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哥 48-醋

才剛跟老哥在一起他就拋出了這個震撼彈給我，竟然想告訴其他家人我們在一起這件事，其實我也了解，老哥這個人做人做事就是這麼坦蕩，要他躲躲藏藏是不可能的，只是若是真的說了我們家庭會破碎的，這是一定要防止的。不過我才剛跟老哥在一起，老哥似乎也還有一些顧慮，所以他暫時應該是不會去說的，搞了一整個晚上，趁還有點時間先睡會兒吧。

只是我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我轉身看著已經睡著的老哥，我是真的想跟老哥在一起，但是我們在一起實在有太多的問題要面對了。為什麼我跟老哥是兄弟呢，要是我跟老哥不是兄弟的話我也能心寬理得地跟他在一起不必擔心這麼多事。

但是我已經跟老哥在一起了，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並不後悔，雖然有很多麻煩要面對，但我對我這個決定仍是感到喜悅的，我確確實實愛著我眼前的這個人，常有人說愛情昇華到最後會變親情，沒想到我跟老哥是從親情變成愛情。

親情跟愛情哪種情感比較深雋呢，其實我有點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家老哥李嚴剛這個人是我最愛的人，即便他很霸道很兇暴又很彆扭，但我可以很自信地說李嚴剛我愛你，我李瞬風就是愛著李嚴剛，雖然老哥問我親情的愛跟愛情的愛有什麼不一樣，我現在確實還不知道，但我對我家老哥的愛是沒有一絲虛疑的。

我抱著老哥的手臂，這個總是保護著我的強壯手臂，我把臉貼在上頭。老哥說我就算是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死了還可以跟老哥在一起。

早上是老哥叫我起床的，因為昨天搞了一整晚我只閉了眼兩小時多而已，我疲倦的很，但老哥這傢伙倒是沒怎麼樣，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

「還是你今天要請假？我去幫你跟阿嬤說。」老哥問我。

「不，不用，快要考試了，我不想請假。」

「你那麼累怎麼上課，我去叫你同學幫你記筆記，你今天在家休息，放學我帶筆記回來給你。」

「不用這麼麻煩，只不過是熬了夜而已，待會洗洗臉就有精神了。」

「你自己決定就好，換完衣服快點下來。」

快要期末考了，我得更認真上課複習才行，而且我還有銀裕的課業要顧，因為先前的事情已經落下很多進度了，得快點幫銀裕補回來才行。

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們依然三人行，老哥和小黑哥一左一右地走在我身旁，老哥牽著我的手，小黑哥則搭著我的肩。

「喂，把你的手拿開，別隨便碰我的人。」老哥說。

「什麼你的人，小風可是我最愛的弟弟欸。」小黑哥說。

「哼，瞬風，你來跟他說。」老哥輕蔑狂傲地笑著我，我就知道老哥會這樣，故意想要炫耀顯擺自己與我如今不同的身分了，雖然不想如他的意，但這件事還是得告訴小黑哥才行。

「小黑哥，那個，我跟老哥……在一起了。」我害羞地說。

「真的？你們倆在一起了？」小黑哥停下腳步問。

「當然！瞬風現在是我的人了，你以後少碰他！」老哥抱住我說，說完還在我的脖子上咬一口。

「哈哈哈！恭喜你啊小風，你終於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感情了！」小黑哥拍拍我的肩膀說，小黑哥不但沒有顯露任何忌妒與不悅，反而真心地恭喜我。看著這樣的小黑哥其實我悲喜參半，喜悅是因為得到了小黑哥的祝福，悲傷也是因為得到小黑哥的祝福，因為這代表小黑哥從來真的就是把我當弟弟，所以並不會因為我跟誰交往而忌妒，何況今日交往的人還是他認可的兄弟，這對小黑哥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嗯，這也要謝謝小黑哥，謝謝你鼓勵我給我勇氣。」

「哈哈，別這麼說，你是我弟弟，當然要鼓勵你啊。」小黑哥說完就過來抱了我一下。

「喂喂喂！幹什麼！他現在是我的人了，別隨便碰他！」老哥把我拉過去說

「什麼啊阿嚴，就算你們兩個在一起小風也還是我弟弟啊，我抱我弟弟有什麼關係，而且你最好記住喔李嚴剛，我也是小風的哥哥，你們現在是情侶了你更要給我呵護好他，要是讓我知道小風受到什麼委屈我可饒不了你喔！」

「這個不用你來操心。」老哥對著小黑哥比了中指說。

「你這個野蠻人最好不要給我讓小風受傷！而且我們的約定還是在的，在他畢業前不准拿走他的第一次。」小黑哥也對著老哥比著中指說。

「誰會讓他受傷啊！你可別因為忌妒故意找碴就好！單身狗！」

「啊？你找架打是嗎！」

「來啊！要打架我奉陪！」

「你們兩個別鬧了啦！」我勸著這兩隻大貓。

「哼，小風來，我們別理這傢伙！」小黑哥拉著我走

「喂！給我回來！」老哥跑上來抓住我的手，我就這樣兩隻手都被他們各自抓住。唉，難道以後每天上學都要這樣嗎……

到了學校穿堂後我們三人準備分手各自前往教室，老哥捧起我的臉嘴對嘴親了上來，這是他一貫的離別吻，但是如今身分不同了，總感覺到一絲害羞，而小黑哥則給我一個大擁抱和摸摸頭，我們三人就這樣分別了。

到了教室後我我立刻拿出課本出來複習，不久後銀裕也到了，我見到銀裕便高興地笑出來。不知怎地，總覺得好久沒有舒舒坦坦的去跟銀裕相處了，如今我和老哥的關係塵埃落定，感覺我又可以重新面對生活，所以見到銀裕我特別高興。

「銀裕，你來啦，快點，我們要趕進度呢！」

「好。」銀裕笑了笑便坐過來我身旁，他從書包裡拿出眼鏡戴上，文青台客還是一如既往地帥氣。

「銀裕，之後放學也都留下來學習吧。」

「要恢復從前了嗎？你哥不會怎麼樣吧？」

「不會，我跟我哥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你也別擔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有我在你放心。」

「瞬風，你不要為我免強。」

「哪有什麼免強，我說的是真的啦，老哥那邊我已經搞定了，你不用擔心他也不用擔心我，期末考快到了，我們要把心力都用在課業上才行。」

「好啦，都聽你的。」銀裕笑了笑捏了我的臉頰，我被銀裕的動作弄得害羞，我趕緊轉過頭翻開課本不給回應。

我認真地教著銀裕英文，他也學得很認真，認真到我們兩個人的臉都快貼在一起了，而銀裕的左手也不知何時搭上我的肩頸，此時我突然想到這樣好像不行，我跟銀裕好像太親密了，如果這幅景象被老哥看到的話老哥一定又會暴揍銀裕，然後我也會被老哥監禁。我現在是老哥的伴侶了，我應該要跟其他人保持一下距離。

我把銀裕的手挪開，銀裕轉頭看了我一眼，他好像對我這樣的動作感到疑異，「怎麼了嗎？」銀裕問我。

「沒啦，只是覺得有點熱。」

「喔，那我去開電扇，等一下我再去福利社給你買個冰飲料。」銀裕說。

「不用啦，不用給我買飲料。」

「沒關係，我買給你。」

「真的不用啦。」

「喔，好吧。」

「你把這些單字背起來，等等考你。」我說。

「好。」

銀裕背著他的單字，我則在思考接下來要教他的課程，我們沉默了半晌，接著銀裕突然轉過頭來問我，「瞬風，我做錯了什麼嗎？」銀裕微微一顰嘴角還有些垂下。天啊，銀裕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的心突然一陣愧疚，看見他這樣的表情我瞬間湧出不捨與憐愛。

「沒有啊，怎麼這樣問？你一直都很好沒有做錯什麼啊！」我一手撫在他的肩頭說。

「真的嗎？」

「真的！你一直都很好的！」

「可是我感覺……算了，沒事……」銀裕欲言又止，他收起他那讓我愧疚又憐愛的表情轉過頭繼續背單字。

果然，我剛剛把他手挪開的動作讓他有所誤會，但我真的沒有對銀裕有任何厭惡，我真的只是覺得我現在應該保持距離不該跟其他男生那麼親密，不然我會對不起老哥。我只能在心中對銀裕說聲抱歉，讓你感到挫心。

早上的課程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午餐時間，平常銀裕都會來我這裡跟我貢桌吃飯，他這次雖然也來了，但他卻特意問一句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嗎，平常想來就來的我都不會拒絕，今天卻特意問這麼一句，他真的誤會我是不是在生什麼氣了。

「銀裕，來，給你吃。」我把我的滷雞腿夾進銀裕的碗裡。

「幹嘛給我？這樣你就沒有了！」

「我希望你心情好一點啊。」

「我沒有心情不好啊。」

「最好是，銀裕，你還記得我們在海邊有打過勾勾嗎？」我放下筷子，希冀地看著銀裕。

「記得。」銀裕點點頭說。

「那我們的約定是什麼？」

「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對，銀裕，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所以我絕對不會討厭你的。」我伸手摸摸銀裕的金髮，雖然是染過的頭髮，但是摸起來好柔順。

「瞬風。」

「怎麼了？」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呢？先說來聽聽。」

「不，你先答應我。」

「到底什麼事啦，你就說啊。」

「你先說你不會拒絕我。」

「……」我歪著頭看著銀裕。

「……」銀裕期盼地望著我。

「好啦好啦，我不會拒絕你，我都答應你，只要合理的事我都答應。」我實在受不了銀裕的那張臉，為什麼銀裕的一顰一笑那麼容易牽動我的情緒，明明平常是根木頭，怎麼今天這麼多表情。

「期末考完我們找時間出去玩一整天，就你跟我。」銀裕說。

「出去玩？」

「對，出去玩。」原來是要找我出去玩，可是我跟銀裕單獨出去老哥一定不會答應的吧，上一次跟銀裕去逛夜市他就被老哥暴揍了一頓，該怎麼辦呢？可是我好像拒絕不了銀裕，拒絕他出去玩好像對他很不意思，剛剛才說我們是好朋友，但好朋友卻不能一起出去玩，這樣也好矛盾。

「這個……我得先問問老哥。」

「就算會被你哥揍我也要跟你出去玩。」銀裕堅定地說，他自己也預料到會被老哥揍了，這樣我更感覺對不起銀裕，跟我這個好朋友出去玩就會被揍，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個禍害一樣總是使銀裕遭殃。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答應我，跟我出去玩，我不怕你哥。」

「不要再這樣說了，我答應跟你出去玩，我也保證你不會被揍。」他說出那句我不怕你哥我心裡愧疚的很，上次銀裕被揍的畫面不停浮現在我腦海裡，真的好對不起銀裕，我無法拒絕他了，相反地我還要保護好他。

「太好了，就這麼決定了！」銀裕笑出來了。

「但是有個條件。」我說。

「什麼條件？」

「期末考不論考幾分當要比上一次更進步，這樣我才跟你出去玩。」我利用這個機會鼓促一下他的課業。

「好！我一定會進步給你看的！」

「嗯。」

吃完午餐後老師讓我去辦公室找她一下，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原來是來跟我談我教銀裕功課這件事，老師稱在我很有同學愛，但是也叮囑我自己的課業與紀律，老師問起為何之前會一直翹課又請假的，老師發現我的成績有小退步一點，我隨便掰個理由說家裡有事情才會這樣，老師當即問起是不是跟我哥有關，我訝異了一下，老師猜的真準，但我撒謊說跟老哥沒關係。老師跟我說，家裡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跟老師說或者去輔導室諮詢。我謝謝老師對我的關心，但是我怎麼可能把我跟自己親哥哥交往的事講出來啊！

會談結束後我走回教室，但是在路途中讓我看見了一個讓我的心刺驚的畫面，就在我前方，老歌正背著一個女學生進到醫務室裡面，小黑哥也在旁邊，老歌沒有發現我，倒是小黑哥看見我了，小黑哥走來我身旁。

「嘿，小風，你怎麼在這裡？」小黑哥一見到我便開心地抱著我說。

「我去辦公室找老師啊？老哥怎麼了？怎麼背著一個女孩子進醫務室。」

「喔，剛剛我們本來要去你教室找你，結果上樓梯的時候有個學妹沒走穩從樓梯摔下來，就剛好摔在我們前面，我們就幫點忙把她送到醫務室裡，看起來是扭傷腳了。」

「喔，這樣啊。」不知怎麼我內心好像有烏雲凝成一樣。

「小風，你該不會吃醋了吧？」小黑哥笑著問。

「吃醋？哪有，我李瞬風心胸有這麼狹窄嗎？既然人已經送到醫務室了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我先回教室了，掰掰。」我說完就離開，經過醫務室時我斜暼了一眼裡頭的情況，那個女生正在哭，而我剛好跟老哥對到眼，但我沒停下腳步，我徑直往前走回教室。

回到教室後我心情悶悶的，我承認我好像真的有吃了那麼一點醋，老哥背著一個女孩子的畫面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這麼……這麼沒有違和感？好像那才是應該有的樣子一樣。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會這麼想，我不應該這麼想的，老哥對我的愛是百分百的，老哥絕對不會背叛我我知道，但是我覺得……覺得好討厭喔。

老哥多久沒有背過我了啊，老哥那寬厚結實又令人安心的背，那應該是只屬於我的領地吧，看見被別人用走，我心情好糟糕，但我知道啊，人家在老哥面前摔下樓梯，人之常情去幫忙是應該的，但我就是……就是不高興嘛……

也許我李瞬風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成熟寬闊……

「瞬風，你怎麼了？」銀裕走到我身旁問。「看你回來臉色凝重，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啦，沒有人欺負我，我很好別擔心。」我笑著對銀裕說。

對啊，我今天為了老哥刻意跟銀裕保持距離，害銀裕誤會我討厭他，我這麼主動廉潔避嫌，老哥居然就這樣去揹一個女孩子，真是的，小黑哥也在旁邊啊，怎麼不讓小黑哥揹，明明平常對其他人都是不屑一顧的態度，今天怎麼這麼有愛心會去幫陌生人，早知如此今天就不推開銀裕了，害銀裕心情受影響。老哥這個大笨蛋，我為他主動避嫌，而他居然這樣對我，而且不是說要來找我嗎？那個女生已經送到醫務室了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呢？該不會還留下來安慰她什麼的吧。可惡的老哥，對我就沒這麼溫柔！

「銀裕，你會冷嗎？」我問了銀裕，因為我看她沒有穿著外套。

「不會啊，你冷的話我去關電扇。」

「不用，可以跟你借外套嗎？」

「好啊，我去拿給你。」

銀裕把他的外套給我，我把我的外套捲成一團放桌上當枕頭，銀裕的則披在身上。哼，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要為老哥與銀裕生分了。

放學時候我和銀裕恢復以往的樣子留下來為他補習，老哥和小黑哥則去做愛校服務銷過。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和銀裕本要一同走去平常和老哥會合的地方，但是我一想到他揹女孩子的樣子我就心堵，我和銀裕說我們直接走，我請他騎腳他車載我去車站。

「你到底怎麼啦啊？有什麼事讓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銀裕說。

「沒有啦，就被我那個笨老哥氣到，跟你無關啦，不用擔心。」我坐在銀裕的腳踏車後座說。

「我不擔心我自己，我只擔心你啊，你心情不好我也會不好。」

「哎呀，你別擔心我啦，只是心情有點不好而已，倒是你，回家要好好念書，成績進步我們才可以出去玩喔。」

「好，我知道，我一定會進步給你看的。」

我和銀裕到公車站的路途上，老哥傳了很多訊息還有幾通電話來，但我都沒理會，直到我搭上公車我才回覆說我自己先回家了。

回到家之後阿嬤問了老哥人呢，我只說他學校有事今天會比較晚回來而已。吃完阿嬤留給我的晚餐後我去洗了澡，我洗完澡在吹頭髮的時候我就聽到一陣怒吼。

「李瞬風你給我出來！」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但我不理會繼續吹著頭髮，而老哥邊罵著髒話邊踩著震耳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向房間逼近。砰的一聲沒被老哥踹開。

「李瞬風你搞什麼鬼啊！既然敢這樣無視我撇下我，我要讓你死一萬次！」老哥用力一扔他的書包在地上，表情像惡鬼一樣，額角爆著青筋，他快步逼向我，我不疾不徐地收起吹風機，一點都不想理會他。

老哥看我又如此無視他，他表情定住了，老哥面無表情睜大眼睛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那個人要遭殃的時候，老哥走上前來揪住我的衣領。

「我給你一次機會，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我會視你的供詞調整你的懲處。」

我冷眼看著老哥，接著我把頭湊近老哥的脖頸處聞了一下，「老哥你身上好香喔，是女孩子才會有的香味喔。」我酸溜溜地說。

老哥聽到我這樣說頓時回不出話來，他呆愣愣地看著我，我則得理得意地瞄著他。

「你這小鬼……」老哥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啊，老哥勇於助人我怎麼會吃醋，只是沒想到平常對我這麼兇狠的老哥對陌生的女孩子倒是溫柔百倍呢，真是讓我吃驚啊~」

「你在那樣說話給我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撕掉你的嘴唇。」老哥一手捏住我的雙頰。

「不要用你摸過女孩子的手來碰我！」我用力打掉老哥的手。

「小鬼，你敢再用這種態度我真的要發飆囉。」老哥額角的青筋月突起了一塊。

「哼！我就是吃醋嘛！你有什麼資格兇我！我為了你跟銀裕保持距離，害銀裕誤會我是不是討厭他，我為了你跟好朋友保持距離就是為了避嫌，結果你居然去揹其他的女孩子。」不知怎麼我居然說到快哭了。

「唉……小鬼就是小鬼……」老哥一改他那兇惡的面龐，嘆了一口氣後用溫和的語氣與表情對我說，「你不信任我嗎瞬風？你真的覺得我會拋下你去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用你聰明的腦袋想想，你老哥我會不要你而去選其他人？」

聽到老哥這樣說我的眼眶濕了，「不會……」

「對嘛！那你在吃什麼醋生什麼氣？」

「因為……我看你揹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我心裡覺得很……覺得很般配很相稱，好像你就應該找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一樣，而不是……我。」我哭了出來。

「唉……」老哥把我抱住，他把我的頭按進他的胸膛了，我在老哥的胸懷裡大哭。

「瞬風，從你來到我的世界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的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