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的月光

腐敗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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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機上停了一隻蒼蠅,但有趣的故事不是目的。我們知道溫度讓昆蟲進入緩慢的時間觀,短暫的生命週期會進入延長。這未必是幸運,更多是飛進商店的開放冷藏櫃,看似增加卻提前結束壽命。

麗蠅身上的金屬光澤,不會改變其習性。美麗的身體裡,依舊是繁衍的蠅蛆。

今天海邊的小鎮,有難得的藍天。機具在小憩的燈塔下忙碌,我們知道亮暗之間,是彼此心顫裡隱含的預示,與風機一同旋轉。

也因此儘管天黑,依然有人不願回去。寧可遊蕩在與月光一樣的路燈下,和一隻被拴緊的柴犬擦身而過。

這時海邊依舊是一陣一陣的風沙,黑暗的海面在午夜前持續漲潮,藻礁的寄居蟹與螺於不同的縫隙,燈塔終於半醒。

滿月從工業區的方向升起,沿著地平線上是一波波的芒草暗影,錯覺讓月娘清晰,以及直擊心裡的月光與月暈。

美麗的日月星辰總侷限了科技與文藝,相機與摹寫在其之下黯淡無光。又圓又大又黃,是夜讀的檯燈、是溫潤的茶湯、是宜蘭的金棗、是苗栗的甜柿。

是每個看似飛翔卻在墜落的夢想,是越高越失去震撼的想望。

當賞月的路經過一座公墓,總有月娘也透不過的黝暗,以及麗蠅肚子裡的腐敗與蛆。但沒有人能抵擋光與美,於是只能期待每艘失落的舢舨都有半醒的燈塔,每個遊魂都有被月娘善待的路,在那永恆延長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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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成長階段,我們一定罵過髒話,身旁一定會有罵髒話的朋友。成年後的我們都知道,罵髒話未必是學養差勁,斯文人也未必厚道善良。
這是個純樸靠海的小鎮。週四的夜市是難得吃到各種食物的日子。第一家擺攤的是下午三點就到的餐車,老奶奶會用公車站的水源洗蔥挑菜。
這個是純樸靠海的小鎮。每週四的夜市成了人們聚集的理由。畢業生甚至固定在週四放學回母校等待夜市,穿著水手服。
充斥咖啡與牛奶香氣的沙發上,喝著日曬耶加,希望這家沒什麼客人的咖啡店至少還能再撐一年,在我離開前。 突然前面的置物櫃,一隻小蟑螂出沒。
這裡是一個純樸靠海的小鎮,有在地的美食。阿姨會很親切,然後聊著晚上的「標會仔」自己勢必要得標。甚至說自己的金額,用高利息暗示別人不要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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