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 第二十二章 共同的記號

  我和張盈枋邊走邊吃著燒烤，打算等回到家的時候再跟他算帳，但這傢伙似乎在拖延時間，不斷朝著車子的反方向走，絲毫沒有要回去的跡象，而一旁的我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握緊了張盈枋的手。

  「哇~這家店我沒看過欸!封哥要不要......」

  「好!」

  我毫不由於的回答道。似乎在為剛才的行為道歉，[對不起]三個字始終說不出口，但心中過不去的坎卻隱隱作痛，找不到適合的話來回答......

  「封哥很乾脆喔!是不是對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店面。那是一間賣飾品的銀樓，玻璃窗內擺放著各式各樣項鍊、耳環，外觀看起來不太起眼，但近看後會發現，裡面賣的飾品非常的獨特，跟一般銀樓相比，這家店顯得很有自己的特色。

  輕輕推開銀樓的門，悄悄的跟在張盈枋的身後，好奇地看著各式各樣的飾品，唯一其怪的是一個店員也沒有，完全不怕東西被偷似的。

  「你好......請問有想看看的商品嗎?」

  「哇!鬼啊!」

  張盈枋嚇得躲到我後面，雙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脖子，於此同時，櫃子裡面傳出『叮叮噹噹』的怪聲。  突然!一名神祕的女人從櫃子裡面鑽了出來，全身閃爍著各式各樣的銀飾，耳朵、鼻子、嘴巴、肚臍上都有著奇特的掛飾。

  「沒禮貌的傢伙!這叫藝術!你懂藝術嗎?」

  「噗哈!這麼大一個人居然會怕鬼，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張盈枋嘟起嘴，碎念著我聽不懂的英文。

  「這位客人你講話太大聲囉~我站在這都聽到了!」

  那名女人詭異的笑道。雙手不停的擺弄身上的銀環，發出駭人的聲音。

  「算了......你們是不會懂的......有什麼需要在跟我說一聲，各個產品都可以為你介紹。」

  說完!女子便躲回原本的櫃子裡，留我和張盈枋一臉問號，欲言又止。  驚魂未定的張盈枋跟在我的身後，走到哪就跟到哪，但小的性格完全不向一個神該有的樣子，開始壞疑公文上寫的資訊是否真實了...... 

「我說你啊~難道就沒有自己想看的東西嗎?」

   「我、我想跟在封哥身後嘛!免得那奇怪的店......噫呀!!」

   「你說的是我嗎?沒禮貌的客人。」 

  那門女子從眼前的櫃子鑽了出來，再次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們，再次擺弄起身上的銀環，緩緩的從櫃子裡走了出來。

   「唉~沒想到你兄弟擔子這麼小，真是太沒用了!」

   我掃了一旁的張盈枋，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了~不嚇你們了!我可不想嚇死客人而上社會新聞。」

   如此奇怪的店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闆知道自己招了個會把客人嚇死的員工嗎?

   「诶?你們身上都沒有洞欸!難不成是來打洞的嗎?」

   「打洞?」

   「看你們是要打耳洞還是打其他地方，我每個地方都可以為你開洞喔~」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算了......她本來就看起來怪怪的......   等等!她說[我們]身上都沒有打洞，可是我印象中張盈枋耳朵上有裝一個耳釘啊......怎麼可能沒有打耳洞?

   「喂!這老兄沒打過耳洞嗎?」

   「诶~我看是沒有啦!可能是合回去了也說不定，難不成這膽小鬼之前有打過耳洞?」

   沒有嗎?現在的他還沒打過耳洞嗎?怎麼會......

   「封哥~原來你是想和我有[愛]的記號啊~早說嘛~」 

  「才沒有!你可別誤會了!」

   「喔~封哥臉紅囉~」

   我才沒有!我只是想順便知道你什麼時候打耳洞的，少自以為是了!

   「喔呀喔呀~兩位帥哥是情侶啊~難怪感情這麼好~」

   「不是!我根本認識他不到一個禮拜!」

   「嘻嘻......想你們這樣的小情侶我見多了~封小哥不用害羞啦!」

   你爺爺的咧!最好別讓我在未來遇到妳，否則我一定把妳大切八塊，丟在無人的荒郊野嶺。

 「你們挑好耳釘就來找我吧~我這裡打耳洞不用錢，只會算耳環、耳釘的錢。」

   張盈枋拉著我的手跑到一個玻璃櫃前，用手指著裡面的耳釘，我看了一眼後大吃一驚，因為他手指的便是那顆鑲著鑽石的黃金耳釘，是他戴了將近十三年的飾品。

   「為什麼......會想選這個啊......」

   「不好看嗎?那我換......」 

  「不用換!這個就非常好看了!」

   張盈枋開心的笑了，揮手叫來了那個奇怪的服務員，請她將裡面的耳釘拿出來。

   「喔?要選這個啊~這下得拿出一點實力了!」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等一下會很痛，我記得聽母親大人說過:以前打耳洞是用[鑽]的，難道等一下要將這個耳釘硬生生刺穿我的耳垂嗎?十三年前應該有耳洞槍了吧? 

  「封哥~我怎麼感覺到你在發抖啊?難不成......是害怕了?」

   「才、才沒有咧!我堂堂伍家長子，怎麼可能會懼怕這種東西。」

   「兩位感情很好喔~趕快找張椅子坐下吧!我要打耳洞了。」

   我左右觀望了許久，卻怎麼也沒看到相鄰的椅子，要是鬆開張盈枋的手，那名店員就會看不到我，看來只能⋯⋯

   「我說啊～你們感情會不會太好了點？連打耳洞都要牽著手！」 

  「那、那個他比較怕痛，所、所以我站在這裡陪他。」 

  「你這叫我怎麼打另一邊啊！」

   店員無奈的碎唸著，熟練的給耳釘消毒。

   「先跟你們說啊~這種耳釘只能用穿，沒辦法用耳洞槍。」

   聽到這話的我打了個寒顫，光聽到這句話就覺得很痛，雖然自己從未有打過耳洞的經驗，但心中卻莫名的害怕了起來。   我撇頭看了身旁的張盈枋，汗珠一顆顆從他額頭滑落，眼神很是驚恐，沒想到他居然嚇到冒冷汗，真叫人意外......

   「看你們緊張成這個樣子，要不別打了?免得發生意外。」

   「沒關係!這種痛我能忍!」

   什、什麼!?這傢伙難不曾打過耳洞，還敢這痛能忍!  看著張盈枋絲毫沒有反悔的樣子，於是我下定決心陪他打耳洞，反正也只有痛一下下而已!他能忍!我也可以! 

 「那個......我先打!我比較不怕痛。」

  「喔?封小哥勇氣可嘉!過來這邊的椅子做吧~」

  我深吸一口氣後走了過去，緊張的握緊張盈枋的手，閉上雙眼......  忍一下子就過去了!白封!忍一下子就穿過去了!身為伍家的長子，怎麼可以連這種痛都忍不了?

  「好~我打洞在右邊喔~」

  我點了點頭，是一他我已經準備好了!  耳垂被兩隻手指拉緊，尖細的針輕輕地靠在上面，心跳不斷的加速，掌心不斷地冒著汗，就連頭都有些隱隱作痛。

  「深呼吸~來一、二......」

  好痛!!我感覺我的耳朵被剁掉了!有如火焰在耳邊烤，燙傷耳垂，燒傷脖子，腦子一時間短路了，完全無發思考。  正當我想痛得放聲大叫時!才想起來張盈枋還站在旁邊，於是快速的用手摀住嘴巴，努裡的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深怕自己在這個時空留給人家留下丟臉的笑話。

  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見鏡中的自己正掛著這漂亮的耳釘，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居然......居然沒有流血?!」

  「拜託~我技術可好的咧!況且打耳洞沒有流血才較正常好嗎?」

  我端詳了好一陣子，不敢相信耳釘就這硬生生地穿了過去，固定在了我的耳朵上......

  「來~封小哥!還有一邊要穿喔~」

  「不、不用了!我覺得另一邊就給他穿好了!我想跟這傢伙戴情侶耳釘。」

  我可不想再受一次這種痛，簡直生不如死!突然覺得眼前這位怪人滿厲害的，居然可以在身上打這麼多洞，真是了不起啊......

  「封哥......你說要跟我戴情侶耳釘?!」

   看來這傢伙又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了......不過隨便他怎麼想好了，我可不想在另一邊也開洞。

   「呵呵......那麼請你們交換一下位子，這樣我比較好打洞。」

   張盈枋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的表情表現出他恐懼的情緒，握著的手也在不斷施力。

   「唉呀呀~怎麼汗流成這樣啊?你很怕痛是嗎?」

   「我沒有!封哥都沒喊痛了我怎──嗷嗚!!」

   嗷嗚?!這什麼詭異的叫聲?難道張盈枋的真實身分是野獸嗎?不過這叫聲挺可愛的，希望能在未來也聽得到~

   此時的張盈枋正淚眼汪汪的看著我，一副像是我欺負他的樣子，讓一旁的店員哭笑不得。

   「怎麼了?小野獸受到驚嚇啦?」

   「嗯......要封哥抱抱~」

   說罷便往我懷裡鑽，讓我和店員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尷尬的盯著這個哭鬧的傢伙。

   「哎呀呀~好甜啊~我要去戴一副墨鏡了!」

   我傻笑過後從口袋拿出了錢包，想說這個耳釘就當成送他的禮物好了，畢竟也不知道還會在這裡待多久，跟他相處的時間還有多久......

   看著錢包裡僅剩的一張卡和幾張千元鈔票，一陣寒酸的感覺從背後息來，沒想到我到這世界居然是個身無分文的窮鬼!我拿出裡面唯一一張卡，伸手遞給了店員。

   「刷刷看這張能不能刷，不能的話我在另想辦法......」

   「封哥!這錢怎麼可以讓你出啊!這是我......」

   「妳聽到了吧!不夠錢就刷他的卡!」

   店員詭異的笑著，接過了我手中的卡，拿起收銀機旁的刷卡機，[咖嚓]一聲!居然刷過了!這讓我鬆了好長一口氣。

   「封哥!這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你怎麼......」

   「噓......就當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吧~要好好珍惜喔!」

   「喂喂!別在我店裡說這麼噁心的話!公共場合該有個限度吧~」

   張盈枋害羞地騷了騷頭，拉著我走到了戒指區，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封哥......你戒圍多少?」

   「不告訴你!我自己一個一個試。」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啊~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戒圍多少，只好一個一個試試看......不過為什麼要送我戒指呢?是想當回禮嗎? 

 「喔呀~是想買對戒當回禮嗎?」

  張盈枋點了點了點頭，傻笑的看向店員。

  「那個⋯⋯我可以拿出來戴戴看嗎？」

  「沒有問題～喜歡的都可以拿出來試戴～」

  我隨手拿了一個素色銀戒，上面鑲嵌疑似的黑曜石，旁邊還寫了一個我看不懂的英文單字[Forever]  

「喔？封小哥喜歡這一個嗎？」

  我對點員點了點頭，拿起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握了握拳，感覺有點太緊了！ 

 「那個⋯⋯」

  「是不是有點緊？我拿另一個給你試。」

  只見店員從櫃子裡拿出十幾枚一模一樣的戒指，讓我一個一個慢慢試。

  「這個剛好......」

  「嘻嘻~封小哥你手有點肥喔~」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不敢相信店員會說出這種話，沒想到看似纖細的手指，居然會被說[肥]! 

 「好了!換你挑了!」

  店員又從櫃子拿出另一排的戒指，形狀和手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字[Always]，雖然看不出[Forever]和[Always]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到張盈枋開心的表情，上面刻的是什麼字也就不重要了。

  「兩位喜歡嗎?」

  「『喜歡!』」

  我和張盈枋不約而同的說道。

  「真有默契啊......」

 逛了一下午的街，雙腿早已酸到失去了知覺，一心只想趕快回家，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想回到原本世界目標也漸漸的不重要，只要有張盈枋......其他什麼事都不重要了...... 

  「差不多到回去的時間了!但總覺得少做了什麼?」

   有嗎?不是該逛的都逛完了嗎?還有什麼地方沒去過嗎?這麼大的地方一天應該逛不完吧?要不然明天再來也行啊! 

  「我想到了!」

   張盈枋突然大聲說道。拉著我便往學校奔去，像個小偷一樣翻進學校，趁警衛摸魚睡覺時拿走他身後的鑰匙，一路小跑的往行政大樓奔去。

   「你要帶我去哪?!」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此時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在往上跑就是學務處和校長室了，但現在的張盈枋又不是學務主任，那他往學務處跑做什麼?

  「到了!」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你帶我來學務處幹什麼?」

   「我讓你看看世界上最美的夜景......」

   張盈枋邊說邊轉動著手中的鑰匙，一臉興奮的將門推開，迫不期待的往裡頭奔去，熟練的打開學務處的燈，小心翼翼推開辦公桌旁邊的窗戶。

   「封哥!你過來看看!」

   張盈枋手指著窗外，示意我往窗外看。

   正當我窗外望出去時!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是站在學務處，因為實在是太美了......真的和十三年後的景象截然不同，這個世界更美......

   「好美......」

   「封哥也覺得很美對吧!」

   「你怎麼知道這裡可以欣賞到這麼好的夜景?」

   張盈枋騷了搔頭，冷笑一聲說道。

   「之前我剛到這裡沒多久的時候，李爾森的父親是學務主任，而那時候我是李爾森的班導，他希望我能多多照顧他家裡爾森，於是把我叫到了學務處，跟我討論起了李爾森的升學和未來，道的尾聲的時候他突然打開了窗戶，邀請我一同窗外的夜景，這件事讓我印想深刻......有生之年!我也一定要做上學務主任的位子，然後整天在窗邊欣賞這城市的美景!」

   張盈枋......你已經做到了......只是這個美景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寸草不生的荒地，十三年後的你還有空和我一起欣賞夜景嗎?還是早已忘記現在說的話了呢?

 「那個......封哥你戒指摘下來給我一下。」

  雖然不懂他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戒指摘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他的手心上。

  「Willyou marry me?」

  張盈枋說著我聽不懂的英文，單膝下跪的拿著戒指，我雖然英文不是很好，但是這聽起來就是在求婚啊! 

 「抱歉......我聽不懂英文，可以講中文嗎?」

  此話一出!張盈枋整個人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也紅的像個桃子。

  「你、你只要回答yea就好了啦!其他的你不要管!」

  「呵呵......我答應你......」

  我將無名指穿過戒指，害羞的牽住他的手，蹲下身子依靠在他身上。

  「誰在那裡?!」

  摸魚的保安尋了上來，用力的將門撞開，手中的手電筒照著我們，或許這會成為他此身難忘的景象吧? 

 「白封!抓緊我!我要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張盈枋便從學務處一躍而下! 

  「你瘋了嗎?這裡可使四樓啊!」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說完便抓住不遠處的柱子，原本的左手逐漸變異，長出鋒利的爪子，透過增加摩擦力來降低墜落的速度，這下......那個警衛會真的嚇到離職吧......  

「把鑰匙還回去然後回家，別暑假第一天就給人家惹事。」

  「好咧~」

  我們走在熱鬧的人行道上，邊逛夜市邊往佳的方向走，就和十三年後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別。

  「終於到家了~今天真是夠累的了......」

  「我想先洗澡，你要一起嗎?」

  「封哥這是在邀請我嗎?還是你想嘗試在浴室能不能......」

  這傢伙腦子就不能裝一些正常的東西嗎?整天除了撒嬌、賣萌之外難道就只剩下那種事能做了嗎? 

「等洗好澡再說......我現在只想放鬆、休息。」

  洗好澡後走進了和昨天不一樣的門，今天的我走進了主臥室，非常自動躺在床上，蓋上棉被後開始滑手機。

  「呦~今天這麼主動啊?自己走過來了，是不是想......」 

 「呿~隨你......呀啊!」

  我話還沒說完!張盈枋便撲了過來，像隻看到主人回來的小狗一樣，又親又舔的，下巴不斷的磨蹭著我的脖頸。

  「封哥～我們來做⋯⋯愛的儀式吧～」

  「等等！我、我腰還在痛啊！別這麼粗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