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15|閱讀時間 ‧ 約 10 分鐘

99輕井沢‧東京15─井の頭自然文化園

三鷹市在新宿西邊,搭JR中央本線可直抵,車程約25分鐘。和2年前一樣,到了三鷹駅,當然要乘黃色卡通接駁巴士去吉卜力美術館, 10:30左右抵達,老媽和4個孩子進去,我與妻則隨興逛井の頭恩賜公園。
【正要進入吉卜力美術館的人們】
【在館外遙拍館內的孩子們】
【在美術館屋頂花園虎視眈眈著遊人的拉普達士兵】
【在美術館外龍貓屋前】
這個公園2年前也曾小踅了一回,覺得没什麼可看的,供附近民眾散步、運動、閒坐、賞鳥倒還不錯。其實,開園於大正6年(1917)5月1日的公園面積廣達38.5萬平方公尺,無料開放的大約只有一半,位居園內的收費設施有吉卜力美術館、春光運動俱樂部和井の頭自然文化園,前二者佔地很小,而後者分本園和分園,面積各為8.25公頃和3.3公頃,幾乎達全公園的1/3,此回我的目標主要就放在這裡。
陽光炙烈,與妻多半沿著雜木林成蔭的玉川上水綠道兩側活動,前篇提過,該川曾為東京居民飲用水的主要引道,在1965年隨著淀橋淨水場除役失去此功能後,它似也經過一段飽受污染之苦的黑暗期,因為在稍後我前往自然文化園途中曾見路邊一立於1986年的告示牌,斗大的標題為「清流の復活」,就像台北的淡水河整治,許多國家都有類似的環境意識覺醒歷程。
雖說無啥可觀,但不知覺間1個半小時過了,當我提議該去井の頭自然文化園時,妻卻說天氣太熱,怕中暑,而且腳也快受不了了。「我找一間餐廳休息做功課,你自己去逛。」正走到吉卜力美術館入口前,隔著吉祥寺通り望見斜對面有間CAFÉ LA fORTE,名字雖似法文,但牆頭伸出一面義大利國旗,應是賣義式料理的。「我就去這間,你中午過來吃飯吧!」我們分手時已12:15。
【井の頭恩賜公園內的玉川上水綠道,頗宜於溽暑中散策。】
【恩賜公園內的悠閒單車風】
【妻在競技場邊巨木涼蔭下「哈瑞奎師那」】
【競技場中央的草坪。那位歐吉桑可真白啊!】
【幗國不讓鬚眉!烈日下在競技場練跑的女子。】
【在吉卜力美術館正門斜對面的CAFÉ LA Forte,妻進去休息,我自前往文化園。】
【CAFÉ LA Forte隔鄰的「老鷹店」,其實是賣小紀念品的,店前栓著2隻老鷹,所以這麼叫它。奇怪這種猛禽没列入保育?還是經過申請可以飼養?】
【樣子的確兇猛非常,初不識其名,經吾友malima查告,係栗翅鷹(學名:Parabuteo unicinctus),又名哈里斯鷹(Harris's hawk),原產美洲,大量被用作為獵鷹、寵物。】
【這隻後來在自然文化園本園也有看到,叫eurasian eagle owl,歐亞鷹鴞。】
自然文化園一般個人入園料400円,一票可參觀本園與分園。像這樣具有歷史的場所,自不是一夕之間形成的,本園的主體最初是創立於昭和17年(1942)5月17日的都立動物園;分園前身則為分別成立於昭和9年(1934)的中之島小動物園和昭和11年(1936)的水生物館(日本初の淡水魚專門の水族館)。今日園方以每年5/17為開園記念日,當天「無料公開」。
老少咸宜的自然文化園內,除了前述的動物園、水生物館外,還有野鳥の森、山野草園、簡單的兒童遊樂設施、日本庭園及頗值一觀的彫刻館。在本園,我主要耗在熱帶鳥溫室、動物園及彫刻館週邊,溫室的悶熱、戶外的酷曬,無礙我的流連,但心內確實掛念著妻過去吃飯的吩咐,儘管意猶未盡,還是不自覺的漸漸加快了踅回正門的腳步,此時已過14:30,想著若去與妻會合,恐怕就此與分園無緣了,反正她已習慣在這種情況下的等待,CAFÉ裡面又有冷氣可吹,没問題的!於是心一橫,向分園走去。
【井の頭自然文化園本園入口】
【動物園區的倉鴞(猴面鴞)(barn owl)】
【熱帶鳥溫室裡的藍蕉鵑(Great blue turaco),牠後面有隻黑袖鴿(Pied Imperial-pigeon),身體全白,只翅膀邊緣為黑色。】
【左上、右下為一對穗珠雞(vulturine guineafowl);右上、左下為2種大嘴鳥】
【左上:紅嘴相思鳥(Red-billed Leiothrix);右上:秘魯彩鹮(Puna Ibis);右下:美洲紅鹮(Scarlet Ibis);左下:赤翡翠(Ruddy Kingfisher)】
【梅花鹿(Sika Dear)】
【睡翻了的北美浣熊】
【左上起順時針:浣熊(Raccon);Red Fox紅狐; Eurasian Badger獾;貉(Raccon Dog)】
【推定生於昭和24年(1949)的日本現存最老亞洲象はな子(花子),昭和29年(1954)自上野動物園遷來,當年是件轟動地方的大事。相對於當年台灣的林旺爺爺,她或被叫做花子奶奶吧!】
【很多人專程來看花子洗澡秀】
【早、晚餐之間,我只13:30左右在本園喝了這麼杯麒麟生啤酒,知道何謂駝駱轉世了吧?】
【サル山(猴園?)裡的獮猴家族】
【在サル山裡嬉戲的獮猴】
【喂!左邊的,不怕遭暗算被「人」從背後踹一腳?】
【在サル山……呃!不對,是在兒童遊樂區戲水的孩子們。】
【松鼠小道的栗鼠,這樣比較涼啦!】
【松鼠小道的栗鼠2─我真的很愛睏!】
【來到內內外外總共有250餘座彫像的彫刻園區】
【彫刻園2】
【彫刻園3─上圖彫像倒不在彫刻園區,而在正門入口附近。】
【彫刻園4─左圖背景為彫刻館B館,理論上,館內禁止照相。】
【彫刻園5】
【彫刻園6,中間那尊面熟吧,没錯,就是孔子像。】
【彫刻園7】
【彫刻園8─這一棟是アトリ工館,日本彫刻名家北村西望在此制作「長崎の平和祈念像」(在彫刻館A館展示)。理論上室內禁止攝影,我緊張兮兮的偷偷照了1張(上圖)。】
畢竟有些心神不寧!水生物館內繞一圈,水辺の小道走一段,由弁天橋跨過井の頭池到弁財天漫晃了一陣,約15:15,便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往餐廳。卻見妻坐在CAFÉ隔鄰的「老鷹店」檐下,心中正怪疑她幹嘛出來這裡?没想到妻一看到我,豆大的淚珠便湧了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見狀大吃一驚,非同小可,不是「厥初如何,今茲亦然,以迨永遠,及世之世」的嗎?自與妻相識以來,她從不曾為類此情境下的等待擺過一絲臉色,因為太了解我「見獵心喜,易於耽溺」的「性格缺陷」,而她也深知,儘管老是晚到,但我達達的馬蹄,絕對不會是美麗的錯誤,我總是歸人,不是過客。我錯了!做錯了?想錯了?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內心忽然感到一片荒涼!是大家都不跟,我才自去「行走天涯」的啊!而一個人的冶遊,絕非無憂無慮,心裡也是牽牽絆絆的,否則這時候也還輪不到回來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們還没碰到那麼無奈的景況呢!
當我意識尚在流轉,妻卻已收拾起情緒,娓娓述說:「中午我把媽媽和孩子們都叫來餐廳吃飯,說你也會來,可是都吃飽了,你還没出現,老媽就一直叨叨唸,說什麼把老媽媽放著不顧,都不怕出事……」「後來請他們先回去,我留下來等,兩點多,餐廳老闆娘在門外把手掛上CLOSE的牌子,我知道她的意思,偏偏這時候有2個顧客進來,好像在問有没有營業?老闆娘就很尷尬的樣子,點頭表示有,不想讓她太為難,就出來了,但請她看到你時說我在這裡……你現在跟我進去告訴她一聲……」後來老媽見到我,絕口不提我「失蹤」的事,當時根本是唸給媳婦聽的。而當我出現後,妻之所以堅持要再進CAFÉ做交待,就是要宣示:「我真的在等人,不是要白賴!」這個下午可真難為她了。而這一切的中心,都是因為有所懸念吧?在異鄉不比國內,當過了以為約定的時間那麼久還没看到人,難免不胡思亂想起來,就像騎車遊輕井沢那天傍晚,在Wings Club久等不到孩子,我也發瘋似的到處胡亂找了一通!這景況在回台灣後我又經歷了一次,因為女兒續留日本15天,隻身赴北海道當義工,她自離家北上讀書,十天半月的不打一通電話回家,我都不會擔心,但在海外,3天没接到電話就忐忑不安,5天没打來,我就上網查了農場的號碼撥過去,從女主人手中接過聽筒,女兒一付很驚訝的樣子,但我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整個放鬆了,只是很溫柔的說:「手機没充電嗎……」自己也是活該經受!
「我知道了!」踏上回京王路程時,妻說:「跟你約定,就是要講得很明確!」那也就是說,跟我分手時應該說:「你中午過來吃飯!」而不可以說:「你中午過來吃飯吧!」她倒又把「錯誤」歸給自己了!這就是要寵慣我一輩子的妻。
【從本園走向分園途中遇見的「曼妙」景象,很多染了頭髮、衣著時髦的年輕媽媽推著質感極佳的娃娃車,帶孩子群聚於此。】
【從本園走向分園途中─你畫得專注,他看得忘我。】
【初入分園─道旁的打擊樂手與路過的長裙少女】
【水生物館入口,此時已無心細觀慢覽,只進去匆匆繞了一圈。】
【水生物館內展示的井の頭池原生魚類,左上為日文叫カイツプリ的水鴨,正在巢上孵蛋,是井の頭池的留鳥之一。】
【水生物館內展示的樹蛙】
【其他一些蛙類】
【井の頭池(三代將軍德川家光命名,取上水道的水源之意)、弁天橋和弁財天。】
【井之頭辨財天尊,我在這裡結束文化園之旅,匆匆趕去與妻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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