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Savasana

⟪攤屍式⟫

仰躺，比大字型的手腳再收回一些，手心朝上，肩膀遠離耳朵，收下巴、眼輕輕閉上、全身放鬆。感受到後腦勺、上背部、後腰、臀部、大腿、小腿肚、腳跟後方貼吻著地面。默默消化今天的練習，任憑思緒來去，卻沒有什麼影響。就算睡著了也沒有關係。 感恩你的頭臉，頭臉被感恩了。歇息你的肩頸，肩頸被歇息了。看見你的胸腹，胸腹被看見了。陪伴你的手腳，手腳被陪伴了。放鬆你的腦袋，腦袋被放鬆了。

攤屍式是紗娜在今天這節瑜伽課中，印象最深的體位法，這似乎讓她想起了一些過往，猶如再次身歷其境。

⟪紗娜的舊日記⟫

12月30日

感謝神，或者只是因為瑪雅曆講的流年影響，anyway誰知道呢，總之昨起抓癢的破皮量、抹粉與之後的難受程度都有減少，絲瓜水目前擦臂與大腿也較不癢。壓力與痛苦、煩悶指數下降。就算以後得排絲瓜水的涼，應該現在就會排了吧？也沒有啊。以後才排？那就以後再說吧，至少它是純天然的，我盡力了，選擇相信到這個程度，不要被理論說法搞垮。

想起道證法師寫的，有人為了治療的飲食太過辛苦。我不需要盡量完整完美或一百分的無毒無害無染或天然生活。我不需要表現的多麼好。我不需要優秀的紀律。更不需要一板一眼，或因被恐懼綁架，所以去做的保險（不做或破戒身心就會怎樣怎樣的威脅恐懼），一切要出自愛而非恐懼。所以當我在天使與魔鬼之間猶豫時，以此為參考方向。

2月14日，今年36歲了。

我正好看到一個朋友版上寫著：「愛你正在使用的，不要肖想追逐可能對你有用的。專心ㄧ致不糊塗，得到真正的幸福。」 想想一開始對於要去研究甘斯的抗拒，以及現在要再做甘斯時同樣為了沒時間而小抗拒，既然知道內心沒有熱誠，所以雖然我把鹽酸與噴瓶、小瓶都買好了，決定把甘斯的一切都擱下。 不如直接試試自己的雙手吧。

慢慢想放掉許多個月來接觸的養生自然療法、各家理論，主要是不要為了害怕而幻化成真！ 真的有可能過去印證到的、以前沒防寒所以現在在排寒的現象症狀，是因為相信而創造了那些印證。 五花八門各家理論，大概也就像是教具保養的自助餐菜色，可以都試吃可以有各時期偏好，內在需知其虛幻本質。

2月23日

晚上終於有可以睡了的感覺，晚上十點半就睡了（但隔天還是沒早起），半夜想抓小腿而醒，不知怎的突然像理解了什麼一樣，用指腹摩擦癢處，一邊內心對小腿說：「我知道了妳們（即我自己）透過嚷著發癢發痛叫囂，用這些威脅逼迫的方式，只是為了讓我意識到妳們（即我自己）的恐懼、憤怒、匱乏、罪咎感、憂慮、傷心、無助感。 真是辛苦與難為妳們（即我自己），不惜犧牲這麼大，不斷的接受我對妳們（即我自己）的攻擊（抓癢破皮放血），只是為了被愛、呼求愛。 我不抓妳們不再攻擊妳們（即我自己）了，我現在用指腹用力平復妳們（即我自己）的創傷，用力愛妳們陪伴妳們（即我自己），完全不要像過去一樣因怕癢（引起神經和情緒不穩）而害怕與避免碰觸妳們（即我自己）。 對不起過去對妳們（即我自己）諸多誤解、不諒、抗拒、厭惡、抱怨與怪罪，妳們（即我自己）才不是毒才沒有毒素呢（真正要排的只有心靈的毒素）！ 也不是因為裡面太濕太寒導致皮膚病，非得包好不吹風不喝水（真正要避免的是心靈的發霉不乾爽）； 不用擔心肝肺怎樣（已經下達format 清除過去信念的指令）； 更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缺水乾燥，導致顛狂的癢症（受害者可憐化的苦肉計表象），妳們（即我自己）只是反應心靈妄作所以呼求愛。 現在開始，我們可以放下上述所有本質虛幻的世間身心病理觀念，對心靈造成的不必要束縛了，唯一不變通盤有效的藥方，是愛的釐清、罪懼消散。 這一天終於來臨，多麼神聖的一刻！ 我好想擁抱妳們親吻妳們（即我自己），幫你們按摩，是的接下來當你們神經系統舉手時就按摩妳們。 哇原來妳們的狀況好很多了，我們很不害怕被按摩了，過去那些隨便按就超痛的記憶已不復存在，瘀堵也少很多，妳們已經變得這麼好！ 我開始要如何養護妳們，親愛的教具？ 就用接下來會拿到的精油好了！ 雖然用力撫摩也很癢，但真的不用很久就平復癢及不適感了，不用壓力很大的費心克制自己，就做到完全沒去抓任何一處。 內心愛意充滿，也對大腿與雙臂表達愛。 由於肚子發出空乏感，因此也送愛給胃，把深呼吸進來的空氣送給小腿，做為此刻的盛宴下酒菜。

早上起床後，趕緊查看小腿，確實沒有任何傷害（怕睡著時下意識抓她），用手輕撫無不適，按摩的情況也像上述夜裡那樣。 這幾年很少擦什麼乳液（這一年多是因為擦也會癢、一直佈滿傷口也很難擦），現在看起來表面乾燥程度好多了。

後來像前幾天一樣有時有小癢感或不適，幾乎都會自己流動掉。 我刻意跪坐一下訓練自己適應不適、強化愛的信念：「像壓迫時的這種強力接觸產生之刺痛癢不適，只是一種受到刺激的模式，提醒我們要堅定，只選擇愛而非恐懼，」

5月20日

今下班回家爆吃零食麵包時，終於，決定不再帶著恐懼吃。 我決定接受自己目前的消遣、抒壓、自我安慰方式之一就是亂吃垃圾食品與爆食。 今年似乎可說是從飯水分離開始就一直在能否吃不健康不適合的東西之間掙扎、衝突、矛盾。一定要放下恐懼。放下好壞評判。等到只想吃、願吃健康食物時自然會改變習慣吧。 我甚至開始思考，原本認為，為了讓身體機器運作良好而選擇養身健康的飲食作息、生活習慣，排各種毒來防治（例如電磁波）、運動、調理功與療程等等，去養護與謹慎提供身體燃料類型，可能也不真的需要，可能也可以放掉？

10月30日

我的飲食並不太在意營養學與養生學，沒有一般所說的均衡菜色，也沒有無毒或有機。 這是我的認知與自主的選擇，也開始大致感到心安甚至理得，不認為飲食與健康、罹病有絕對的關係。

對我來說，身體好使好用就好，疾病痛來去不是我能＂掌控＂的。我誠實的承認，我對於“飲食之於人的健康舒適”是不知道的，不知其所以然。

飲食法完全沒有絕對的答案。 如果是獨自進食，我通常是在預算額度（通常很少）、身體想吃的（通常不會太造成身體大負擔感受）、心理想吃的（有時是很不健康的食品），與頭腦的權衡（上述三者）之後決定。 常常是在某一些種類的食物與食品裡輪替，通常一餐的內容沒有包辦常態的飯菜湯水果，也幾乎都傾向選擇方便簡單。

陪借宿學姊一起去外面吃了幾餐，竟然發現懷念自己平時在家吃的粗糙奇怪、單純隨意簡食，原來自己的存糧是好吃的又滿足情緒功能性，調味沒外面某些東西重與油，又簡單。 因此可以比較歡喜甘願且感恩的，回頭吃自己原本有點抱怨的單調食品。而且確認原本外食都找素的比較符合我身心的需求。

不過飲食是很個人的事對我來說，甚至是私密的，不想對人解釋那麼多（因為我有時看起來沒吃正餐或亂吃又營養不均衡的樣子），雖然我很懷疑那些擔心我的人，都不會對自己的飲食心虛嗎?都吃得很健康養生嗎? 但還是不想解釋，通常都很沒必要。

認出我的小腿不是因為擦西藥而好起來的（其它醫治好的病也一樣），所以斷開鎖鏈，就不用捲入藥物對錯、副作用懲罰的二元世界了。 對睡眠也就是跟對飲食一樣啦，放掉恐懼擔憂，有點睡意再睡吧，開心的做這件喜歡的事，認真下意圖祈禱，其它的就等候做完這喜愛之事再說了。心情是最重點，別當工作、形式化、草木皆兵。明年長期上班時，自然能養成習慣自動起床，身體就只是制約機器啊。

⟪鏡子⟫

瑜伽老師敲了一下迷你小缽，表示今日的體位法做完了，要進入一段小小的冥想練習。跟著導引進入冥想後，日記內容似乎鑽進回憶的精髓中去繼續遨遊。紗娜已不記得如何變成踏上新的未知旅程了。

紗娜看見她正面對面看著自己。是鏡子。前後左右上下側角，全佈滿了鏡子，好像沒有縫隙，無處可逃！她坐下來抱著膝蓋，看著無數個反射的自己，像是陪伴，而越來越不真實，一種夾雜著虛無的荒謬感令她站起來貼近鏡子，不久，鏡中自己的雙眼就被看作融合成一隻眼睛。再盯著瞳孔看，看見空間中光源的亮點。在那亮點之中，停留在那個點的中心，紗娜不動了。

看起來很小的點卻有很大一圈的錯覺，她像是被吸入其中，在那無邊無際、無限反射、只有光亮的空間裡，除了自己、還是自己，再也沒有其它人可遇，也沒有道具、玩具，甚至沒有仙神妖鬼明盟！「沒有外援、沒有故事了。」她又怕又感到很＂在＂的自語：「此時此地，只有自己能幫助自己。」

紗娜再次坐回原地，放鬆雙眼，望著鏡中無數的反射自己，心想，這樣精神分裂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就以毒攻毒，演得像精神分裂吧！反正沒人陪我聊天，只好跟鏡子裡長得像我的人聊天，看起來像一人分飾多角但多角的動作表情又同步一致；看起來像自言自語但有無數個自己加入陪葬……天啊別再多想了，真的太精神分裂了。直接開始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轉移點注意力便是。

紗娜：「吃好的健康食物時，也要只是平常心面對（喔，吃這個感到幸福舒適，感恩，就這樣。）才是完整的避免對飲食養生之二元好壞心態啊！」 鏡中的紗娜自己：「不是只有吃垃圾食物時拋棄罪惡感而已。有捧高行為，就表示內心有對另一端的負評。」 紗娜：「男友說我以前會沉溺於吃垃圾食物後的痛苦罪咎情緒裡。」 鏡中的紗娜自己：「獨詩涵（毒濕寒）如我的新藝名，要釋放被他媽的毒濕寒理論控制威脅的生活 ! !」 紗娜：「西醫與自然療法都說是毒要排，中醫都說濕與寒要排。這些貫穿我遇到的小腿救治法之路。 然而飲食與作息健康也沒用、房間乾燥也沒用、體質濕到底能改變嗎、都說飯分能除濕了。而今住濕冷縣市、口腹之欲爆發時期、工作吃外食、吹冷氣、摸農藥蘭花，還有緊張。變成古人的生活很少毒濕寒（但是住山上又怎麼說呢？）才有救嗎？別鬧了，簡直是最極致的小我身體計謀啊！」 鏡中的紗娜自己：「說不定我本來就是愛吃的，只是現在才顯現，；接觸身心靈前食慾不振沒落地所以不想吃，新時代時期太飄，被藥水仙骨洗腦，所以能健康少食，今年起飯分後不久，其實就浮現嘴饞問題在晚飯後，只是不知所措並且抑制，四月寄宿壓力大所以也還好，五月機會終於來了所以爆發。」 紗娜：「可能真的是這樣，終於遇到真正的我，那個也愛亂吃的自己。」 鏡中的紗娜自己：「戒毒之道，是找到比毒更好的真正滿足喜悅的無形食物！」 紗娜：「想吃到飽撐的原因，可能是我不想停下來，想一直躲在進食行為裡自暴自棄自我懲罰，不想有機會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就會感到恐慌與空洞，肚腹一絲一毫的空洞象徵了內心覺到的空洞，宿命般虛無沒價值感、不配存在於此的空洞感，太可怕了不想待在那感覺裡，所以把胃口腸腹撐大、吃多吃久一點作為伎倆。稱說我現階段需要進食多一點來補足消耗。」 鏡中的紗娜自己：「空洞感是正常的，勇敢的待在那感覺裡面，然後重新選擇。」

如此一輪對話暫時結束，紗娜不懂跟自己對話的是不是自己，只知道在那微細的時間差之中，＂鏡中某個自己＂說的話確是由那個自己開始說的。因為雖然當那個自己一開口，紗娜也跟著開口，像一聲部合唱那樣一起說著一模一樣的話，但紗娜知道自己只是跟著照唸，而且不用看稿不用讀心術就能做到，因為鏡像關係不得不同步，而每次，那個自己帶頭比紗娜早了零點Ｎ一秒鐘。雖然整個思索下來詭異得要死，但＂死到臨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再想下去、再沉悶下去，是真的會想死。

於是她放下來放空自己，繼續想到哪說到哪。

紗娜：「有時候，一邊吃一邊有感，嘴裡吃進身體的是為了安撫小我（我目前的事實如此，就乖乖老實吃飯），精神體或者呼吸本身呢，同時正在吃進來的其實是大我養分；如此，同時跨在形式與內在內容這二者裡面。吃爽跟吃滋養同時並進沒有問題。嘴角開心的笑了，而內心的笑容更持久真實，可謂皮笑肉笑心也笑。SK II 當然可以幫你美麗自信、遊走江湖無往不利，自然好氣色則能讓你享受素顏帶來的輕鬆幸福；需要什麼用什麼，都能通用並進，而可以說『姊就是美』！ ​表面上照樣吃喝拉撒是出於選擇的自由、愛的選擇，選擇得很自在，且不影響身體。」 鏡中紗娜的某個自己：「想想行為藝術家謝德慶做了數個為期一年的行動錄像，已經夠嗆，最後還花十三年做個毫無產出也無錄像的作品，叫做十三年不做藝術，僅以一句聲明『我存活了』來了結。夠虛無吧，但也夠實在。因為，他能夠放掉自己心心念念在乎了大半輩子的事情，而活過十三年。活著本身就是個行為藝術。所以吃也是。一吃各表。享受活著能吃的各種藝術吧，而藝術沒有道理可言。」 紗娜：「雖然這兩年多一直花很多時間在弄身體（復健、療程、運動、功法、抓放血與熱敷），很浪費時間在煩瑣事的樣子；但想想過去，例如事務所工作期間花那麼多時間，在電腦前查印整理住店旅居、開車路線、書籍閱讀、有的沒的資料，那些實際上沒啥運用實踐的東西，不也是很浪費時間嗎？ 幻覺不分高低，把時間花在什麼事情，也只有上天或小我的區別而已吧，幾乎所有那些時間都花在小我裡的話，A小我事務或B小我類型又有何好比較的呢？還不如檢視哪些時候有花在上天這裡。或許這才是時間花用有意義之處。」 鏡中紗娜的某個自己：「小心陷阱：要知道那些受苦的豐功偉業一點價值都沒有！」 紗娜：「在這裡自言自語之前，我在做攤屍式吧。想想人生就是這樣躺著出生，躺著回蘇州賣鴨蛋。」 鏡中紗娜的某個自己：「在這裡自言自語之前，我在做收放瑜伽吧，在一伸一縮之間的身體運動，猶如一生一死之間的身體經驗。可這是在有個狀態叫死的前提下的思維。那萬一沒有一生一死的相對呢？會不會生也是死、死也是生了？」

紗娜：「多年前台北市立美術館有個展覽叫＂Dirty yoga＂，中文名稱取為＂限制級瑜伽＂。策展人王俊傑與丹．卡麥隆表示，＂Dirty ＂在英文的字根裡不單指「髒」，它隱約暗示一種擺盪在邊緣的臨界狀況，可以是由不好到好、負面到正面........的中間過程，＂Yoga＂則是現代人喜歡用來淨化身心的活動，因此，＂Dirty Yoga＂變成一種過程，就＂非常不限制級＂。可以反映在全球化社會下的不同面向。以來自印度的瑜伽為例，經過不斷旅行傳播到不同的國家，不同地方的瑜伽其實早就跟最初始印度瑜伽完全不同。原始意義被推翻，有時候新的意義因此而生。 我不希望觀眾看完這次雙年展之後，出來說『我知道什麼是限制級瑜伽了』。我希望他們看了之後的反應是仍在不停問著『到底什麼是限制級瑜伽呢』。不斷地轉譯與溝通，找你自己的詮釋與新涵義，就觸碰到這命題了。」

鏡中紗娜的某個自己：「策展論述都很深奧又抽象啦，反正就是流變、過程、去框架、反思、隨時保持懷疑與好奇的態度。早就染髒的瑜伽，反常久了就變常態性正常了，一個變種的正常能夠長久存活，因為它對人們有歷久不衰的意義。身體被現代人不當使用久了，也成為一種常態，一種新的正常。如果科技無限上綱，會不會有一天，人們不需要透過這具身體也可以做到很多事呢？或者其實現在就是如此了？那麼屆時身體的意義又將如何更新？還是按展覽思維方向來想，這些歷程、發現和探索，本身就是個饒富意義的創造，不管需不需要、有沒有這具身體？」

⟪ free yoga⟫

缽聲再度響起，代表瑜伽課堂中的這節冥想結束了，要直接進入大休息。紗娜像暫時脫離了當下時空，滑入陌生維度。但當躺下開始大休息，腦中的世界就沉澱下來，沒什麼念頭。 當叮嗄聲悠然響起，大休息結束了，大家自由分享今日的體驗所得、心情或期許。紗娜突然感到思緒異常清晰的分享著。

「謝謝老師今天帶我們做收放瑜伽，透過一緊一鬆成對的對照練習，再現肌肉原有的用意和需求，也是身心天然的工作模式。確實的處在當下好好做功，也確實的處在當下好好休息。延展時放出自己、給予和擴張，到極限的前一步即可；縮回時回到自己、充電與休息。

「課堂中老師提醒著我們：✱『你的動機是什麼？』『此時在此做體位法的目的為何？』✱

「我覺得身體像面鏡子，反映關於自身的一切事情，沒有可隱藏的秘密。我就是我的疑惑本身。我和我的疑惑是同樣的一種存在。各路神怪都是我的變形分身同盟；我的手我的下腹跟我說的內容，也是當下不疑惑的我說給疑惑的我聽的。這麼多的表達方式都是我，而身體只是其中一種。」

(全本完)

✱✱裡的句子取自這本書：

正念瑜伽：結合佛法與瑜伽的身心雙修/Frank Jude Boccio/橡樹林出版/2005.6.17／Mindfulness Yoga-The Awakening Union of Breath,Body,and M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