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10|閱讀時間 ‧ 約 8 分鐘

【情慾紀實】我的阿北8

22這個中二的年歲就像陰陽海,幾年內那些混濁污穢的泥黃色,將隨著這一片看不到邊際的陰雲冷海給深埋,沉沒,最終什麼也不剩。
阿北在我22歲那年,踏入他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不是死亡,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心的死亡吧。
他要再婚了。
那個人是親戚幫忙相親大力促成的一段良緣,是一位到外地工作認真的鄉下女孩,跟阿北相差5歲左右。這次沒再發生什麼奇形怪狀的事情,他跟她也沒約幾次會,雙方家人見面之後,就依照傳統禮俗,低調並迅速的決定了這門親事。
我很慶幸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而不是最後一個,但也是第一個陷入愁雲慘霧的那個人。親戚包括哥都在訝異,這樣離過婚又在街上鬧過的男人還能銷得出去?不過除了送上祝福也只能送上祝福。
今天,是我們在他二度人生大事的最後一次親密,阿北又載我到那個充滿回憶的18歲初夜motel。
「以後我們就不能再這樣放肆了。」放肆這個他從沒用過的詞,好像在對學生說教,但他帶了超多的酒,都是他和我愛喝的。
「好懷念喔⋯這裡⋯」我刻意迴避這話題,因為那意味著我們恐將漸行漸遠,維持某種表面和諧的遠房親戚關係。
「你⋯要找個伴⋯好好在一起⋯答應我⋯好嗎?」阿北說著說著忽然在眼角拭淚,幹,給我演哪齣,看起來超心酸的。
「喂、喂!我們不是來開心的嗎?」雖然這麼說,可是氣氛超低迷,我胡亂點了幾首嗨歌,把音響開到超大聲,試圖沖淡離別的濃厚悲傷。
「反正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音樂有點吵,我只好在他耳邊大聲說,「你永遠是我阿北!」
他知道自己拗不過也無法拒絕我,才提出結婚之後就要切斷「這種關係」。我其實不確定他是已經決定切斷關係到什麼程度,是否以後我們連見面都會有困難,也不敢去想。
我也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說不見就再也不見,雖然很想祝福他終於找到人生第二春,而且那個她也很好,但我滿腦子都覺得從此以後,少了一個可以讓我胡作非為的阿北,失了一根人生最重要的支柱。
我已經忘了我是怎麼再回復平靜的。
和阿北在汽旅翻天覆地的在各種地方,感覺像要趕進度似把這輩子的精力都打在那場炮上,我要他肏爛我幹翻我無套內射我,好幾遍,不准溫柔,我要他粗魯霸道狠狠得摧殘蹂躪我,我想這樣狠狠記住,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用火辣辣不成人形的屁眼,還有痔瘡膏。
他新婚後的那段時間,我整天渾渾噩噩的不知在幹嘛,課是已經比較少,多的時間就去亂打工把自己的精力榨乾,痲痹自我,以免多想多錯,越想越難過。
記得,是在一個朋友的朋友的聚會,他們是一對couple剛買心房,邀大家去玩,那些單身男同志們,都很羨慕他兩在一起這麼久,從求學開始直到最後修成正果,就只有我這個死白目,在他們家喝得爛醉如泥,醜態百出得還斷片了。
真的斷片。
我還記得,我夢到阿北在親我,可是卻伸舌頭把我嘴唇弄得濕濕的,正在覺得很煩很怪的時候,一醒來,居然是他們家養的黃金在舔我嘴唇,我整個嚇醒,他們倆還給我偷偷在那邊用手機拍到格格格的笑,問說可以上傳到平台嗎,真是有夠損友。
我才發現,我竟然倒在他們沙發下睡了一晚,脖子差點沒落枕。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因為跟他們其實還沒有太熟,可是這樣一鬧反而變熟了,我們那天一起去吃早餐就很熱絡,他們一黑一白、一熟一奶,兩個我都可以欸(到底在想什麼)。
皮膚黝黑的那個,已經出社會當新手老師,才大我幾歲而已真的很優秀,白嫩娃娃臉那個學霸高材生,還醫科的,傻眼,這簡直是天菜配天菜,難怪別人都夾不到菜來配嘛。
那陣子,我常到他們新家跟他們混在一起,因為也聊得來,再加上離我學校沒到太遠,他們好像很好客也喜歡我,再加上那時我無法獨處需要人陪,亟需擼狗。
一切美好的泡泡之下,總是有它粗糙的一面,就好比名聲臭不可聞的阿北,也有他真正溫柔帥氣的那面。就是因為這樣常常近距離觀察,才發現其實他們之間的相處,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完美無瑕。
學霸的那個叫力爾(化名),他的長相是許多人的菜,再加上有在玩臉書,社交來往很頻繁,他的男友郭柏(化名)就會有點受不了他交友廣闊,可能那些人有意無意說些曖昧的話,郭柏就會吃醋,好幾次我都有注意到他們氣氛有點怪怪,我都會試著當那塊破冰磚。
不過當然是吃力不討好,最後被兩人都嫌煩,我只好裝可憐逗他們笑。當郭柏開始私下跟我抱怨,力爾的行為讓他有不安全感,我也只能勸他那是因為你男友太帥啦,才會讓你有這種不安,可是你也不差。
「我哪裡差」因為是用打字的,我以為他質問我。
「不是我講錯 你很帥好嗎 你其實長得有點像我阿北」
「蛤 阿北???!!!」
一堆暈倒之類的表情符號之後,他打語音過來。
「我還沒到阿北的年紀好嗎?」
「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阿北,很帥,你跟他一樣帥。」
「哪有人這樣形容別人的啦。」
「反正你就是帥就對了,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帥??」
「我每天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都會驚覺,哇靠,也太帥了吧,嚇得馬上清醒了!」
「噗嗤!」
「你笑屁啊?」
「我被你帥到笑,哈哈哈哈哈⋯」
他有時候真的是幽默風趣,或者可能我笑點太低,他講啥我都能開心半天,但力爾就覺得很冷笑不出來。
某一個冬夜裡,我們喝了一些酒,郭柏抱著黃金,力爾抱著棉被,我則坐在冰冷的磁磚地板,平常再冷都穿著短褲的我忽然覺得有點冷,明明喝了酒卻是熱不起來,於是就鑽到他們之間,三個人擠在一起客燒。
「要不要我把電暖拿來?」
「不用啦這樣比較暖,你們靠近一點擠一下⋯」
我醉醺醺本來是要扶他們倆的腰,手一伸卻各自摸到尷尬的地方,一邊好像是去摸到力爾的屁股,一邊好像摸到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是說⋯怎麼會是硬硬的凸凸的⋯好像⋯好像是⋯⋯
腦袋已經不好使的左看看右瞧瞧,然後他們倆也臉紅紅的把手伸了過來,就這樣,我變成他們之間的大玩偶,我傻傻笑著覺得好玩,到底哪裡好玩我也不知道,我還把他倆的手各自抓去摸彼此軟硬不均的屌包,嘻嘻嘻,三個人都摸得好起來,黃金兒子似乎感應到什麼爸爸叔叔們的微妙氣場,開始躁動起來,忽然吠了一聲,我就有點警醒了,覺得氣氛忽然變得怪怪的⋯
「bully你幹嘛!」
bully又汪了一下。
「對啊bully乖乖。是不是想睡了?」
然後bully就跳了下去,自己跑回被墊無辜趴著。
「我該⋯回去了⋯⋯」
「你喝酒欸怎麼騎車?」
「我才喝那麼一滴滴。」
「不行啦!危險啦。」
「對啊。被臨檢怎辦。」
「噢⋯⋯」
我才發現我的手還放在不該在的位置,且不該勃起的勃起上,而他們也是。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
怎知他們倒是極有默契的一起靠近我的臉頰,然後就同時親了我一口,然後我們仨就在沙發舌吻了起來,我的身體到此刻終於渾身爆熱到都快出汗。
我本來以為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是導致他們分手的直接原因,雖然我很渣又變態,可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羞恥心,也是會自責的⋯

我是Justin,從事情慾寫作已超過10年,歡迎追蹤下面專題閱讀之前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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