧牲的是自己。
只有任朝野不一樣。
他是賀清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即便她很強,還是傻傻的想保護她的人。
周然當然也是想要保護她的人,只是他們終究是分隔兩地,太多事情是彼此不了解、不清楚的了。
與她在天行教相依為命的人,是任朝野;
替她擋下前任教主致命一擊的人,是任朝野;
武林大會時站在同一陣線的,是任朝野;
甚至到了最後,在賀清風做出此生最為煎熬痛苦的決定──剿滅書院這件事時,任朝野也選擇了陪她一起。
背負起同樣的罪孽,我們就成了彼此最無法分割的存在。
“哥....我什麼都沒有了....”
那時的賀清風理智尚存,縱然失去周然是撕心裂肺的痛,但如果任朝野還在,或許在大哭幾場後,還可以互相扶持著繼續齟齬前行。
"求求你,救救他。"
可任朝野死了,準確來說已經死了幾天,卻還是無法讓她面對現實。
因為就如淮安所說的,賀清風已經瘋了。
—
摯親摯友摯愛接連死去,清風之所以沒瘋個徹底,不過是因為挽初還在,那是牽連著她與人間最後一根線。
所以當得知挽初要來討伐的時候,內心其實有種解脫的感覺,並馬上著手安排了那些計畫。
我想要把剷除魔教之名送給我的妹妹,讓她名揚天下,從今往後平平安安。
所以我特別不能理解留書一封寫明身份是什麼操作嗚嗚嗚嗚嗚 賀清風並不是一個需要追尋他人理解的人。
我不需要挽初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所有的保護也都是我心甘情願,更何況我也沒問過她要不要。
在最後的最後,面對此生最珍視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去揭露真相,讓她背負弒親的痛苦,讓她知道這一路血仇與她相關?
***
(以下是我流結局)
看著唐挽初手持長劍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我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平靜。
當年以賀長澤的身份,看著你的背影一點點遠去,我還以為那就是最後了。
沒想過還能有再見到你的機會。
你好像瘦了,但我不敢看得太仔細,深怕一不小心和你對上眼,於是只能出言挑釁要你殺我。
對不起,要讓你手染鮮血,但這世道若是太過善良是無法生存的,所以你要怪,就怪我沒能再強大一點吧。
不敢看你不是怕從你眼中看到仇恨,是怕你在我眼中看到眷戀。
對不起,姊姊一直在騙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那個狗皇帝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希望從今天後,你無病無災,有權有勢,能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很自私,因為很早就弄髒了手、沒了退路,所以自顧自的把所有美好的願望寄託在你身上,也自顧自的想要擋在你身前替你背負一切。
我是想護你一輩子的,但我….真的太累了。
對不起,只能護你到這裡,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你要珍重。
賀清風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地收了招,長劍透胸而過,是因為出招之後無可回頭的劍勢,也是因為賀清風收了招後卻沒有停下的腳步。
她把手環過唐挽初的背,也不再硬撐著自己,而是順勢把重量壓向了眼前人。
我終於可以擁抱你了。
小妹,姊姊回來了。
我回家了。
賀清風此生,做過違心之事,殺過違心之人,從手染鮮血的那刻起就從未想過獲得善終。
要是有朝一日,挽初你知道了真相,你可以恨我,可以怪我,但你別傷心也別自責。
能以此殘身,換你一世長安,是我的幸運。
挽初,小月,姊姊真的很愛你。
秋菊春蘭寧易地,清風明月本同天。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愛如溫酒 亦似清風
後日談
玩完後其實心情很複雜,每天醒來都有不同的感受,有種感情慢慢發酵的感覺。
因為過多複雜的感受,即使是這樣不嚴謹的日記,也都直接難產.....
不考慮哪樣比較合理,只針對自己玩後心情來說,身為賀清風感受到的情感深淺順序是這樣的:
(僅針對角色 不代表對我可愛車友們的觀感~)
- 任朝野
- 戚憑川
- 周然
- 江淮安
- 沈池懿 (對不起,你罵我吧
*唐挽初不納入排行,以相處時間互動來評斷的話 沒有太多交集,可她算是賀清風的生存意義,有點像是反射動作本能反應那樣,太複雜了無法排名
想了想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排名,得出原因應該是:我太吃”陪伴"這個點了。
書院是最美好的時光,所以賀清風愛著大家。
但在各奔東西後,賀清風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繼續為了那無法相見相認的妹妹,做皇帝手中毫無感情的刀。
那時的賀清風,在天行教中沒半個可信可親之人,甚至因為自己身處魔教,手染鮮血,也不敢跟舊友有太多聯繫。
然後任朝野來了。
比起和周然彷彿鏡花水月般的美好重逢,在賀清風受傷時陪在他身邊,是任朝野;
武林大會時站在同一陣線的,是任朝野;
甚至到了最後,做出此生最為煎熬痛苦的決定──剿滅書院這件事時,任朝野也選擇了陪她一起。
任朝野不是個好愛人,甚至也不算個好人。
但他是賀清風最好最好的大哥。
最後賀清風選擇死在挽初手上,比起留下書信告知真相,個人更傾向的做法會是悄悄的做這個告別。(如我流結局)
覺得這樣更符合這一生裡賀清風做出的選擇。
無論是捏造賀長澤身份 還是從未相認,到最後隱瞞真相,所有一切都是同一個初衷:希望她什麼都不須背負,只要隨心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