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首次毒殺

一早即墨斑絡出門欲前往布行，才踏出大門就看到昨日那男子在門口徘徊。 「早上好。」那男子有禮的問候，即墨斑絡並未搭理。 扺達布行，那男子跟著進入店舖。 「不買布請離開。」 「我買衣裳總可以吧。」 「我們這兒的衣裳都要量身訂做，沒現成的。」 「那幫我量量，我要做件新郞官穿的禮服。」 「原來你要成親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要追求妳是嗎？」 即墨斑絡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拿起布尺幫那男子量身，那男子突然一把抱住她說：「我沒有要追求妳，我要直接娶妳。」 「你做什麼？放開我。」即墨斑絡驚慌的猛力掙脫，那男子卻抱得更緊，洽巧被正要上工的丫嬛撞見，這下事情鬧大了。 「我一看那女人的長相就知道她一定是水性楊花，當初叫你別娶你就不聽。」 「娘，斑絡都說是誤會了。」 「她當然要說是誤會，這樣才好幽會不是。」 「我在你們的眼中是那麼不堪的人嗎？就因為我沒有生兒子就什麼也不是嗎？」即墨斑絡委屈的啜泣，那梨花帶淚的模樣讓西門俊好不疼惜。 他輕摟著即墨斑絡的肩膀安慰著，反觀婆婆的表情是極度的鄙視。 第二天那男人又出現在布行，即墨斑絡非常生氣的趕他出去。 「我一定會娶到妳的,美人。」那男子囂張的行徑又被店舖裏的丫嬛加油添醋的傳得扭曲。 「桃兒，平時我也待妳不薄，那天的情形妳也不是沒看見，為何跟老夫人說什麼我跟那男人有姦情？」即墨斑絡質問著那造謠生事的丫嬛。 桃兒仗著老夫人挺她，居然繪聲繪影的編著故事，這下竟然連西門俊都半信半疑，不論即墨斑絡如何解釋也得不到一句我信相妳。 她心灰意冷的回到房裏，看著熟睡的一雙姐妹花，難過的哭了起來，小女兒聽到聲音醒來說肚子餓想吃甜糕，她趕緊摖乾了眼淚走向廚房。 迴廊上有兩個人影，即墨斑絡聽到她們的對話。 「放心，少爺一定會娶妳當二房，那女人肚子不爭氣，現在又在外面偷吃，沒立場反對。」 「有老夫人挺著，我就放心了。」 ＂好啊，原來桃兒這丫頭想當二房，怪不得會亂編故事陷害我。＂即墨斑絡生氣的走向兩人，隨即聽到西門俊的聲音而停住腳步。 「娘，這樣對斑絡不公平。」 「她在外面偷吃對你就公平？」 「少爺，我是真的看到他們倆打情罵俏的，那人好像是什麼皇親貴族的。」 「不可能，我要聽她親口承認。」 「兒啊，你怎麼這麼笨，做了這種事怎麼會承認呢？今晚呢，你就到桃兒房裏，等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那媳婦不接受也不行。」 等那三人走開，即墨斑絡匆匆拿了甜糕回房，夜晚她刻意坐著不睡，等著西門俊回來。 東方魚肚白，郎君未歸來，無原無故揹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即墨斑絡心如槁木，壓抑的天性從心底燃起，既然這不是個完美的家，就讓它徹底毀滅吧。 看著熟睡的女兒，她心想，女人在這個朝代是不會幸福的，為娘的讓妳們去找下個好人家吧。 ＂全都是妳們姥姥跟爹爹的錯，莫怪娘狠心。＂她伸出毒喙朝向孩子的頸部，溫柔將毒液緩緩的注入她們的體內，一瞬間的心如刀割被殺意淹沒。 走出房門，正巧西門俊走了回來，他一看到即墨斑絡連忙把頭低下，雙頰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火紅著，即墨斑絡扶起他的臉、吻上他的唇，幾秒後西門俊手按著自己的脖子向後退了幾步往後仰。 ＂永別了，夫君。＂ 即墨斑絡擅自進入了婆婆的房間，淺眠的老人張開眼看到不同以往的兒媳，她火紅著雙眼，神情漠然的對著她張嘴，口中伸出一根細管狀的嘴喙，老人連尖叫都來不及就斷了氣。 天亮，西門宅府全家上下亂成一片，每個人的臉上都浮顯著驚恐的表情，一隻偌大的黑色人面蜘蛛伏蟄在門樑上冷眼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