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追風箏的孩子─讀後感(2007)

    「為你,千千萬萬遍。」
    內容是以回憶的方式敘述,很多事情,也許真的只有在你去回憶它的時候,一切才會豁然開朗。在前幾章,阿米爾(第一人稱)從一段話,描述他和哈山,以及他和他父親的關係。同一個屋簷下,幼小的阿米爾所講的第一字,是「爸爸」,然而,哈山所講的,卻是「阿米爾」。
    對於哈山,阿米爾不是主人(雖然他總是叫阿米爾「大人」),是同一個胸脯餵大的兄弟,是誓死都要守護的對象。
    從小,阿米爾就覺得他的父親總是對哈山有著更多的關愛─相較於他,他忌妒哈山,所以有時,他會欺負哈山,例如:他會取笑哈山不識字,或是開他奇怪的玩笑。但有時,哈山的純真,卻讓阿米爾有罪惡感,就像一個醜不拉機的人照到一面乾淨、清楚的鏡子,毫不猶豫的反射屬於他自己的醜惡。
    不過,我相信,他們兩絕大的時候,還是像兄弟一樣,開開心心的坐在樹下,阿米爾會唸書給哈山聽,他們兩會一起去看電影,一起放風箏,兩人很有默契,他們能分辨彼此的情緒起伏;但是這段美好的關係,從一次的風箏比賽中,出現裂痕,終至碎裂成一塊一塊,因為戰爭,因為阿米爾內心的愧欠,阿米爾與他爸爸逃往美國,一個讓大家都作夢的地方;而哈山,與他的父親阿里,則消失在茫茫人海。
    事情是這樣的。
    風箏比賽那天,阿米爾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勝利,讓他父親正視他的勝利,他與哈山感到喜悅、快樂。然後,哈山去為了阿米爾拿那只被擊落的戰利品,這相當於榮耀。令人難過的事,就發生在那個陰暗的巷子。
    哈山被圍住,哈山被欺負。
    哈山被…烙下一個難以抹滅的恥辱
    而阿米爾,就在那個巷子口,他內心掙扎著,因為哈山曾經救了他一命,難道他不能救他嗎?但可惜的是,阿米爾心中的衝動被他的恐懼沖散,他只能目睹一切,卻無法改變。這份歉疚使他耍計趕走哈山,就像趕走他的罪惡感般,但,也在他心裡縈繞了幾乎他一生。
    直到他長大成人,娶了老婆,在一通拉辛汗的電話,阿米爾得以回視這段他急欲遺忘的過去,不過,阿米爾不再逃避了,他選擇面對,選擇在回到那個地方,找到哈山的孩子─索拉博,給他好的生活,一切彷彿自有安排般,這段旅程,讓阿米爾能為他的過去贖罪,而索拉博也像他的父親一樣,在緊要時刻救了他的命。
    也許在我們心裡都會有那一份小小的愧疚,對於自己無法改變事實的愧疚,對於自己傷害某一個人的愧疚。
    我們以為它可以被遺忘,就像老是記不起來的英文單字;我們以為不正視它,它就不存在。
    直到,它不再只是小小的,而是像黑洞般的,將我們所有的思緒都吸入,粗暴的,要我們正視它。
    事後的「早當初…」不能改變既有的事實,我們每說一次,就好像在弔唁那讓人難堪的過去,只是弔唁,無法改變。我們能改變的只有自己,讓自己不要在弔唁,要做些什麼,讓自己不再像過去一樣,害怕的只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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