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四人離開村莊,距離斗天城路程大約還有兩日,一路上風和日麗,三人也如預期前進,就在日過正午,元生就發現天際出現晚霞,不由得停下腳步看了起來,後方玉兒對元生說到:「這一帶過了正午就會一直呈現黃昏的樣子,直到深夜就會瞬間轉暗,一不小心很容易失去時間感。」但元生卻被眼前流霞震撼到,便走邊抬頭看天空,店家還勸到:「你還是專心看路吧,天色已經緩轉暗了。」元生正想辯駁,卻發現眼前道路確實在逐漸轉暗,元生又看了看天上流轉的霞彩,問到:「店家,可我看天色與先前相差不大,怎麼路上已經變得這般灰暗?」店家笑了笑說到:「此處被人稱作夢霞關,也算是交通要道,最大的特色就是天上絢麗幻變的雲霞,在這裡只有頭上的雲霞並不會隨著時間改變,而其他地方卻會隨著時間逐漸轉暗,如同正常夜晚,讓許多商旅在仰望流霞時不知不覺的找不到前路,需要在此處過夜,所以有了夢霞關的名稱。」池歡荷也補充說道:「家..家父曾言夢霞關多出善畫者,其筆如神,用色如幻,其中又有三奇四正最為出名,作品價值連城。」元生聽的是一頭霧水,但這時一人鼓掌走來,並說道:「好,好,太好了,有見識。」只見遠處來人身穿道袍,身後一幼童抱著琳瑯滿目的畫筆,元生正想上前搭話,卻被玉兒暗暗揪住衣服,元生看池歡荷也是一反輕鬆常態,顯得十分警戒,這時身穿道袍的人開口說道:「怎麼?你們不是在說咱的畫最為值錢嗎?」說完從袖中抽出三卷畫卷,店家連忙大喊:「快摀住耳朵閉上眼!」只見那人把三卷畫卷甩向天空,頓時畫卷漫天延伸,元生不及反應,玉兒連忙替元生摀住耳朵,抱入懷中,說時遲那時快,三卷卷軸分別蓋住天空、地下和四人周圍,畫卷展開,天上邪魅怨靈聲聲哀號,四周則是惡火鬼爪隱約浮現,地上餓鬼爭食,似要將人拖入無間,將元生護在身下的玉兒在怨靈呼喊中,逐漸失去神智,雙眼上飄,癱坐地上,就聽到那人笑著說到:「哈,只剩你們三人了,你們還是乖乖成為我的畫作吧!用你們做顏料,一定能做出更加炫麗的作品。」剛說完,就看到餓鬼正在緩緩撕裂玉兒的腿,玉兒腿上緩緩出現裂痕,血液也逐漸從中滲出,鮮血滴落,餓鬼更加狂暴,轉眼玉兒的身上也已經開始逐漸出現抓痕,也許是父女同心,店家立刻察覺異常,睜眼一看,看到玉兒身上爪痕遍布,便從袖中抓出六色符紙,劍指凝氣,點落在符紙之上,頓時六色符紙如受感召,竄入地下,隨後化做六色巨石將玉兒護在其中,巨大震動,讓池歡荷跟元生也跟著睜眼,一睜眼,眼前地獄景象,讓兩人一時不知所措,店家急忙讓池歡荷以火破陣,池歡荷連忙點頭,拿出前先烏龜狀的東西,池歡荷手按龜首,烈火沖天噴出,但那人卻不慌不忙地說到:「喔!?極陽鍛火?哈,想以火破陣,那你們可曾聽說過以火破火?」話音剛落,罩天怨靈頓時噤聲,隨後伴隨火焚哀號,畫中怨靈紛紛口噴幽綠藍火,只見幽綠藍火逐漸吞噬沖天火光,但池歡荷卻不驚不懼,從火光中抓出一柄等身巨斧,巨斧末端一條赤紅鐵鍊連接,池歡荷手持巨斧橫掃四周,炙熱火光隨斧宣洩而出反覆衝擊,只見巨斧在池歡荷手上轉動如龍,四周溫度也迅速上升,四周畫卷竟然逐漸出現燒焦的痕跡,畫卷出現焦痕瞬間,玉兒也恢復意識,而那人也迅速收回卷軸,並咒罵到:「你們這群粗人!差點就毀了我的畫作!」元生也脫口罵到:「你這個邪魔外道!差點要了我們性命,好意思說這種話!」但那人卻不做回應,憤憤轉身離去,身後小童正要追上,卻被元生攔住,輕聲問到:「你為甚麼要跟在這種人身邊,他遲早會害死你的,要不我們帶你離開?」只見小童看了看元生,拿起畫筆就塗了元生一臉,隨後快步跑走,元生正想上前追去,店家卻拉住元生,說道:「那小童才是本人,你看到的那個道士也只是他畫出來的,他是三奇之首,人稱獄道-蓮末子,本人鮮少現身,都會用如同剛剛的替身出面。」元生接著問道:「那每次畫的人都不一樣,大家又怎麼知道是他?」店家說道:「你如果有注意到,你就會發現那個道士只有一眼有神,另一眼瞳孔是一個孔洞,這就是蓮末子的象徵。」元生聽完正想擦去臉上痕跡,這時池歡荷卻阻止了元生,拿出白卷軸,按著元生的臉就在卷軸上左右拓了一遍,弄得元生直喊疼,一陣摩擦過後,卷軸上便有了一副絢麗奇圖,上面畫了元生一行四人映照夢霞關璀璨流霞,而角落元生手上還牽著一個小男孩,男孩一眼有神,另一眼則獨留空白,元生看了看頓時會心一笑,池歡荷便把卷軸交給元生,元生起初拒絕,但池歡荷實在非常堅持,元生便將畫卷與箱子包在一起,這時元生猛然想起池歡荷那時手上巨斧,轉頭正想問卻沒看到任何兵刃,只看到四人稀鬆平常的拿起各自的行囊繼續前進,元生正想問池歡荷,池歡荷就轉頭對元生說:「運...運氣..真好...那...很...很昂貴。」元生尷尬地笑著說:「那你還硬塞給我,我可不是商人,這東西我也未必用得上阿!」池歡荷聽完正要開口,店家就先說道:「傻小子!那可是蓮末子指名給你的,不然怎麼會畫在你臉上?」走沒幾步路,玉兒卻突然雙腿無力,癱坐了下去,元生看玉兒身上抓痕、裂痕還是隱隱可見,便想上前幫忙,店家卻阻止元生,說道:「我看今天就在這裡休息了,玉兒你也不要免強,先好好休息再上路吧。」池歡荷也點頭同意,就在大家各自安頓時,而蓮末子則悄悄出現在一旁,池歡荷看到,連忙上前邀請,小手抓著蓮末子就走到營火前,拿出食糧分給蓮末子,蓮末子接過食糧,看了半晌,遲遲不動口,這時去找水的玉兒跟店家也正好回來,遠遠就看到蓮末子跟池歡荷,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便在遠處觀看,這時元生也正好拿著柴火走了回來,玉兒連忙叫住元生,就這樣三人躲在遠處看著兩人互動,三人正議論著,就看到背後一老著正捋著鬍子笑笑地聽,三人一回頭被嚇了一大跳,這動靜也讓池歡荷跟蓮末子發現,隨後六人便齊聚營火前,老人慈眉善目笑笑地說道:「老夫先自我介紹,老夫名喚天子宸,一屆逍遙散仙,途經此地,正巧看到三位在密談,一時性起便在一旁聽了起來,若有得罪還請多包涵。」店家看了看眼前老人,略帶疑問的說道:「天子宸...怎麼感覺很耳熟,貌似曾經在哪裡聽到過...」老人捋了捋鬍子笑著說到:「是說天道-九子宸嗎?確是老夫,但那稱號是承蒙道上友人厚愛給老夫起的,聽著總讓人覺得年輕瀟灑,是以老夫愧不敢當。」玉兒聽完略帶俏皮的說道:「這可不得了!三奇四正的鰲首都齊聚在此,這要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吧!」只見蓮末子仍舊盯著手上的餅不發一語,而池歡荷的卻早已吃完,元生關心的問道:「這餅...有甚麼問題嗎?」蓮末子這才會回神看了一眼元生,又看了一眼餅,就開始吃了起來,另一頭店家也拿出一顆饅頭遞給天子宸,天子宸卻說自己早已吃過拒絕了,而眾人就這樣邊吃邊聊,聊著聊著,至今未曾開口的蓮末子難得開口了,說道:「有...有水嗎?」頓時現場鴉雀無聲,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知道這柔美的聲音是誰發出的,蓮末子又說道:「我...有點口渴。」大家才發現蓮末子的聲音竟然如此柔和,天子宸率先笑出,便笑邊遞出水壺,只見蓮末子拿起水壺,敦敦敦的大口喝了下去,這是天子宸一摸身邊,喊道:「壞了!給錯了!」但為時已晚,蓮末子已是雙頰泛紅,開始自言自語說道:「憑什麼!你憑甚麼叫...叫我幫...你畫..嗝...畫圖...阿!我..我都..都畫...畫得很..很好..你還總嫌棄我!嗚....」便說還邊哭了出來,池歡荷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但蓮末子卻反而哭得更厲害,吼道:「別人都...都看得起我,就只有你這樣對我!嗚嗚...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想要一個家!哇...」眾人聽完不免感到心酸,這時池歡荷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蓮末子突然停止哭泣,轉頭對池歡荷說:「那我們約定好了喔!你不可以騙我喔!」池歡荷摸了摸蓮末子的頭微笑的點頭,這時天子宸起身說道:「哎呀,當作陪禮,老夫就送各位一幅畫吧!」元生連忙阻止,說道:「這怎麼好意思,更何況您老也沒做甚麼阿。」天子宸笑了笑說道:「唉!老夫正好興致來了,這樣扼殺老人人家我的興趣不太好吧?」話說到此,元生也不好阻止,元生看了周遭,沒紙沒筆,正疑惑,就看到天子宸伸手拿起一根焦黑的樹枝,從袖中抽出白布便開始畫了起來,只見天子宸交錯的拿起火堆中的樹枝,塗抹揮灑,隨後便停下動作,舉起布端詳起來,眾人起初還看不出輪廓,天子宸看了看,又補上幾筆,隨後在一些地方滴水,只見炭灰韻染,一朵蓮花躍然於上,就在眾人感到驚奇時,天子宸卻突然將白布一把丟進火中,眾人驚呼,天子宸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再等等。」隨後便用樹枝勾出白布,本來潔淨的蓮花背景,因此增添上了一絲絲火紋與朦朧感,更顯得出淤泥而不染,天子宸仔細看過後,總算滿意地笑了笑,隨後把布遞給蓮末子,蓮末子看著手上的布又看了看天子宸,轉身就把布塞給了池歡荷,天子宸先是一楞,本想說甚麼,但後來又釋懷了,便拿出另一快布,繼續用燒焦的樹枝做畫,但仔細一看,這次天子宸這次是一次拿出四塊布,四塊布隨著樹枝勾勒,從原本重疊逐漸各自攤開,這時再看四周,蓮末子已經躺在池歡荷腿上睡著了,池歡荷也昏昏欲睡,頻頻點頭,玉兒跟店家也早已睡去,這時天子宸看了看天空,說道:「老人家沒那麼早睡,你們貌似明早還要趕路,就先睡吧,今夜老人家替你們守夜,就放心吧!」元生再三謝過,便也躺下準備休息,隔日一早天未亮,天子宸便喚醒元生,說道:「年輕人,你可要好好珍惜阿。」說完就將一快畫有似獸似人的布交給元生,並接著說道:「天時將至,老夫就不久留了,送他們的畫我也已經放在他們各自身旁,祝你們一路順風,老夫就先告辭了。」說完就看天子宸緩緩站起身,拿起一塊炭後就緩緩離開,元生也起身看向四周,發現池歡荷跟蓮末子都趴在自己腿邊呼呼大睡,元生小心翼翼的起身,但還是被蓮末子發現,蓮末子也坐起身來,看了看元生後突然站了起來,緊張的手足無措,池歡荷也因此被吵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蓮末子手足無措,就上前摸了摸她的頭,打了個哈欠又躺回原位繼續睡,而元生則是反覆看著手上畫布,回憶天子宸臨走的話,總覺得這天子宸意有所指,不知不覺,鳥叫聲起,眾人也都悠悠轉醒,看著自己身邊的布,大家都會心的笑了出來,便將畫布收起,片刻整理,眾人也已經收拾好,元生關心的看向玉兒,發現玉兒身上的傷痕已經幾乎痊癒,玉兒發現元生在看自己,就說道:「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但接下來的路可能又要加快腳步了。」店家倒是雲淡風輕地說道:「沒事沒事,此去路上少有危機,慢慢走也可以。」池歡荷則是一邊摸著蓮末子的頭一邊跟大家說道:「不...不急...我...我們可..可以多多..多探訪。」元生看著蓮末子問到:「那...你要跟我們一起上路嗎?」蓮末子揪著衣角說道:「不...不帶上我,也沒關係!」池歡荷聽完就拉著蓮末子的手向前走去,剩下三人互看一眼也都不反對帶這著個小毛頭上路,就繼續前進了,眾人走著走著,蓮末子卻突然在路前停下,臉色慘白,驚恐的躲在池歡荷身後,就在眾人感到疑惑的時候,先前的道人用奇怪且扭曲的步伐走了過來,四人同時感到一股不祥的感覺,那道人緩緩走進,竟然和昨天看到的道人十分相似,但雙眼血紅,雙手形似萎縮蜷曲,但卻用奇怪的方式扭動著試圖做畫,另一隻手手上則是拿著一張人皮,隨著那人靠近,血腥味逐漸濃烈,沉重的呼吸聲伴隨人皮的無力呻吟,駭人非常,四人本想繞開,卻發現這人總是會面朝這邊緩緩走來,隨著距離接近,蓮末子臉上更加驚恐,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臂抓出傷痕,就在蓮末子手臂出血的瞬間,那道人貌似聞道甚麼,就朝此處快速走來,把三人嚇的抱起蓮末子跟池歡荷拔腿就跑,但跑得再快,那道人都能跟上,詭異的步伐更因為加快而令人感到噁心恐懼,店家心想,這跑下去也不是辦法,要先搞清出眼前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到底是什麼,便讓三人分頭行動,各自回到昨夜紮營處會合,但很明顯的那道人的目的就是蓮末子,直直追向抱著蓮末子的元生,元生邊跑邊叫道:「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為甚麼要追著我不放?我可沒做什麼缺德事啊!」這時懷中蓮末子神情焦慮地說道:「他來找我了,他又要來找我了,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元生聽到後邊跑邊問:「所以你知道他是誰,他想幹什麼?」蓮末子顫抖的說道:「不...不知道,我甚麼都不想知道。」而後大叫了一聲:「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死死抓住元生,元生險些跌倒,好在其他幾人已經在前方,連忙扶著元生,眼看道人追來,店家拿出繩索,與玉兒一左一右拉開,本想藉此放倒道人,卻不料道人手臂揮動,在人皮上畫上幾筆,繩索應聲斷裂,將繩子繃緊的兩人也各自跌倒,池歡荷則拿出一片瓦片狀的黑色鐵板,隨後一吹氣,鐵片便一片一片如同折紙般向外擴張,很快一道半身高的鐵壁展開,池歡荷看準時間,雙手一鬆鐵壁瞬間向前扭曲,朝著道人包覆起來,道人一時反應不及,被鐵片從兩側環蓋包覆,雖後鐵片快速收縮,緊緊纏住道人,只見那道人開始吼叫掙扎,混亂的嚎叫中隱約能聽到蓮末子三字,而這時的蓮末子仍是抱著頭縮在角落,元生連忙安撫道:「沒事了,我們把怪物抓起來了,沒問題的。」蓮末字半信半疑地轉頭偷瞄,確認道人無法動彈後才慢慢回復平靜,在池歡荷的安撫下,蓮末子才說出兩人的淵源。
原來這道人是一個頗有才華,風流不拘的道士,憑藉自己的文彩與神鬼之說,到處恐嚇哄騙女子與自己發生關係,蓮末子就是其中一個女生所生,蓮末子的母親是宮內繪師的孫女,家中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不愁吃穿,那日道士便看上此處,又相中蓮末子的母親,就用各種名義住了下來,騙吃騙喝,但蓮末子的母親始終對這個神棍沒有好感,極力想把道士趕出門,但卻因此被道士說是邪靈附體,需要處理,就這樣,蓮末子的母親被自己親娘跟丫環綁在床上,而後便懷有了蓮末子,但蓮末子的母親因為這件事情後便的瘋瘋癲癲,對蓮末子是又恨又愛,醒時打罵虐待,失智時卻又是個溫柔的母親,用簡單的方式癡傻地教著蓮末子繪畫,蓮末子本身對這樣的母親是既害怕又想依賴,隨著時間過去,蓮末子的母親瘋病也逐漸痊癒,同時也對蓮末子愈加冷淡,甚至三番五次想害死蓮末子,但都在關鍵時刻短暫便回那個癡傻的母親,讓蓮末子多次死裡逃生,就在母親瘋病即將痊癒時,蓮末子的爺爺正好告老回家,一聽完來龍去脈,氣的大罵自己的妻子愚蠢,還直接將相關人士都轟了出去,道士自然是無所謂,但蓮末子本來已近痊癒的母親卻因此崩潰,出家門沒多久便一頭撞死家門前,誰知這道人還不放過蓮末子母親的屍體,直接將屍體帶回,蓮末子自然也一路尾隨到一洞窟內,發現這道人先將蓮末子母親人皮活剝,並用邪法讓蓮末子母親成為人傀,並用蓮末子母親的血混入顏料與一小塊人皮,圖繪於肉體上,片刻肉體上便長出另一副皮囊,那道人還不要臉的侵犯了數次後就操控人傀到青樓,如此反覆數次直到人傀腐爛,道士才願意放他干休,眼看母親身軀逐漸腐爛,蓮末子心中不捨,便趁道士離開時,闖入洞裡,試圖帶走母親遺體,但蓮末子根本拿母親遺骸沒辦法,努力嘗試的蓮末子根本沒注意到外頭動靜,正好被回來的道士撞見,那道人仔細的看了看蓮末子,便對蓮末子說到:「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孩子,要不你就在這住下,也能陪著你母親阿!」說完響指一彈,掛在一旁的人皮緩緩發出聲響,而那聲音正是蓮末子的母親,人皮發出溫柔又細膩的聲音,蓮末子一時淚水湧上,便答應道士住下,但那道士只是看中蓮末子的繪畫天賦,用邪術扣留著蓮末子母親的魂識,故事說到此處,四人那是又憐又氣,很不得現在就把那道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