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天使 歌謠二:死神安魂曲 03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第二樂章
忽然一陣強風吹進室內
吹落一個原本會說話的機器娃娃
當壞掉的娃娃碰撞到地面
竟然重新開始說話
於是男人抬起頭
擦乾眼淚看著
聽它不斷唸
媽媽……
媽媽……
壞了?
壞了……
他的心壞了……
這是個位於濃密森林深處的聚落,沒有水泥建造的房子,只有許多迷彩粗布搭起的帳棚,與周圍環繞保護的軍事沙包。
這是個秘密軍營,也是個秘密社區,許多因為戰亂而失去家園的人,或是失去家庭,都無言團聚在這裡,尋求世間最後平靜與依靠。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更有得不到妥善醫療照顧而徘迴在天國門前,或煉獄前的無助傷者與病人。
不是論是誰,他們在此,只能緬懷過往一切,熟悉的街景,親人的笑容,餐桌的談笑,愛人的懷抱,床舖的溫暖,再追不回的所有一切……
這是世間最大的悲哀。
因此,他們是那麼絕望無言……
敵對異教徒的壓迫那麼凶殘無情,奪走他們的一切,奪走他們的未來,他們甚至什麼都沒做,只因他們出生在這塊土地,只因生活在這塊土地,所以這就是他們必得的,所以他的祖國政客不敢插手主持公義,所以他們心中充滿仇恨,所以他們靈魂已墜入絕望深淵……
男人只能無言握緊手中槍械,女人協助建構更堅固的防禦工事,小孩更是沒有天真玩耍的機會,必須為了採集糧食而行走於陰暗樹海內。
幾年前,當這場內戰開始,他們只有少數幾十人;卻隨著戰事的日益激烈,異教徒的殘暴攻擊與無情驅逐,更多擁有同樣信仰的人,失去家園後便沒有選擇的舉槍加入他們,直到現在近千人之多。
在這場內戰,他們努力以一己之力與不公政府勢力對抗,他們與敵對異教徒廝殺,但他們總是看不見勝利的光芒,只有失敗與死亡的陰影一直攏罩他們。
直到某日,有個男人來到,有個男人加入他們,有個男人再度帶給他們無盡榮耀與希望,他們黯淡的未來才總算露出些許閃亮光芒。
或許不足以照亮將要前進的泥濘道路,卻已夠給他們更多勇氣與希望。
這個男人,有個名,有個過往,卻已被同胞淡忘。所有人只記如同天譴大能,他不停奪去生命,以異教暴民的血奠慰他們的苦難,沒有遲疑,沒有後悔,沒有失敗。
因此,
他的同胞稱讚他的名,尊他為聖,期待他給敵人帶來更多罪與罰。
因此,
他的敵人畏懼他的能,咒他死神,咒他靈魂永不被阿拉原諒寬恕。
是敬是咒,都沒關係,他不在乎,只因他的愛人就在面前,被許多異教男人輪流以暴,被凌辱,被奪去生命。
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他為何受苦?
他為何受難?
他誠然擔當我們的憂患,背負我們的痛苦;我們卻以為他受責罰,被神擊打苦待了。
哪知他為我們的過犯辛偣,為我們的罪孽壓傷。
因他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他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
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
他被欺壓,在受苦的時候卻不開口;他像羊羔被牽到宰殺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無聲,他也是這樣不開口。
因受欺壓和審判,他被奪去,至於他同世的人,誰想他受鞭打、從活人之地被剪除,是因我百姓的罪過呢﹖
他雖然未行強暴,口中也沒有詭詐,人還使他與惡人同埋;誰知死的時候與財主同葬。
耶和華卻定意將他壓傷,使他受痛苦。
耶和華以他為贖罪祭。
他必看見後裔,並且延長年日。
耶和華所喜悅的事必在他手中亨通。
他必看見自己勞苦的功效,便心滿意足……
因此他舉起了槍……
一位因戰亂而失去父母的孤兒,一位男孩,他帶著緊張與興奮,獨自走近沉思坐著的男人,接近崇拜的英雄。
縱使這不是他第一次走向英雄面前,心情依然難以平靜……
男孩記得,當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說的英雄,夾道歡迎他與他的隊伍從戰場凱旋歸來的人潮是那麼洶湧。
大家敬愛他,眼中含著淚光,但男人總是那麼冷漠,臉上沒有笑容,沒有出現傳說英雄該有的驕傲與狂氣。
敏感的人開始發現他冷漠臉孔背後的情感是那麼沉重,於是更多原本激動興奮的人也慢慢有所體會他說不出口的痛苦,於是人潮逐漸散去,於是人們不願再打攪他,於是人們從激情中恢復,再度看清短暫的勝利或許輝煌,卻還是沒有改變太多他們的處境,這場戰爭將繼續下去……
縱使其他大人可以了解,男孩卻不了解,不了解他的英雄為何這麼沉默,無法了解他的英雄為什麼這麼冰冷。
好幾次,男孩試圖接近他的英雄,與他言語,但往往缺乏勇氣,或是被其他大人發現,怕他是想惡作劇而阻擋,所以男孩一直只能遠遠偷望。
他記得,當他一次夜裡遠遠看見軍帳內,他的英雄在微弱火燭中啜泣,男孩被他的眼淚震撼。
他不了解,他一直以為他的英雄是勇敢的,是不流淚的,是他們同胞的堅強依靠……
終於,鼓起勇氣的男孩與男人見面了……
某天的晚餐時刻,當營地所有人都無言用餐時,男孩捉緊機會恭敬走進他的帳棚內。
男人注意到他,但雙眼依然微微冷漠,沒有說什麼。
男孩有許多崇敬的話想說,但被英雄望著,卻又忽然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們倆的沉默,就像是會永遠延續下去……
如此寧靜無言的夜,當男孩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再度開口,忽然間,男孩的肚子傳出陣陣咕嚕聲。
男孩只覺丟臉,畢竟就站在自己的英雄面前……但他的英雄沒有取笑他,反而露出不曾望見的溫和笑容望著他。
他的英雄只是無言將手中的麥餅擘開,遞給男孩,然後說:「你拿著吃,這是我的……」
他的英雄只是無言將桌上葡萄汁舉起,遞給男孩,然後說:「你拿著喝,這是我的……」
靦腆的男孩,忍不住露出微笑,接了過去,分享英雄給予他的一切……
男孩與男人的認識,就是這麼簡單……
每回的出征,當他們凱旋歸來,他的英雄總是帶回戰勝的消息,讓男孩非常驕傲,並多少感覺父母被殺、家庭被毀的仇恨、已得到些微撫慰。
每一次,小男孩總是尊敬的跑向他,懷中緊抱由戰場撿來的槍械,一直表達願意隨他走到天涯海角的決心。
但回到自己營帳內,坐在椅上的男人對於男孩頑固的態度從沒有厭煩過,更沒有責罵男孩,只是無言望著他,然後拒絕他,拒絕讓男孩一同到戰場上。
終於在那最後一次的堅持,他從小男孩手中慢慢取走槍械,取出所有槍彈,無言放到地上,沒有言語,沒有笑容。
男孩驚覺得以為自己頑固的態度惹怒了英雄,但男人一向冷漠面對此事的面孔,卻只是露出淡淡微笑,然後再度搖頭,並緩慢開口,說出一段話。
那段話,沒有責罰,沒有稱讚,是那麼平凡,卻讓男孩永遠記得,難以遺忘,成為他的心靈血肉。
男孩正想要說些什麼回答,忽然帳棚外一陣吵雜,一個滿臉鬍子並且身形瘦弱的男人,受盡痛苦折磨後衣服沾著自己血跡被眾人推著進到帳棚內。
他跪在地上,身軀不斷發抖,開始懇求原諒。
「怎麼回事?」男人問。
「這傢伙剛剛跟我們招供,說他前幾天到市鎮採購補給品時,遇到一個像是傭兵獵人的男人。結果他為了錢,出賣了你的所有情報,也出賣了大家對他的信賴!」
領隊的壯漢將一整疊鈔票拋到地上,更激起所有人的憤怒,喊著要立即處死這個叛徒。
那個憔悴的男人依然又哭又害怕的趴在地上,痛苦悲泣,甚至不敢將頭抬起:「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真的非常後悔!真的!所以我才會自己招供!請原諒我……」
望著散落滿地的鈔票,望著跪地乞憐的哭泣者,男人只是平靜詢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憔悴的男人哭著回答:「請原諒我!我真的非常後悔!實在是我很想離開這個地方,需要一筆錢,想到其他沒戰爭的和平地方開始新生活,就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
他憔悴身影不停顫抖,後悔的眼淚依然不停流著,被大地吸收。
被出賣的男人沒有責怪他,反而聽完他的話,眼中流露同情光芒,經過短暫的沉默,然後靜靜點頭。
周圍人們再度憤怒喊著擊殺他,以叛者罪人的鮮血與生命換取寬恕,但被出賣的男人沒有任何激情的附和,只是雙眼所望的景象已不在此地,已穿越時光的限制,回到永追不回的過往。
「……我也想……回到以往那樣的日子……」
這句話,雖然聽來平靜,卻真的已經說出他自己的心,周圍所有人都聽的出。
被出賣的男人已經原諒他,甚至心中不曾對他有過絲毫責罵言語……所有人都看的出,他的雙眼已不自覺的望向過往永追不回的歡樂回憶中。
他們不知道他茫然的雙眼,望著什麼樣的過去?但他們知道,那一定是甜蜜的回憶,跟這裡所有人一樣,也是帶來今日痛苦的一切……
也因為這句話,其它憤慨的男人心中憤怒也因此獲得平息,不再有人喊著要擊殺罪者。因為他們可以了解,自己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自己失去了什麼樣的過往,所以他們開始可以了解他為什麼出賣大家,所以他們開始可以了解……
夜深了,原本憤怒的人群逐漸散去休息,等待明日一早再行商議應對之策,但已被寬厚原諒的罪人依然一直站在帳外,偶爾後悔哭泣,偶爾跪地再度乞求原諒。
男人原諒他,甚至沒有開口責罵過他,因此他所不停乞求的,或許是自己良心的寬恕,也是最難以得到的。
正因人們有良心,所以人們才會痛苦,所以他才會這麼痛苦……
隔天一早,太陽才剛爬上山頭照耀這片翠綠叢林,帳棚的布門被從內部掀開,一直乞憐門外的痛苦男人早已消逝無蹤。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暫時沒有人在乎,因為他們更關心另一位被他出賣的男人……
看守基地大門的士兵見到男人的出現,揹扛著裝有〝鐮刀〞巴瑞特M82A5的布箱,便關心的詢問他要去哪?
「……我必須走了……」
知道昨晚所有事的士兵,很快發現他要離開了,他要前往獨自面對,於是士兵趕緊留住他,並對營地內高聲呼喚。
已醒的,趕緊呼喚尚未完全清醒的。尚未完全清醒的,趕緊喚醒依然沉睡的。很快,所有人再度包圍住男人,勸他不要離開,或是至少選出幾位能征善戰的戰士陪他一同離去。
但,他依然只是平靜說著:「我必須走了……」
大家都聽的出來,男人心意已決,只願自己孤獨的離開這裡,不然尋找他的傭兵獵人必會找到這裡,甚至可能將這隱密基地的位置透露給政府或敵教徒,到時生活在此的所有人都有危險。
其他戰士想開口,小男孩也想開口,都想陪他一起趕赴這場仗,但男人只是伸出手,搭在小男孩頭上,再度露出平時難見的微笑:「記住我說的,這不是你該參加的……」
於是,男孩不開口,戰士也理解了他,更沒有人開口想追隨……
男人終於孤獨走了,離開這密林深處的秘密基地,祖國最後的伊甸園,將裝有漆黑鐮刀的大布箱揹在身後,前往赴他的約。
所有人都來目送他,給予他無盡祝福,深信上帝會讓他回來,繼續懲罰不義之人。
至於黎明前便消失於帳門前,出賣他的消瘦男人,早已帶著滿懷鈔票來到樹林中,淚流滿面,後悔羞愧的吊死在那……
當人們發現他的屍體,沒人再羞辱責罵他,只給予無盡嘆息,深信他已進到平靜世界,以往般的甜蜜平靜生活,不再有戰爭環繞,並在數年後,以這筆錢為他買了一塊地,希望他在這裡可以真正擁有平靜的家園……
當小男孩親眼見著這一切發生,對於人心的深刻體會,開始有點了解,開始有點懂,
開始懂得為什麼昨晚他的英雄將他的槍放到地上,
開始懂得為什麼他的英雄不願讓他追隨,
開始懂得為什麼他的英雄會對他說那句話,
開始懂得為什麼他的英雄總是那麼孤獨,
開始懂得為什麼他的英雄總是那麼悲哀無言……
他終於有點懂……
※——※  ※——※  ※——※  ※——※  ※——※
轟然一聲,雨滴尚未落至地面,陰暗的天就已預示它的到來。
必來的,必臨至,必降福人間。
必逝的,必離去,必歸於大地。
這原是數萬人的美麗家園,數千家庭,被無數家庭溫暖色彩點綴。
如今,只剩陰暗死灰願意彩繪這裡……
這是場不知從何開始的戰爭,更不知是否會有結束的那天。
沒有對錯,沒有開端的起源,只有無盡深怨……
宗教內戰的傷慟,如同狂風席捲這平靜小鎮。
真主阿拉的信徒以熱風摧毀一切,對天主基督與使徒發動他們的聖戰。
這不是真主阿拉或神子基督開口要求子民的戰爭,卻依然在地面留下如同沙漠般的廢墟。
無數的心碎裂,無數家庭再也擁不回昔日親顏,無數仇恨也因此誕生……
或許這塊大地就是因此才需要雨水滋潤,希望洗淨人心無盡傷悲。
或許蒼天沒有感覺,但它一定有顆悲哀的心,所以才降下雨水。
滴答落至地面,或許是時間永恆腳步,或許是悲傷靈魂的沉澱。
畢竟,
必來的,必臨至,必降福人間。
必逝的,必離去,必歸於大地……
這孤寂死鎮,卻有一間房間依然亮著微弱燭光。
它的光芒映射在牆上基督殉死十字架,彷若渴求更多光輝。
許多絨毛娃娃整齊排放堆疊環繞室內,閃動燭光照耀著,但擁有它們的主人卻已不在這個世界,只有被它們環繞的女主人照片陪伴。
照片中的美麗少女已回到天堂,在曾經的苦痛與折磨後……
少女真的已進到神之國度嗎,永遠美麗年輕又歡樂?
被娃娃環繞的男人不知道。
但他看著照片中美麗又熟悉的笑容,他相信,所以他無言從胸中取出新買的娃娃,乾淨美麗的女娃娃。
「對不起……妳生日那天我沒辦法回來。但我現在給妳買了一個新娃娃,妳從以前就最喜歡收集娃娃,妳一定會喜歡這個可愛的娃娃……對吧……對吧?」
男人對照片露出期待的微笑,但回應的,依然是照片中少女冰冷僵硬的笑容。
被雨滴環繞的沉默中,蒼天再度發出悲哀怒吼,擊出響雷。
他哭了,從少女離開後,眼前浮現的少女身影從不曾真正笑過。
甚至不論他做什麼,不論他將多少該面對審判的異教罪人送到天主面前,少女嘴角永遠只帶著悲哀與寂蓼。
他哭了,像個受傷的小孩,只有孤獨與回憶陪伴。
不論再經過多久,不論再為她做多少事,少女永遠都不會回到這個溫暖家園。
所以他哭了……
忽然一陣強風吹進室內
吹落一個原本會說話的機器娃娃
當壞掉的娃娃碰撞到地面
竟然重新開始說話
於是男人抬起頭
擦乾眼淚看著
聽它不斷唸
媽媽……
媽媽……
壞了?
壞了……
他的心壞了……
遠古,有位先民信仰的神,據說祂曾展現無上神力,領導祂那被奴役的民跨越大海,越過沙漠,來到流滿奶與蜜之地。
他們在該地建立一座城,乞願以此為永恆家園。
但是,強大異教國家的大軍入侵成功,而讓祂的名在民前蒙上一層陰影。
漸漸,居民離棄祂,拋棄此城,對他們來說世上唯一的故鄉。
卻始終有一位男人留在此城附近,不願離去。
傳說,他是那悲傷的人,
他是那受苦的人,
他是那受罪的人,
也是為族人與世人帶來希望的人……
他是耶穌基督,神之子……
但他不是,
他只是凡人,
將靈魂賣給無邊煉獄的人間死神,
鐮刀死神……
他依然聞的到,從廚房飄散出的香味。
他依然聽的到,她的呼喚,她的笑聲。
她已死……
他卻依然能感覺,那天所有痛苦的重現……
他發出悽厲哀嚎,抗議世間的不公,詛咒祖國腐敗政府的無能,懊悔自己當天的無能……
他沒有現在,他只有不堪回首再望的痛苦過去。
他沒有歡樂,只想讓審判繼續。
他沒有明日,溫暖太陽不再升起。
他需要鮮血,澆熄心中永不闇滅的復仇怒火。
他索求靈魂,祭奠已死少女永遠的美麗。
他要求更多更多,但他的神永不回應,
只因他不再是凡人,
而是將靈魂賣給惡魔的人間死神,
鐮刀死神……
他一直追尋天堂之門,卻只見煉獄入口。
當悲哀的雨滴不再落下,或許它已沒有眼淚可以再流。
當思念的風不再吹拂,或許傾訴追憶再也尋不回。
男人沒有名字,不需要名字,已經捨棄名字。
他緩緩抬頭,擦乾眼淚,伸手緊握平放腳旁的鐮刀。
「妳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對吧?……對吧?」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個人生活紀錄,自創小說,網誌,隨筆,幹話,亂掰,隨心所意發文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輕輕,狙擊手扣動板機…… 早在大腦神經感受後座力衝擊前,那致命子彈,就已穿越空間,朝向目標而去。 伴隨劇烈爆擊聲,終於,他感到後座力暴發的衝擊,並從因射擊而顫動的狙擊鏡中,看見目標頭顱向後噴灑暴開,雙腿無力軟癱在地。 那個顏色,就是那從頭顱噴灑出的深紅血霧,吸引他的注意,勾起他的熟悉感。
上面的 歌謠一:天使輓歌 是寫於2000年的短篇小說比賽首獎作品 一舉擊敗3000多個參賽作品的冠軍作! 歌謠一:天使輓歌 之後,就是2003年寫出《我的妹妹雯雯》 再接下來,是作者個人我私下寫於2004年的月夜天使第二篇 歌謠二:死神安魂曲 寫第二篇的原因,覺得這本書還有故事可以表現
歌謠一 : 天使輓歌 04 ※——※ ※——※ ※——※ ※——※ ※——※ ※——※ 「記者目前在道爾西大樓外,警方已將這裡封鎖起來,只知道早上曾發生槍戰,多人死傷。根據可靠消息透露,道爾西副總裁也喪命在這場槍戰中。而總裁史踹克至今依然沒有消息。據說這整件事是仇家……
歌謠一:天使輓歌 03 ※——※ ※——※ ※——※ ※——※ ※——※ ※——※ 一閃一閃,偶而還有電流聲,天花板上主燈源,不穩定抗議著。 抗議什麼?抗議經過一段時日的沉睡,忽然被陌生入侵者無禮喚醒。 這名陌生人凝望那對他發威的主燈,按下開關,按下開關,又按下開關。
歌謠一:天使輓歌 02 這名躺在病床上的人,實際上並沒有外表看來老邁。他無神望向窗外,柔和的陽光,一分一秒,聽著自己規率心跳聲,傳達在一旁的醫療監測器上,充滿安定感。 這真的是安定感嗎? 或者,躺在這裡的,只是一具毫無靈魂的軀體…… 忽然,房門被敲了幾下。他轉過頭,對門外出現的人,顯得充滿驚訝。
本書《月夜天使 歌謠一:天使輓歌》大約寫作於2000年的12月之後至2001年3月之間,這個時間點 本書絕對是我的早期創作
輕輕,狙擊手扣動板機…… 早在大腦神經感受後座力衝擊前,那致命子彈,就已穿越空間,朝向目標而去。 伴隨劇烈爆擊聲,終於,他感到後座力暴發的衝擊,並從因射擊而顫動的狙擊鏡中,看見目標頭顱向後噴灑暴開,雙腿無力軟癱在地。 那個顏色,就是那從頭顱噴灑出的深紅血霧,吸引他的注意,勾起他的熟悉感。
上面的 歌謠一:天使輓歌 是寫於2000年的短篇小說比賽首獎作品 一舉擊敗3000多個參賽作品的冠軍作! 歌謠一:天使輓歌 之後,就是2003年寫出《我的妹妹雯雯》 再接下來,是作者個人我私下寫於2004年的月夜天使第二篇 歌謠二:死神安魂曲 寫第二篇的原因,覺得這本書還有故事可以表現
歌謠一 : 天使輓歌 04 ※——※ ※——※ ※——※ ※——※ ※——※ ※——※ 「記者目前在道爾西大樓外,警方已將這裡封鎖起來,只知道早上曾發生槍戰,多人死傷。根據可靠消息透露,道爾西副總裁也喪命在這場槍戰中。而總裁史踹克至今依然沒有消息。據說這整件事是仇家……
歌謠一:天使輓歌 03 ※——※ ※——※ ※——※ ※——※ ※——※ ※——※ 一閃一閃,偶而還有電流聲,天花板上主燈源,不穩定抗議著。 抗議什麼?抗議經過一段時日的沉睡,忽然被陌生入侵者無禮喚醒。 這名陌生人凝望那對他發威的主燈,按下開關,按下開關,又按下開關。
歌謠一:天使輓歌 02 這名躺在病床上的人,實際上並沒有外表看來老邁。他無神望向窗外,柔和的陽光,一分一秒,聽著自己規率心跳聲,傳達在一旁的醫療監測器上,充滿安定感。 這真的是安定感嗎? 或者,躺在這裡的,只是一具毫無靈魂的軀體…… 忽然,房門被敲了幾下。他轉過頭,對門外出現的人,顯得充滿驚訝。
本書《月夜天使 歌謠一:天使輓歌》大約寫作於2000年的12月之後至2001年3月之間,這個時間點 本書絕對是我的早期創作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突然間,整個世界從崩塌的那一角開始——布滿裂痕。   手心滿是濕黏的鮮血,夜蛾正道不禁如此想著,要是這些血都是他的就好了。   要是——   死去的人,是他就好了。   抱著懷裡的孩子,夜蛾正道徒勞地挽留最後殘餘的溫度,滿臉是淚地感受著。   感受著——   在他的臂彎中,被
Thumbnail
〈心領神會〉 敲敲打打…… 我把我藏在冰山深處的靈魂 打碎在字海花園中 尋尋覓覓…… 我全副武裝走出伊甸園 像一隻躲在暗巷的貓 尋找同伴 嗚嗚咽咽…… 我拼湊他人的靈魂碎片 卻 找不回自己的 靈魂碎片 我 流浪在 花海世界中 孤獨漫步
Thumbnail
狄恩破碎的靈魂從祂身體內被拋了出來,遠遠地落向蒼翠森林。 他被拋到草皮上,只能絕望地等待自己靈魂逐漸走向消亡。 此時,渾身純白無瑕的獨角獸,緩緩地踏著草皮,出現在他那破損不堪的靈魂旁。
Thumbnail
夜蛾正道覺得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像是被剝離成了兩半。   明明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奇怪,卻沒辦法憑藉著意志控制四肢的動作。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那個人偶般的孩子腳邊以一種十分卑微的姿態跪下。   臉上的濕潤也昭示了他現在正對著一個孩子丟臉地哭了出來,但他卻不明白這滿溢內心的、無可
Thumbnail
寧靜的村落忽遭屠滅,舉目無親的他,抱著母親及好友的屍首,不知自己將何去何從。 洛瑪,一個遭逢橫禍卻倖存的男孩。 烏莉、烏列爾,一對被諭為神明化身的雙生子。命運牽引他們三人相遇,是真心交付,還是完美騙局? 若人生能夠重來,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是否會選擇不一樣的道路?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守護神!果然都是罪人——!』隨著牠的慘叫聲,『水神』放聲喊著,奮力地將牠劈成兩半。
已是深夜,寧安城裏卻燈火通明,好幾處的房屋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不斷有慘叫聲和哭嚎聲響徹夜空。筆、趣、閣www。biquge。info街上到處遊蕩着三五成羣身着鐵衣的兵士,時不時狂笑着追着驚惶的平民百姓從火光下路過。 唯有城北漆黑一片,只因此處是貧民所呆的地方。而在貧民區最骯髒破爛的角落裏,有一間屋
魚蝦再鮮美,總有吃膩的一天。木材堆積再多,也總有快燒光的一天。更何況軍師這段時間已經將身子完全養好了,非常期待看看外界的陽光和新鮮空氣。 “我們順著前面走就可以出洞?” 軍師問著身前少年,得到無言的回覆。 “亞治。外邊的世界動亂不安。流民卷成盜匪,盜匪再卷成各方實力強大的義軍和大王們等各方勢力。朝廷
Thumbnail
〈如果死神會流淚〉 黑夜中,一顆星子劃過 靈魂被悄悄地接走了 是誰在無聲的嘆息 把星光都吹走了,月亮都吹寒了 噓…… 聽!誰在呢喃,是風吹動空氣嗎? 對著靈魂吹動,還是? 敲打著安詳的面孔,不! 是溫柔擁抱那逝去的溫熱 黑夜中,該走了,悄悄地跟著他走 他滴下的淚珠化成一首安魂曲 先祖隨
Thumbnail
突然間,整個世界從崩塌的那一角開始——布滿裂痕。   手心滿是濕黏的鮮血,夜蛾正道不禁如此想著,要是這些血都是他的就好了。   要是——   死去的人,是他就好了。   抱著懷裡的孩子,夜蛾正道徒勞地挽留最後殘餘的溫度,滿臉是淚地感受著。   感受著——   在他的臂彎中,被
Thumbnail
〈心領神會〉 敲敲打打…… 我把我藏在冰山深處的靈魂 打碎在字海花園中 尋尋覓覓…… 我全副武裝走出伊甸園 像一隻躲在暗巷的貓 尋找同伴 嗚嗚咽咽…… 我拼湊他人的靈魂碎片 卻 找不回自己的 靈魂碎片 我 流浪在 花海世界中 孤獨漫步
Thumbnail
狄恩破碎的靈魂從祂身體內被拋了出來,遠遠地落向蒼翠森林。 他被拋到草皮上,只能絕望地等待自己靈魂逐漸走向消亡。 此時,渾身純白無瑕的獨角獸,緩緩地踏著草皮,出現在他那破損不堪的靈魂旁。
Thumbnail
夜蛾正道覺得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像是被剝離成了兩半。   明明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奇怪,卻沒辦法憑藉著意志控制四肢的動作。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那個人偶般的孩子腳邊以一種十分卑微的姿態跪下。   臉上的濕潤也昭示了他現在正對著一個孩子丟臉地哭了出來,但他卻不明白這滿溢內心的、無可
Thumbnail
寧靜的村落忽遭屠滅,舉目無親的他,抱著母親及好友的屍首,不知自己將何去何從。 洛瑪,一個遭逢橫禍卻倖存的男孩。 烏莉、烏列爾,一對被諭為神明化身的雙生子。命運牽引他們三人相遇,是真心交付,還是完美騙局? 若人生能夠重來,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是否會選擇不一樣的道路?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守護神!果然都是罪人——!』隨著牠的慘叫聲,『水神』放聲喊著,奮力地將牠劈成兩半。
已是深夜,寧安城裏卻燈火通明,好幾處的房屋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不斷有慘叫聲和哭嚎聲響徹夜空。筆、趣、閣www。biquge。info街上到處遊蕩着三五成羣身着鐵衣的兵士,時不時狂笑着追着驚惶的平民百姓從火光下路過。 唯有城北漆黑一片,只因此處是貧民所呆的地方。而在貧民區最骯髒破爛的角落裏,有一間屋
魚蝦再鮮美,總有吃膩的一天。木材堆積再多,也總有快燒光的一天。更何況軍師這段時間已經將身子完全養好了,非常期待看看外界的陽光和新鮮空氣。 “我們順著前面走就可以出洞?” 軍師問著身前少年,得到無言的回覆。 “亞治。外邊的世界動亂不安。流民卷成盜匪,盜匪再卷成各方實力強大的義軍和大王們等各方勢力。朝廷
Thumbnail
〈如果死神會流淚〉 黑夜中,一顆星子劃過 靈魂被悄悄地接走了 是誰在無聲的嘆息 把星光都吹走了,月亮都吹寒了 噓…… 聽!誰在呢喃,是風吹動空氣嗎? 對著靈魂吹動,還是? 敲打著安詳的面孔,不! 是溫柔擁抱那逝去的溫熱 黑夜中,該走了,悄悄地跟著他走 他滴下的淚珠化成一首安魂曲 先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