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墮落的阿娃豬

男女之間，會不會有一種單純的友誼關係？

是不是做不成男女朋友便成爲陌路人，甚至敵人？

在陳成家和畢祖迪之間，來自兩個不同社會階層的人，因爲一場大火，把不該相遇的兩個人連在一起。他們互相之間，真的只有友誼，沒有情誼嗎？至於大火會否讓他們最終生出愛火，這不是重點，他們都是本小説的“配角”而已，主角當然是兩個小可愛啦。

“成哥，算了，小妹不玩你了。今天你帶了什麽好吃的給我，醫院的食物太淡味了。”

“畢小姐，你身體還需要慢慢康復，不能亂吃東西。”

“都説了叫我祖迪！祖。。。迪。。。JUDY，是你不懂發音還是故意激怒我？”

“畢小姐。。。”

迎接他的是飛來的枕頭。祖迪沒有恢復視力，但沒有影響她投擲枕頭的命中率，小陳的身體自然反應是避開，一下子失去平衡，幾乎跌倒在地上，皮袋裏的兩隻小可愛滾出來了。

“唉，你這個傻子怎麽那麽不解人意的！”祖迪和另外一把不知從哪裏來的聲音異口同聲地說。

“成哥，你聽到嗎？”

“畢小姐你說我是傻子？”

祖迪已經懶得和他較真了，她剛才仿佛聽到一把很小的女聲，和自己說著同一樣的話。

她明明還沒有恢復視力，卻把頭左右四周張望， 又翻倒床鋪，又用手掃床下，圍著病房周圍走，幾乎把那些醫療儀器都打翻了。

小陳看著這個畫面，就好像看到一個木乃伊從病床跳出來四出破壞的情景，説不出的詭異，小陳以爲她“癲了”，連忙跑出病房去了找姑娘協助。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在醫院内不時也看到有病人精神失常的情況，分別在於程度高低而已。祖迪劫後餘生，身體各處出現那麽大的痛楚，雙目暫時失明，雙手更完全失去知覺。作爲女生，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容貌盡毀，鼻梁骨碎了，臉部肌膚受到熱浪灼傷，頭髮更幾乎被火燒光了。面對這樣艱苦的情況，她能樂觀積極堅持至今，醫護人員已經覺得很難能可貴，遇到心志不堅定的病人，大概第一天便發癲了。

“黃醫生，你要救救畢小姐。”

陳成家身壯力健，拖著黃醫生的手臂，“虜劫”他去畢小姐的病房去，落在在一衆吃花生的姑娘們的眼裏，不就正好説明他們的關係“非一般”？

“李姑娘，立刻幫病人打20c.c鎮靜劑，她的頸椎碎骨還沒有清理，不能讓她頭部急速轉動，只怪我大意了，立即用石膏頸枕固定頭部位置吧。”

病人一直以來積極的態度，讓黃醫生錯誤判斷沒有必要把那麽重的擔子放在她頭上，畢竟她的四肢皮膚都嚴重受傷，渾身使不出力，倘若再加上這個石膏頸枕，大概她只能一整天攤在床上，對她康復進展不利。

過了一刻鐘，黃醫生為祖迪初步診斷，認爲沒有危及頸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安排她稍後再照一下X光。

“先生，你剛才是不是做了一些刺激病人的行爲？”黃醫生提問。

“沒有呀，我只不過沒有按她的訴求稱呼她的小名，她便說我傻子，然後就不斷的問我，你聽到嗎？你聽到嗎？然後就周圍望，好像在搜尋什麽似的。”

“傻子呀，你不知道嗎，女生讓男生直接稱呼她的小名，代表著她對你有點意思，你一直叫他畢小姐，大概她是生氣了！她視覺沒有恢復，周圍望大概是想找你出來打幾拳吧！”吃花生姑娘甲以帶點嘲弄的口吻對他說。

“是這樣的嗎？可是我們不過是同事。”

“同事之間也可以說小名的，看你那麽年輕，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古老石山，和一個老伯一樣。” 吃花生姑娘乙接著說。

“同事嘛，人家也許同時把你當成男友了，你就要小心點，可能很快便做了別人的老公豬了。” 吃花生姑娘丙更是直接説出了重點。

黃醫生沒有“空”跟姑娘們吃花生，留下小陳一個傻子在病房門外被“三娘教子”。

這時候，在病房之内，祖迪受鎮靜劑影響，躺在床上發夢。

“其實你不用找了，剛才是小豬在和你説話。”

“什麽？”

“祖迪你好！先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當豬，剛才偷偷説話的是阿娃豬，她曳曳豬，忘記了規矩。我們是不能在除了你之外的人類面前暴露我們的真身。對了，忘了跟你說，我們被萬物的主宰賦予了生命，成了他在凡間的使者，負債迎接你回去他的懷抱中，這亦是他實踐對你的承諾。現在你看到了我們出世了，那麽你就可以。。。”

“等等，那不是夢？”

“當然不是，你聽到我們都在説話了。那麽現在你可以。。。”

“既然那不是夢，那麽小祖迪和萬物的主宰之間的契約成立了，小祖迪清楚記得，萬物的主宰承諾讓我瞪大雙眼看清楚你們出世的，我雙眼還沒能看到你們，所以現在我還不能回到萬物的主宰那裏。”

“這個辯解。。。阿當豬無法向萬物的主宰交代。。。”

“阿當豬，你就省省心吧，萬物的主宰也被她鑽了空子，我們作爲使者就更無法跟她爭辯，我們就多等幾天吧，她剛剛做完眼角膜移植手術，她雙眼很快便會復原了，到時候她便沒有話說！”

“阿娃豬，還是你比較聰明。”

“這還用説嗎，剛才不知道是誰說我是曳曳豬？”

“你們這對活寶，是我把你們創造出來的，怎麽倒成了我的催命符？”

“祖迪，難道你覺得回到萬物的主宰懷抱中是那麽糟糕的一件事嗎？”

阿當豬這個提問真的難到了祖迪，這真不好亂説。

“這個嘛。。。小祖迪在凡間還有事情未了。”

“什麽事情？”

“戀愛，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只有曾經深深地戀愛過，才不枉此生。”

“戀愛是什麽？阿當豬無法理解。”

“譬如你跟阿娃豬一起談戀愛。”

“阿當豬都是不明白，我和阿娃豬同爲使者，出世後便是一起了，一直也在一起的，還需要談戀愛的嗎？”

“這個，真的無法跟你們解釋。戀愛這回事，要親自嘗過才能夠體會個中三味。”

“就好像剛才那個傻子和你的對話，就是談戀愛吧，阿娃豬有點明白了。”

“這不過是起點，戀愛是很漫長的事。。。”

“阿當豬明白了，阿當豬也要談戀愛，阿娃豬，來，我們談戀愛。”

“阿娃豬才不跟你這個傻豬去談戀愛，我走了，阿娃豬要去尋找屬於阿娃豬的戀愛。”

“阿娃豬，難度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

“在明白什麽是戀愛之前，我拒絕執行使命。我也不希望在沒有得到轟轟烈烈的戀愛前回到萬物主宰的懷抱中。”

“阿娃豬！你這個離經叛道的使者，你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