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如何沒有遺憾?在過往細數的日子裡,來來去去的人們,不過是雲煙。但,或許那些雲煙的身上,曾有我活過的證明,這也許足以代表我? 是或不是,一旦這件事變得重要,我的生命就失去意義,因為我把夢想寄掛在那些夢裡。 是啊,如夢似幻地,是人們的假想與記憶,那麼的易逝而缺乏證據,一旦我將自己的靈魂寄託在那裡,那麼我的生命就已提早死去,即便形體仍在他人的眼前來去,但那不過也如同一具屍體,毫無意義。
於是我還在這裡,試圖串接起我靈魂與身體,就算在人們的價值體系中,它們早已失去聯繫,但我能夠為自己革命,不斷的重新創造自己的可能性,一次又一次,讓那已死去或凋落的神經元重新復活,為自己也為這個世界的凋零創造意義。
所以,1900的出生不是他的選擇,但他依舊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出他所認定的意義。過去的我,只懂得為早逝的肉體感到惋惜,而今,我或許能假想他試圖在自己的有限世界中創造無限,如同他所述的,琴鍵有限,但無限的可能,來自這有限之中,而陸上城市卻沒有盡頭地,令他嚇得動彈不得。 從來不覺得活著是為了自己,那是因為沒能在無盡的欲望中看見自己的著陸之處,可是,我又何曾需要落到地面,被看見、被要求?不若在自己的船上巡演,讓它帶著我四處航行。 有限或無限?我的腦袋想不清楚,就交給命運吧!或許,放下刻意而為的創造才能享受生命,或長或短?或難以想像的死亡時刻的來臨? 一旦縱身投入體驗,生與死,似乎再也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