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離開店裡。裹著破布的手指在發麻,偶爾襲來薄荷般冰涼,竄進腦門的刺痛感。「幸好是左手啊......」我想。騎摩托車到醫院掛號,在急診室內等傷口縫合。擔架進出,人來人往。傷口的血好像止了,僅剩麻木。看著等待醫護人員的患者,他們的傷勢與我無關,心裡沒感覺。 「沒什麼感覺」是最大的後遺症。年少冷血,往後幾年才知道,休眠的同情心,得靠更大的痛苦來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