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才不是廢物|10、只是個端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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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鬢影,樂聲悠揚。
純白的鮮花與垂幕相互掩映,鋪著香檳色長巾的桌子上,各式點心擺盤優雅,色調和諧,一眼望去,餐檯有如藝術品,閃耀奪目。雲紋大理石地板低調奢華,在大廳的燈光下隱隱閃著微光。燈光師精心計算過的光線,讓大廳裡的每一個女人肌膚看起來都像嬰兒一樣粉嫩。
似乎連侍者都融入這如夢似幻的背景中。他們抬頭挺胸、腳步輕盈,微笑地看著那些賓客,像在除夕夜看見了自己久違的遠親,只差沒走過去握手問好。
事實上,的確有幾個興奮的侍者向一些知名導演與演員索取簽名。然而這一切是如此的和諧,無論是賓客之間的爭辯,還是侍者的遊走路徑,一切都在莊芷卿的掌握內。她眼神銳利地審視大廳裡的一切,評估那和諧在每一寸空間裡的比重是否穩妥。
「所以我說得對不對、對不對?連大人看電影都頂多只能專注半個鐘頭了,教室的課堂憑什麼還維持著五十分鐘?」
「教學部被罵習慣了啦,他們背後有書商跟保守派的壓力,你以為那麼簡單喔?」
「書商搞不好比保守派還反對咧!你不要看那些影片只是教材,現在競爭多激烈,你知道揚軒跟探晴這兩家書商聘誰來製作九年級的課文影片嗎?是⋯⋯」
「喂,你聽說了沒有?那部一個小時的片子竟然賣的起來耶!」
「光憑那是紀錄片還能創造這樣的首週票房,蘇導以後有本錢了⋯⋯。何況還一個小時?」
「旭榮這次真是賭對了啊。」
「其實試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蘇俊隆那種拍法根本就是瞄準商業市場的,你看醫院那段,你不講,根本沒人看得出來是紀錄片吧?節奏抓得未免太穩了⋯⋯」
姚之琳穿著全套的高級侍者服,手托餐盤,上頭是盛滿香檳的高腳酒杯。她特訓了三天,總算趕在今天能穩住托盤行走。
但還是有許多姚之琳始料未及的困擾。那些來賓,不管是拿酒還是放酒杯,完全都沒個預兆的,姚之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不把酒喝完再放回來。後來她才發現,把香檳還給侍者是一種社交上的暗示,這動作傳遞的訊息是:這場談話到此為止。反之,若是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端起新的雞尾酒,表示他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這些,莊芷卿都沒告訴她。
姚之琳站在人群中,看著來來去去的賓客,反覆提醒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端盤子的。
她不再是那個拿起香檳的來賓——曾經她是,但此後再也不了。
剩下的只有本能。她保有以往參加宴會的職業習慣,偷聽賓客們的私語。
「你覺得酆銘會投資嗎?」
「我覺得一定會,問題是他會投資多少下去、又會插手到什麼地步⋯⋯」
「還能插手什麼?酆銘的張敦偉除了商業與晶體,還懂什麼?他無趣到連記者都懶得寫他緋聞。」
「所以是旭榮那邊夠拚命囉?」
「就說旭榮今年走運哪!紀錄片大賣,又成功說服了酆銘⋯⋯」
「喂喂,講得好像張敦偉親口告訴你投資金額了⋯⋯」
姚之琳聽得入神,等到回過神來,她才注意到有個賓客拿走了個喝了一半的高腳杯。
「先生先生!」姚之琳驚慌地喊,「杯子⋯⋯呃,您換這杯吧!」
那賓客正在跟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搭話,他滿臉不耐地回頭,姚之琳發現自己大概打斷了他的好事,於是胡謅亂道:「這杯香檳的顏色跟這位美麗小姐的衣服比較搭。」姚之琳使盡氣力假笑,那人餘怒未消,但還是把酒杯「碰!」地擺回托盤,旁邊那美麗的女人聽完姚之琳的話,一臉像看見白癡似的,帶著鄙夷。
那表情讓姚之琳很是難受。儘管她清楚自己打扮起來不會比那女人差,但現實是,她無法也不能打扮。她能做的、與她目前擁有的,全是一樣的東西:吸收。吸收托盤的重量、吸收他人看著侍者時那廉價的目光
「快給我笑啊姚之琳!」姚之琳在內心對自己說,然後拚命地笑。突然,那女人也回以姚之琳一個甜美的微笑,那笑容之美,連姚之琳也看得呆了。
「張總!」美麗的女人開口了,笑得更甜。
啊?
姚之琳回頭,張敦偉正朝這走過來。
如果說姚之琳過去看的韓漫男主角是十分,那此刻的張敦偉差不多有八分的水準。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禮服,高挑挺拔,五官俊美,但此刻的張敦偉卻讓她感到某種不確定的氣氛,使得那俊美顯得很蒼白。不像那天在警局談話的模樣,今天張敦偉那深邃的眼睛散發出不自然的社交狀態。姚之琳看著他,覺得他某些面向變稀薄了,反之,另一種什麼務實的氣味卻如牆壁般聳立起來。
「張總,有你在,女人都不看我了啊。」那男賓客開玩笑。
「跟女人無關吧?」
姚之琳脫口而出,男賓客則驚訝地看她。
「只是費洛蒙的召喚,或者說,藍芽的配對,」姚之琳說。雖然她想叫自己閉嘴,但太遲了。「換句話說,是硬體設定。」她表情僵硬的說完,笑著。
「生物學家嗎?酆銘的員工還真多才多藝。」那男人冷笑。
「什麼設定?」美麗的女人問:「我聽錯什麼了?」
「王先生願意蒞臨,是酆銘的榮幸。」張敦偉微笑,裝作沒聽到賓客的抱怨。他那不自然的眼神被厚實的、牆壁一般的氣氛掩蓋了。
那賓客仍然笑,看著張敦偉,又看向姚之琳,意思像在說『你的員工不禮貌,你卻只想打發我?』
「王先生很優秀,這個大家有目共睹。」張敦偉打圓場,笑容可掬。
「但比不上硬體的耀眼?你要說的是這個?」姓王的賓客盯著姚之琳看,並不想放過她。
「張總的確身材很好。」姚之琳說。
張敦偉正準備拿一杯香檳,聽到這話,凍結當場。他緩緩抬頭看著姚之琳,發現另外兩個人也嚇呆了,悄悄看向自己。那表情充滿猜測,都在想這話背後的暗示。
公關風暴。天啊,張敦偉心想,這女人在任何場合都這樣講話的?還是她有什麼目的?
「庶務部需要張羅很多人的西裝,其中就張總的最好準備。什麼款式張總都能穿。」姚之琳努力笑著。即便空調溫度很低,汗水仍沿著她的脖頸流下。
那賓客懷疑地看著姚之琳,半晌,他笑著對張敦偉說:「張總的優秀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吧。」
「王先生謙虛了。」張敦偉微笑以對,不自覺地扭緊了手指。儘管剛剛的危機看似已化解,但張敦偉下意識仍緊張。如同以往,他努力搜尋詞彙庫中堪用的社交用語,但總找不到。他是個目標導向的人。
「張總,聽說您要去演戲?」美麗的女人笑盈盈地問。
張敦偉皺眉。「不。您聽誰說的?」
「我下一部戲,導演想找您呢。」女人又靠近張敦偉一些。
「請您轉告導演,與其炒作緋聞,不如專心把片拍好比較實際。」張敦偉回答,不等女人說話,他便轉身向男賓客:「旭榮擘畫未來的能力很強悍,連酆銘都想跟您討教。」
「旭榮的確很會押寶,但都不是我決定的啊張總。」男人說,一邊研究美麗女人的臉。女人的臉有些蒼白。
「您人脈很廣。」張敦偉乾脆地說。
「您想認識誰嗎?」這位姓王的賓客問。
「能讓我了解產業的人。」
「這樣啊?」王先生想了想,突然之間變了臉色。他小心翼翼張望了一番,忽然壓低聲音問道:「您的意思,是⋯⋯想認識哪位演員嗎?」
張敦偉皺了眉頭:「您的人脈應該不限於演員吧?不,您不必這樣刻意演戲,只有真正聰明的人才會故意裝笨,因為討厭麻煩,不是嗎?王榮鈞先生。」
這個叫做王榮鈞的醜男人看了看張敦偉,最後笑了起來:「可是我已經惹上麻煩了啊,張總,被你逮到了。我今天只是來放鬆的。」
「我沒打算纏著您不放,您只要給我個方向、讓我知道可以找誰就好。」張敦偉說。
「蘇導的作品最近很紅⋯⋯」女人遲疑地插嘴。
「范小姐看過了嗎?」王榮鈞笑咪咪地問,那女子看著張敦偉回答:「還沒,如果張總也⋯⋯」可是張敦偉沒等女子說完就猛然靠近王榮鈞,笑容滿面地問:「王先生,方向?」
王榮鈞先是愣了愣,接著開懷大笑。「您在社交圈採取的策略跟在工廠一樣呢!」他友善地拍拍張敦偉,接著望向大廳另一側說:「你看見站在柱子旁那個禿頭的傢伙沒有?他是米斯那邊的資深製片,不過目前半退休狀態——跑去種菜了,也不曉得哪根筋不對——他姓簡。」
「謝謝您,王先生。」張敦偉微微點頭,這位王先生突然道:「建議張總派這位奇特的侍者小姐先過去給簡先生送杯酒,我想會有幫助。」
「酆銘的員工對您招待不周嗎?」張敦偉微笑著問,姚之琳一下子嚇到臉都白了。難道是因為她惹到王榮鈞,於是他故意派她去找那個姓簡的製作人,讓對方給自己難堪嗎?然後張敦偉看穿了王榮鈞的意圖?
「張總何必把我想得這麼惡劣?」王榮鈞笑:「我是沒什麼耐心,但不至於邪惡。我又不是某人——」王榮鈞仍哈哈笑,「簡老頭喜歡怪人,您派這位小姐去打前鋒,比較不會碰軟釘子。」
「我該說什麼?」姚之琳問。
王榮鈞聽了,像在審視什麼文件似的看著姚之琳,一會兒他說:「妳要說什麼都好,反正妳講出來的話應該沒一句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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