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院子裡的鼠與鳩

    我家樓房上下,其實有三個世界─天空、平面和地底,我人雖號稱屋主,活動範圍卻只限於平面,鳥族翱翔天空、鼠類蟄伏地底,但都能在平面覓食無礙。儘管如此,我卻不嫉妬,也不覺得被侵犯,當牠們偶或光臨我家平面,反而輕手輕腳,深怕驚動牠們,只是仍很難獲得信任。
    斑鳩或許是有區域性的鳥,有4隻常在附近出現,因為老爸會偷偷把白米放在牆頭,而長滿青草的院子,應該也總有些東西可吃,我認為牠們是一家「人」。我非常喜歡斑鳩的鳴叫聲,尤其陰暗微雨的清晨或陽光慵懶的午後,「咕─咕咕……」聽起來就像一個遙遠的夢,把我帶回童年的外婆家,那時愛捕鳥的四舅,總在屋檐下吊著些用竹枝自製的鳥籠,裡面總關著自投羅網、不時惆悵啼鳴的斑鳩。
    搬來這裡已近20年,鼠類自始即有,最早是錢鼠,老是沿著牆腳經過客廳、餐廳、廚房來回穿梭前後院間。近來則只看到家鼠出沒,對於牠,我們絕不陌生,小學時作文:「老鼠又在天花板上開運動會……」應該也算「成語」了吧?就像「三隻小豬」一樣。而在老舊眷村長大的我,更多次在拉出久未開啟的衣櫃抽屜裡,赫然發現一窩閉著眼睛、無毛、肉色半透明的初生幼鼠,小孩子都傳說那就是廣東菜「叫三聲」吃的東西。
    想像著院子草皮下面滿佈著複雜的密道與窩穴,有時頗令我入迷,因為某些時候,自己也很想躲藏在一個黑暗、秘密而溫暖的洞穴裡。
    【好像有可吃的】
    【兩個人吃可以吧?】
    【喂!你想幹嘛?】
    【走開!哪夠4個人吃啊!?】
    【草地也有可吃的】
    【你在拍我嗎?】
    【特別座沒人】
    【來休息一下】
    【討厭!小玉的爸爸又來了!拍拍翅膀,準備走人!】
    【走也!】
    【天氣不錯,鑽出來看看!】
    【嗯!好久沒聞到青草的氣味了!】
    【這裡有個好東西!】
    【是一顆熟透的檳榔!】
    【躲起來吃!】
    【哞啦!吃完了!】
    【吃飽了,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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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花夕拾,是魯迅的回憶散文集,書名取得好美,想要夕拾的朝花,總是美好或值得回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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