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１６－徹地捲雲動烽煙

書接上回，元生等人從市集走到暗巷，四周的人也愈見稀少，元生心中隱約不安，不自覺的緊靠在店家身邊，但很快的，暗巷過去豁然開朗，放眼望去，兩旁滿是穿著露骨的女子跟身材健碩的男子，玲瑯滿目的牌匾跟招牌，上頭掛著、寫著甚麼天下第一、包君滿意、一夜七次郎、今夜漫金山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得元生是臉紅心跳，反觀其他人都是一臉鎮靜，玉兒還不忘遮住蓮末子的眼睛，避免他東張西望，而池歡荷則是一間一間仔細打量，幾次險些被拉入店中，元生扭捏的問道：「我說．．兩位．．．帶我們到這裡．．．是？」少天承回頭對著元生筆筆畫畫，但很可惜元生是啥也看不懂，而少天蕙卻是很驚訝地看著元生，隨後在少天承手上又寫了寫，少天承更是激動的比手畫腳，元生也只能尷尬的看著，誰知道少天承比著比著竟然跟少天蕙一起跪在元生面前，元生那是一個慌，彎下腰就想扶起兩人，但兩人死活不肯起身，元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店中，把池歡荷抓了出來，兩人又對池歡荷一陣比畫，池歡荷這時也震驚的看了看元生，又比了比，只見少天蕙肯定的點了點頭，池歡荷就轉過頭說：「天．．．天蕙．．說．．．他能．．能聽．．．聽到你．．你說話。」眾人不敢置信，這時少天承激動地挪到元生面前一隻手抓著元生，一支手激動的比畫，池歡荷看完後說到：「天．．天承說．．．．」就這樣天承天蕙比一句池歡荷就翻譯一句，意思大概是：「少天蕙其實是可以說話的，但因為長年失聰，久了也就逐漸不會說話，但最近他總能不時的聽到別人說話，前幾日還以為是幻覺直到今天，少天蕙確定自己只要在元生身旁數米內聽覺就會逐漸恢復，剛才一路走來，少天蕙的聽力已經回復大半，周遭的聲音也逐漸清晰，他現在能聽大到家說話了，所以少天承希望元生無論如何都要幫助少天蕙。」眾人聽完是嘖嘖稱奇，少天蕙為了證實，也開始模仿周遭的聲音，但就聽到少天蕙用奇怪的語調說到：「小帥柯來快活，美女你瞧柯的身以，是不是很結持。」此話一出幾人那是你看我我看妳尷尬非常，只有被遮著眼的蓮末子問到：「咦？怎麼有女孩子會說自己是哥的？好奇怪？」元生連忙說到：「此處不便交談，先到他處吧。」就看到天蕙在天承手中寫了寫，天承連忙起身，點著頭帶著眾人沿路向後走，只見越過一條巷子後，糜爛氛圍頓時消失，再往前看去，竟是城主府的側門，門內許多官員坐立其中，門外許多人排著隊要進入，但仔細一看卻發現，每個官員無論男女身旁都坐著兩三個人伺候著，一邊吃著水果手上還不閒著，是東摸西摸，愛理不理的看著卷宗，伺候的人一看穿著就知道是剛剛那些店裡找來的，元生大吃一驚，沒想到城主府比店裡更加靡奢，店裡好歹還有門簾屏風，好傢伙，城主府倒是連遮都不遮，就在元生分神時，少天承抓著元生的手轉入巷子，巷子裡竟是偌大書齋，少天承用手語請店家準備包廂，便帶著眾人往內中走去，一路上許多學子正專心研讀，更有不少年長著在此翻閱書籍，走到角落包廂，少天承又跪了下去，元生連忙說到：「兄弟你這是何苦，但這幾日我也確實沒做什麼，更不知該從何幫起。」這時少天蕙也走到元生面前跪下，元生這下也急了，抓著頭就問眾人有沒有想法，想當然眾人也是搖搖頭，這時少天承貌似突然想到甚麼，在少天蕙手上寫了寫，少天蕙生氣地回應，兩人你來我往，最後少天承不管少天蕙的反應，用紙比寫下：「萬望閣下能長伴天蕙，少天承甘願做牛做馬來回報，但求天蕙能如同常人一般能聽能說。」寫完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天蕙則是生氣的用手錘著少天承，這時元生說到：「你怎麼知道他的聽力需要我在身旁才會回復，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回復了，根本不用我在身旁。」話說完少天承也是一楞，看了看天蕙，元生這時也扶起天承，說到：「也許令妹早已恢復如常，這件事待確認後再來商量也不遲。」就這樣天承天蕙兩人站起身，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出來，店家跟玉兒到是趁此時間各自選了本書看了起來，池歡荷則是自顧自地開始整理那碩大的書笈，片刻過後，眾人又走出書齋，少天承繼續帶著眾人四處遊歷，一路上嘻嘻哈哈，好不熱鬧。於此同時，店內卻是肅殺非常，在元生幾人離開後，客棧門口還是一樣的被擠得水洩不通，每個人都想搶到攤位，一個時辰過後，城主府人馬也來到門前，把閒雜人等全數驅除後，拿著欽鑑司的宣旨就走進來，說到：「起七界為尊，獄六籓定都。今皇城封地斗天城城主因城內叛逆意圖謀逆滋事，經欽鑑司駐員核實，特命決母儀率斗天城部員徹查此事，凡與此案關人等，均可依此旨緝拿送審！」宣讀完畢，便要入內抓人，池萬彩不慌不忙地走下樓說到：「所以，決母儀已經星夜兼程來到此地了嗎？」領頭的人回到：「欽鑑司旨意，你還沒聽清楚嗎？決母儀到未到，都不影響我們捉你送審。」池萬彩喝斥到：「放肆！欽鑑司的旨意沒先上程聖陰司就轉來此處，真是荒唐，你當我池萬彩是什麼人！」說完池萬彩一個眼神，掌櫃的喊到：「城主府人馬一個都別放過！」就看到客棧內近百人衝出，跟城主府人馬打成一團，城主府後方人馬看情勢不妙，正想轉頭逃跑，就看到十輛馬車橫擋路中，馬車上也跳下數十人，池萬彩冷眼的看著戰局，發現城主馬車遲遲沒有動靜，便讓人上前試探，只見那人剛踏上馬車，馬車瞬間爆炸，將周遭人馬炸了粉碎，爆炸過後，後方囚車也隨之發生爆炸，只見砰砰兩聲，現場血肉橫飛，滿天血肉四散，池萬彩想都沒想過，自己的手下會被這樣炸死，那是一個憤怒，叫上掌櫃的坐轎直奔城主府，就這樣風馳電掣的趕到城主府，剛入城主府，池萬彩就察覺不對，連忙要轎伕掉頭，但大門早已被緊緊關上，這時城主推著輪椅出來，說到：「池萬彩，你今天是來的！去不得！」說完四周門窗緊鎖，牆上數排弓兵張弓搭弦，隨著一聲令下，漫天箭矢如雨點落下，四名轎夫無處躲閃，只得合力將轎子拋向牆外隨後兩名轎伕捨命擋下滿天箭矢掩護另外兩人離開，在兩名轎夫死後，掌櫃的竟然從暗道下笑著走了出來，撫摸著城主的臉，還說到：「我的好城主，做的真好，今夜我定會好好獎勵妳。」城主則是笑得像個花癡，靠在掌櫃胸前撒嬌，而牆外，兩名轎夫及時接住落下的轎子一路奔逃，池萬彩從在轎中，咬牙說到：「失算，都怪我太心急。」隨後喊停轎子，走出轎中看向兩名轎夫，沉重的說到：「是奴家對不起你們兄弟四人，奴家一時疏忽，竟讓你兩人失了手足，真是可恨！」剩下的兩名轎夫也忍不住跪下說到：「老爺，俺們兄弟不怪你，但只恨那城主心思歹毒，俺們兄弟兩人希望老爺能給俺們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說完兩人也忍不住落淚，正巧此時少天承帶著元生等人朝此處走來，池歡荷正想上前打招呼，就看到池萬彩身邊只有兩名轎夫，心中也是略知一二，少天承與少天蕙一看到池萬彩，連忙上前跪拜，但池萬彩並不理會，只是冷冷地說到：「回去吧。」一路上眾人不發一語，來到店前，看著被許多炸成碎塊四散的殘肢，池萬彩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回到店中時，池萬彩才發現掌櫃的消失了，問向轎伕，轎伕則表示當時混亂，估計掌櫃的應該也在入府內時被射殺了，池萬彩那是一個消沉，口中直唸到：「沒想到阿．．．沒想到阿．．．」這時池夫人勉強推著車從樓梯旁看著眾人，本想說些甚麼，卻在一瞬間被人從窗外擄了去，只留下那張輪椅，就在現場一片寧靜時，少天蕙突然指著樓梯緊張的說到：「乎人！乎人！輪疑！」池萬採那是一個驚訝，但隨著少天蕙的手指看去，驚訝也轉為驚恐，池萬彩焦急地喊到：「人呢！人呢！？人哪去了！？快去找，快給我去找啊！哎呀！」瞬間周遭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元生一行人，池萬彩焦急的說到：「這必然是有人在幕後指使，那小賤人必然沒有這等心思，但究竟是誰，真是可惡。」這時上前查看輪椅的少天承在窗旁仔細端詳，又對著窗框聞了聞，而後跑下樓，對著池萬彩比手畫腳後，拿出先前的鐵盒指了指，池萬彩看完也走到窗旁確認了一次，而後對少天承說到：「此事果有古怪，你與天蕙兩人分頭行動，我想對方必然還會有所動作，奴家自保無慮，反倒是歡荷他們，也可能會淪為賊人目標。」少天承點了點頭就從窗外竄出，而池萬彩則走了下來，來到池歡荷面前對池歡荷說道：「歡荷阿，接下來這裡可不安全了，叔公安排天蕙帶你們從密道出城。」話雖這樣說，但想當然池歡荷跟元生一夥人是不可能就此離開，就在池歡荷為難的左看右看時，店家率先說道：「池老闆，此時讓我等出城，你不遂了賊人心意？更何況城內您尚有眼線，反倒好掌控，況且城外的狀況也可能比之城內更加危險，對方都能搬出欽鑑司，也難保外頭沒有埋伏，再說，若對方真是以我等為目標，我們留在這裡才是上策。」池歡荷聽完連連點頭，但池萬彩仍是面有難色的說道：「但奴家實不放心歡荷，畢竟對方不惜動用炸藥、官兵．．．」這時元生也說到：「池老闆放心吧，池姑娘這一路走來可不是走假的，再說，與其在此擔心，倒不如重整旗鼓，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這時少天蕙也點了點頭，池萬彩看到，也問到：「天蕙，你聽的到了？」少天蕙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在踢．．哈身邊，慢．．慢能梯到了。」池萬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元生，元生連忙說到：「痾．．．說實在的，我也不確定發生什麼，可能只是巧合吧？」但少天蕙卻說到：「我．．試過．．遠離，聽．．不清。」池萬彩看了看元生，又看了看天蕙，對天蕙說到：「聽力回復可有不適？」少天蕙搖搖頭回到：「反倒敏隊．．許多。」眼看少天蕙說話愈建俐落，池萬彩也欣慰不少，重整心情後，池萬彩叫來二掌櫃，並開始安排後續，先是對店內做仔細盤查，而後又刻意廣發二掌櫃接任大掌櫃消息，同時散步池夫人已身亡，蓮末子入住客棧的風聲，店家聽完補充說道：「池老闆，我看您可以再散出我與元生等人離城，獨留池歡荷在內的訊息，可以大幅降低對方戒心。」池萬彩卻說到：「此事恐有難度，雖說情報分子消息來源是機密，但卻不能保證對方不做查證，就如兄弟你說的，也許對方城外早部眼線，如此一來反倒弄巧成拙，更加了歡荷的危險，實屬不妥。」店家卻回到：「魚目混珠，不知可行否？」池萬彩回到：「願聞其詳。」店家這時說道：「若我等的隨身物品出城，是否也代表我等離去？更何況我等都是外地人，能被識破的微乎其微，而我更要真假參半，讓元生跟玉兒兩人出城。」玉兒連忙說到：「爹爹，讓我與元生出城是何意？那蓮末子他？」店家解釋到：「玉兒你跟元生都曾在大庭廣眾下曝光，先前更有人拿著元生畫像找人，表示元生早已為人所知，你跟元生一起出城更能增加消息可信度，而蓮末子不能同行是因為眼下只有蓮末子能確認池夫人真偽，再說，元生本就不具作戰能力，若真打起來．．．」元生雖不服但這確實是事實，這時玉兒又說到：「這樣若出城有埋伏，元生也很可能會淪為目標，還是讓我們留下吧。」這時池萬彩說道：「此事我贊成，至於出城，我會讓天蕙陪同，如此一來也能增加可信度，同時讓對方誤認我手下無人，天蕙身手不差，一般武夫應是難奈他何，保護你兩人應是綽綽有餘，我也會派其他人一同出城，此事就此定了，天色尚早，事不宜遲，速速進行吧。」說完池萬彩就把天蕙叫來，要他去選挑選同行之人，就這樣客棧內一時忙碌非常，就如同外頭人來熙攘的市集，片刻過後，元生玉兒兩人拿起各自行囊，天蕙也彎著身體披上斗篷，拿起店家行囊，另外帶了五人同行，五人護送著元生等人來到城外，對方貌似早有預料，不攔不阻，放任三人出關，元生倒是警覺，小聲說道：「今日關口怎麼冷清異常？」玉兒也警戒的說：「也許真有埋伏，等等有甚麼狀況就躲在我身後，別亂跑。」天蕙這時問到：「難道元生你沒有．．．」話沒說完，剛走出的城門倏然緊閉，三人急忙回頭，發現城門上下不留一兵一卒，只聽到門內急促步伐逐漸遠去，三人心中雖是擔心，但眼下也只能繼續向門外走去，果不其然，在離開關口後黑閻羅早已帶人堵在路上，黑閻羅看到元生狂妄的笑說：「你小子總算出來了，這次我非要把你打成肉餅不可！」說完就拿起大垂攻了過來，元生連連後退，一個踉蹌跌坐地上，眼看著黑閻羅大錘揮到眼前，玉兒旋身一腳就將黑閻羅手上大錘踢開，黑閻羅看著玉兒說到：「看不出妳個小美人有這等身手，但你還是保不住他！」話說完，一旁人群圍攻而上，這時少天蕙掀開斗篷，向地用力一踩，元生周遭土石拔地而起，將圍攻而上的人群撞了七扭八歪，黑閻羅看著掀起斗逢的少天蕙，驚呼到：「你．．你是少天蕙？那．．那．．．」話說到此，黑閻羅神情一改，一臉輕鬆地說道：「那池萬彩那個老頭死定了。」說完又抡起大錘猛攻而來，少天蕙聽完問到：「你說什麼！」黑閻羅一邊猛攻玉兒，一邊說道：「原來是假冒的少天蕙，但池萬彩也是在劫難逃，少天承現在大概追著布袋客滿城跑，此時池萬彩身邊只有少天蕙，我看也是凶多吉少。」話才剛說完，玉兒就抓準破綻，一肘上揚打在黑閻羅下顎，黑閻羅向後倒去，玉兒才不慌不忙地說道：「那你可太小看她了。」黑閻羅坐起身，擦了擦嘴角鮮血，說道：「我們可從沒小看池萬彩的人馬，要就怪池萬彩太自信，是說後面那個姑娘實力倒是令人意外，不過也沒差了。」說完就看向少天蕙喊到：「小姑娘，別再跟著池萬彩那個糟老頭了，跟這大爺我也不錯啊，我包你每天晚上笑呵呵。」說完還對著少天蕙做出猥瑣的動作，玉兒看了差點沒吐出來，連忙轉過頭，黑閻羅也趁機偷襲，但少天蕙動作更快，從地上震起石塊，一拳打去，石塊不偏不移砸向黑閻羅，黑閻羅只得改變動作，擋住石塊，玉兒這時才反應過來，向後跳去，這時城裡響箭畫過天空，黑閻羅看到後笑著說：「現在好戲才開始。」說完就拿出一個小瓶子，向少天蕙定人丟了過去，少天蕙看到瓶子快速飛來，表情愕然，好在元生這時總算翻出土牆，撲身接住瓶子，殊不知元生接住瓶子霎那，瓶口青綠色濃煙竄出，直撲元生臉上，少天蕙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玉兒正要回頭，黑閻羅卻又猛攻上來，還說到：「那小子不用多久就會沒命了，你就別想著他了。」玉兒雖是心急但黑閻羅纏戰意圖明顯，一時也難以突破，只能問到：「你剛剛丟的瓶子，那是什麼？」黑閻羅笑著說：「你從了我我就告訴你啊，如何？」玉兒瞄了一眼元生，回頭就對黑閻羅說了聲：「無恥。」就看玉兒上身壓低，一足微蹲，一足向後，雙手似爪，眼神殺意流露，宛如餓虎出閘，黑閻羅見此也收起玩鬧心態，謹慎起來，雙錘護在身前，玉兒率先出擊，足下發勁，利爪破風有聲，黑閻羅緊握雙錘，凝神觀察雙爪落處，兩人身影接觸瞬間，鏗鏘聲響不絕於耳，玉兒身形如蛇，緊纏黑閻羅朝遭，黑閻羅雖處守勢，但也逐漸不支，反觀玉兒動作持續加速，手腳並用，打的黑閻羅喘不過氣，轉眼的功夫黑閻羅已是遍體麟傷，四肢滿是傷痕，但說也奇怪，黑閻羅身上是只見傷痕不見血，猛攻過後，玉兒翻身後撤，緩緩喘著氣，隨後又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看向被濃煙壟罩的元生與驚恐中的天蕙，只見元生仍揮動著手，試圖把煙霧驅散，玉兒就走到天蕙身旁，輕柔的抱住少天蕙，少天蕙也才從恐懼中慢慢恢復，但恢復剎那，少天蕙緊張的說到：「毒煙！當初滅我家門就是這毒煙！」玉兒一聽連忙搶過元生手上小瓶子，轉頭就埋入少天蕙震出的凹洞中，但自己仍是不小心吸入，只見玉兒跪地猛咳，眼耳鼻都緩緩滴出鮮血，少天蕙看著玉兒不知所措，焦急地哭了起來，這時元生倒是若無其事地走來，說也奇怪，元生一靠近玉兒，玉兒竟然停止咳嗽，眼耳鼻也不再滴血，元生連忙拿出手巾替玉兒擦去血痕，玉兒緩了過來後問到：「這．．．不是毒煙，而且對元生毫無作用。」少天蕙也驚奇的看這若無其事的元生，慌忙問到：「你？沒事嗎？」元生仔細看了看自己說到：「沒什麼大礙吧，就是一時被燻得睜不開眼。話說那個黑閻羅呢？」隨著話語，少天蕙跟元生同時看向黑閻羅，只見黑閻羅站在原地，不停抽搐，玉兒說到：「先別管他了，我們還是快回城裡看看吧，如果他們真用那種煙來對付池老闆，那大家可就都危險了！」說完少天蕙也馬上帶著兩人繞去密道，而在元生碰上黑閻羅等人的同時，城內也是氣氛緊張，隨著元生等人離去，客棧內更是格外冷清，池歡荷在房內陪著蓮末子，店家跟池萬彩則是站在樓上，觀察著城內動向，池萬彩憑藉對斗天城的了解，馬上就發現了城門周遭守兵全數被調離，都逐漸聚集到城主府，而店家則是注意到少天承一直在遠離城主府，並且路線迂迴，便對池萬彩說道：「看來擄走夫人也只是調虎離山，天承一直在遠離城主府與客棧，我看在過片刻，對方就會動作了。」池萬彩也說到：「連守門衛兵都調走，看來是勢在必得了，但想要憑藉這點人馬，屬實不智，可能還有後手。」就在兩人討論的同時，二掌櫃慌忙跑上，跟池萬彩說道：「老爺，市集上的人都被官兵驅趕走了，現在門外空無一人，我們是否要有所應對。」這時店家驚呼到：「壞了！」隨後池萬彩也說道：「看來是打算火攻。」這是店家也說到：「若看成內布局，此處離油商、布商均不遠，雖說城主府大路無法直通，但若自城主府到此兵分三路，仍能會在油商前匯合，備水反倒無用。」池萬彩也連忙吩咐人手在客棧前擺設路障，並將路面破壞，並將客棧內燭油棉布全放入坑洞中，池萬彩雖是應變迅速，但無奈時間緊迫，店內眾人只來的及排設路障，就聽到響箭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