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

昨天把一篇文章再讀一遍，想著，30歲這個節點我是否都在想賺錢？不，其實一畢業我就一心一意想著賺錢。

錢對土象星座太重要了。雖然從小家庭經濟穩定，但世俗的高薪甚至夢想買房都是畢業時的憧憬。

想起好多求職的趣事。

先說一個。

那年因為有一科延畢，只好去應徵櫃姐，方便排班。第一個拿到的 offer 是佳麗寶化妝品，他們的底薪不差但抽成制度不好，一個月下來只有大概三萬五的薪水實在不符合勞力付出比例。在服飾櫃，底薪雖然少，但努力達成目標就可以拿到四、五萬。

所以我選擇沒那麼美但是錢比較多的女裝專櫃。

我大概是整層樓 (不只) 唯一不抽煙不買名牌包的櫃姐，連自己家的衣服都不太捨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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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地，我應徵上的這家 Kookai 當時是樓面業績最好的一家女裝。

在我還後知後覺努力吸收標籤布料知識的時候，有一天，我被品牌經理叫到旁邊去說話。

她告訴我這個櫃的叢林法則：只要有客人接近櫃位，第一個招呼的人就擁有服務權，最後客人買單，就算那位銷售員的個人業績。個人業績達成後，如果團體目標達成，抽成%會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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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的眼睛被瞬間喚醒的生死存亡危機感所點燃，也成為這個小小櫃位的其中一隻小豹 (仔細看，強調個績的專櫃通常有很多位銷售員；反之，通常只有一位)。

第二個月我就達成賣出30萬的個績，整整一年，好像只有剛來第一個月沒有達成。

我好喜歡那種，付出多少就回收多少的血淋淋的 ‘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的汗臭味與銅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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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賺錢，在專櫃也見識到許多醜陋的人性。例如卡刷爆也要買衣服的女人、例如指名來尋仇、故意纏著我選一堆衣服，佯稱卡放在車上然後就沒有回來買單的情敵。

(大四那年，因為拐走系上最受歡迎的男生而成為公敵 (?) 在櫃上不時有來看我的不熟的學姊或像這位不認識的其它系女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