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01|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替生24-1

    紀要窩在拘留室,一臉茫然的盯著外面,他沒殺人,為什麼會變成嫌疑犯?他慌亂的敲著頭想把自己敲昏,等醒來後惡夢就會消失,可無論他打了多少次,依然沒昏,他想一頭撞牆昏過去,卻被警察當作畏罪自殺而約束著,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會是他?
    都怪他色字頭上一把刀,要不是他把那個紙盒帶回家,現在也不會成嫌犯的鐵證,警察還說查到他購買紀錄,他明明沒買過這種東西啊,為什麼會是他?
    紀要看著密不透風的地方,越顯壓迫感,他為什麼會惹上這種事?他只是喜歡她,想追求她而已,為什麼會捲入她的命案?
    「警察先生,求求你讓我回家吧,真的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殺她。」紀要絕望的喊著,他沒殺人,沒殺人,為什麼不相信他?
    「法醫查出她生前有與人發生性關係,已採集你的DNA比對。」偵辦的警察一點都不鳥他,這種嫌犯看多了,一開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證據確鑿後就承認了,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沒性侵她。」紀要想歸想,可他也不可能強迫她,再說,羅其囿又不是多嬌弱,要是她積極反抗,他會得逞嗎?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她認識的人,或許是秘密情人,因為沒公開,所以沒人知道才會把矛頭轉向他。
    「有沒有鑑識科會證明的。」警察說完就把門關上,再多關個幾小時,他心理壓力扛不住就會招了。
    「我沒殺人。」紀要絕望的說著,像個機器人,不斷重複著。
    紀要兩眼空洞的望著牆壁,長期盯著一個地方使得視覺疲勞,他看見一個女孩的臉從牆壁上鑽了出來,他嚇得眼神都瞠目,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孩看了許久。
    「兇手。」女孩冷豔無情的盯著紀要,紀要覺得全身血液都凍結了,那女孩不該出現在這裡,她應該是死了啊?為什麼會從牆壁上鑽出來?
    「妳已經死了。」紀要慌張的嚷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你是兇手。」羅其囿蒼白的臉,赤裸的身軀只穿著雪紡紗的肚兜,下半身穿著清涼的內褲,他臉色發白,她找上他了。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紀要口中慌亂的說著,不懂羅其囿為什麼會認錯兇手。
    「是你撿回那個紙盒的。」羅其囿死白的臉逼近他面前,紀要慌的撇過臉不敢直視。
    「是你撿走那個被我丟掉的紙盒。」羅其囿憎恨的瞪著紀要,他嚇得臉色都死白了,只是順手撿了女神不要的禮物也不行嗎?
    「誰叫你要撿回那個紙盒?兇手換你當了。」羅其囿笑得讓人頭皮發麻,紀要臉色瞬間連刷三次白漆,他會被當成兇手是因為撿了那個紙盒嗎?只因裡面裝著豔紅色的肚兜就被當作和她的死有關嗎?
    「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嗎?」羅其囿抓狂的問著紀要,他僵硬的搖著頭,他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他?
    「那天他撲倒在我身上……」羅其囿憎恨的臉卻又陶醉在那天死亡的歷程,若不是眼前是個女鬼,紀要很想說這樣的美人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宮的模樣的確很讓人上火,可是她是鬼,她死了啊!
    「他說我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孩,說這衣服很適合我的氣質……」羅其囿說著說著臉上微微泛紅,把死白的臉染得稍有活氣,但紀要覺得對方鬼話連篇,這種小兒科的謊言為什麼會相信?他明明就是故意騙她穿上這些衣服的,她為什麼還認為這樣很美?
    「他每次來都撫摸我這裡……」羅其囿撫摸自己的雙胸,那緊貼的衣物仍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無疑,紀要嚥了口卡在喉結上的口水,她為什麼要說這個?為什麼要在他面前鉅細靡遺的說這些?
    「他都這樣做的……」羅其囿的陰氣逼得紀要全身顫抖,她抓著他的手放進她身體裡,手指凍得像在冷凍庫,他臉色越發僵硬,羅其囿的臉就貼在他眼前,他張著嘴,哽咽的發不出聲,喑喑呀呀跟著羅其囿的動作。
    他不是兇手,為什麼要找他模擬當時情況?
    羅其囿雙腿夾緊紀要的腰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痛苦的喘不出聲來,只見羅其囿陰冷的看著他說:「來陪我,你不是喜歡我?就到陰間來陪我,你敢不敢?」
    紀要臉上霎時退了血色,他不想,為什麼女神會在死後才來找他當男伴?他沒殺人。
    「來陪我,我就陪你做。」羅其囿死死抓著紀要的脖子,不管他是不是願意就使勁的掐住他,紀要臉上發青,他無助的抓著羅其囿的手,卻掙不開她的手勁,直到他快窒息時,才被人壓制在地上說:「你想死啊?」
    紀要耳裡聽見羅其囿詭異的笑聲,他口中囈呢她身體好冷,她回來了,全身劇烈顫抖,雙眼發白,口吐白沫的暈過去,直到昏厥他還是感受得到羅其囿就在一旁盯著他,一直掐住他的脖子,抑制他正常的呼吸。
    「啐,敢作不敢當,俗辣。」王一融邊走邊罵著,莊大直看著手上負責的卷宗,好奇同事手裡的案子便問了幾句。
    「怎樣?還沒認?」
    「認屁啊,從進來到現在就只會說沒殺人,其他都說不清楚,我看他就是想裝成思覺失調症,好躲過判刑。」王一融氣得咆哮,現在的犯人多奸詐,都說自己有病,結果害慘一堆受病折磨的受害者。
    莊大直想起認識信宸時,他也把他當作嫌疑人審問,眼下證據也沒足夠論罪,會不會是王一融太過心急代號入座?
    「在證據出來前,他都無罪。」莊大直好意提醒,王一融卻臭臉說:「我看他畏畏縮縮樣,一看就不正經,他電腦裡一堆色情影片,誰知道是不是一時性起犯的案?」王一融氣憤的說著他們搜查的狀況,因為莊大直不負責這樁案子,所以也只是聽聽,並不能直接干涉調查。
    莊大直好奇的拿過王一融負責的卷宗,看著現場的照片,翻過幾張,目光卻停留在一張照片上,他皺眉看很久,才納悶的問:「這花是不是怪怪的?」雖然花都枯萎了,可從照片上看來這很像是某種喇叭花,一般人送花不都是玫瑰或百合嗎?有人會送喇叭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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