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落葉
午希
2023-01-01|閱讀時間 ‧ 約 9 分鐘

TimeTayTen Story：寂寞邊界03

Time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Tay緊張的表情，接著才看見Kinn和New。
他的記憶停留在水面下，他看見Tay朝水面游去，然後他的視線就消失了，不太記得發生什麼事情。
New嘆口氣說：「你剛剛Blackout，身體狀況現在還好嗎？」
Time動動手，握拳什麼都沒有問題，只是頭有點沈甸甸的不太舒服。
New開始跟Time回顧他剛剛在泳池邊發生什麼事情，Tay一上水面恢復呼吸後，就趕緊叫人到水下去把人給拖上岸。
Time整個人沉在水底下，三個人花點力氣才把Time弄上岸，先拍把確認意識，Tay做了人工呼吸，一直到Time吐出水以後，稍微有再呼吸。
Kinn在Tay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叫了救護車來，每隔三分鐘就在確認Time的意識，Tay一路上都很緊張地握住Time的手。
現在看Time清醒，本來懸在著的心也放下，手也鬆開了。
Time看向Tay，問：「那我現在……是你男友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Kinn無言地翻個白眼。
「當然在乎了，」Time說著，眼神飄到Tay身上：「不然我幹麻要這麼拼。」
「你這瘋子。」Kinn輕聲的說。
Time沒有回應，他承認他確實是瘋子，不然也不會讓自己這麼接近死亡。
但他太想要跟Tay在一起了，太想要……跟這個好看的人交往。
Tay他站起身子想要準備離開，Time下意識個抓住Tay的手，他不想要對方離開。
Tay怎麼會不懂Time的意思？
他輕聲的嘆口氣，道：「等你好了再說。」
「不行。」Time的語氣很堅持：「我怕你離開這裡以後就反毀了。」
「……」Tay沈默不語的望著Time。
眼力一百分的Kinn和New嗅到不尋常的氣氛，兩個人很識相的離開，輕手輕腳地幾乎不要讓人發現他們兩已經走了。
他們凝視對方良久，Tay才緩緩開口：「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成為我的男朋友？」Tay問。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Time反問。
「對我而言，需要。」Tay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連命都不要……」
「只為了成為你的男朋友。」Time把話接下去：「這不是很簡單嗎？我就是喜歡你到……連命都不要了。」
「……」
「所以，我有資格成為你的男朋友嗎？」Time深情地問著。
「……嗯。」Tay低聲地點點頭：「你先把身體養好。」
Time如果不是因為剛清醒很虛弱，他肯定會直接跳起來抱住Tay。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對一個人上心，也是……第一次這麼瘋狂的連命都不要了。
＊
Time出院那天，Tay來接他出院，Time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他們開始會在學校牽手，Time每天也都會去Tay家接他上學，放學約會後也會送Tay回家。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在這樣頻繁的見面當中，漸漸被家族的人給默許，只要沒有特別出什麼事情，他們倆怎麼交往都沒關係。
Time很喜歡身體上的接觸，只要有機會就是會親吻Tay的臉頰，不然就是摟著Tay，恨不得告訴全世界Tay是自己的人，誰都不要隨便肖想他的男友。
每次看Time對Tay獻殷情，Kinn都很受不了的翻白眼，Time一副忠犬無法離開Tay的模樣，一點花花公子的影子都沒有。
四個人出去的時候，Time的視線幾乎都不會從Tay身上離開，反倒是Tay如果特別在某個人身上多看幾眼的時候，Time會非常不高興。
Time會把Tay的臉轉過來讓他只能看自己。
「我不好看嗎？為什麼要看別人？」Time委屈地問Tay。
「嗯？你很好看啊。」Tay微笑的摸著眼前男人的臉：「但偶爾……我也可以欣賞一下別人吧？」
「我不許！不準！不可以！」Time斬釘截鐵的說，他親吻Tay的臉頰：「我的寶貝太好看了，只能看著我。」
「好、好……」Tay雖然有些無奈，但臉上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並不討厭被Time這樣對待。
高調戀愛的兩個人，不管是在學校、朋友圈，還是家族內，都已經認定他們都是彼此的另一半。
Time跟Tay交往的初期有許多肢體上的接觸，但卻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最多就是Tay會用手幫他。
每當Time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Tay臉上總是會出現抗拒的表情。
Time也不想勉強Tay，如果兩個人做愛是有其中一方不願意，那不如乾脆別做了。
Time知道有些同志情侶也不喜歡全套，很多時候彼此之間就只有碰觸彼此的性器，然後幫對方打出來。
但Time總覺得好像缺少些什麼。
他跟Tay之間有一扇用紙隔開的窗，那扇紙窗戶很薄，他們誰都沒有捅破的打算。
他們兩個雖然形影不離，但偶爾還是會有分開的時候。
Tay常常會被家裡給招回去處理家族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些家族的業務要慢慢下放到他手上。
Time也是，只是他的頻率並沒有Tay那麼高。
這天，Tay接到家族的電話得要回家一趟，Time送Tay回家之後，沒有其他的事情，還在思考要做什麼的時候……
朋友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到夜店玩。
Time想，反正只是去夜店玩，也無傷大雅，他傳個訊息給Tay，說今晚要跟朋友出去玩。
Tay只是回傳：「好好玩，別喝太多了。」
Time到朋友說的夜店，吵雜的流行音樂，喧鬧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刺目的舞台燈光只能讓人看見舞台上的人，台下昏暗的連走路都不太順利。
Time走進朋友的包廂內，已經有很多人了。
鼻息間充滿著各種廉價的香水味，Time不自覺地皺眉，果然太久沒有到聲色場所會有些不太適應。
Time跟每個朋友打招呼，找個位置坐下來。
「談戀愛就不要兄弟啦！」為首的人說道。
「怎麼會呢？我這不就來了？」Time說著，替自己倒杯酒：「給各位賠個不是？」
「好，喝！」男人微笑的說。
Time掛個笑容飲下手中的酒，對於跟這些同樣都是家族繼承人的人一起喝酒，他很清楚該怎樣安撫這些人。
同樣都是繼承人，他把這些人當作未來可能可以合作事業上的人，放到真正朋友位置的人……只有Kinn跟New。
Tay是另一半，關係更不一樣。
酒過三巡，Time不曉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他知道自己已經有點醉意了，他決定先去廁所讓自己清醒一下。
Time走進廁所的時候，只覺得頭有些昏脹，雖然還可以正常走路，但眼前的視線已經是有些模糊了。
他洗完臉，準備要走出廁所的時候，地板太滑，沒有走穩不小心摔了一下。
摔倒前，他被一個人給攙扶起來。
Time嗅到一個很好聞的玫瑰香，他看向攙扶他的人。
視線太模糊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只聽到對方問他：「還好嗎？」
接著發生什麼事情？Time不太記得。
或許是那個玫瑰花香讓他想起Tay，又或者…….因為這個味道，他把眼前的人誤以為是Tay。
等Time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多接近四點，而他睡在一間不曉得是哪裡的酒店裡頭。
睡在他旁邊的是個外貌相當可愛的男孩子，皮膚很白。
Time看向地板上凌亂的衣物，兩個人赤裸的身體，以及……異常的舒暢感。
Time很確定他們兩個人肯定是做了。
跟Tay交往的這段期間，他幾乎都半禁慾沒有什麼差別，因為他跟Tay從來沒有真正的做愛過。
Time輕手輕腳地走下床，拿起衣服穿上，並且在床頭放上一疊鈔票之後，馬上叫計程車回家。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跟Tay以外的人發生性關係，他以為他自己會是個只跟認定的人做愛的人。
Time很久沒有這種舒服的感覺了，像是把體內累積很久的東西給全數排出一樣。
但……他還是覺得很對不起Tay。
他沒有守好最後的底線。
Time回到家的時候，看見Tay站在他家門外時，Time還吃驚的傻住：「你……來怎麼沒有跟我說？」
Tay看Time頭髮凌亂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才玩回來，他走上前去牽起Time的手：「我莫名覺得胸口有點悶，想說你可能還玩，先不要打電話煩你，結果走著走著就走到這了。」
一瞬間，Time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緊緊地抱住Tay。
「怎麼了？」Tay關心的問。
「沒有……我只是忽然……很久抱抱你。」Time說著。
Tay回抱Time：「好啦，快點進屋吧……」
Time點頭，打開門跟Tay一起進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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