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7/28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幼稚園畢業表演,台上明明跳著妹妹揹著洋娃娃,但怎麽妹妹只有我一人?其他都是哥哥弟弟呢?
    幼稚園畢業表演,台上明明跳著妹妹揹著洋娃娃,但怎麽妹妹只有我一人?其他都是哥哥弟弟呢?
    小學時期,下課最愛流連忘返的滑梯
    中學開始愛上打籃球
    高中當選籃球校隊
    台泥竹東廠宿舍的玩伴,長大後有博士,医生,老師和商場女強人等,職場上表現都極為傑出
    唸大學了,植物園賞荷花
    少女時期和友人出遊,開始約會了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當我只是一名小女孩),是一首西洋流行歌曲Que Sera Sera中的第一句歌詞,由美國著名影歌星桃樂絲黛演唱,曲風活潑流暢,容易朗朗上口,它曾獲奧斯卡最佳原創曲獎,在50年代中期大紅特紅,受到無數歌迷的喜愛!
    前些日子受好友邀約到他府上喝下午茶,他特別取出收藏多年的黑膠唱片,請我們選出喜愛的流行老歌放給我們聽,一曲曲青春年少時愛哼唱的歌曲,在空氣中迴盪,尤其這首Que sera sera, 頓時引發我們歡樂合唱,回到往日美好的時光。
    在新冠肺炎流行之前,一個歲末寒冬的夜晚,我們小時候的玩伴曾經聚會過一次,其中有好多位都在上面所附的相片裡,名字也全都叫得出來,記得當時年紀小,大家都同住在台灣水泥公司竹東廠的宿舍裡,一起長大,一直到上了大學才分開,在那個物資貧乏的年代,我們居住的環境算是十分良好,宿舍都有很完善的福利制度和娛樂設備,十幾年之內陸續建了籃球場,網球場,溜冰場,撞球間,游泳池,圖書館,幼稚園(後來遷到公立小學去),戶外電影院等等,員工之間也有如橋牌社,國劇社,舞蹈社等社團,經常舉辦比賽或表演活動,熱鬧非凡,凝聚了全体員工們和家屬強烈的向心力和團結心。 從小父親就常常帶我去看各種運動比賽,在竹東當地設有三大工廠,中油公司、新竹玻璃公司和台灣水泥公司,常常會有聯誼球類競賽,最一般的就是籃球和排球和網球,我們全家當然都是公司的啦啦隊,爸爸年輕時是籃、排球代表隊,中年以後和媽媽一起去練網球,到七十幾歲才停止。弟弟從小是運動健將,參加少棒選手,手球校隊,一有比賽,也是全家出動都去為他加油。我自己也一直都是籃球校隊,田徑校隊,比賽是家常便飯,還得過縣級運動會女子跳高亞軍,妹妹則是乒乓球高手,家裡堆積如山的獎杯,想必這和家庭的遺傳以及平日耳濡目染有關吧! 我個人非常喜歡以前唸書時常常舉辦的各種班際和校際比賽,總是利用下課時間集中隊友一起認真練習,到了上陣比賽時努力拼搏,慢慢的培養團隊精神和榮譽感,同時對於比賽中的輸贏也都有某種程度上的習慣,教練會告誡我們從失敗中記取教訓,反省檢討輸球的原因,想要在運動比賽中奪冠,除了苦練以外沒有別的方法,機會是留給準備好了的人,這種道理其實應用的未來人生經歷上,不也是正確又有益的嗎?! 每當遇到年節慶典的時候,公司國劇社的社員紛紛粉墨豋場演出,小蘿蔔頭的我們覺得好新奇,平常一本正經的伯伯叔叔,突然打扮成青衣或小旦的女戲子模樣,尖著細嗓唱戲,翻舞水袖,踩著高跟包裹的小腳鞋一蹬一磴的,耍著曼妙的身段,我們在台下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小腦袋真不敢相信,居然男生可以扮女生這麼相似。宿舍每個月也都會放映一次電影,就是那種早期的戶外電影,風一吹,銀幕跟著晃動,人形都扭曲的那種,那個年代看電影是大事,全家早早就吃完晚飯,然後家家戶戶搬著椅子或長板凳到球場去看黑白的國語片,當時的大明星如李麗華,林黛,葛蘭,鍾情,黃河,嚴俊等都是我們小時候的偶像。記得有一回,我們唸小六的學生晚上要補習,不能去看電影,可是全班都心癢癢的,無心上課,好不容易等到中途下課十分鐘時,全部跑去球場看電影,大概是情節太吸引人了,忘了要返回教室,後來是同學來催說老師生氣了,才匆匆跑回去上課,老師早已等得氣得說不出話,吹鬍子瞪眼了,一副要處罰的樣子,那個年代老師會打手心的,我們一個個小小心靈嚇得趕快和老師說對不起,再也不敢了。 在40、50年代社會風氣還十分保守,男生女生互相不敢講話,離得遠遠的,記得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位男生(也在照片裡),上初中時他們全家搬到高雄去,但是到了考高中時,他一個人又回來報考新竹省中,每到周末都回來宿舍,因為我們兩家原本都很熟,我母親當然就很照顧他,每次都邀他回家吃晚飯,這樣三年過去,甚麼也沒說,一切都如常,生活中除了學校的唸書考試,沒有特別的話題,非常單純,直到上了大學到了台北,只偶爾見面話話學校情形,一起看過 一兩次電影吧! 不知不覺幾十年過去,互不知音訊,可是誰知那天大夥聚會見了面,酒酣耳熱之際,他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問我到底清不清楚他小時候的心意,還是我根本就是裝傻,一時之間好尷尬,好窘,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偏偏旁邊的朋友還起鬨,說他們都知道,害我只好一直傻笑,說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拜託不要再提了。現在回想起來,青澀年少的情誼真的很感人,純純的,膽怯的,壓抑的卻是最真誠的,碰巧前幾天看了一齣韓國的MV,和其中情節有一點類似,因此分外有感覺,感動之餘,不禁懷念起那一段對感情仍懵懂的歲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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