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１０２　世間唯有你敢讓我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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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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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德，如此多疑的你，究竟還願意相信什麼？」

「耶和華，我要求你對信仰你的人類宣佈這個孩子不是你的神子基督。」

「我不能說這樣的謊言。」

阿爾卡德真是訝異到：「所以孩子真的是你的？！」

＝　聖女新娘　１０２　世間唯有你敢讓我感到失望　＝

「小弟，加百列在套房客廳有些事想讓你看。」

這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午夜十二點，二姊薇蘿娜再度回來站在走廊敲響 小弟的房門。

近十秒後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換站她身旁的麗麗媽媽，還是以略帶激動的 態度，好像她剛才已經親眼見識到非常不可思議的神蹟：「阿爾卡德，你來看看 好嗎，大天使剛才已經顯現給我們看，真的是天主的神蹟，看完你一定會知道我 們家瑩子是清白的，沒有對不起你。」

但房間內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反而走廊上站崗的騎士們都看著這裡，多半是 為了麗麗媽媽的那些話，都羨慕的想親自去見見以往只留存於傳說中的大天使會 展現出什麼樣的神蹟。

薇蘿娜再次敲動房門：「小弟？」

房間內依然安靜無聲。

薇蘿娜只能和麗麗媽媽互望。

門鎖已被子彈打壞的現在，她們沒有冒然拉開房門就是怕撞見這對小夫妻正 在親熱；畢竟每對夫妻總是床頭打一打、然後床尾甜甜蜜蜜的，全世界都一樣， 尤其是才經歷差點就要離婚的爭吵。

『該拉開門嗎？』她們無言又尷尬的這樣想著，房門忽然由內部拉開了……

是阿爾卡德，低垂的左手拿著已合起的筆記電腦，衣著整齊，面無表情，淚 痕也已經擦掉，一點都不像才剛哭過，而是保持一貫的冷漠，自我保護的無形甲 冑。

阿爾卡德沒有看眼前的姊姊與修女媽媽們，正要直接從她們旁邊越過踏入走 廊，但右腳才剛跨出就又收回，站在房門前無聲嘆氣……

這個男人明顯表現出無奈感。

走廊內眾人看著他，等著他下一步行動。

沒幾秒，他終於拿起左手拿著的筆記電腦鍵盤，掀開且開始敲動鍵盤，以明 顯高壓命令的態度對依然端坐在床尾小聲啜泣的瑩子說：「留在房間，等我回來 再決定要拿妳怎麼辦，在這之前哪裡都不準去，否則我就離開，聽到沒有？」

「嗯……」瑩子順服的輕點頭，但是聲音聽起來卻還是有著明顯擔心不安的 樣子，好像知道原該過去的風雨將會再次來臨。

二姊與麗麗媽媽看這樣、都知道她們離開到現在的這半個小時一定又有什麼 事發生，趕緊再看著這個男人，但他卻什麼都不說，也不看她們一眼，而是直接 闔上筆記電腦拿在左手中，直接越過她們身旁朝套房客廳走去。

這兩名女人互看一眼，無言中取得默契，麗麗媽媽趕緊進到房間陪伴瑩子並 詢問，薇蘿娜則是跟上離開房間的小弟、跟在背後同樣訝異問他：「小弟，怎麼 回事？」

阿爾卡德保持安靜沒有回答，面無表情沉穩踏在走廊。

薇蘿娜乾脆加快腳步緊跟到身旁，看著右手邊的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這個被詢問的男人還是沒有半句回答，薇蘿娜只能緊追在他身邊，一直 擔心看著他。

終於走到套房客廳的房門前，阿爾卡德伸出右手握住門把，薇蘿娜也趕緊伸 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制止他的動作：「小弟，你怎麼了？」

阿爾卡德終於轉頭看著二姊。

「要不要先跟姊姊談談？」

「沒什麼。」

薇蘿娜遲疑著，知道絕對又怎麼了，但不知道該不該問，猶豫著如果追問下 去會不會又將情況弄得更糟？

幸好，阿爾卡德自己先開口：「只不過一直在想瑩子這次真的是太誇張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惹出這樣的大事，以為抱著我哭一哭順便說幾句對不起 就想了事嗎？」

「小弟……」

「我從沒有說過要原諒瑩子，就是現在我也沒有原諒她如此對我，妳們也不 要以為剛才我就已經原諒她。」

薇蘿娜真是無言以對，畢竟原本以為風暴已經過去。

阿爾卡德繼續堅決的說：「不論加百列想讓我看什麼，最好是能完全說服我 瑩子清白的東西，否則……」

二姊緊張的詢問：「否則？」

男人以沒得商量的表情：「否則今後要我跟瑩子像以前那樣，沒得談！」

雖然多少猜到了，但薇蘿娜還是問她：「你是指什麼？」

阿爾卡德也回答的很明白：「現在唯一能將我跟瑩子綁在一起的，只有她肚 子裡血緣不明的孩子。如果最後發現那不是我們家族的孩子，我跟她就沒有任何 關係了。」

『你真的要這樣對待小妹？』

薇蘿娜很想那樣說，但又知道他是完全認真的，尤其是男人接下去講出口的 一句話，潛藏無限憤怒的一句話：「她真是讓我感到丟臉！」

唉……這真是男人的面子與尊嚴問題，外表與內裡都被重重傷到了……

看來剛才在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頂多只能讓這個男人苦悶的情緒得到一時的 發洩，無法讓事情獲得真正的解決。

「小弟，姊姊剛才不是說過將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姊姊還能怎麼處理？」

知道這個男人又要開始想不開了，薇蘿娜只能平心靜氣的轉移話題：「總之 你先進去看看加百列想讓你看的，剩下的等看完後再說。」

「…………」

阿爾卡德凝望二姊幾秒，然後無言的點頭…… 　　． 　　． 　　．

套房客廳內安靜無聲，眾人都在，尤其是教廷內的相關人員全都站著，因為 足以證明天主存在的大天使加百列也一同在室內，所以教宗和塔克主教絲毫不敢 隨便亂來，只是大天使依然像以前那樣靠在牆邊，雙手交叉在胸前，低頭不知是 睡了或死了，半句話不說。

阿爾卡德進到客廳內，眾人都看著他，加百列也睜開雙眼抬頭看他。

但在任何人開口前，阿爾卡德就搶先以冰冷語氣：「你們什麼都不必說，現 在就離開這裡，我只想單獨跟加百列談。」

所有人雖然有所猶豫，但因為這句話加上男人堅定的表情，這間套房客廳還 是因此被清場，逐一越過阿爾卡德身邊離開，不論是家族中的人或教庭神職者， 直到兩名男人留下，一名是穿著神父黑袍的長髮神父，一位是穿著典雅西裝的貴 公子。

「阿爾卡德，」牆邊臉龐憂鬱俊秀的大天使加百列也不囉唆，對他筆直伸出 右手，手掌攤開向上，其上如有一團明亮光芒漂浮，「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你 該明白的事，也是我們能證明給你的事。」

加百列的話說畢，手掌上那團光芒如光彈炸裂向四方發散，將原本的套房客 廳吞沒，將放出這團光芒的大天使吞沒無蹤，只留下阿爾卡德一人在這製造出的 空間，投影出的夜間大路。

這樣的投影能力真是超越先今人類的科技文明，已經可說是完完全全的製造 出另一個空間，不論氣味或聲音都如同親在現場，親在雅典市的某條大路。

這樣的顯示對剛才親自看過的教廷神職者來說肯定是如同神蹟般的行為，塔 克主教更是肯定會十字聖號在身上比劃個不停，但是早已見識過這類情況的阿爾 卡德毫不感覺訝異，不動聲色看著大路，看著大路旁一間間現代大樓的商店，感 受炎熱的夏日夜風吹拂，聞著空氣中的車輛廢氣，看著馬路上車輛因前方的警方 臨檢崗哨只能緩緩移動，然後他環看四周，直到轉身回過頭，這才發現加百列為 什麼讓他看到這個場景……

背後的道路旁有一輛紅色跑車停放著，陰暗車內坐著三名彼此咒罵的男人與 一名昏睡的少女，那名少女是瑩子，阿爾卡德一眼就認出。

加百列的聲音如同由天頂傳來：「這就是我找到我主基督之母的那一刻。」

阿爾卡德沒有回應，面無表情盯著眼前這輛車看。

這時左方的道路旁兩間商店的暗巷中響起腳步聲，走出一個人，是剛才被放 射光影吞沒無蹤的大天使加百列，他對這輛車伸出右手並開口：「阿爾卡德，當 發現這輛車時，我立刻將他們帶進那個世界保護。」

話說畢，閃光亮起，整個希臘大路消失無蹤，他們已來到颳著時間砂暴的中 途世界。

車內男人見此突然異狀，驚恐連叫好幾秒，大天使持續向他們走去，伸直的 右手在虛空中如板著某樣物體，使力向後拉扯，紅色跑車的後車門立刻向外暴噴 出去，加百列也恭敬的單膝側跪在車門旁，正正在阿爾卡德的面前。

接著有個震撼人心的聲音，以天搖地動的氣勢：「你們這些蛇類、毒蛇之種 啊，怎能逃脫地獄的刑罰！」

車內那三名男人一同發出驚恐至極的哀嚎，如同看見世間最恐怖的景象，逐 漸消失……

不過阿爾卡德沒有注意被打入地獄的他們，而是察覺到某個存在向左看，俊 秀男孩也抬頭看著他，以溫暖微笑對他開口，聲音也不是來自高天般震入心魂， 而是自然平靜：「阿爾卡德，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你的妻兒也立刻由加百列送回 到身邊。」

「亞多奈……」阿爾卡德難忍訝異。

「如你所見，做出此事的惡者已被放逐至彼世，就算死後他們的靈也必永留 受苦，不得再回，你真要收回怒氣。」

阿爾卡德冷冷的說：「如果這就是你希望我看的，你並沒有真正向我證明到 什麼。乍看之下什麼都沒發生，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好一段時間瑩子的下落不明， 沒有人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已探看過他們的過去，艾瑟絲是清白的，未受羞辱。如果你願意觀看， 你也會知道。」

「沒有人可以證明你不會竄改那段時間的記憶。就是這段影像，也沒有人可 以擔保不是你偽造的。」

自有永有的耶穌華再次露出笑容，明顯是為他的態度：「阿爾卡德，如此多 疑的你，究竟還願意相信什麼？」

「我只相信自己，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多疑全為保護他們。」

「難道艾瑟絲姊姊不是你的家人？不能讓你相信？」

「瑩子在這件事上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不清不白。」

「身軀清白與否，對你真如此重要？」

「看你這樣，可能連女人都沒抱過，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些？」毫不留情， 阿爾卡德露出一絲輕蔑冷笑。

如此的態度與話語對自有永有的唯一真是冒犯，不過亞多奈沒有為此露出任 何不悅：「是的，久遠以前我就已經放棄所有屬於人類的情慾，的確未曾真正懂 過女人，但也不會覺得有何遺憾───」

未等祂說完，阿爾卡德就以有意傷害攻擊祂的態度嘲諷：「閹人。」

一直恭敬跪在原地低頭傾聽的加百列忍不住抬起頭：「遠古的神靈……」

亞多奈平靜舉起手，制止大天使口中的話語：「阿爾卡德，有些閹人從母胎 生來就是這樣，有些閹人是被人閹的，有些閹人卻是為了美好天國而自閹的，能 聽懂的就聽吧，不過相信這些你應該懂。」

「不必再對我搬出你聖經中那一套！你要對自己怎樣、對世界怎樣都隨你， 但不要來惹我，不要以為我會再隨你擺佈，我已經警告你，尤其是這件事後，你 真是不知道我有多憤怒！」

「阿爾卡德，收起你的憤怒，我絕不擺佈你，只想保護艾瑟絲。」

「保護到出這種事？瑩子被帶離飯店都沒發現？還虧之前我在這件事對你這 麼放心，看來自有永有的耶和華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全能者啊。」

加百列平靜開口：「遠古的神靈，這是我的失誤與錯誤……」

「你以為出來頂罪，就沒事了？」阿爾卡德冷冷瞪著大天使。

「疏於看護我主之母，的確是我的過犯。」

阿爾卡德決定不再跟出面頂罪的加百列囉唆，再看向亞多奈：「應該考慮一 切並做出安排本來就是你的責任，現在竟會出這種事，真是怎樣都說不過去。」

俊秀男孩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凝望難掩憤怒的男人，一句不答。

忽然，阿爾卡德發現一件事，忍不住略為皺起眉頭：「…………」

看著他皺起的眉頭，亞多奈直接回答他：「阿爾卡德，我沒有任何陰謀，馬 特的忽然出現我完全沒有預料到。」

得到這麼確實的回答，就像自己的心思被完全看透，阿爾卡德乾脆豪不掩飾 的將眉頭整個擠皺成一團。

男孩以果斷語氣繼續說著：「阿爾卡德，我已看盡你的全部，我比你的母親 還要瞭解你，能猜出你的想法，今後你會如何，」男孩頓了一口氣，平靜但十足 堅定的開口要求，「請你不要因為這件事疏遠艾瑟絲，虛情假意待她。」

這樣的一句話，使阿爾卡德明顯不悅起來，因為自己真是被祂完全摸透，也 證明了自己過往的一生的確已經被祂詳細看盡，十足的冒犯：「你這傢伙……」

亞多奈非常誠懇的開口請求：「歐西里斯，請不要為此疏遠真心愛你的艾瑟 絲，這只會使她難過流淚。因為此刻的你所思所想真如二千年前的約瑟，想要暗 暗的把她休了。」（註一）

憤怒的男人終於開口咆哮：「我要怎麼對瑩子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開口！別 以為我會像聖經記載的約瑟那麼蠢，你們出來說個幾句我就乖乖接受！」

「歐西里斯，你要懂，我一直愛戴艾瑟絲如親姊，敬畏如兄長的你───」

「那就離我們家遠一點，聽懂沒！這樣我才相信你有敬畏我！」

男人毫不留情的更加憤怒咆哮，臉上有著的是完全的怒容。

清秀男孩閉上嘴，只是抬頭平靜凝望他。

「追根究底，你的存在就是破壞我的家族和我與瑩子間關係的最大元兇，聽 懂沒有？！」

亞多奈依然平靜凝望他，平靜不發一語。

「原本我們的家可以是平靜的，瑩子我們自然會好好保護照顧，你憑什麼讓 加百列和亞瑟前來我家大打出手再將她帶走，還宣告她懷的孩子是你的？！」

俊秀男孩直視男人的雙眼，承受男人所有怒氣，毫不退縮：「當時我還不知 道那是你，情況也已經不允許，聰明如你一定有想過這件事，又何必再問我？」

「好，那我要求你對信仰你的人類宣佈這個孩子不是你的神子基督。」

「我不能說這樣的謊言。」

阿爾卡德真是訝異到：「所以孩子真的是你的？！」

「你與艾瑟絲的孩子，在世人眼中的確是神子。艾瑟絲姊姊的孩子，我也願 意看待如自己的親生子。」

「那瑩子懷的孩子血脈到底是誰的！」

「就算我說孩子是你的，你就會相信？」

亞多奈這句話輕輕鬆鬆的就將阿爾卡德的嘴完全堵住，但阿爾卡德還是死硬 的強要回嘴：「我自會判斷情況，你只管回答！」

「歐西里斯，我們的確處在一個爾虞我詐的局勢中，但你不能一直如此猜疑 下去，不當再讓雙眼繼續被矇蔽，你這樣無法真正保護自己的家族，也難以真正 相信任何人。」

「連自己需要保護的家庭都沒有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

「歐西里斯，那麼請告訴我，我應該如何做才能補償你？平靜你的痛苦？」

阿爾卡德舉起右手，充滿威脅性的直接以食指比著祂：「今後離我的家人遠 一點，可以的話不要再出現！至於我要怎麼對待瑩子還有她懷的孩子是我的事， 你一點開口的資格都沒有，懂了沒？這就是我長久以來對你的要求！」

亞多奈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阿爾卡德更堅定的以食指對著祂，幾乎要碰到祂的鼻尖：「聽懂沒？！」

終於，亞多奈面無表情點頭，沉默無言。

得到回答，男人繼續追問一度中斷的問題：「現在，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你與艾瑟斯姊姊的骨肉。」

阿爾卡德繼續嚴厲瞪視亞多奈：「你有沒有對孩子的胚胎做過什麼？」

亞多奈毫無猶豫，直接回答：「有。」

男人再次緊皺起眉頭，緊到眉頭都像連在一起：「你說有？！」

「我很快發現那是對基因配對不正常的孩子，亞種生命與真正人類繁殖時很 常發生的事，非常可能自然流產淘汰或死胎，於是我盡己所能挽救他們。」

阿爾卡德怒吼著：「誰允許你這樣做！」

「艾瑟絲姊姊。我曾取得她的親口應答。」

「什麼？！」男人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那日加百列與亞瑟將姊姊帶回馬爾他騎士團，我發現這件事後立刻詢問姊 姊，她是否願意將孩子的一切放心交給我？」

身為丈夫的男人未及多想：「你以耶和華身份出面？！」

「不，我只讓加百列出面代我詢問。過於深入的將姊姊捲入這一切，絕不是 我所希望。」

雖然俊秀男孩如此回答，但阿爾卡德還是能想像當時的瑩子怕到全身發抖， 以顫抖聲音回答加百列的可憐模樣：『我心尊主為大，我靈以神我的救主為樂， 我是主的使女，情願照天主的話全部成就在我身上……』

想到這樣的情況，阿爾卡德心中一股火再次冒起，就像女人被恐嚇脅迫的男 人，無法原諒自己的尊嚴再次被侵犯……因為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 以神的名義半恐嚇的強迫中獎嘛！

「亞多奈！你到底還對孩子做過什麼？！」

「除保全孩子的生命，我什麼都沒做過。」

「基因改造？！像這類的行為？！」

亞多奈沉默搖頭以示回答。

「到底有沒有？！」

「歐西里斯，就算我說沒有，如果你終究不願信我，那我說再多也無益。」

「好大膽……你竟敢真正做出這種事，給我的家族血脈動手腳，真的是好大 膽……你真的沒有將我看在眼裡？」阿爾卡德真是咬牙切齒，充滿怒氣，雙眼圓 睜。

「歐西里斯，你的憤怒由何而來？你要因為我出手拯救你孩子的生命，而將 阿圖姆交回馬特手中，選擇與我為敵？」

說來在真正撕破臉進入破局前終究不敢對祂動手，阿爾卡德只能憤怒瞪視男 孩，因此男孩也無言凝望他。

經過長達一分鐘的緊張靜默，男人終於做出決定：「……我已經沒有什麼想 再跟你說的！讓我回到旅館客廳，不然就是將這些製造出來的影像消掉！」

加百列看著站立在阿爾卡德面前的主，等祂的命令，但是亞多奈卻只是抬頭 看著阿爾卡德，沒有任何反應。

「我說，讓我回去！聽到沒？！」

「歐西里斯……」經過好一會沉默，亞多奈終於開口：「你這樣持續抗拒猜 疑我的行為真是讓我感到深深的失望。這二千年來，世間的確只有你是唯一能讓 我感到失望的人。身為約瑟的你是這樣，現在的你也是這樣……」

意外聽到這個，阿爾卡德趕緊追問：「所以我真的是二千年前的聖約瑟？」

不過俊秀男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很不悅，不過我還是原諒你，因為艾 瑟絲姊姊早已看見你冒犯我的這一切，請求我原諒你，所以我原諒你……」

「到底是不是？！」

不過亞多奈沒有再回應這個追問不停的男人，而是轉頭看著等待命令的大天 使，對他點頭，加百列也在收到命令後閉上雙眼低下頭，集中精神，忽然一陣閃 光之後就讓他回到旅館客廳，不過亞多奈與加百列並沒有跟著回來，客廳內只有 他一人。

知道一個人再留在這間房間也只是浪費時間，雖然感覺肚子還是一股火氣需 要發洩，但還是吞回去，並且就此轉身向通往走廊的房門走去，重重踏著無辜的 地板，不顧還等在走廊的家人與教庭人員，邁開腳步越過他們直往瑩子所在的房 間走回去。

走廊途中不論跟在背後的姊姊、修女媽媽們或卡蜜拉母親如何詢問，阿爾卡 德都只是拉著一張臉沒有理會，因此他們也發現了大天使加百列展現出來的經過 一定無法讓這個多疑的男人信服，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拉開房門，阿爾卡德重新進到親手破壞過的房間，瑩子依然坐在床尾，旁邊 陪著麗麗媽媽，後面跟著的一大群人也想擠進房間，阿爾卡德掀開電腦一句話： 「你們都離開。」

眾人看著他。

「如果你們希望我留下來，就讓我獨自跟瑩子在這裡談，我需要跟她好好把 一些事說清楚。」

聽起來阿爾卡德的脾氣還是不太好，一付就是要繼續算帳的樣子，還肯定連 一角一分都不放過，瑩子憂慮的不得了，修女媽媽們更是擔心的為了保護乖女兒 而想說些什麼……

阿爾卡德搶先敲動鍵盤告訴她們：「現在我對你們只有這要求，立刻離開， 不然就是我離開。」

眼見烏雲還是攏罩這個男人，怕他做出什麼粗暴行為，但眾人又知道不讓她 們小夫妻獨處不行……

最後，麗麗媽媽只得緊握瑩子的雙手，慈母般告訴她：「不要擔心，妳也的 確需要跟自己的丈夫好好談談這件事，其他的就交給天主吧，媽媽也會在外面為 妳們祈禱。」

瑩子乖巧的點頭應答：「嗯……」

就這樣房間再次被清空，房門也被阿爾卡德用力關上，室內又只有阿爾卡德 與瑩子兩人，其他人不安的在走廊等著，尤其是修女媽媽們更是和教宗一起祈禱 不已，希望這件事可以平靜落幕。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對這個明顯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且不容自 己女人遭受任何侵犯的大男人來說，破壞也破壞過，罵也罵過，哭也哭過，抱也 抱過，接著該是好好的對捨不得放手的女人算算總帳，重新將『威權與秩序』建 立起來的時候了……

（待續）

註一： 太1: 18耶穌基督降生的事記在下面：他母親馬利亞已經許配了約瑟，還沒有迎娶，馬利亞就從聖靈懷了孕。 太1: 19他丈夫約瑟是個義人，不願意明明的羞辱他，想要暗暗的把他休了。 太1: 20正思念這事的時候，有主的使者向他夢中顯現，說：大衛的子孫約瑟，不要怕！只管娶過你的妻子馬利亞來，因他所懷的孕是從聖靈來的。 太1: 21他將要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起名叫耶穌，因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 太1: 22這一切的事成就是要應驗主藉先知所說的話， 太1: 23說：必有童女懷孕生子；人要稱他的名為以馬內利。（以馬內利翻出來就是神與我們同在。） 太1: 24約瑟醒了，起來，就遵著主使者的吩咐把妻子娶過來； 太1: 25只是沒有和他同房，等他生了兒子（有古卷：等他生了頭胎的兒子），就給他起名叫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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