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走一條平常罕走的路,一旁出現幾株櫻花,圍著許多人拿著手機、相機拍呀拍。我停好車,拿出相機也加入拍照的行列。
拍照的人高檔相機不少,拉長了鏡頭特寫----也的確需要特寫,因為遠看櫻花真的不怎樣,稀稀落落的,無法遠觀那種叢集的美,唯有拉近特寫才可看到那種小叢的數大美感。
更多的人是拿著手機自拍,然後立馬上傳po文,還有人對著手機說:「Ya!我在京都耶」
我喜歡這傢伙,自得其樂,喔,不是,是一砂見到大千世界,唯心論說世界是什麼端乎腦袋想什麼。於是我也透過相機鏡頭發想自己置身花海璀璨、花顏斑斕的北國古都,四面人聲雜沓的賞櫻景點,頓時心境也開啟了賞櫻模式,混在人群中按著快門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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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奇怪,會因為這樣的一個轉念,讓原本看來就是雜亂的環境變成有美感----剛剛還是看到路邊亂停車(我的車也在其中),情侶、親子霸佔車道無視車流(我也走在馬路中間!),人聲鼎沸遠遠還有一攤香腸車的俗豔賞櫻而感到不自在的嫌惡,前一刻心中想的是:就拍他兩三張吧,這些討厭的賞花客,幾株半開的櫻花有啥好興奮的?不想莫名其妙就享受其中,自己成了媚俗的一員。
喔,是「我」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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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那所謂超越一切的大智慧,識破假象,通達無我的一種體驗呢?
我還需要一點沉潛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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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