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25|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人物作業《最後,我看見顏色》 (想問你看到什麼)

    你總是重複把我放回到透明的強化玻璃的房間,在我趁著你打開門把沖出房間後,還指著房間外溫暖的來源,說:“紅色的地方,溫暖但危險,你不能去,知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因為你捨不得把溫暖的地方讓給我,就跟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樣。那時候是三度的冬天,我就依靠著發暖的引擎蓋上,你抱起我指著鼻子罵,說:“紅色的地方不能躺,知不知道,紅色很危險”。然後懷抱著我,第一次帶我回家。但每一次靠著你,起碼還算有著胜似房間內暖氣的溫暖,所以你抱起我的時候,我可以將你的小氣既往不咎。 那時候的你,穿著藍色的連體外套,不到一星期就和你爸你媽偷偷地把鞋子藏起來,一隻也不留給我,你會把上課的白鞋藏起來,放進櫃子。還把我關在只有死物的空間,直到晚上十點,我才能暫時不使用夜視功能,還有飯桌上的飯可以吃。直到有一天,第一個愉快的星期天,你不需要上學,忘記把洗好的鞋子放進櫃子,然後鞋帶不小心消失。你才肯帶我到我們相遇,那個溫暖的地方。你爸你媽總是會早上就穿著那藍色的連體外套,讓我自由自在地靠在溫暖的引擎蓋上。直到你戴上綠色面罩,滋滋的鐵聲響起,房間外的地方就成為我的禁區。 “它們能看到顏色,只不過紅色會成為綠色,也看不到棕色,就是只能看到藍綠黑的色盲”第一次見到他,你穿著連體服說著,一面把我放在腿上,和他並肩而坐,他穿著襯衫。所以你後來還偷偷換上了換外出服和他坐在廠門外的長椅上,也沒有白色校服的人再來找你。直到回家,你開始會手洗著跟鞋子一樣白色的校服,只不過有時上面還有些綠色的污漬,跟鐵棒上的綠色一樣。而後你換下外出服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車子已被報廢。那年夏天,已經不刮鬍鬚的你釣著魚,你拿起一隻,我又緊緊刁著另外一隻。你順著光的地方看去,我看到了灰色的眼睛,和你爸爸一樣。和我的一樣。 又是午餐時間,蹲著的你站起走來,手放在門把上,只差一點我就能奔向我夢寐以求的滋滋聲,那個溫暖的來源。“三,二,一,零點五,。。。。三!!”你的手又鬆了下去。好,我見慣了你的玩笑。像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一樣,你喜歡看到我篡動的樣子,就一直玩弄著門把要開不開的。但今天你又鬆開了身體,閉眼玩著你在家裡的午睡遊戲,還灑上那熟悉的綠色液體,是你口中的“紅色”。你還是沒開門,但我還是聽到了,“滋。滋滋。。滋。。。”越來越大,房間裡終於也比起你的懷抱更溫暖。然後我看到了,很亮很亮的光,飽和的黃色,不對!是白色。好像。。。變成黑色了。這次,我相信我們看到的是一樣了,因為。。你沒再對我說明,那是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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