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啦啦—輕巧可愛的鈴鐺聲,Mike轉頭看向門口,來者卻不是自己預想中的調皮孫女。
「好久不見呀,Mike。」他淡淡地笑,不是甜的,而是鹹的。
「……我們沒關係了吧?Mr. Fring?」Mike撇頭,瞇眼坐在安樂椅上晃動。
「嗯,工作上是沒關係了,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Gus緩緩走到Mike面前,挑張小竹椅坐下,根本當這裡自己家。
Mike聞言睜眼。的確,Gus不再穿著西裝,而是淡藍色的短袖襯衫與牛仔褲,腳下穿著自家的絨毛豹子拖鞋,不過他依然戴著那副標誌的細金框眼鏡。
「……我孫女讓你進來了?」
「嗯哼,她很歡迎我呢。」Gus單手撐頭、瞇眼看著Mike、微笑。Kaylee綁著雙馬尾,開心繞著他的轉呀轉,嘴巴含著一根布丁棒棒糖,機哩瓜拉吐出一大堆話,爆料Mike各種糗事。
Mike看著Gus,覺得神奇,那笑容不再是以前公事化的扯扯嘴角,而像是……發自內心的笑?
Gus啥時變得那麼有感情了?Mike奇怪。
「如果你要殺我,請便。」Mike隨便開點話題說說,他知道Gus是不會殺他,自己「罷工」都已經三個月了,他都還沒死。但,Gus為什麼要留著自己?Gus到底想從自己獲得哪些好處,這是Mike寧願抱著隨時會被殺掉的戒懼,也不願深想的問題。
「的確,把人滅口算是我擅長的事,不過呢,我改變想法,」
Gus起身彎腰,按住安樂椅的扶手,還若有似無碰到Mike的手握住,盯進Mike眼底,說:
「你呀,先前總向我抱怨,要將公事與私事分清。所以,我解雇了你。因此現在,你,是我的『私生活』。」
Mike無言以對,他再怎麼裝遲鈍的樣貌終究是破防,Gus鐵了心就是要自己答應。
「……所以呢?」Mike撇頭,不去看Gus逐漸熱切的眼神。
「所以呢?我想要追你呀?」Gus輕輕笑說:「不,準確來講,我想要好好的『愛』你。」
Gus壓下身來,一股苦鹹的柔和味道傳來,當兩人嘴唇逐漸靠近時……
「哦齁!我找到你了炸雞叔叔!」可愛的雙馬尾女孩子砰的一聲跑了進來,Gus則緩緩的起身,完全不尷尬。
「怎麼啦,Kaylee?」Gus蹲了下來,摸著女孩的頭,就像兩人早是家人一樣,Mike蹙眉。
「唔……你剛才跟爺爺做什麼?」Kaylee嘟嘴,她自詡「護爺狂魔」,最新的目標是……想到了!幫爺爺找到奶奶!
「沒什麼呢,剛才有灰塵掉到你爺爺身上,幫他拍走而已。」Gus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撒的跟真的一樣,女孩毫不起疑。
「哦齁,原來!話說,炸雞叔叔,你要不要幫爺爺找奶奶!」
Gus笑而不語,Kaylee則是咕咚一跳坐到Mike身上,開心的亂拍他的肩膀幫他譚灰塵,Mike則是無奈的摸著孫女的頭,又重新瞇起眼。
「對了對了,炸雞叔叔你知道嗎?爺爺現在是糖果工廠廠長唷!」Kaylee轉頭對著Gus,一臉自豪的說。
「等等,這事不要說,去外面玩去外面玩。」Mike快睡著的眼突然睜大,馬上把Kaylee抱出去。
「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不行!你身上都會有甜甜的味道!說你是糖果廠長有什麼錯?別把妹妹趕走啦!爺爺!」Kaylee大力掙扎大聲吵鬧,但還是被Mike丟回她的小房間了。
等Mike回到房間時想把人趕走時,Gus正用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看著自己。
「甜甜的糖果味?Mike,紙終究包不住火的。」Gus一步步的走來,故意散發出更多的味道。
「……我孫女還在這。」Mike慢慢撇頭,不去看Gus。不知為何,他身體快動不住了。
「嗯哼,什麼時候成功的?」Gus把Mike抱進自己懷裡,雖然對方比自己高,身材比自己龐大,更是自己前保鏢,但現在卻是自己把他抱在懷裡。
他又把Mike帶進了自己的內心,還是一樣的礁洞裡,不過,頂部開了一個縫,陽光灑了進來,岩壁反射的不是單調無奇的灰黑色,而是晶瑩閃亮的深紫色。腳下的海流不再洶湧,而是平靜宜人。風細細吹來,相當舒適。
「這樣她就不知道了,我保證,Mike。」Gus坐在突起的岩石上,帶著人坐在自己腿上,而Mike低著頭,死不看他。
「Mike,你聞得到嗎?」他撫著對方的耳朵,那裡缺角早就補齊,輕聲細語的問。其實他早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聽對方親口說。
「聞不到。」Mike依然不看他,說道。
「看著我,Mike,說實話,好不好呀。」他拍著對方的背,就像哄小孩子般。
「……」Mike只是很快的對上Gus的眼睛,旋即撇頭,還是一樣的答案:「聞不到。」
「那麼,甜甜的味道會是什麼呢?」Gus靠在Mike的脖子旁,好可愛的棒棒糖。
「為什麼是棒棒糖呢?」Gus問,這個他其實也知道為什麼,但依然想聽Mike親口說出答案。
「……你鬧夠了沒?放我走。」Mike只是淡淡回了句話,裡頭有不意察覺的顫抖,Gus聽出了,微微勾起嘴角。
「好好好,我讓你走。」就像死不承認的孩子般,Gus想,他放開了抱著Mike的手。Mike慢慢的從Gus腿上下來,稍稍往後退了幾步,便癱軟在地。
起初,Mike想用手撐住自己,他爬起來,但過不了多久就跌了下去;再度爬起來,又再度跌倒,這個動作重複了不下十次。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走,於是Mike任由自己趴在岩地上,雖說地是硬梆梆的,但柔柔涼風也吹的舒服。算了,就這樣下去也沒差,Mike想著,緩緩閉上眼。
Gus只是坐在岩石上撐頭看著他,也沒催他:Mike低沉的呼吸聲在洞穴裡迴盪,除此之外,只剩下小鈴鐺似啷啷的海流聲,以及沙沙的風,而自己壓抑的呼吸聲則是完全聽不到。
該怎麼說,這是自己沒預料到的平靜,Gus想。他以為Mike會奮力反抗,沒想到Mike早早放棄掙扎原地就睡,這讓他有一種錯覺,一種Mike接受自己的妄想。
「哼……」Gus垂眸,看著Mike微微起伏的沉穩睡相,可惜Mike沒能看到,深在那位總是冷酷的人的眼底,是無邊無盡、廣闊的愛。
到底,他們為什麼會走在一起呢。哎呀,似乎就是那一次叫他帶著Jesse跟著自己闖入那群人的巢穴時吧,Gus陷入回憶。
「……」
當時自己睜眼時,首先感受到的不是預想中的胃部絞痛,而是一股強大的能量於體內瘋狂流竄,不過,這並不是第一次。自高中開始,他定期就會有一股能量的湧現,同時,旁人還會說在自己身邊彷彿就到了「海」一般。當時,沒人知道什麼是第二性別,兒時的他也覺得這能量相當可怕,因此一直克制自己,他不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由於不斷抑制自己,所以,他習慣了這股能量的躁動,以至於來到美國,即便知道第二性別存在,也有了固定的「人」幫自己解決,也無法好好發洩這股能量。別無它法,他只好繼續讓能量在體內累積流竄。
運著能量,Gus準確的坐直身體,他瞇眼看向牆壁,有新漆往不同方向胡亂塗抹的痕跡;手指揉著棉被,是洗過多次、有些掉線的棉質被;鼻子聞到的是普通的漂白水味道,似乎……還有些暖暖的氣息?而耳朵,捕捉到醫生護士輕輕擺弄儀器時的金屬碰撞聲……不對,還多了個另一個呼吸聲。
「……?」
Gus覺得奇怪,怎麼多一個病人?不是只有自己喝下毒酒嗎?自己明明有暗示Mike與Jesse不要喝進去,難不成他們會笨到這個程度?
「嘶……!」
Gus死死攢著棉被,這次的能量不知為何特別的衝,在神經裡瘋狂流竄,在血管裡暴躁流動,也許是反抗毒酒的免疫機制?那這種能量還真是好用,Gus冷冷地想著,他現在全身冒著冷汗、身體冰的如北極一般—那是副作用。
第二性別能量是能讓自己感官更加敏銳,但也讓身體相當疼痛,以前不過是一把銳利的刀割著自己,還能忍受;現在則是千萬冰柱深深刺進自己,從腹部絞痛變成全身上下的刺痛,Gus寧願選擇前者。
但……並不是沒有解決方法,Gus在內心大大的嘆了口氣:再不好好發洩,你肯定會死在你自己上,那是家醫Hannah對自己「大爆發」後所說的話。
「……嘖。」
縱使旁邊有人,縱使這方法從來沒有效果,基於Hannah的警告,Gus還是把褲子脫掉,將手放到了那個勃發的東西上,快速的上下擼動,接著,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從口中流出。
「……」
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自慰?Gus低頭,冷臉蹙眉,他根本沒能從這行為獲得快感,不管自己力度多輕多重、速度多快多慢,放在這根東西的任何部位,甚至試過後面的洞,他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從出生活到現在,都沒有一次好好的「射精」,不過就「遺精」罷了。Hannah叫他好好發洩,但問題是,根本就沒有方法啊?
「老闆,你知道這裡有人嗎?」突然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
Gus驚訝,抬頭。發聲者似乎一直站在自己前面,他一如往常的穿著黑夾克黑褲子,抱胸看著自己。
「……Mike?」
自己的聲音相當嘶啞,可惡,身體還是好痛,Gus想。
「是的,老闆。」Mike瞄了眼自己的下身,又回到臉上,繼續說下去:「我只是想說,你那樣做是射不出來的,而且那麼大力,繫帶會斷掉的。」
「不然要怎麼做?」Gus手停了下來,發問,那根東西彈了一下,彷彿它也很困惑樣子。
「……唉,我試試看。」Mike嘆口氣,便上了床。
Mike厚實的手掌覆上自己的東西,他先是用拇指壓著出口畫小圈圈,而後四根手指握住柱身,小幅度的上下撫摸。細麻的電流漸漸從那處散播開來。或許那便是所謂「快感」吧,Gus想。
十分鐘過去,Mike還是同個動作的慢慢滑動,而Gus,除了感到細細的電流外別他感,於是便開始觀察起了Mike。
「呵呵。」Gus笑了,因為,明明是在做羞恥的事,Mike的眼神還是相當認真,這麼說很奇怪,但他卻感覺Mike實在是——
「老闆?」Mike聽到竊笑聲,抬頭,那張成熟老臉狠狠的皺眉,寫滿煩躁不爽,大概是過了這麼久都沒任何動靜吧,Gus愉悅的猜想,也不管是否有邏輯。
「沒事沒事,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可愛,沒問題的話請繼續你的『示範』。」
Mike單挑眉,大概是在消化自己稱讚他可愛這回事吧,但沒多說什麼,繼續一成不變的動作。
厚實的大手爬滿老繭,相當粗糙,極其笨拙的上下擼動,摩擦的自己有些疼痛,不過跟自己在身體裡流竄的能量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是一種……所謂「情趣」的感覺?
Mike不是妓女,她們的手大多纖細軟嫩,而且技巧繁複多端,時常猜不出她們下一步要做什麼,也許唯一的優勢便是皺眉的樣子深得自己吧。
「……手酸死了。」Mike低低抱怨了一句,眼皮都皺到眼睛裡去了,看來是真的不爽。
Gus只是再一次的輕笑,視線往下,Mike單手勉強握住的東西沒變大或變小多少,倒是……
「跟她們差不多呢。」
「什麼意思?」Mike抬頭,一雙有些透明的黑珍珠,流進自己也許黑紅到不真實的漩渦。
「我是說,她們沒辦法單手握住,而你……」
Mike聞言,漲紅臉,大罵:
「別把我跟妓女混而一談!外面要不是荒郊野嶺,我他媽才不會幫你做這種事!」
他狠狠掐了那根,繼續說下去:
「長那麼大有什麼用!你這個射精障礙的死陽痿!」
當時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對勁,自己就是想看Mike出糗的樣子,於是脫口而出:
「要不你含一下,說不定就有用了。」
啊哦,說錯話了,直到空氣凝結了十幾秒鐘後Gus才感到這句話的高風險性,他現在情況超級超級的不妙。至於Mike呢,原先漲怒的臉越變越黑,但卻緩緩俯下身,張口靠近那根東西。
嗯?難不成他願意幫自己做?真是意外。當Gus還在期待該怎麼比較Mike與妓女的技術時……
對方狠狠的咬了一口。
「——操!」平時聰明冷靜自持的大毒梟被咬命根子後,還是跟一般人一樣,爆了粗口。
「你當我什麼?!我是你的保鏢!不是出來賣的站街女!沒把你那根噁心的大蟒蛇剁碎就該偷笑了!」
他起身,坐到自己腿上,狠狠揍了好幾拳在自己的胸口後上,對著耳朵大喊:
「你最好給我應得的,不然就別想要我繼續為你做事,Gustavo!」
他跳下床,大步離開房門,地板被他踩的發出「蹦—!蹦—!」的哀嚎,可見他多麼憤怒。看著Mike離去的背影,Gus這才發現到Mike的耳朵綁著繃帶。嗯,到底還是有傷員,他不是沒有預料到,只是心中隱隱起了點波瀾,真是……奇怪。
不過,唉,自己是真的得給他加薪與補償金了,說不定還要跪下磕頭說抱歉,Gus苦笑,按著發痛的胸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被Mike揍了幾下後,他體內的『能量』也終於停止躁動,說不定,他能有些除了工作上的奇特效用?
於是後來,他用金錢誘惑Mike爬上自己的床,幫自己解決「生理需求」,不過做著做著卻是把真心給栽了進去。現在,自己還在相當後悔當初的行為,他讓兩人的開端以「工作」為由,就是讓了Mike有了最強而有力的理由迴避自己。
Mike是聰明的,這是自己僱用他的原因,他就算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也肯定能讀懂自己的暗示,但他仍固執的拒絕自己。都說人需要目標才能前進,但目標一多就變成囚牢。因此,Mike讓他的世界只有孫女一人,他才能保持專業。
其實,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身邊沒有『人』:他嚴格要求自己眼裡只能有事業,如此一來才會掌握未來。最開始是還有復仇的熱火,但到最後卻只剩下機械的運作,在Mike眼裡的是Kaylee,他是活生生的「人」,可當時自己眼裡就只有呆板的復仇與成就。
或許出於一種「兩人體驗同樣孤獨」的錯覺,他觸碰了Mike、與Mike糾纏。直至那一次的「爆發」,自己才深刻的體會到,先前那個的世界是如此的空虛寂寞。一旦被溫暖,就不想再冰冷;他根本就沒法重回那個沒有Mike的運作模式,他不想要Mike離開自己,他願意做任何事,就是要Mike繼續待在身邊,即便Mike是如此的抗拒。
總算,他知曉了「愛」,終於能理解了為什麼Walter不搶奪他的位置,而選擇退居幕後,不過是那麼愚蠢、又那麼合理的理由—是那個能夠軟化任何一副堅硬盔甲的感情。
Mike,你能理解嗎?我無法克制自己去愛你,也無法活在沒有你的世界,因此,我會一直死死抓緊你,抓到你痛也不肯放你走,其實你也可以選擇不回應……
不,我無法再容忍你無止盡的逃避,Mike。你是真的無法回應?你的世界再也容納不下一人?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是一位如此溫柔的人,可是,你是在害怕些什麼?還能有什麼事是我解決不來的?我不是向你證明了我的能力了嗎?可不可以,別再抗拒我了呢?可不可以,真誠的接納我了呢?Mike?
Mike,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屑與癮君子交流,可現在,我卻成為了癮頭最重的毒蟲,你知道嗎,現在要是沒有了你,我可是……
會死的啊。
「……」Mike悠悠轉醒,發現身體熱的不像話,而且全身彷彿螞蟻在爬一般,相當的癢,尤其是心臟那裡,一波波傳來強烈的空虛感,好想有什麼來滿足體內的空洞……
等等,為什麼自己變得那麼奇怪!Gus又對自己做了什麼?Mike抬頭,銳利的瞪向Gus。
「哎呀,你醒來啦。」
Gus迎著自己視線,微笑,他似乎一直看著自己,等著自己醒來。那雙眼不像上次那麼具攻擊性,而是平靜的、柔和的,像一片汪洋大海,他自己就在上面漂流,然後被溫柔的帶至海底……
「…………!」
不行,完全制止不住身體告訴他的渴望,Mike恐懼,要是自己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怕不再是拒絕,他怕……自己會接納Gus。
他不可能喜歡上Gus!Mike堅定的洗腦自己。
看著Mike死死咬住嘴唇的樣子,Gus相當不爽,果然,之前的坦然熟睡並不是接受自己的徵兆。
Gus無法繼續等待下去,他覺得自己對Mike已是極大的寬容,也給對方足夠的時間掙扎,還有,到手的獵物哪有不享用的理由呢?
「Mike,」Gus起身,不急不徐、踏著優雅的步伐,來到Mike趴著的身邊,蹲下:「你我都清楚的,我們都無法離開對方。」他撫著Mike刻著時間的臉龐,深情的望進對方的眼睛裡。
Mike撇頭,他不想溺斃於海。
「Mike,你說,你能離開我嗎?」Gus的手滑到Mike的脖子,他感到身下的人血液正因自己在躁動:「我可以說,我離不開你。」
Gus捧起Mike的臉向上一提,強迫對方看著自己:「一旦被溫暖,就再也不想回到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你,只是僱傭關係而已。」Mike用力扯開Gus放在臉上的手,但那雙手卻紋風不動。
Gus聽出來了,那個低沉聲音正在顫抖,Mike正在嘗試冷靜,他想拒絕自己?門都沒有。
「怎麼會是呢,Mike。」Gus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他知道,身下的人近乎是承受不住的顫慄:「如果沒有感情,才不會變成這樣。」
「是你把我帶進來的!不是什麼信息素搞的鬼嗎?!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了,Jesse都告訴我了,Gus!」Mike腦火,一切都是Gus搞的鬼,一開始跟他發生關係的人是他,要他聞到自己味道的也是他,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變過,變得奇怪的是Gus!
「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進來這裡情況嗎?」Gus微笑,有點勝券在握的味道,Mike不過是在硬撐而已:「當時Jesse與Victor也在,對吧?」
他點頭,不知為何,Mike無法移開視線了。
「那Jesse與Victor會跟你一樣嗎?」
Mike不回應,他清楚現在身體的情況,他不願承認,當時的他也是像現在一樣的硬撐。或許是上次的抵抗成功,讓他相信這次也可以,可是……。
「Mike,」Gus濃黑的眼像海一般流轉:「你要是對我沒有特殊感情,就不會有這些身體反應。」
「所以說,Mike,」他勾起了笑,一個勢在必得的笑:「要不要跟我說說你對我的感情是什麼呢?」
接著,Gus放開Mike,坐回他原先的王座上,對著自己伸開雙手。
「……唉。」就像隻困在陷阱裡的烏龜,以為能靠淡定讓獵者失去興趣,可對方比自己更善於等待。在露出破綻之餘想逃走時,才發現自己早就走入對方懷抱。
「你呀,真是隻優秀的獵豹。」Mike低頭對著Gus說道,接著,他坐到對方腿上。先前發熱的身體在自己坐上去的那一刻停止躁動,接著,一股暖流流進心中,充盈原先空虛的自己。或許,身體早就知道自己是喜歡Gus的,所以才在最開始時就臣服於他。
「哼。」Gus一手抱住了Mike的腰,另一手按住對方的頭下壓,狠狠的將吻印上去。
你才是最優秀的獵物呢,Gus想,死死抱緊這個得來不易的溫暖。
「嘖,真難進去。」Mike單手按著Gus的肩膀,另一手握住Gus的東西,蹙眉抱怨道。
「哈哈,抱歉。」Gus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Mike的腰上輕輕安撫,笑著回應。
Mike的褲子被Gus脫了下來,剩下上衣,但他本人只是拉開褲鏈把東西露出來。現在Mike正坐在Gus的腿上,懟著小口,研究著該怎麼把東西塞進去。
「要不,我來幫你一下?」Gus提出善意的意見,以往這種是都是Gus做的,不知怎的,Mike這次居然要自己來。
「不要。」Mike瞪著他,回道。
看Mike費力的把自己的東西吃進去是真的相當開心,他最喜歡的就是Mike蹙眉的樣子。可是Mike這種毫無擴張前戲、一個勁塞進去的方法,也只是讓兩人一直僵持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展的呀。
「Mike,那樣做就算有一百年的時間也沒辦法塞進去的。」Gus將手伸向後面,想幫Mike一把。
「不行,不准伸過來!」Mike臉色突然驚了起來,用力的捏了一下Gus的肩膀。
Gus挑眉,他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他會對這種事感到害怕?怎麼可能,Mike肯定是有什麼瞞著他吧。
「不會怎樣的,Mike,而且才一根手指,又不會痛。」Gus的手來到洞口附近,那裡黏黏滑滑的,有些奇怪,因為之前擴張的時候那裡總是乾燥的,難不成….。
「不是這個問題!」Mike咬牙切齒的說著,抬高身體不讓Gus摸到。
「嗯哼?」哪讓你得逞的?Gus想,他將放在Mike腰上的手往下一帶,在洞口附近滑動的手指便輕而易舉的督進去了。
噗哧—一股小流噴了出來,Mike震了一下,隨後便趴倒在Gus的肩膀上。
原來原來,Gus嘴角邪惡的上揚。
「你……你這個該死的東西……」Mike靠在Gus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小聲罵道。
「嗯,怎麼?」Gus的手指小幅度的動了一下,又有一股水噴了出來:「你是怕被我知道,你現在變成會流水的女孩子了?」
「你……!」Mike漲紅了臉,再一次的瞪向他。
真是可愛,Gus愉悅的想,手指微微上下擠壓,那個溫熱的甬道就分秘液體包裹自己,好不可愛。
「……別再弄了!」Mike軟軟的罵道。
「你看,這樣就省了潤滑液呢,」Gus又放了另一根手指進去,他嘗試性的將兩根手指往外一拉,洞口乖乖巧巧的讓他撐開,似乎還若有若無的吸著手指。以往都要幫他弄很久的,現在稍微碰一下就軟了,真是身體比嘴巴誠實。
「……閉嘴。」
「嗯哼,」Gus把手指拔出去,發出了「啵—」的一聲。他看了看,兩根手指糊著滿滿的都是Mike的體液,接著,便壞心的把那手指放入嘴裡:「好甜呢,Mike,而且是布丁口味的唷。」
「嘖……閉上你的豹嘴,Gus,而且那種東西是不能吃吧。」Mike移開視線,被說得像女孩這種事,誰會開心!
「怎麼會呢,Mike,我喜歡你任何一個地方。」Gus微笑,把對方的頭往下一拉,親了上去。
「唔……」Mike皺了皺眉,對方的舌頭除了本來就有的柔柔味道外,還有一絲甜味……
「唔唔!」Mike快速的拉開距離,拉出一條銀絲牽著兩人的嘴唇,在黑暗中閃閃發亮:「你怎麼……親上來了?!」
「不行嗎?我們不是情侶了嗎?」Gus微笑的問道,話裡滿是不容拒絕的強迫。
「你這個……!」Mike腦羞,咬牙說道:「要感興趣也不該是對我這個老頭子……」
「嗯?想反悔了?想逃走了?」Gus笑的更開懷了,Mile有相當不好的預感:「哼,獵物只要知道自己是獵物的本分就好了。」
Gus不輕不重的用自己的東西抵著Mike的入口,嘴裡又吐出一道命令:
「再試著把他吃進去吧,Mike。」
看著眼前獵者般精明的眼神,Mike第一次對自己跟了他這回事感到後悔,他總是很精準的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感情、讓自己難堪。剛才不過是他釋出的好意,讓自己爬到他頭上過過癮,現在才是折磨的開始。別無選擇,Mike只好咬牙瞪著Gus、羞恥的握著那根發燙的東西,對準洞口,緩緩坐下去—
「我……我進不去。」Mike低頭吐出這句話,他在那根大的噁心的東西上下很多次了,那東西總是在碰到入口的那一刻滑到後方的肉縫,但體內卻因此愈發空虛,他焦躁的想讓那根東西進去自己裡面。可惡,為什麼自己還會有這種想法!他憤憤的咬著嘴唇,更加大力握住Gus的東西。
「當然,你要讓你那裡變大,我的東西才進的去嘛。」Gus笑著,Mike看起來是不好意思了呢,都不看他說話。不過東西一直被他滑掉也是有點痛,他現在又很大力的捏著他,Gus維持著有些僵的笑容。
「那裡是要怎麼變大!」Mike抬頭,瞪著Gus,吼了一聲。
「我剛是怎麼用的呀?」Gus愉悅的看著他,意有所指。他拿起Mike握著自己的手放到對方的臀上,而那根東西換他自己扶著。
「嘁……!」Mike脹紅了臉,他移開擱在Gus肩膀上的手,顫抖著伸向後面。
「你,這個死變態!」Mike又一次的罵道,他手指碰到了洞口,屈辱向兩邊扯開。空氣灌進了腸道,讓他冷的抖了幾下。
接著,Mike慢慢懟著那根坐下去,他能感受到自己穴口熱情的撐開、纏綿的覆在Gus巨大的前頭上,那總吃飽的感覺讓他相當舒服,在叫聲滑出口腔之前他緊急的用嘴巴死死咬住。
「他、他媽的、痛死了,滾出去……」緩了幾下,Mike又開始罵道。
「會嗎?」Gus倒是關心了起來,摸了摸兩人連在一起的地方。他在穴口附近揉著,卻不小心被好客的肉洞連帶著吃了進去。
「呵呵,」Gus笑著回他:「你的小嘴巴可是很歡迎我呢。」
「啊啊啊!」Mike象徵性的揍了一拳在Gus頭上,那副金框眼鏡被自己稍稍打了偏。
「好啦,鑒於你剛才那麼努力的份上,接下來就換我吧。」
語畢,Gus重新扶正好眼鏡後,將手放回Mike腰上,緩慢但有力的把Mike往下帶。
「你、操他媽的、靠!停下來!快停下來!Gustavo!」
那根東西衝破自己腸道的感覺超級不妙,Mike恐懼,快感隨著Gus的深入一波復一波的蔓延全身,不是咬著嘴巴就可以制止的,可他還是固執的死死咬住嘴唇。
「嗯哼?」Gus挑眉,停下動作,把手伸到Mike的臉龐,撬開他的嘴巴:
「我可沒說你嘴巴能閉起來的,Mike。」
他就著一手撐開Mike的嘴巴的姿勢,重重的往上一頂—
「噫!」
可惡!為什麼自己會發出那種聲音!Mike迫切的想要把嘴巴闔上,可是Gus的手還卡在自己口腔中,他甚至連咬他的手指都做不到。
「Mike,我要開始囉,還有,」Gus將放在Mike嘴裡的手放回對方腰上:「別試著掩蓋你可愛的叫聲。」
「你!這個……唔!」Gus猛地頂進,Mike原本是想罵人的,但自己一下子就被潮水般的快感淹沒,那顆腦袋隨著Gus挺進的動作越變越模糊,只剩下一個想法……希望從Gus那裡獲取更多……。
「哼哼。」看著Mike逐漸迷離閉上的眼睛、聽著Mike無意洩出的細微嬌嗔、感受著Mike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還有他將全身靠在自己的重量,Gus輕笑,總算,Mike乖乖地接納自己了。
你,終於是我的了,Gus將Mike抱的更緊了。
「……」
Mike睜眼,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旁邊的小夜燈還點著,暖暖的光暈散染房間。Mike躺在床上,看向窗外,時間似乎來到深夜。他微微動一動身體,悶痛一陣陣腰與臀部傳來,真該死的,那個死老闆……
「Gus!你他媽的死去哪了?」Mike有點惱怒的喊著。
「哎呀,睡飽啦,Mike。」說人人到,那位只有外在溫文有禮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色浴袍,臉上還帶著金框眼鏡。說真的,他身模樣還挺帥、挺有時尚感的……。
「……滾出我的家門。」Mike默默拉起棉被蓋住頭,啊啊啊,連這麼簡單的動作身體也在發疼,真想殺了Gus。
「別對你的男人那麼無情呀。」Gus來到床邊,掀起被單,Mike背對著他。即便自己看不到他,他依然可以感受到Gus在笑,真是討厭的人!Mike想。
「我可沒認了你。」Mike默默嘟囔。
「嗯哼。」Gus伸手將自己的掰向他,那雙銳利的眼正看穿他,撕開那薄薄一層的謊言。
「你……」Mike好想移開視線,可那個清新柔柔的海味,也跟著Gus強迫自己看著他。
「Mike,我想聽到實話,你都不跟我講實話的,你這樣我好傷心。」
這才不是央求,這是命令,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際上要自己不准拒絕,Mike想。
「……別逼我,好嗎,Gus。」
「不行,你要掙扎可以,我就等到你說,我大可繼續在這邊跟你耗,耗到你忍不下去為止。」
「……即便放棄你的帝國?」
不可能的,Mike想,Gus那麼重視名利的人,只要自己撐到明早,他就會走了,肯定是的,想到這裡,Mike居然感到有些落寞。
「當然呀,我願意,Mike。」一字一句的吐出,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答應,就像他的作風一樣果斷。Mike看著Gus眼神更加銳利,他才絕望的發現,成為這人的所有物真不是件驕傲的事。
「我投降,是我輸了,Gus。」Mike嘆了口氣,他雙手勾著Gus的頭,將他下壓,將吻貼在對方的嘴唇上。過了幾秒,Mike放開了Gus:
「我欣賞你,小伙子。」
那人先是愣了幾秒,隨後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哈哈,Mike,真是迂迴,我想聽更直接的,好不好嘛,Mike。」Gus抱了上來,在Mike頸窩蹭來蹭去。
「你要是希望我說出你想聽的話,就該把我幹到神智不清,不然這輩子就別想聽到我說。」看見Gus發愣的表情,Mike心情極度大好,便嘴賤的回了一句。
他看到獵豹忽地起身,原先饜足的眼閃過一絲邪惡的興趣:
「親愛的,這話可是你說唷,到時候請不要後悔,Mike。」
小小番外:
Jesse站在醫療所外,盯著這一成不變、荒涼的沙漠一邊抽菸、一邊發呆,他還在對不到一小時前發生的集體中毒事件心有餘悸。他無法相信,Gus簡簡單單的用一瓶毒酒就殲滅掉這個堪稱墨西哥最大毒梟,他完全不敢想像自己反抗Gus後會如何被他整到哪種地步,要是Walter也看到這個場景的話,或許就會在推翻Gus帝國這件事上打退堂鼓吧。
啊啊,心情好糟糕,Jesse煩躁的揉了揉頭,毒癮果不起然的又上來了,密密麻麻疼痛與搔癢爬遍全身,非常的不舒服,在這種時候真的好想嗨一口,可是不行,Jesse重重地抽了幾口菸,只能一點一滴壓制癮頭。或許該跟醫生拿點藥,他想,可是他根本無法在那個醫療站裡多待一秒中,因為……
「砰—!砰—!砰—!」一步步悶重的腳步聲打破安靜的醫療站。
「哇啊?!」Jesse被嚇到了,嘴裡的菸掉到地上。
「幹嘛?」平時都相當平和的老人臉黑的跟墨汁一樣,Jesse還真沒看過這麼生氣的Mike,他怎麼了?
「沒……沒事,出來透透風嗎?」Jesse看向地上,踩了踩菸。還好這裡不是草原,不然肯定要燒起來的,Jesse想起高中時老師在操場偷抽菸結果造成學校發生火災的事,回想起來還真是好笑,Jesse有些艱難地憋笑。
「對啊,那種地方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去,唉。」Mike沒注意到Jesse的憋笑,只是大大嘆了口氣,把手插在黑夾克裡,看著一成不變的沙漠。
「說到這,我真佩服你們,味道那麼重居然還待得下去。」Jesse看著Mike,笑著打趣道。
「味道?你是說漂白水?的確,蠻重的。」Mike皺了皺眉,但漂白水味聞久了就習慣了吧?果然狗狗健康到很少去醫院?
「啊?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G……」Jesse沒想太多,只是覺得自己沒說清楚而已。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小子,給我來根菸。」Mike狠狠瞪向他。
「哦……好吧,」Jesse打開菸盒掏出一根,Mike接過,不,準確說來在Jesse拿出來的那一刻就直接搶走。他是真的很生氣,Jesse想,便不敢多發一語的拿出打火機,Mike這時已經把菸叼在嘴上了。
「啪嚓-」Jesse壓下打火機,用手小心翼翼的護著火中,為Mike點菸,他重重地抽了一口。
「……年輕人,這菸味道也太淡。」Mike緩緩吐出這句話,連帶著菸一起。
「嘛,Walter希望我戒菸,說什麼『不准冰毒有菸味的』,根本就是老爸子上身而已。」Jesse抱怨道,不過,自己真正的老爸都不像Walter那麼關心自己,其實他那麼做……自己是有點小開心的,Jesse微笑。
「原來。」Mike繼續抽著,眼睛停留著這片荒蕪的沙漠,Jesse沒多說什麼,陪他一起看這無聊的風景,反正在他現在也不想進去裡面。Jesse沿著牆壁坐下,撿起剛被自己踩扁的菸蒂把玩起來,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夜幕降臨之時,一台車把他們三人給接走—
沒過多久,Jesse找到了壓制毒癮與菸癮的最棒方法,天天沉溺在與Walter的甜蜜戀愛當中,這件事也就被他丟在記憶的角落。直到多年以後,Gus突如其然的『大爆發』後,Jesse才發現關於兩人的第二性別與微妙關係,早在那時就有些端倪了,當時的自己真的很笨,Jesse想。
不過,為什麼我現在身邊全都是基佬啦,Jesse欲哭無淚,Victor與Gale、Gus與Mike,他們根本就是衝著自己報復的吧嗚嗚嗚嗚。
氣死我了,Jesse憤憤的哭著,下次看到Walter時一定要跟他瘋狂撒嬌、順便操他操個三天三夜不停歇,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那麼早就離開我了,哼!
Saby小話:Gus是女王攻,Mike原本應該是淡漠受,但我不知道為什麼Mike變成傲嬌受了,或許看老人傲嬌是我的性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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