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你的電影情書，就是我愛的樂章

2/14 情人節到2/27，瓦力和方格子有個快閃的限定活動「陪伴你 365 天的浪漫提案」，希望透過音樂和文字的陪伴，讓讀者未來的一年都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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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是這樣的。你用心裝扮，打點自己的臉，穿上最好的衣著，戴上信心，去見一個喜歡的人。可是約會也是這樣的，在你幾乎不相信世上還有愛的時候，你在大街上遇見了一個女孩。沒有準備的約會，無所事事的城市漫步，純粹的偶然與巧合，算不算李維菁筆下的「老派的約會」?明知黎明昇起，你就要離開。可是那沒有關係，eterninty and a day，河邊輕訴著I'll carry you and you'll carry me的奶昔詩人，也要為我們的相遇「因嫉妒而戳瞎了眼睛」。

約會也可能不是這樣的。不是煞費苦心，預先把事情排開，就能在特別的節慶，得到特別的祝服。約會是慣常恆久的日子練習，愈是尋常愈卓奇。「一桌兩人，三餐四季」，平凡卻不平淡，兩人佔據沙發的一個角落各自閱讀，當黑膠唱片唱到底部，發出嗶啵的聲音，你倆也不急著換下一張唱片，僅僅因為，這樣很好，這樣就好。簡單的快樂，就有安心的力量。這是你們不受打擾，歲月靜好的燭光小野餐。

而約會更可能是這樣的。曾以為無緣的人，曾以為絕望的心，在分開多年以後，突然接到他的深夜來電。你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你不知何去何從。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訓練出肌肉，餵養出自信，把黑色當作自己的保護色，卻在這瞬間全然崩潰，只因你腦海中突然想起，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在皎潔的月色沙灘上，看見你的真實顏色。此刻心中百轉千迴，該不該赴這場危險的約會?你或許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而他還會是當年的他嗎?這麼遠，又那麼近，如果你不來，這偌大而孤獨的世界裡，關於幸福的最終真相，也許只剩月光知道。

如果可以，是否能讓我停止時間，在僅有的一天裡所有練習愛的可能形式。為妳念詩，為妳冰雕妳的臉，哪怕明天過後，時間就要瓦解融化我的盼望。如果這都還不夠，讓我在夜的盡頭，為妳彈琴，是拉赫曼尼諾夫艱難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妳感覺到有點熟悉，不是因為那同時也是電影《似曾相識》的主題曲，那是因為，我早在很久很久已前，就愛上妳了。今夜的約會，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了。昨夜和妳的約會如此，前夜也是....上周也是，去年的今日亦然。數不清的日子裡，我對周遭發生的事情，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唯一讓我免於發瘋的是，明日醒來，當妳從我安眠的手臂中消失不見，我總是可以在世界的某個轉角，重新與妳相遇。

而所有的約會，最終是不是都可能只是寫給自己的情書?非關他人，只是和時間的一次次拔河罷了。他和城市的風景約會，公車開到哪，他就用詩鑿光，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心靈脫逃路線。「是騾子但腦海卻浮現寧可是隻魚」，仿彿光是憑藉著詩意的想像，就能化身萬物，和這有情的世界共赴一場場偉大的冒險之約。關於約會，有情人也好，孑然一身也沒關係，這絲毫不會影響，我在每日的筆記本上，用我自己呼喚愛的名字。

“Without love, what reason is there for anything?”---《派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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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發表於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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