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自己的伴侶和其他的異性親密互動嗎?你是否在意戀愛期間他對別人心動過?那心動又算不算一種精神出軌呢?
攝像頭對著的是一個不算寬敞的房間,地中間放著一把帶扶手的椅子,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堆電子儀器,它們連接在兩個顯示器上,畫面上是看不懂的曲線一動不動。
「審判天使」將阿波和阿泰帶到這個房間,兩個人各自打量著這個房間裏的東西,阿波的視線轉到攝像頭這個方向的時候,笑對著攝像頭豎起了她的中指,一如既往的俏皮,或者……
她知道有一天我會看到嗎?
「審判天使」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副撲克牌,笑著站到他們對面,「這個房間的遊戲叫做‘不心動挑戰’,因為你們選擇的是B級遊戲,而您二位又不是情侶,所以現在需要確定進攻方和防守方,由你們兩個抽撲克決定,點數大的作為進攻方,點數小的作為防守方。」
阿泰很謹慎地問:「進攻和防守分別都是做什麼的?」
「審判天使」搖搖頭,「對不起先生,原則上現在不能劇透,而且您二位很快就會知道遊戲規則的。」
阿波拍著阿泰的肩膀說:「你先來?」
阿泰忙謙讓,「還是你先來吧,女士優先。」頭一次發現阿泰還有這麼紳士的時候。
阿波沒再謙讓,很快從展開的許多張撲克裏抽出了一張,她故弄玄虛地自己看了一眼,貼在了胸口,可真會選地方。
高清的攝像頭記錄下阿泰此刻的目光,他似乎很想知道那張撲克牌是什麼呢,否則怎麼會盯向那裏愣了好幾秒呢!
「審判天使」將背面朝上的撲克遞向阿泰,才將他的目光扯回來,阿泰也很快選了一張,如法炮製,看了一眼,捂在了自己的胸口,東施效顰般滑稽。
「天使」被這個戲多的男人逗笑,說:「兩個人可以比一下大小了。」
阿波先放下了牌——梅花六,阿泰也隨之放下他的牌——紅桃四。
「審判天使」說:「根據抽牌結果,這位女士為進攻方,男士為防守方,不心動挑戰共分為四輪,每輪上限五分鐘,可以選擇除了肢體接觸之外任何方法另防守方心動,共計四分,勝者得分。」
阿泰這個嚴格的理工男馬上舉手提問:「怎麼界定誰是勝者?怎麼判斷我心動沒心動呢?也許我只是想笑,不是真的心動呢?」
一連串的問題幼稚且認真,很好詮釋了什麼叫做又菜又愛玩。
「天使」指了指桌上的儀器,「這些電子設備將即時監控您的心率和各項身體參數,如果波動數值超過正常範圍,這裏的警示燈就會亮起,進攻方得分,五分鐘之後,警示燈沒亮,就由您得分。」
阿泰走過去像模像樣地研究起那些儀器,似乎在懷疑這些東西是否精准。
另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來,帶走了阿波,臨出門阿波和阿泰來了個飛吻說:「別太容易心動,那會讓我覺得不好玩哦。」
說完短髮飛揚,和工作人員離開了房間。
看著阿波出去,阿泰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個完蛋貨,不是現在就開始緊張了吧?根據我對阿波的瞭解,只要她真的想贏,對於阿泰這種菜雞,他甚至堅持不過兩分鐘。
「審判天使」親自動手,為阿泰佩戴上了各種監控儀器,像是被外星人做實驗的對象,很多線從阿泰的頭和手腕出發,連接在一個方形的儀器上,當身體各項反應反映到數據上時,所有謊言就沒了外皮,完全被暴曬在陽光之下,這玩意兒可比測謊儀帶勁兒多了。
突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個科幻巨作,地球人相對於外星人的劣勢就是思想的不透明,這讓許多科技的發展被人心的狹隘所禁錮,但最後也正是因為這個人類思想的壁壘,將最終的計畫完美的隱藏,矇騙住了外星侵略者,最終挽救了地球和所有人類的命運。
人的皮囊將所有心思隱藏在深處,如今卻被一臺遊戲用的小儀器打破壁壘,變成了可以直接看到的結果,當人類不能撒謊的時候,它就是一坨沒有秘密的肉。
我竟然也開始對這個遊戲產生了興趣,想知道阿泰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到底是一瀉千里,還是一柱擎天,這誰發明的遊戲,可真實太有趣了。
阿泰還在研究著顯示器上的幾條曲線,因為已經與他的身體連接,現在那些曲線也隨之有了生命,像一條條細細長長的蚯蚓,用不同的姿勢扭動向前。
這時阿泰面前的「牆」突然動了起來,阿泰似乎嚇了一跳,他趕忙去看顯示器上的曲線,扭動的形狀確實發生了變化,但是高處的警燈還在沉睡,並沒有因為這點風吹草動就亮起來。
看來這東西不算是很敏感,簡單的刺激並不會被認定為「心動」。
我竟然覺得這對阿泰來說是好事兒,稍稍的一點悸動是不會觸發警燈的,除非……他十分激動。
其實對面並不是真的牆,而是可折疊的屏風,類似酒店用來臨時隔出包廂用的東西。
屏風後邊竟然也是一個空間,有一個和阿泰面對面的椅子,兩把椅子中間大約有四五米的距離,椅子的後邊是一塊很大的電子螢幕,此刻正在播放時刻變換的幾何圖形,看多了會讓人精神失常的那種。
阿波從走向椅子,然後與阿泰面對面坐下,背後的大螢幕畫面發生了變化,廣播傳來聲音,「不心動挑戰第一輪,倒計時開始。」
阿泰很明顯還沒進入狀態,一臉的茫然,眼睛在倒計時和阿波的臉上快速地來回切換。
阿波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阿泰露出她標誌性的笑,她的笑很有感染力,很明媚,很燦爛,她的笑阿泰是見識過的,我覺得如果笑五分鐘也挺傻的事兒。
下一秒阿波就開展了攻勢,笑著說:「喂,看什麼螢幕,看我。」
阿泰聽話地將目光固定在她的臉上,但是表情還是有些懵。
阿波說:「你怎麼看起來有點愣愣的?」
阿泰茫然地看著周圍,似乎在尋找工作人員,但是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阿泰再次顫巍巍地舉起手,「我能和她說話嗎?說話扣分嗎?」
阿波被逗得笑彎了腰,一看阿泰就是小時候聽媽媽的話,長大聽老師的話,現在聽女朋友話,一直都活在規則之內的人,連玩個遊戲都如此認真,也許是他太想贏,亦或者是因為他怕心動之後,作為女朋友的我會生氣。
「除了身體接觸,你們可以在房間裏做任何事情。」廣播聲音傳來,像是一種道貌岸然的警告,和老師監考前說:「自己答自己的」一樣。
其實這句話根本沒什麼作用,該抄的人還是會抄,不敢抄的人你不說他也不敢抄。
阿泰得到了官方的認可,松了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了一些。
「你一直都這麼有趣嗎?」阿波問他。
我看阿波一直坐在那,不像是準備出什麼狠招的樣子,就這麼幹聊?那可太無趣了,我如果是阿泰,此刻一定在心裏期待很多。
我看了看一旁阿泰熟睡的臉,他還在打著呼嚕,電腦顯示器的餘光照亮了他的臉,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視頻裏的遊戲還在繼續。
「我有趣嗎?」阿泰反問,我一直覺得我挺無趣的。」
阿波搖搖頭,「你特別有趣,你沒聽說過,風趣的男人最有魅力嗎?」
如果是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子對阿泰說這樣的話,他姑且還可以信一信,但是一個如阿波一樣的女孩子這麼說,阿泰你是怎麼好意思信的呢?你腦袋裏就沒出現過阿男那張臉嗎?直男難道真的看不到自己和別人外貌上的差距嗎?
阿泰他害羞了,他竟然害羞了,我看著顯示幕上的曲線,出現了小小的波動,這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玩意兒。
他也立刻注意到身側的顯示器,快速止住了臉上馬上綻放的笑意,看視頻裏他起伏的肚子,應該是在嘗試平復自己的呼吸。
阿波完全沒有去注意那些儀器和曲線,似乎是真喜歡上這個逗男人的遊戲,她變化了一下翹二郎腿的姿勢,單手撐著下巴,胳膊肘撐在自己的膝蓋上,還是那麼媚眼如絲地看著阿泰。
如此名目大膽的勾引別人男朋友,這遊戲可真足夠不要臉的,尤其是對方的女朋友就在隔壁,還跟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我突然明白的這個遊戲分級的意義所在,果然,B級更成人,更刺激。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阿波問。
阿泰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難道答案不應該是脫口而出嗎?
「我喜歡有趣的女孩子,就阿月那樣的。」
阿波表情有點小做作,「我也很有趣啊,那你喜歡我嗎?」
阿泰搖搖頭,「別逗我了,我只喜歡我女朋友,而且你也有男朋友,還比我好看那麼多。」
原來他知道差別在哪,我竟然感到有一些欣慰。
阿泰似乎也很滿意自己的答案,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像是獎勵自己的表現。
「那不如——我們偷情吧?」阿波說,她表情又活潑又認真。
阿泰剛喝的一口水都噴了出來,褲子上、地上到處都是。
他一邊咳一邊擦著下巴的水,顯示器第一次發出嘀嘀嘀的聲音,阿泰馬上抬頭看去,曲線發生了稍微大幅度的變化,他馬上抬頭去看警燈,它並沒亮,嘀嘀嘀好像只是警告,他馬上坐會原位,像練武俠氣功一樣,雙掌下壓運氣。
幼稚的像個大齡弱智。
阿波笑得已經直不起腰來,她徹底體會到了逗阿泰的樂趣。
她忍住笑意繼續說:「你怕什麼,我們偷偷的,像以前一樣,不讓他們知道,總和一個人搞多沒意思,換個人睡睡,生活偶爾還是需要一點新鮮感的。」
阿泰還在練氣功,阿波似乎並不在乎挑戰的結果,就這麼不溫不火地逗著阿泰,阿泰不再說話,最後靠練氣功熬過了第一個五分鐘。
倒計時結束時,阿泰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身體爛泥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阿波裝作生氣的樣子,撅起好看的嘴巴說:「第一關讓著你,接下來你要小心你的心臟和它嘍!」阿波食指輕點,指了指阿泰褲子上的水跡,那個位置真的很尷尬。
屏風緩緩合上,房間再次一分為二,阿泰忙一手拎起褲子濕掉的部分,一手使勁扇著風,想讓水跡快點幹。
他根本不是阿波的對手,看得出來阿波第一輪並沒認真跟他玩,就已經讓阿泰慌亂地「濕」了身,剩下三輪,阿泰估計關關都難過。
休息了兩分鐘,屏風再次打開,阿泰迅速恢復了正常的坐姿,看向對面的阿波,這次阿波並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雙手撐著椅背。
「不心動挑戰第二輪,倒計時開始。」
倒計時再次出現在身後的螢幕上,像是個定時炸彈,又像是手術室的計時器,反正就是讓人心情緊張。
阿波笑著說:「喜歡看跳舞嗎?」
「跳舞?」阿泰反應仍舊慢半拍,阿波說:「阿月給你跳過舞嗎?」
阿泰緩慢地搖搖頭,我確實沒給他跳過舞,我沒給任何人跳過,因為我壓根不會,四肢十分不協調,但是我見過阿波練瑜伽,她四肢柔軟,身體結實、漂亮,她跳舞一定很好看。
這時房間裏響起了音樂,是節奏感很強的電子音樂,阿波扶著椅子開始了她的表演,我並不知道什麼舞蹈的分類,也看不懂什麼技巧,但是看她好看的身體隨著音樂慢慢的晃動,手指若有似無的擦著自己的身體遊走,如水蛇般波動的腰肢沿著椅子的靠背貼近、疏遠。
像是把那個椅子當作愛人去取悅,鼓起的胸部線條壓在木制的椅背上時隨之變了型,我看著阿泰的手緊緊握住了兩側的把手,似要轉移他身體裏多餘出來的情緒。
阿波的「攻擊」剛剛開始,她細長的腿繞到阿泰的正對面,背對他而站,彎腰再起身,隨著音樂舞動的頭髮遮住一半她回頭看去的臉龐,魅惑至極。
看著鏡頭裏緊張的阿泰,我似乎都能聽到他吞口水的聲音。
舞蹈還未停止,阿波已經漸入佳境,她的舞姿越來越性感,越來越撩人,像是個想要吃唐僧的女妖精,阿泰哪經過這種場面,因為過度用力抓著把手,他幾乎把自己架了起來,屁股離開了座椅。
嘀嘀嘀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被勁爆的音樂壓住許多,阿泰還是聽到了提示音,他開始強迫自己不去看阿波,眼睛看向監視器的曲線,情況似乎開始好轉,但是阿波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她離開了那把椅子,來到了阿泰面前,停不到一米的距離。
遊戲規則說不可以肢體接觸,她並沒有違反規則,只是用玲瓏的身體阻擋了阿泰試圖移走的目光。
在阿泰的注視下,阿波緩緩地單膝跪在了阿泰的面前,像一只貓一樣搖動著並不存在的尾巴,伸舌頭舔著自己攥著拳頭的手背……
我能看出阿泰身體明顯的僵硬了起來,這是他從來沒見識過的大場面,像是小孩第一次看到爸爸私藏的成人影片,又新奇又害怕。
就在阿波像貓一樣弓起身體,探出爪子即將爬向他的時候,倒計時停止,廣播聲響起,「第二輪防守方獲勝。」
廣播剛結束,警鈴聲突然響起,聲音又大又突然,阿泰幾乎被嚇得彈了起來,好幾個固定在他身上的監測線都被硬扯了下來。
可結果已經宣佈,警鈴是在倒計時之後響起的,所以第二關依然是阿泰獲勝。
阿波並沒有因為失敗而不開心,笑著站起身對阿泰說:「哎呦,好危險啊,我還以為這警鈴壞掉了呢,你可要小心了,抓緊平復一下,第三關可嚇人了。」說著皺了一下小鼻子,像是玩弄老鼠上了癮的貓。
警鈴聲很快停止,阿泰這時才回過神來,「審判天使」走了進來,給他重新連接監控用的線,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知道她一天會看到多少場這樣的「好戲」,我突然很羡慕她的工作,可比賣那些嬌氣的水果有趣多了。
「審判天使」離開房間以後,阿泰雙手捂住了臉,久久沒有鬆開,看到他對阿波「心動」,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氣憤,甚至十分理解他,誰會拒絕一個人間尤物的挑逗,年輕的法海還需要青蛇親自給他上一課,何況這麼一個寡淡至今的男人,除非他功能有障礙。
屏風很快再次緩緩打開,阿泰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廣播聲再次傳來:「不心動挑戰第三輪,倒計時開始。」
搓過臉猶如迎接了嶄新的自己,阿泰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第三輪,可隨著屏風的徹底打開,我和螢幕裏的阿泰陷入了同款瞳孔地震中。
阿波在短短的兩分鐘換了一套衣服,是一件黑色的吊帶漆皮連衣裙,短裙的長度將將蓋住隱私部位,超過正常緊身衣物的緊致,漆皮裙讓她的曲線一覽無餘,她的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皮鞭,皮鞭的尾巴像流蘇一樣很多根,這個東西我和阿泰還研究過,不過當時我們不知道如何使用,最終還是放棄了它。
此時的阿波,看起來比某個網站上賣成人玩具的模特還性感。
阿泰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我猜他和我一樣,想到了阿波攝像頭下毆打阿男的場面,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讓肢體接觸,那鞭子抽在阿泰身上,算不算犯規呢?
阿波並沒有著急下一步動作,站在原地,皮鞭一下一下抽在自己的手心裏,像是在醞釀一場好戲,在我還在揣測阿波是否會抽阿泰一頓的時候,阿泰提前結束了這場挑戰,因為,警鈴聲大作,倒計時還有三分鐘。
他竟然這麼喜歡這款,看來他跟我還是含蓄了。
本來一臉冷酷的阿波繃不住了,「你怎麼回事兒,我還沒開始呢,你怎麼結束了?」
阿泰被她羞得無地自容,黑潺潺的臉上都能看出紅來,真是不容易,他仍然皺眉看著阿波,眼神充滿被駕馭的惶恐,我要是他一定很後悔,好歹再堅持堅持啊,好好一出戲,高潮還沒看到,提前謝幕了,完蛋貨。
阿波走近阿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皮鞭的另一端抬起阿泰的下巴:「是不是有點遺憾沒看全好戲?別急,咱倆偷情的時候我給你看全套的。」說完還湊近阿泰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這句話聲音太小我沒有聽見,但是阿波隨後上挑的眼神卻看得真切,她在盯著攝像頭。
阿泰害臊得老臉絳紅,趕忙轉向別處轉移注意力,可顯示器上囂張的曲線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快亂成一個貓撓過的毛線團。
阿波笑得太開心,仿佛發現了一件極其好玩的事兒。
警鈴聲歸於平靜,阿波的皮鞭來回掃過阿泰的臉龐之後才離開,屏風再次合了起來,阿泰看著警鈴失了神。
幾分鐘之後,屏風再次打開,阿波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她好像覺得阿泰已經沒什麼挑戰性了,一種漫不經心的笑縈繞在她的臉上,這時我發現她手裏多了兩樣東西,是一份熱狗棒和一杯牛奶。
「餓不餓?」阿波問阿泰。
阿泰搖搖頭,連動作都慢了許多,魂兒都丟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你也沒什麼挑戰性,最後一關我吃點東西,我們聊聊天算了。」
阿泰松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帳篷,上邊還有未幹的水漬,此刻更加明顯,他天真的以為最後一關阿波會大發慈悲放過他。
我卻知道阿波並沒這麼好心,她的重頭戲要開始了,她將熱狗棒吞進嘴裏,卻不正經吃,一條舌頭繞來繞去,番茄醬蘸滿嘴角……
阿泰饞壞了,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
阿波吃兩口熱狗,又喝了兩口牛奶,她故意倒得急了一點,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滾落至她揚起的脖子……
毫無懸念,警鈴響了,熱狗棒還只吃了兩口,阿波這個勝利者,用一種驕傲的姿態繼續吃著熱狗,廣播聲響起,進攻方獲勝。
「審判天使」進來的時候,兩個人一直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阿波笑著繼續吃熱狗,喝牛奶,眼睛拉絲一般看著阿泰,阿泰帶著那些監控數據的線,保持著最初的坐姿,像是被攝了魂魄的傀儡。
「四局,二比二平,根據規則,可以加賽一局……」
阿波將熱狗最後一塊吞在口中,端著牛奶站了起來,「不比了,算他贏。」
阿泰快速扯掉身上的線,「不,我輸了,我認輸。」說完快速離開了房間,阿波喝著牛奶看著他的背影,這時又抬頭看了看攝像頭,笑著豎起了她的中指,而這個挑釁的手勢,像是專門做給我看的。
視頻結束,那段時間的劇情終於補齊,阿泰和阿波並沒有發生什麼肢體的接觸,是嚴格按照「審判天使」的要求完成了比賽,但好像有些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那些東西早已超過了遊戲判定的範疇,阿泰會不會把遊戲的感覺當真?他是否渴望著真的和阿波去「偷情」,繼續進行第三關未完成的皮鞭遊戲。
我再次想起玩遊戲前阿波對我說的那句話:「聽說感情不堅定的情侶,玩過之後很有可能分手哦。」
阿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我將電腦合上,再次躺下,從背後抱住阿泰,身體無限貼緊他,阿泰你現在對她心動嗎?你現在對我還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