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七章˙波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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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儀容,蘿依和我並肩來到大廳,卻只看到拉德夫。
「信差呢?」從那天起,城主薩蒙斯每隔兩天都會讓人送來快報。
「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前天這個時候早就送來了。」
「是啊,我也開始有點擔心。」
「你們……在說啥?」被冷落在旁邊的羅依滿臉困惑,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太過習慣用英文跟拉德夫對話了。
「我問他信差來了沒?他說還沒有。」
「這可怪了……」
三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氣氛不安。
「不知道早膳準備好了沒,」蘿依站起來,像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慌張:「我去廚房看看!」
她離開了,空盪盪的大廳只剩下拉德夫和我兩個人,誰都沒開口說話,只是沉默著呼吸著。
空氣裡有種空洞的霉味,自從綺湘生病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飄過淡雅的茶香了。
一個禮拜過去,綺香的病完全沒有起色,北方也依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坐在大廳裡,我聽著門外的謾罵,發覺自己居然漸漸麻木了。
「憑箏,」蘿依看見我在發呆,忍不住走進來勸我。「外頭那麼吵,就別在這兒坐了。」
「不行,我想等等看有沒有消息……拉德夫呢?」
「廚房的食材又快沒了,大概是出門採買去了。」
「是嗎。」
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雙雙沉默下來……直到一名僕傭闖進大廳,急急忙忙報告:「憑箏姑娘!後頭來了兩位訪客說是您在北方的朋友,還帶來了城主的口訊!……」
北方的朋友?!我猛然站起來,感覺到一陣暈眩。「人呢?!」
「在這兒呢!」一個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笑容滿面。
是祈月!!
後來聽她解釋,我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快報傳來的那天,牙夜第一個衝進祈月房裡,他們同時聽見城牆崩塌的聲音,還有宮殿外人民的尖叫哭喊。
「到底怎麼回事?」祈月被先前劇烈的地震給嚇醒,抱著月歌,滿臉驚惶。
「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看見她沒事,牙夜終於鬆一口氣。「到處都是火,還聽說鄰國已經出兵打過來了!快走!咱們快走!」
「等等!」跑到一半,祈月反手拉住他。「扶憶公主得知這項消息了麼?恐怕她還在神殿裡呢,咱們得先去找她!」
牙夜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好!咱們先去找她!」
這時候的神殿還是靜悄悄的,踩過滿地櫻花花瓣,穿過長廊……他們就看見扶憶公主倒在芳香四溢的外室地板上。
「公主!」祈月跑上前探她的呼吸,幸好。「只是昏過去,不礙事。」
「讓我抱著公主,咱們得快走,等外頭打進來可就來不及了!」
牙夜抱起扶憶公主;祈月攬著月歌,他們一路都挑最偏僻狹窄的小巷,驚險的與鄰國軍隊數度擦身,終於平安逃到郊區樹林裡。
雖然已經二月了,北方的湖泊還是結冰的,他們停下腳步時,天際正好又開始飄起雪花。
「咱們先、先休息一下吧。」撫著胸口劇烈的心跳,祈月癱軟的跪坐在地上。
「這雪……應該會將咱們的腳印給遮掩過去,暫時該是甭擔心了。」雖然滿頭大汗,牙夜還是輕手輕腳將扶憶公主放下,奇怪的是,這一路顛簸居然也沒讓她醒過來。「不過……公主殿下沒事吧?」
累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祈月吃力的雙手並用,好不容易來到公主身邊。「……這我也不知道。」
扶憶公主倚靠著樹幹,那襲衣衫與雪地融合成一片潔白,烏亮的黑髮披垂而下,襯著那張臉蛋格外晶瑩透亮,她無意識的熟睡著,只剩下胸口微微的起伏還有淺淺呼吸。
正當他們在猶豫該不該將公主喚醒的時候,林外突然傳來沉重的馬蹄聲。
「是追兵麼?」抱起月歌,祈月隻手按在弦上,蓄勢待發。
馬蹄聲逐漸靠近,終於他們看到遠處出現一列軍馬,楊著無法辨認的旗幟。
中指一挑,本該十分凜冽的單音卻只有輕輕一聲:錚……。
「月歌?」低下頭,她這時候才看清這把黯淡的悅華琴,顏色褪去,連光澤都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兵馬漸漸逼近,祈月恐懼的抱琴往後退,牙夜卻站起來,抽出長劍擋在她們之前。
「牙夜!」他在想什麼?!「你根本……」
「等等有機會……趕緊逃走!」握著劍柄,牙夜的手心也暗暗出汗……身為一名很好的布匠,他根本不懂使劍,但是他身後,有個豁出命都得保護的人。「公主怕是逃不掉,但妳……但妳絕不能有事!」
「他真是個笨蛋,明明不懂武,卻蠢的要保護我。」坐在我面前,祈月的表情卻有著寵溺。「幸好那是日遙城主遣來的援軍,他們將我們三人安置在隱密的地方,等日遙為主的軍隊抵達,才派侍衛一路護送牙夜和我下來。」
「公主呢?」
「日遙城主另外派了一列軍隊護送她南下,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那為什麼不派人送消息回來?」害我們在這裡等的心驚膽跳。
「大概是怕消息走漏吧?妳們這兒不知道,北方那有多少榜單都在懸賞貝塔沙羅王室成員的人頭!萬一讓人家知道扶憶公主尚在人間,恐怕又是一場大戰呢。」
「那之後……」這個問題,我問的小心翼翼。「妳打算去哪裡?」
「我想……會往西方去吧。聽人家說那兒有很多新奇玩意兒,牙夜跟我,都想去看看。」
「妳決定要跟他在一起了?不擔心……時間嗎?」
聞言,她笑了,淡淡的,卻洋溢著幸福。「經過這一次,讓我深深體認到,傾覆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這一刻還繁榮富裕的國家,可能在下一秒毀滅殆盡……不趁現下把握,又能怎麼樣呢?我已經錯過太多歲月,不能繼續錯下去了。更何況……他是那麼傻的想保護我。」
我想保護妳。拉德夫也是這麼說的。
這句簡單的話,或許就是女人最真切的願望。就算我們再有能力,都還是下意識盼望著有一個人能挺身而出,為自己擋風遮雨。
「說完了我,該談談妳吧。門外那些人是怎麼回事?方才就是因為那些人堵住了門口,我才讓車夫繞到後門去的。」
「這要從快報來的那天晚上開始講……」我把綺香的病還有日遙民眾的反應一一告訴祈月。
聽完以後,她沉默了很久,才問:「妳打算怎麼辦?」
「坦白說,這幾天我都在擔心妳的安危還有綺湘的病情……沒有時間想到這件事。」
「照我說麼,甭擔心綺湘,她不過是打擊太大,一時反應不過來,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也就會痊癒了。倒是那些關於妳的傳言,得好好澄清澄清。」
「怎麼澄清?」我的悅華琴已經……
「記得我說過麼:月歌很喜歡妳。不如就在我走之前,當眾彈奏一曲當作是餞行吧。」
這樣可以嗎?還在猶豫,祈月卻已經站起來了。
「讓下人替妳好好梳洗一番、打扮打扮……別以為我不知道,咱憑箏可是日遙赫赫有名的歌姬呢!」
這句話像是電光一閃,讓我的思緒突然間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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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她不記得自己的來歷,卻也知道眼前的世界與她概念裡的世界不同。(穿越與穿書都是老套,難道現在流行無前情題要、簡單粗暴的魂穿......?)。於是她開始了不斷在心中吐嘈作者的不歸路。甜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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