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22|閱讀時間 ‧ 約 39 分鐘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５　我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

＊＊＊＊＊＊＊＊＊＊＊＊＊＊＊＊＊＊＊＊＊＊＊＊＊＊＊＊＊＊＊＊＊＊＊

╬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

＝　聖女新娘　８５　我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　＝

陰暗的室內空間，無盡如真似幻的煉獄之火起而又滅、滅而又起，有曾被驅逐至地獄的五名遠古神靈聚集於此。

祂們曾是引領一方地土的遠古神靈，但現已被世人徹底遺忘、連同過往曾經的光輝，更被咒詛為死亡的產生者，生命的偷盜者，遠古的惡蛇，挑起爭執者，痛苦與悲哀的製造者，所有淫邪罪惡之根……

擁有這無數惡名的祂們相對環繞成圓，身軀散發凡人無以直視的威權之光。

光中一名神靈發問，但不是透過祂的嘴，是透過祂的心靈意念：「你尋找方舟的情況如何？」

被詢問的神靈陷入短暫思考，祂是那曾於大西洋中央海域徹底擊滅合眾國第二十一航母艦隊的約翰．史密斯，當然那只是在世人面前權充的偽名：「……不行，從那直到今天都沒有再出海尋找方舟的機會。」

得到答案，發問的神靈再將自己的意念傳給其他神靈：「從這件事說起來，至少主動權還是在我們這邊，這是我們最大的優點，所以耶和華那小鬼只能處於被動狀態，苦苦等待我們行動才能反應。不過我們也不能長久這樣耗下去，最後要是成為消耗戰，對我們很不利。」

有神靈贊成這番言論：「同意，我們非常需要一個可以徹底打破目前僵局的轉捩點。」

另有神靈以困惑態度發表意見：「這很難……經過二千年發展，現在那小鬼的勢力已經太過龐大，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動搖。」

「或許是我們一直沒有行使正確手段？畢竟再龐大的石山都會有被風砂吹穿的一天，何況是非自然的計畫與意念？」

「這想法是對的，不過我們還能怎麼做？論武力我們不夠強大，論支援我們極度短缺，我們能依靠的同伴又只有少數同樣懷恨耶和華的祂族亞種生命盟友，我們真的樣樣缺，樣樣少。」

有神靈以遲疑態度表示：「或許我們……真的該下定決心……」

有神靈開口，毫不留情回應：「下定你所一直提議的那個決心嗎？或許那狡猾小鬼就是等我們下定決心進行這件事，好讓我們扛上所有惡名。」

被如此回應，祂以抗辯的態度繼續述說：「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辦？反正這個世界已經都是追隨祂的民，我們難以扭轉───」祂的話被打斷。

毫不留情的回應再次發出：「所以我們應該像你的想法重新清洗這個世界，將祂的龐大勢力洗去，重新造出一個對我們更有利的新世界？」

祂繼續抗辯：「我們無力聯絡方舟，至少我們還有能力聯絡並喚醒───」

一直嚴肅回應祂的神靈踏出腳步，踩滅地板上無形冒起的煉火。祂是瑪特，曾為正義、義理與秩序的審判者。祂張嘴大喊：「夠了！你渴望對那狡猾的小鬼復仇，我也想復仇！不過想想我們的世界是怎麼毀滅的？你真的想讓那樣的慘景再來一次？！我們被選中，我們被交托使命，是要我們引導這個世代的人類走向更光輝的道路，不是要我們再毀滅這個世界一次！」

「那看看現在這個世界被那小鬼弄成什麼模樣？！現在的人類已經進入最危險關鍵的核能時代，隨時有自我毀滅的可能，只要幾發核彈發射就能讓這個世界步向毀滅，但那小鬼的態度卻毫無關心，祂有插手過什麼嗎？如此站在毀滅邊緣的世界真的是我們被托付該有的世界？！」

「問題不在於這樣的世界是不是我們被托付照顧的世界該有的模樣？我反對的重點在於那是禁忌，那是不能觸碰的存在！既然它已經陷入沉眠，我們就不該輕易與它接觸，將它再次喚醒！因為我們不知道它會有什麼反應！」

「沉眠中的露娜衛星要塞應該還能正常運作，它有真正決定性的威力，遠遠超越方舟的威力！只要我們能得到它、控制它、就能真正具有凌駕那小鬼之上的力量，瞬間改變局面！」

「也或許露娜曾接受到的命令還是沒有解除，甦醒後會再次啟動所有機能毀滅現在這個世界！」

「瑪特，那你甘願永遠只這樣進行微弱的反抗？！」

「我什麼時候甘願過？只是我更反對你提出的這種危險手段！」

瑪特與祂就此陷入更激烈的爭論，其他神靈只是靜默…… 　　．　　．　　．

近半小時經過，從瑪特爭論的事直談到其他事，聽祂們以陷於困境的態度爭論更多事，一直沉默無語的史密斯以愧對祂們的口氣堅定開口：「找回方舟是各位交托我的責任，也是我忠心的朋友以生命要我達成的諾言，我一定盡快找回方舟，找回我們的家，給你們一個轉捩點！」

眾神靈先是靜默，然後瑪特安慰祂：「不要自責，是情況對我們真的非常不利，我們並無責怪你。」

「但是……」

「這是我們所有人面臨的困境，不是你的過錯，你已經盡力了。」

雖然祂的夥伴如此安慰，史密斯只能慢慢低下頭，閉緊雙唇……

「不過說到方舟，我一直思考會否歐西里斯已與方舟取得直接連絡，進入其中？是否已被耶和華跟蹤摧毀？」瑪特的這番話將話題帶開，也令眾神靈們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但不是對情況一無所知的沉默，而是帶有擔憂的不安沉默。

有神靈詢問：「歐西里斯真是站在耶和華那邊？」

瑪特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祂們：「我不確定，但應該不是。」

才剛激烈爭論過喚醒要塞的神靈問祂：「瑪特，你因何確定？」

瑪特平靜回答祂：「那晚的交談讓我覺得歐西里斯並不信任耶和華，對祂依然帶有強烈戒心，加上那晚的幾日後祂曾對雙方發出的警告，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件事……」

「不過那已經是近兩個月前的事，或許這段時間耶和華又做出什麼卑劣事改變祂的心意，讓祂完全投靠過去？」

瑪特沉默思考一會，之後祂下定決心：「不如讓我去，我再去親自見歐西里斯一面理解祂的想法，順便知道祂是否真的已與方舟重新取得連絡，並探問他方舟目前的狀況，瞭解祂……」

＊＊＊　　　　＊＊＊　　　　＊＊＊　　　　＊＊＊

七月十五日，阿爾卡德得到遠古神靈維拉科查指引回歸的隔天。

晚上八點，約塞伯夫教堂內部客廳待了一群人，德拉克家族的成員和以塔克主教和修女媽媽們組成的教會成員這雙方家屬成員，彼此正帶著禮貌交談，不過後部的修女休息區，瑩子的小房間，卻只有兩個人……

瑩子安靜坐在床邊，看不見周圍景物，盡是黑暗，只能依靠雙耳聆聽聲音。

她有如眼傷病患，讓薇蘿娜姊姊細心的以方形醫療用厚紗布先貼上一層，外面再圍繞好幾圈繃帶，努力使任何光線都透不進去。

一圈圈繞著繃帶，薇蘿娜邊問她：「會感覺不舒服或太緊？」

「不會。」

「眼睛還會看到任何光亮嗎？」

「沒有……」

事實上，瑩子的雙眼被紗布壓的根本就睜不開。

不過得到如此肯定的答覆，薇蘿娜微笑的將繃帶末端綁束起來，再到處檢查一下，才滿意的說：「好，這樣可以。」

這時的瑩子，看起來就像是才在醫院動過眼部手術的病人。

猶豫幾秒，瑩子慢慢舉起雙手，好奇摸著雙眼纏繞的繃帶……

薇蘿娜忽然開口：「準備好要見阿爾卡德了？」

瑩子放下手，向著聲音來源轉過頭，有點緊張的問：「他來了？」

「他應該已經到了，先在內部客廳和媽媽們聊天吧？」

聽到阿爾卡德應該已經到來，瑩子忽然一陣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薇蘿娜微笑的問：「緊張嗎？」

瑩子靦腆微笑。

「放輕鬆。」

「嗯……」

「姊姊再說一次，小弟的動作或走路的聲音難免會有，不過他不會開口發出任何聲音，所以妳應該不會有事，他會帶進一臺筆記型電腦打字，然後電腦喇叭會照著他打出來的單字發聲，就這樣跟妳交談，所以妳還是可以放心開口與他說話，好嗎？」

「好。」

「準備好了嗎？還是妳需要一點時間？」

瑩子微笑：「沒關係，我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知道她看不見，但薇蘿娜還是微笑點頭：「那現在姊姊就去客廳叫他進來陪妳？」

聽到這樣的回答，瑩子明顯訝異的問：「姊姊要叫他進來？」

「是啊，叫小弟進來看妳……怎麼啦？」

「不是在客廳見他？」

「不是。我們本來就是打算讓你們能獨處，有自己的空間好好的聊。」

「…………」驚訝的瑩子明顯猶豫不安。

薇蘿娜只得坐到瑩子身旁的床沿，雙手握著她的手安撫：「不要擔心，阿爾卡德是妳的丈夫，妳們曾經在神前立下婚姻的約，更是由塔克主教主持妳們的婚禮儀式，他絕對不會是陌生男人，不必感到難為情。」

雖然姊姊這樣說，瑩子還是不安的問：「……姊姊會再回來嗎？」

看她害羞純情的跟小女孩一樣，明顯不願意跟認識不深的男性單獨共處，薇蘿娜忍不住微笑：「妳希望姊姊在場？」

瑩子趕緊點頭。

「不太好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薇蘿娜苦笑。

聽她這樣說，瑩子趕緊又問：「不然讓小可愛進來？」

薇蘿娜只得收起笑容，稍微以認真嚴肅的口氣跟她說：「小妹，說真的，好不容易你們要會面了，現在對妳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時候。大家知道妳因為想不起與他的那段過去而對他非常介意，看他就像陌生男人一樣，我們能了解，不過為了妳們好，還是要盡快再培養起感情才好，否則妳想看待自己的丈夫就像看待外人嗎，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意真正親近他？自然這種重要時刻外人要越少越好，所以儘管放心的跟他私下聊聊，好嗎？」

瑩子雖然點頭，但臉上還是滿滿的猶豫和不安：「嗯……」

薇蘿娜看她這麼可憐兮兮的驚慌模樣，就像要被媽媽丟棄的小狗，覺得她真是既可愛又惹人心疼，一點都不像成熟的已婚女性：「不必擔心啦，人家說小別勝新婚，趁這機會好好跟他撒嬌吧。不論妳開口要求什麼，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弄給妳。當然像月亮、星星這類根本就弄不到的東西除外。」

不論如何，瑩子露出微笑。

於是再看她一會，薇蘿娜放開她的雙手從床上站起來：「那妳等著，姊姊去叫阿爾卡德進來陪妳。」

「謝謝姊姊。」

「不必跟姊姊這麼有禮貌啦，傻小妹……」

然後房間內傳出薇蘿娜的腳步聲，她向房門外的走廊走去。

雖然看不見，瑩子還是跟著她的腳步聲向右轉頭跟著。

「對了……」在房門前停下腳步，伸手搭著門把，薇蘿娜對她說，「這段時間姊姊有幫妳盯好他，絕對沒有讓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來，所以他還是妳的，別擔心。要是談過之後氣氛不錯，妳要留他下來過夜也可以，只管大膽開口，加油喔。」

被姊姊逗弄，瑩子只能臉紅尷尬笑著。

「不過也說不定會是他主動賴在妳身邊不走呢。畢竟都憋了這麼久、肯定很期待。真是俗語說的好：要找男人，先從他心愛的女人身邊找起就對了，」說完後薇蘿娜還故意發出笑聲捉弄她，「呵呵呵……」

瑩子的臉，更紅了……

雖然知道姊姊的逗弄是善意的，為了化解她的緊張，但瑩子的思緒還是不由得慢慢再度緊張混亂，開始想著等會該說什麼，或是該回應什麼？畢竟對她來說阿爾卡德就像是忽然出現的丈夫，實在很難輕易接受……

再微笑看著滿臉通紅的瑩子一會，薇蘿娜這才轉動門把將房門拉開，正式步進走廊；不過她才剛踏出腳步，轉向左邊正要向通往內部客廳的方向前進，忽然被門外走廊無聲息站著的身影嚇到而趕緊停下腳步，因為之前完全沒聽到有人走到那站著的任何聲音。

薇蘿娜迅速平定心神，眼前的人影是微笑的阿爾卡德。

薇蘿娜小喘口氣，笑著罵他：「差點被你嚇死！」

不能說話的阿爾卡德只能苦笑聳肩表示回答。

當然正在房內床邊坐著的瑩子忽然聽到這句，搞不清楚狀況：「什麼？」

走廊內的薇蘿娜沒好氣的笑瞪小弟幾眼，才轉頭對房間裡面困惑的瑩子說：「是你老公啦，鬼鬼祟祟站在走廊內，害我嚇一跳。」

聽到阿爾卡德已經站在走廊，曾經有過肉體之親的丈夫，親筆寫那數十封信的好心叔叔，電視中那體貼溫柔的聖約瑟，還有那難以遺忘的薰香之氣……瑩子的臉頰再紅起來，心跳也開始加快了。

走廊的薇蘿娜右手舉起以食指對著阿爾卡德，左手叉腰，態度如同大姊對可能因忍不住嘴饞而做錯事的小弟訓誡：「再渴也不能咬！知道嗎？」

瑩子聽的一頭霧水，阿爾卡德尷尬點頭。

「你要是真的敢在這件事造次亂來，媽媽不用說，我和艾莉娜與蜜西卡一定也會加入戰局打扁你！」

阿爾卡德只能再次苦笑聳肩，威脅要被打扁好像是德拉克家男人無法避免的悲慘命運……

「好吧……」薇蘿娜這才收起訓誡的態度，雙手交抱在胸前以商場女性主管態度對部下發問，「東西已經都帶齊？」

阿爾卡德趕緊舉起手，將雙手拿的純黑色長方形物體讓二姊檢查，那是臺內建高性能喇叭的筆記型電腦。

薇蘿娜看一眼他手中的小電腦，這才以溫暖微笑對小弟說：「那姊姊不礙你們的事，好好跟心愛的老婆和孩子相處吧，我去客廳加入閒聊大隊了。」

阿爾卡德只答以淡淡微笑。

然後薇蘿娜什麼都沒再說，邁開腳步越過小弟，向走廊外的內部客廳走去。

房間內的瑩子緊張聽著二姊的腳步聲在走廊內正式遠去，整個修女居住區再次恢復寧靜。

瑩子緊張等著，等走廊外的男人有反應。

近半分鐘，她正懷疑阿爾卡德是不是已經鬼鬼祟祟的無聲走進來，這時終於聽到走廊發出寂靜的腳步聲。

那不是小可愛短促響亮的孩童跑步聲，不是修女媽媽們平底白布鞋的聲音，更不是薇蘿娜的高跟鞋聲，而是踏實不輕浮的規律腳步聲，男性皮鞋的聲音，完全不像塔克主教走路時會發出的沉重腳步聲，帶了更多的輕盈優雅，明顯是個年輕男人。

瑩子緊張又專心聽著每一步，並且忍不住轉頭向聲音望去。

聽著聽著，好奇的瑩子警覺到腳步聲已經來到房門外，趕緊將臉再轉正，面向正前方的小書桌，不敢再將臉朝向房門外阿爾卡德的腳步聲，臉頰也自然浮起淡紅。不過這之後卻又沒有腳步聲，因為阿爾卡德的動作停下來，站在門外以溫柔的微笑表情望著房間裡面的瑩子，端正坐在床沿，全身因為緊張而僵硬……

但對瑩子來說，不知道阿爾卡德為何停下腳步，只知道等近十秒他才又邁出腳步，正式踏入房內，並且正式將房門帶上，逐漸走過來。

『他竟然關上房門？！』知道現在真正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瑩子緊張的連呼吸都要停止。

不論如何，這個男人已經進到房間，緊張的瑩子不只聽到他的腳步聲，更聞到熟悉香味，以往都會附著在信件上的清淡香味，更讓她確定以往的通信者就是他不會錯，因此隨著他一步步走近而更加緊張，緊張到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

聽聲音，他已經走到自己面前，非常近，不到一公尺的近距離，就在那裡停下腳步。

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慌張想著自己是不是該站起來或開口說什麼，結果明顯就在正前方又有聲音傳來，聽來他正拉出書桌前的椅子，坐到上面。

又安靜等一會，他好像將什麼東西擺在小書桌上，開啟它的折疊聲，然後是電子『嗶』聲，再過一會終於傳來鍵盤的敲擊聲。

『他就在那裡，就在面前的椅子上，』瑩子聽著他發出的所有聲音，一直緊張想著，試著在心中勾勒他坐在椅子上的模樣，那只從電視紀錄片中看過的聖約瑟……

忽然，冰冷的電子合成聲傳來：「瑩子，妳好嗎？」

瑩子緊張的有那麼幾秒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的發傻，尤其想到他親口承認跟自己有過夫妻間肌膚之親的這件事，更是不由得滿臉通紅。

阿爾卡德再敲著鍵盤發問：「很緊張嗎？」

她趕緊回答：「嗯，對不起。」

「妳會覺得不舒服嗎？會覺得害怕嗎？」

「不會，我很好。」

得到她這樣的回答，阿爾卡德總算安心了。

「真是的，我們應該早點想到可以這樣做才對。說起來我們家族真的快要跟不上時代了。」

瑩子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看妳有點變胖了？」

不知道他問的究竟是懷孕的胖或是真的吃胖，總之聽他這樣說，不知該怎麼回答的瑩子只能緊張的先說：「對不起。」

「妳竟然一直以為我是大叔或老伯，每次在信中看到妳那樣叫我，都讓我懷疑自己的精神年齡不知道多老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因為我不知道……」

這幾句交談完，阿爾卡德安靜望著她，瑩子也沒有主動說些什麼，沒想到會就這樣陷入好一會沉默，房間內什麼聲音都沒有。

動都不敢動的困惑好一會，瑩子想到阿爾卡德好像一直安靜望著自己。

『是不是那樣的回答讓他生氣了？』

又等了一會，正前方的阿爾卡德還是沒有任何發出聲音。

不論如何，瑩子只能趕快回答：「對不起。」

房間內依然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真的非常生氣？』

於是瑩子擔心的趕緊再說：「對不起，你在生氣嗎？」

還是沒有任何回答傳來。

『果然真的很生氣吧？』

瑩子擔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鍵盤的敲擊聲再度傳來：「為什麼道歉？」

被這樣問，使原本就很緊張的瑩子更加不知該怎麼回答。畢竟他說的也沒有錯，為什麼自己需要道歉？但是就算瑩子自己有這樣的認知，還是忍不住驚慌的又說了句：「對不起！」

阿爾卡德沒有任何回答，室內再度恢復寂靜。

這時就是緊張的瑩子也知道自己的表現非常差勁，在心中一直想著：『怎麼辦，他一定很期待能跟我說話，我竟然一直跟他說對不起，他會生氣也是當然的吧？』

不過雖然瑩子這樣想，她卻不知道面前的阿爾卡德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側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電腦鍵盤上，以平靜的微笑凝望左手邊床沿的她。

時間就這樣默默走過，阿爾卡德什麼都沒有說，也任何動作聲音都沒有，更久到瑩子顧不得緊張，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無聲拉開房門被氣走，於是試探性的開口詢問：「對不起，你真的生氣了嗎？」

沒有任何回應，房間內依然寂靜。

『他到底在不在啊？』心中一直不安想著，開口再問：「你在生氣嗎？」

又等好一會，還是什麼回應都沒有。

『真的像來的時候一樣，又鬼鬼祟祟的安靜離開了？』

瑩子開始想將眼巾拿下來，但又遲疑的不敢真正有行動，怕他是真的還坐在面前，只是原因不明的一直莫不出聲。

「……你在嗎？」

瑩子再問，但卻依然半點回應都沒有。

就這樣，足足十分鐘過去，阿爾卡德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微笑凝望她。

這時瑩子也不緊張了，畢竟對方在不在都不知道，不過鈍感的她並沒有發覺自己心態上的改變，只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蠢，一直像在跟空氣說話……

「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我要出去了喔？」

終於，再度傳來鍵盤的敲擊聲，讓瑩子確定他還在，只是沒想到他沉默這麼久之後所說的話竟然來自聖經：「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

沒想到他沉默這麼久之後會忽然說出聖經話語，瑩子發愣。

等了一會，見她沒有要回答，於是阿爾卡德繼續按著鍵盤說下去：「這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藉著他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他造的。」

「…………」

望著依然發愣的瑩子，阿爾卡德忍住笑意，繼續與她對談：「怎麼啦？妳不是只有忘了我，連聖經都忘了嗎？」

瑩子這才知道他的目的，趕緊接著回答：「對不起……生命在他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裡，黑暗卻不接受光。」

「從一開始到現在，妳已經對我道歉七次了。」

如同本能反應，她開口就是又要道歉，不過還是立即停止動作，並因為自己又想道歉的反應而忍不住先漲紅臉，之後露出尷尬笑容。

「我沒有生氣，只是剛才看妳太緊張了，所以我才故意沉默，想讓妳恢復冷靜。現在感覺好一點沒？」

她靦腆回答：「嗯……好多了。」

「那我繼續說下去？」

瑩子柔順的點頭：「嗯。」

「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裡差來的……」

聽他又停下來不說，於是瑩子很快的接下去：「名叫約翰。」

「不對，她名叫瑩子。」

瑩子沒想到話中的含義：「我？」

「這人來，為了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她可以信。她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阿爾卡德故意停了一會才又繼續說下去，「瑩子，就算我不說妳也一定知道，現在妳的身份很複雜，既是我們的家人，又是世人眼中懷有聖子基督的聖母瑪莉亞，耶和華親自差來世間的活見證。」

瑩子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妳在世人眼中是那樣的存在，但對我們家來說，雖然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不過半年，但我們全家人絕對愛妳，完全接受妳，妳是我們永遠的家人。」

「嗯，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很好。」

「但妳知道我嗎？」

「我……」猶豫一會，她只能老實說，「對不起……」

她又道歉，阿爾卡德又想發笑，但還是只得忍住：「瑩子，不必一直對我道歉，因為我曾經給妳約定，不論是我們的私下交談或是婚禮儀式，我都發誓必永遠在妳前面行；必與妳同在，必不撇下妳，也不丟棄妳。所以今後當妳與我在一起，不必懼怕，也不必驚惶，當我是妳的家人，好嗎？」

她沉靜點頭，然後忍不住開口：「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當然她一定早已得到答案，不只聽月香轉達過，媽媽們和姊姊也都一定有跟她說過，主婚的塔克也肯定親自證實過，不過阿爾卡德還是只以微笑凝望不安的瑩子，然後敲動鍵盤回答她：「如果妳對這件事這麼有興趣，我們就先從這件事說起，可以？」

瑩子默默點頭。

「那晚塔克為我們主持婚禮儀式時問我：阿爾卡德先生，你願意娶瑩子小姐作為你永遠的妻子嗎？與她在神聖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疾病健康、貧窮富裕、美貌失色、順利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一生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阿爾卡德說到這裡就打住，像是故意吊她胃口，而瑩子雖然知道答案會是什麼，還是不由得被吊上，一直緊張等著他繼續敲動鍵盤說下去，畢竟是婚禮誓約那麼重要的事：「……你回答什麼？」

得到瑩子的詢問，他才又繼續敲著鍵盤，不過聽起來好像他有很多話想說，因此瑩子好奇又擔心的不敢打攪他，只是靜靜坐在他身邊……

阿爾卡德就這樣一聲不發的對電腦輸入想說的話，直到最後一個字母輸入，室內再沒有其他聲音，才又重新抬頭看著瑩子。

但這時的手提電腦卻沒有發出冰冷的合成語音回答，而是納悶的瑩子忽然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男人寬大的雙手，慢慢執起她端莊擺在腿上的雙手，溫柔握著，然後輕輕拉到面前，紳士般吻著，電腦也在這時說出：「我願意……」

雖然因為雙手忽然被握住而嚇了一跳，但聽到這句話加上阿爾卡德剛才的親吻行為，使瑩子愣愣的不知該怎麼回應，雙臉更是因為羞澀緊張而完全發紅。

又經過幾秒，電腦這時又繼續說出預先輸入好的話語：「瑩子小姐，妳願意嫁給阿爾卡德作為此生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疾病健康、貧窮富裕、美貌失色、順利失意，妳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瑩子知道，他們許下婚姻誓言的那刻一定就像現在這樣，於是又羞又尷尬的沒有任何表示，阿爾卡德也保持同樣的靜默，非常溫柔的握著她纖細雙手。

又經過好一會，看瑩子羞澀低著頭的都沒有回答，阿爾卡德終於慢慢放開她的雙手，重新按鍵盤：「這就是婚禮那晚的經過。瑩子，妳有想起什麼嗎？」

瑩子趕緊搖頭：「沒有。」

雖然透過電腦語音說出來的語調依舊平淡，也看不見他的容顏，但不知道為什麼，瑩子卻能感覺到他的失落：「是嗎。」

不論如何，瑩子問他：「那我回答什麼？」

「妳說：我願意。當時還很認真的說會永遠看著我，塔克可樂壞了呢。」

單純的瑩子沒聽出話中另有意思，於是又追問：「所以我們真的像這樣給過對方誓言？」

「是真的。」

「所以我們就這樣結婚了？」

「是的。」

對接下來的這句話，瑩子沒有立刻開口詢問，而是猶豫一會才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問他：「……那麼我們真的是夫妻？我的意思是指……是指……」她越說越臉紅，難以啟齒。

阿爾卡德大方問她：「我們有沒有肉體的親密關係？」

雖然羞澀，但瑩子還是非常認真的點頭。

當然阿爾卡德知道瑩子一定會將這件事看的很重，但還是故意問她，想順便探問在什麼都不記得的現在、她對這件事的真正想法：「我不是已經請月香轉答給妳？」

瑩子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正被試探內心的想法，依然臉紅又認真的說：「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再親自問你。因為你那樣說，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望著她，阿爾卡德想了一會：「妳是不是在想聖經寫過的事？想著我們應該也像聖經中的約瑟與瑪莉亞一樣：約瑟醒了，起來，就遵著主使者的吩咐把妻子娶過來，只是沒有和他同房，等他生了兒子？所以聽到我承認有過親密關係，覺得很奇怪？」

瑩子羞澀猶豫一會，還是點頭承認，並且以為他是新教徒：「嗯……不過我們天主教徒相信的跟你說的不一樣，我們相信瑪莉亞終生童貞，約瑟其實是個善良的老人，照顧瑪莉亞一直就像照顧姪女，不應該像你說的那樣。」

「瑩子，妳誤會了，我絕不是新教徒，再說二千年前瑪莉亞與約瑟是否真的有過親密的肉體關係，我們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有證據可以證明是非，全是因為聖經這本書在這件事沒有寫清楚，後世人們才會有這樣的爭議。」

「我知道……」瑩子不安又困惑的說，「不過還是覺得好奇怪……」

再望著她好一會，阿爾卡德平靜敲動鍵盤：「果然，姊姊說的沒有錯，現在的妳不是她們知道的那個瑩子。雖然個性一樣，但想法明顯跟以前不同，至少絕對不是認識我之後的那個瑩子。」

聽他忽然這樣說，瑩子訝異的問：「為什麼？」

「以前的妳對這件事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是因為我們先有親密關係妳才被宣告是瑪莉亞，所以可以很輕易的就接受這件事。總之現在妳的確就是世人眼中的聖母瑪莉亞，妳就是妳，不是別人。再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有必要認為以前這樣發生，現在也會發生同樣的事。」

「所以我們真的有過親密的關係？」

望著認真詢問的瑩子，阿爾卡德露出又想捉弄人的微笑，繼續對電腦輸入文字：「說到這，想知道妳在這些事上說過什麼話？我可以全告訴妳沒關係。」

「我說的話？我說過什麼？」

「妳真的想知道自己說過什麼？」

瑩子點頭：「嗯。」

「真的？」

不懂他為什麼這樣慎重的再次確認，不過就是說過什麼話嘛，有必要這樣一直問嗎，但還是再次點頭：「嗯。」

「好，那我說了。新婚之夜的妳真是有夠清純又害羞，先是跟我說：嗯，我知道了，我的一切就交給你了……有孩子的話，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好媽媽，你一定也要為了孩子成為他們的好父親，好嗎？」

「我……我這樣說過？」

瑩子頗感驚訝，但不知後面還有更讓她吃驚的。

阿爾卡德敲了好長一會的鍵盤，這才回答她：

「是的。不久之後，當我們在房間床上發生第一次親密的肉體關係而結合，妳因為緊張而心臟跳的非常快，與我互望的表情更是羞澀到極點，雙手一直緊搭在我身上，更不時躺在枕頭上別過頭，皺著眉頭緊閉雙眼，以求我的態度說著：阿爾卡德，先不要動，感覺好奇怪，先等一下……等一下……拜託你……真的好奇怪……那時的我不知道妳是性交疼痛，沒有發現妳是會痛，加上妳也顧念我而沒有說，讓我真的以為妳只是排斥性交與恐懼，只好乖乖停下動作等妳。」

忽然就聽到初夜的經過，真是讓瑩子驚的啞口無言，滿臉通紅。

「我們就這樣做做停停好不容易才結束，而完全不懂的妳發現我停下來又離開妳的身體，還緊張的雙手一直搭著我，直看著我問：你做什麼？好像還是怕我只是想欺騙妳的感情跟妳玩玩，不想讓妳真正懷孕，更不願意為了孩子而與妳重新歸入教會，就像聖經寫的：俄南明知後裔不歸自己，所以當他與哥哥的妻子結合時，便將精液遺洩於地，免得給自己的哥哥立後……」

雖然對他說的最後幾句話感覺非常奇怪，但瑩子已經聽的整張臉紅到快要發紫，很明顯對她來說這些話太具刺激性了，因此半聲都不敢出，更不必說敢真正開口問他什麼。

看清純的瑩子被欺負成這樣，阿爾卡德更微笑的繼續敲著鍵盤進擊：「新婚初夜那晚我的確該做的都有做，可沒有在床單上亂遺洩。而妳則是隔天早上躺靠在我懷裡，想到那時的事害羞笑著：人家的肚子還感覺有點痛……有一點好難為情，又感覺好像作了什麼壞事……我會有妳的小孩吧？」

幸好從月香轉答之後，瑩子就已經開始就這件事作有心理準備，否則現在聽到這麼直接的初夜描述，肯定會難以置信的開始天旋地轉、隨時會昏過去……

「瑩子，我們的確是具有肉體親密關係的夫妻。以前的妳、反應就跟現在一樣，真是清純到就像聖經寫的：我所測不透的奇妙有三樣，連我所不知道的共有四樣，就是鷹在空中飛的道；蛇在磐石上爬的道；船在海中行的道；男與女交合的道。」

雖然不太敢開口，但為了確定真偽，瑩子還是只得再次鼓起勇氣，滿臉通紅的問：「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謊隱瞞，我可以發誓這些事的確曾經發生在我們之間，全由妳親口說出，妳還因此溫暖靠著我，親密主動的抱著我，對我說：阿爾卡德，讓我們今後永遠陪著對方吧……不過這樣回想起來，好像我們的初夜都是妳在喊痛，我一直停下來，一點都不浪漫。妳覺得呢？」

當然瑩子對這個問題半聲都不敢吭。

「聽我談到這個話題，覺得很難為情嗎？」

沉默一會，微紅雙頰的瑩子認真點頭。

「不必害羞，」阿爾卡德露出微笑，敲著鍵盤，「我知道妳是教堂長大的女孩，對這類話題一定會覺得非常難為情，不過這其實是非常自然的話題，因為性關係在這個世界無所不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禁忌的。想想看，妳每天上下學途中包括在學校上課見到的那麼多人，都是一對男女發生過性關係之後才誕生的產物，妳和我也是，就是路上見到的貓狗動物也是，所以談論這樣的話題有什麼不好嗎？這是非常自然偉大的事，沒有性關係的發生這件事，世上除細菌以外的所有生命都得滅絕。再說以前我們又不是沒談過這話題。」

「……以前我真的會跟妳談這個話題？」

「不只談，事發前一晚睡覺前，我們更躺在床上一起看書。」

「看書？」

「二姊買給我們的德文書：促進夫妻健康感情的性愛指南。」

聽到書名，瑩子羞到差點大爆炸。

「那晚躺在床上我摟著妳，一人拿書的一邊，就這樣一起閱讀。而妳好像對書中的內容覺得既害羞又有趣，一直邊看邊笑。當然啦，那晚看到一個段落我們立刻就又照書本實習起來。」

滿臉通紅的瑩子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原本我們打算每天看，但沒想到隔天會發生那件事……現在有興趣看？明天就可以帶來給妳。」

瑩子一直搖頭，然後忽然發現一件事：「你剛才說是姊姊送的書？」

「沒有錯，就是二姊。」

「不是你買的？」

阿爾卡德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故意回答：「因為聽到我們的房事生活一直有問題，具有兩性醫學知識的二姊就幫我們買這些書回來。她果然是專家，挑的那幾本都是好書。」

聽他說的這麼直接了當，無法理解的瑩子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怎麼會對二姊說夫妻間的私密房事？這種事再怎樣不是都只會留在夫妻之間嗎？

阿爾卡德同樣看出她的心思：「主要是有一晚大家吃晚飯時，我說到妳一直有性交疼痛的問題，二姊就決定幫妳買生理潤滑液回來，然後順便買幾本房事類書籍給我們。」

先是初夜靜過，接著又是性愛書籍又是生理潤滑液，這一切對半點過往記憶都沒有的瑩子來說太刺激了。

不過聽他一直在這件事說的這麼大方直接，使瑩子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原本漲紅的臉開始發白，趕緊問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阿爾卡德知道她的擔憂，決定再整她一下，就像是沒有猶豫的就迅速敲著鍵盤回答：「有啊，因為大家都很有興趣，所以我就當做聊天一樣將所有經過都說了，那晚月香也很有興趣的全聽過了，所以大家應該都知道。」

這會瑩子的臉色真是白到好像就要昏過去……要是真的大家都知道，以後還能見人嗎？

而看她完全當真，阿爾卡德知道把她逗過火了，趕緊敲著鍵盤對她說：「對不起，我是逗妳的，這是我們的親密私事，我怎麼可能說出去？」

被這麼激烈的逗弄過之後，尷尬又害羞的瑩子經過好久才終於恢復正常，並且為了再次確認而開口：「那媽媽們呢？你真的沒有跟她們說吧？」

再怎麼說瑩子一直努力成為媽媽們的乖女兒，真是不敢想像她們要是知道這些事會怎麼想，因此希望阿爾卡德能給個否定的答案，但他的回答聽來卻無法盡如己願：「當然我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也不必說。畢竟新婚之夜過去之後，隔天一大早她們就主動前來拜訪我們，是妳自己先出去見她們。雖然我在房間沒有聽到妳們的交談，不過當時的情況使她們一定會私下問妳是不是已經跟我是夫妻，也一定有對她們承認，之後她們一直要我好好照顧妳，所以這話題說不說對她們來說應該都沒有差別。」

聽阿爾卡德這樣說，瑩子極度尷尬。畢竟她一直以身為媽媽們的乖女孩為生活目標，就是聽說已經結婚也一樣，但現在卻有聽來這麼刺激且真實發生過的初夜和夫妻房事生活，真不知道等會該怎麼跟媽媽們見面……雖然她也知道阿爾卡德說的對，媽媽們對待自己的態度肯定不會有絲毫改變……

沉默中，瑩子調適一會心情：「……我們結婚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年的三月五日。」

「三月五日……」

「從那之後我們可說每晚都同床共枕，就是有一次我說想分房睡，但妳卻說什麼都不要，說到最後眼淚更是直接就滾了下來，真是害我都不敢再提這件事。」

相較阿爾卡德輕鬆述說這件事的態度，瑩子頗覺不可思議：「我說不要？」

「婚後妳跟我回到故鄉羅馬尼亞的那晚發生的事。我說想分房，妳自己跟我說：阿爾卡德，你是不是不高興？還是其實你討厭我？還是你不喜歡女生主動？因為主告訴過我們，夫妻不可彼此虧負，以後仍要同房，不可肆意分房，而我們又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紅著臉的瑩子這會也顧不得那許多，再度追問：「我真的這樣說過？」

「是啊，那晚妳更是曾經躺在身邊可憐兮兮看著我，主動問我：阿爾卡德，你不想要我嗎？你不想跟我生下你們家族的孩子嗎？」

瑩子聽到又是如此過激且露骨的發言，還是自己說的，立刻又漲紅了臉。

「當時的我可真被妳嚇到呢。看著楚楚可憐的妳、心中一直想著惜肉如金的妳主動跟我求愛？沒聽錯吧？真的在懷疑這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前兆，於是趕快問：瑩子，妳主動要求跟我發生肉體關係？初夜的感覺真的讓妳這麼舒服？」

當然現在的瑩子也是完全不敢相信，但她還是趕緊問：「我回答你什麼？」

「妳很生氣的漲紅臉，好像人格被我嚴重汙辱，小聲但堅定認真的說：才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剛才爸爸和媽媽不是跟你表示希望可以早點抱孫子？我才以為你會對我有所表示！」

聽到這樣的答案，瑩子總算安心了，是想讓父母們抱孫子才會這麼主動，不是為了其他會丟死人的原因，但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我真的說過這些話？」

「很難相信嗎？」

瑩子一直點頭。

「全都是真的，我絕對沒有騙妳。不過妳會說這些話，也是因為當時妳一直希望自己能懷孕，讓我願意為孩子歸入教會。」

「為孩子歸入教會？」

「因為對妳來說我是世上最不信神的人，而妳一直想著我們都結婚了，所以我也要跟妳一起加入教會聽塔克主教的教導，就一直拉我歸信。所以啊，妳和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

聽到阿爾卡德又承認的這麼直接，瑩子窘的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忽然他像是故意要捉弄瑩子的又敲著鍵盤補說下去：「對了，需要我說出發生關係的次數給妳聽嗎？為了妳、我已經仔細計算好了，每一次的詳細經過也都已經回憶完成，可以充分證明事實。」

「不、不用！」

「真遺憾，我才在想妳好像對這件事有興趣，有幾次可是非常精采呢，刺激與趣味程度就是新婚初夜都比不上。」

『還有更刺激的？！』被阿爾卡德這樣調侃捉弄，臉紅的瑩子真是羞的無言以對，尤其她自己也是另一位當事人。

「真的不想聽？」

瑩子低著頭，滿臉通紅，一直搖。

阿爾卡德故意追問：「真的？」

「真的，我相信我們真的已經結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說下去，拜託……」

「好吧，那我說點別的，我這個老公可也真夠可憐的。」

「對不起，我不是想故意忘記你。」

「我不是對妳哀怨這個。」

「咦？」

「當然這不是我與妳結婚的目的，不過我們結婚到現在才四個月，發生親密關係的次數卻不到二十次，平均一個禮拜一次，然後就纏上這麼多麻煩，世上找不到比我更悲哀的新郎了吧？」

忽然聽他說出這樣的言語，好像表示想要，瑩子真是緊張的不知該怎麼辦。他是真的在暗示這件事嗎？所以才會一直談這個話題？

不過阿爾卡德又繼續說：「現在這樣逗著妳，看妳又跟個什麼都不懂的單純女孩一樣尷尬害羞，宛如婚前那個清純小處女，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應該將這件事往好處想，很慶幸能再擁有妻子的第二次初夜嗎？」

如果是月香肯定立刻大聲喊：『請勿繼續性騷擾！』不過對瑩子來說，既然彼此是夫妻，要說這是性騷擾也有點太奇怪……因此聽著這許多極富挑逗性的話語，瑩子只能紅著臉責備：「色狼……你真的好色……」

阿爾卡德只能苦笑看著她，知道自己又把她逗弄過頭，快要達到讓她討厭的程度，但還是故意問她：「我會很色嗎？」

瑩子非常嚴肅緊張的說：「請你不要對我亂來。」

「亂來？」

瑩子沒有回應他的裝傻，而是非常認真的繼續說：「如果你真的亂來，我一定會大叫救命。」

「妳要叫救命？」

「對，到時媽媽們一定會過來查看我怎麼回事。」

「搞不好她們現在根本就不會想干涉我們夫妻間的事，有意再湊合我們呢。到時妳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妳。如果換成是妳，妳會願意干涉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在一起的夫妻，他們在房間內發生的事嗎？」

不論別人怎麼想，對瑩子來說：『的確應該是不會』，尤其是如果知道有可能撞見人家夫妻間非常尷尬的親密場面……

瑩子很認真又緊張的問：「你是認真的？」下定決心要是情況不妙，就要立刻站起來摸索著向房門走去，不願意再跟個好像就要大發獸性的男人共處一室，就是丈夫也一樣，尤其是半點記憶和感情都沒有的丈夫。

「對不起，我真的是逗妳的，不要這樣就離開，妳這樣走路可是很危險，不小心跌倒要是撞到肚子，可是會害我被大家罵死。」

「這一點都不好笑，真的很嚇人。」

「妳說的這句話，跟我們剛認識沒多久時說的一樣。」

「我們剛認識時說的？」

不過阿爾卡德沒有回答這個疑問，而是看自己把她逗成這樣，滿臉羞紅到快要無地自容，再次露出微笑，忍不住敲著鍵盤就對她說：「妳好可愛……」

忽然被這樣說，瑩子不明所以，只能小心的問，怕阿爾卡德是想繼續說出更多勁爆內容：「……可愛？」

「是啊，現在的妳又跟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清純、年輕、美麗又可愛，真的又變回婚前那個清純的教堂小女孩。」

不確定這到底是讚美還是逗弄，瑩子忍不住又紅了臉頰。

「不過我也必須道歉，剛才我說的話一定讓妳很難為情，只是太久沒有當面跟妳交談，很想逗逗妳，也想讓妳真正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會一直對妳說個不停，並不是想故意騷擾妳。在梵蒂岡的最後那段時間，我們可是一點都不避諱這類的話題。再說我們可是真正的夫妻，開開黃腔也不怎樣。」

瑩子沒料到阿爾卡德會忽然道歉，加上聽他這樣說，只能尷尬的露出微笑。

「不論如何，瑩子，能再跟妳交談，真的太好了。」

「你一直很期待嗎？」

「是的，我期待妳願意見我的這一天好久了。」

「對不起……」

「妳和孩子平安就好，不必道歉了。」

瑩子只能羞澀笑著。

望著她滿是羞澀又帶有那麼一點緊張的微笑臉龐，阿爾卡德同樣露出笑容，非常非常溫柔的笑容，發自心底的微笑，從那晚出事之後就沒有真正露出過的溫柔笑容……

（待續）

，。？！……－：「」『』；、．﹙﹚《》〝〞””╬♥♡ 　　　　　＊＊＊　　　　＊＊＊　　　　＊＊＊　　　　＊＊＊

請喜歡本書的朋友記得喜歡，並且回言說一下想法（笑）這才是讓我繼續寫下去的真正動力謝謝啦！！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壞壞的短篇＋雜文存放

追蹤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５　我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

作者的相關文章

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的沙龍的其他內容

你可能也想看

發表回應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５ 我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

作者的相關文章

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你可能也想看

發表回應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５　我們的確擁有夫妻間的肉體之親

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的沙龍的其他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