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曲 第二章　危機四伏

　第二章　危機四伏


　刺耳的吶喊和加油聲，揭開了『死鬥』的序幕。
賽程規劃8天，起初是規定128人參賽。因為是第一屆開辦，原本管理處認為不會有多少人報名，沒有想報名的數字馬上就超過，為了平息眾怒，再增加了一倍變成了256人。
　起初賭金擁入的速度並不快，但沒想到開始開放通訊下注之後，連距離比較遠的七區與八區都有人投注。更別說其他較近的地區，金額遠比預估的超過好幾十萬倍以上，電腦還一度負荷不了而罷工停了一下，嚇壞了現場的工作人員。而現場轉播權爭奪戰更是令人咋舌，最後竟然是第七區續星系星球頻道以超級天價20億星際通用幣得標，比運動專業頻道的出價整整多了一倍，而原本被看好的第五區幾個很有錢的頻道全數鎩羽而歸。賽程第一天的賽事多且緊湊，所以少有精彩的比賽，但是第二天開始比賽場次開始減少，比賽的對手愈來愈強之後，比賽畫面就愈來愈血腥，愈來愈有看頭。當然，現場的門票絕非普通人負擔得起，但是竟然也是全數售完，這樣子的狀況更是讓總執行長阿爾查巴木高興到不行。
　而直播的頻道續星系星球頻道更是廣告滿檔，早就把簽約金賺回來，而還有其他的星球頻道要向他們買版權聯播更讓他們荷包飽飽，而且續星系星球頻道腦筋動得更快，他們馬上趕製了許多週邊商品向『死鬥』管理處認證，隨即獲得所有的授權，在賽程還沒有結束前，週邊商品一直熱賣，讓他們又大賺一票。

　倒數3天，比賽就更刺激更血腥，這天只有4場而已，很多人都看好4區查查烏星系的複製人，也有人預測是8區的那亞星系的生化培養人；不過，要能夠一路過關斬將闖進前8強的，都已經是強者中的強者。一如大家的預測，這兩位都已經晉級。

「阿木，」赫業那好不容易抽了空來到會場，看到這樣誇張的數字，「這樣子的金額遠遠超出我的想像，真的要好好感謝妳的靈感。」
「哪有呵，學長腦筋動得更快，如果不是學長後面說出的想法，今天的局面也不會這麼有看頭。」
「比賽接近尾聲了，後面我想要把所有賭場的事務都交給妳來全權處理。」
「哇！學長你這麼相信我？！」
「幹麻？！妳不相信自己嗎？」
「不是，我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放心吧，這一次海撈這麼大一票，相信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我們；賭場的規劃就可以慢慢來，我甚至想每年辦一次這個活動其實就很撐了。」
「那不然等賽程結束，所有的統計數字全部都精算完畢後，我向你單獨報告，然後仔細的研究後續。」
「就我們倆單獨啊？！我好害怕呢，呵呵，你們雪拉人的指甲不是會致命的嗎！」
「嘿！我又沒有懷孕，懷孕的雪拉女生指甲才會伸長而且堅硬，那是我們族人擁有的自衛武器，平常時間又不會害人。」
「原來是這樣喔，那妳現在有男朋友嗎？」
「沒！」
「喔，那我的小生命暫時還是安全的，呵呵～」
「學長真是愛說笑。」
「好啦，那就這樣說定啦，等比賽結束後就我們倆單獨會面，到時候請妳喝兩杯，辛苦妳啦！」
「先謝謝學長囉！」

　稍後在赫業那的房間裡。
「這次賺了不少喔！」
「您賺得更多吧！呵呵～」
「不錯不錯，不過要緊的是拿到錢之後趕緊建設，只要雪拉魯的經驗能夠成功，那麼其他的星球自然也能夠依照這個經驗法則，我們就有救了！如果錢不夠，趕緊開口，我這裡可以馬上支援你。」
「是！」
「不過最近我這裡有人有小動作，有新的狀況我會馬上告訴你。」
「是！」
「那就這樣子，如果我估算的沒錯的話，你要準備應戰了，趕緊加強戰備。」
「是，如您所願！」

　倒數第2天的賽程，第一場開始沒多久查查烏星複製人就輕鬆的卸下對手的左手臂，不一會兒兩隻手臂都沒了，然後對手被他高高舉起，重重的丟在自己的膝蓋上，只聽見『喀啦』一聲，像是骨頭折碎的聲音，對手的身體完全被他折斷，沒有5分鐘，查查烏星系複製人已經晉級決賽。但是第二場，那亞星生化培養人和比諾獸人卻棋逢敵手，打得難分難捨，交戰到接近30分鐘，比諾獸人的體力似乎比生化人強一些，突然一口咬中了生化人的肩胛骨，雖然獸人也中了一記重拳，但是生化人滿身是血，快要站不穩了，這時全場觀眾已經大叫，獸人不一會兒就衝過來，生化人根本無力抵抗，被撞飛在牆角，獸人又抓住生化人的腳狠狠的往牆一摔，『咚』的一聲，生化人的頭骨碎裂，就這樣輸了比賽。
　最後一天的決勝戰可能是獸人前一日力氣耗損太多，複製人沒有多久就已經將獸人熊抱，獸人正想要張嘴狠咬複製人的手，沒想到剛張嘴，一拳就打了下去，兩顆門牙已經被打斷，獸人倒地，還沒有爬起，一腳就踢向他的胸膛，只聽見狂吼一聲，獸人已經吐了一大灘血，舉起獸人，同樣的姿勢再次聽見『喀啦』一聲，獸人的身體同樣的被折斷，查查烏星複製人獲得第一屆『死鬥』的冠軍。
　頒發獎牌、腰帶和高額的獎金之後，賽程結束，已經有好幾個單位向管理處預約明年的名額，有些是今年鎩羽的，有些是今年來得太晚上沒有趕得上報名的，這令阿爾查巴木興奮不已，很可能明年人數又要增加，屆時又要調整比賽的時程與場地，不過那也是明年才須要擔心的事。

　每年的這個時間是股市、期貨的淡季；以往的時日，這可是旅遊的旺季，可沒想到今年殺出了個程咬金，星際間的熱錢完全像洪水一般的流向雪拉星去，而且很多娛樂和運動頻道的播放也直接影響到大家出去旅遊的意願。受到影響最深的就是原本的旅遊業，業績一下子就掉了3成，連帶還有百貨業和商品零售等等，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今年環境不好、經濟不景氣，而知道內情的沒有一個不對赫業那集團恨之入骨，這當然包括了現任聯邦議會的副議長土肥。
　土肥是第3區櫻星系人，第3區這附近的幾個星系其實有個很大的特色，每一年的這個時間，只想要做任何一種休閒娛樂，這附近都找得到。賞花踏青、溫泉泡澡、游泳衝浪或是潛水、攀岩運動、賭場、風化區甚至於各大星系的特殊美食等等都應有盡有，一直以來，這幾個星系都是以這些觀光業為最大宗的收入，有很多地方每年就只等著賺這一筆。後來這幾個大星系，憑藉著這些優勢，對於聯邦政府幾乎是視而不見，不但自己成立自治區，有聯合辦公室，還有自治區流通的貨幣，更擁有相當強大的自衛隊；不過礙於進來觀光其他星系的人幾乎都是聯邦星系的成員，所以每一屆議會都會給聯邦一個面子派個代表去參與。這一屆輪到了櫻星系，原本就有政治慾望的土肥參與之後，靠著雄厚的金錢攻勢，收買了不少小星系，就這樣當上了聯邦議會的副議長，結結實實過足了官癮。

　今年業績的衰退，土肥辦公室的通訊熱線幾乎沒有停過，鄉民砲轟的聲音一天接著一天進來，甚至有好幾位要他下台以示負責。所以土肥在議會的開議的第一天就搶著要發言，今天的主席是7區一個小星系，一見到是土肥要發言，馬上就按按鈕把土肥降下來發言台讓他發言。
「諸位代表先生、女士，請聽我說～」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每個人都應該要遵守制定出來的規範，要不然這世界就天下大亂了。」
「現在，有個很麻煩的人物－赫業那！起先他呢只有走私、黑市、販毒這些小事，實在說這些也算不了什麼啦，但後來他據地為王，連我們聯邦的艦隊都奈何不了他，勢力就因此愈來愈大。最近，他和雪拉星人簽了約，說是要幫助他們重建家園，本來這是一件我們樂見的好事，但背地裡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土肥喝了一口水。
「聯邦政府剛通過對於雪拉人的保護法案，是基於聯邦政府軍隊毀損了他們的家園，但並不代表可以在這一片土地上胡作非為。你們應該也都看到了，那個是什麼樣血腥的畫面？！我們法規訂得清清楚楚：賭場不可以奪取其他生命體做為競技項目營利。今天他們公然的和公權力挑戰，而我們聯邦艦隊又還沒有重建，難道就沒有辦法對抗這些歹徒了嗎？不！辦法是有的。」
「我想大家十分清楚，不止是聯邦政府有軍隊，我們3區有個自治區，就有自衛隊；還有2區部份地區也有自己的軍隊。我提這個並不是代表我們了不起，而是在聯邦軍隊無法執行任務時，如果像是這樣子嚴重違法的事件，是否可以交付給有能力執行的單位執行？」
這時議事廳裡頭一片鼓譟贊同的聲音，當然，這些人大概都是收過土肥好處的人。
「所以本席在此提案：針對這次雪拉魯星上的嚴重違規事件，由聯邦政府徵調各個自治區的軍隊，務必將這些匪徒繩之以法，不要再讓這群不法之徒逍遙法外。以上提案請主席裁決。」
「有沒有其他代表有意見？」

　原先和雪拉星系相當友好的幾個星系代表馬上發言，建議將雪拉星系附近所有區域全部都畫為非軍事區，任何軍事行動都不可以在此地進行，以保護雪拉人並落實聯邦的保護法案。但是主席卻裁示：除雪拉魯星，雪拉星系其餘的星球均屬於無生物狀態，所以不用將全部星系全數畫入，只限定雪拉魯星為非軍事區。這幾個代表完全看不慣議會被這些人把持，於是退席表示抗議；有些位中立的代表也頗不以為然，也宣佈退席。主席一直要求這些代表回座，但他們完全不為所動，而2區同樣也擁有自治軍隊的『礦業專區』的幾個大星系更不想倘這個渾水，不願意冒然出兵的他們也跟著離席，會場突然秩序大亂。
「贊成動用自治區兵力消滅赫業那集團的代表請按紐！」主席在這些代表還在會場移動，沒有離開議事廳時，竟然動用表決。他怕的是：萬一這些代表退席的數目太多，那今天的會議就流會，也就不能有任何決議。
「超過出席人數二分之一，本席在此宣佈提案通過！」
土肥樂得大笑，這時還有一個人在聯邦列席位置上竊笑，他是星際安全部的部長奈里。
好不容易離席的代表都完全離開，這時再度清點人數之後，確實已經不到能夠開會的人數，於是主席宣佈散會，其他的議題待明日再開議。

「今天議會強行通過了徵調自治區軍隊的提案，目標就是針對你！」
「時間呢？」
「我想應該快了，不過唯一的好處是雪拉魯星是非軍事區，他們應該不會動這個星球的腦筋。」
「那我是不是該回去拉翡麗茲好好準備準備，給他們來一個迎頭痛擊！」
「還不急，你把雪拉魯上面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再回去都來得及。」
「是！」
「這些第3區的航空器比聯邦軍小得多，火力雖然不強，但是靈活度有些比你的航艦還好，數量也多，你要小心！」
「喔？！」
「別懷疑我說的，最好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合起來，像以前那樣單打獨鬥是會吃虧的，因為他們和你的速度相當，你沒有偷襲的本錢。」
「好，我會注意的。」
「他們出發時間確定之後我就會告訴你，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
「是，如您所願！」

　遠遠就看到阿爾查巴木在和工作人員清理『死鬥』的會場，赫業那很高興有她這一位得力的助手，當他在開始接洽其他黑市買賣時，這裡完全不用他操心，唯一他覺得很納悶的就是：為什麼只有她進來應徵？而且這樣心甘情願。
「阿木！交給他們處理吧，什麼事妳都親自動手，不累啊？」
「不會啊。」
「快吃晚飯了，不如就今天吧，今天我們倆慶祝慶祝。」
「其他人呢？」
「其他人還都有事在忙，這次妳的功勞最大，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跟妳說。」
「啊？」
阿爾查巴木一臉狐疑，跟著他進了會議室，他吩咐隨從在這裡用餐，
「晚餐要準備最好的，要2份。酒也送一些進來！」
沒有多久，豐盛的佳餚一道一道的就送了進來。
「叫衛兵守在大樓前，我和阿木小姐用餐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見，有任何事要等我們吃完飯再回報。」
「是！」
兩人一邊用餐，一邊很高興的聊著以前學校的往事，慢慢的，一盤一盤的佳餚都見底了。
「吃飽了嗎？」
「是啊！好好吃，好久沒有嘗到這些美味了。」
「有吃飽就好，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是機密的，妳絕對只能夠埋藏在腦海中，不可以再跟任何人談起。」
「學長啊，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我從頭跟妳說，我是說真的，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妳一定要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此時赫業那的眼已經閃著眼淚。

「學校畢業之後，我回到家鄉薩克星，議會代表馬上就接見我，因為翻譯官這個職務從前一任老翻譯官去世之後就一直空著，當然沒有多久，我就接下了這個翻譯官的職務。」
「後來有一次，我隨隊出席聯邦會議，在議會中間休息的時候我結識了特務頭子－星際安全部的部長奈里。而就在議會開議的那幾天，從奈里的口中我知道了一個相當重要而且很少人知道的訊息：第六區無人居住的考恩星系在考恩恆星毀滅發生大爆炸之後，引發一連串連鎖效應，竟然把附近七區邊界的速老星系也一併毀滅，本來速老星系會受到影響是在大家的預期中，但沒有想到是這樣劇烈。在危機管理部重新嚴密計算了之後提出了更完整的修正報告。包括我們居住的薩克星系和奈里部長的續星系等附近6個星系大約定在300～500年之後都會遭受到爆炸及爆震的嚴重傷害，而最嚴重的結果就是和速老星系一般消失在宇宙的灰燼中；但是危機管理部的報告並讓聯邦政府有什麼大動作，因為星系被自然滅絕這樣子的事件有大有小，而且每年都有，如果聯邦政府每一次都要插手管的話，那絕對會焦頭爛額，永不得安寧。」
「我們聊得很投機，我表達了想在他身邊工作的想法，看能不能一起解救家鄉面臨的危機，但是他的部門辦公室人員編制非常少，所以沒辦法。」
「後來他突然眼睛一亮，告訴我另外一種幫他工作的方法，但是這是拿自己生命作賭注，很冒險的事！」
「是什麼？」
「當安全部的臥底探員！」
「什麼？！學長，你..你是..」
「沒錯！那時他想要瓦解雷盾的勢力，於是想盡辦法讓我混進他的圈子裡，憑藉著我的聰明和能力，馬上就獲得雷盾的信任。後來有一次他的部隊幾乎被完全殲滅，那次錯誤的行動我之前就警告過雷盾，這可能是個圈套，而且事實上連頭子都不知道那次聯邦軍的行動，到最後還是我跟頭子連絡串通好去劫獄，立了大功之後，當然也就找適當的時機把雷盾除掉。」
「後來我繼任首領之後，幾次跟頭子報告要把這個組織解散，但是他一直告訴我還有別的任務，後來還要我把這個組織壯大起來，妳知道嗎？我根本不想要這樣做這些違背良心的事，可是他又不准我解散，到後來竟然拿我家人來要脅－好好的做，那麼你們家一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再提這些有的沒的，那他們，嘿嘿，我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
「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壞？」
「妳知道嗎？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是在報復，只要以前對他不好的人，他就把他們的弱點透露給我，起初我還小心翼翼，但是後來我根本已經是肆無忌憚，好像我也在發洩，我也在報復！晚上失眠的次數愈來愈多，而最後將近崩潰。」講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我說的話妳都相信嗎？」她點點頭。
「妳還真是好騙呢！我講什麼妳就信，我給妳看一樣東西，」說完，他拔下手上的戒指交給她看，「仔細看寶石上面，是不是有聯邦的符號，這顆寶石戒指就是臥底探員的信物，遇到緊急狀況或是身份可能會曝光時，只要將寶石旋轉超過360度，寶石就會爆炸，而我也會化為灰燼！這就是我的身份證明，要是妳現在要取我性命，只消把寶石旋轉之後在10秒內丟在我身上，我就不見了。」嚇得阿爾查巴木趕緊把戒指還給他，
「怕什麼，又沒有轉，安全的很。」
「終於，」他又接著說：「前一陣子因為妳們的星系發生了意外，他說要儘可能的支援，看能不能把這幾個星球重建起來，後來他道出他的想法我才知道，原來他想把那幾個現在是荒漠的星球重新開發起來，如果成功的話，那麼那幾個現在被大爆炸威脅的星系就有了重生的地方，所以，開出來的條件好是因為這樣子的原因，我也覺得這樣子的方式不錯，也算是贖罪吧，之後就這樣開始對星球的建設工作。」
「但是要命的是這個，前幾天頭子告訴我：就因為我們這次的活動太成功，以致於影響到3區他們觀光的生意，聯邦議會現在通過要徵調自治區的軍隊來對付我，安全部事實在議會根本也沒有發言的機會，他沒有辦法攔阻議會的決議，所以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要把所有的兵力先撤回拉翡麗茲去..」
「天哪！事情的背後為什麼隱藏了這些..」
「阿木，我的心裡一直有這個感覺，這次我可能會死..」
「不會..不要，我不要你死，你答應我們的事還沒有做完..」她把他抱得緊緊，眼淚也已經盈眶。
「別哭，不一定我福大命大。對了，這次活動的盈餘現在在哪裡？」
「我分散開來存放在4個附近的星系金庫，都是跟我們非常友好的，而且要動用的話，只有我知道密碼，連金庫管理單位都沒辦法隨便開啟；所有的收入和支出我昨天已經整理完了，你要不要看？」
「做的真好！帳目就自己留著吧。可見我選妳當我的繼承人果然是沒錯的！」
「你說什麼？！」她的眼睛瞪著很大。
「我現在變得誰都不相信，只相信妳！」說完他把戒指交給她，「如果我能夠活著再見到妳，妳再把它交還給我，這是唯一的證據。」
「我不准你這樣子..我不准..」她已經泣不過成聲。
「誰都不喜歡這樣，但局面演變成這樣時，我不得不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那你可以躲到別的地方去啊，再不然所有兵力全部都集中過來我們這裡，這裡他們不敢亂來的。」
「我完全不相信他們的說法，而且我也不想要拖妳們一起下水，所以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回到拉翡麗茲。」
「這裡不是法定的非軍事區嗎？！」
「妳認為這些法條在沒有武力作後盾會有任何的約束力嗎？而且這些人是因為錢財的理由出兵，到時候新仇加舊恨，妳想他們對雪拉會有任何憐憫之心嗎？」
「可是..」
「別可是了，吾心已決！差一點忘了，我已經命令手下在水廠附近安裝了兩座防空砲塔，水廠現在是你們的命脈，沒有東西保護是不行的。還有，在城外南側，我留了一艘快速艦，上面有聯邦軍的隊徽和標準識別碼，那是之前我搶來的，如果妳真的要到哪裡搬救兵，它是相當合適的。」阿爾查巴木已經無法止住眼淚。
「擦乾眼淚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這樣子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妳早點回去休息吧！」

　看著她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議事廳，事情說開了之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這一夜，他睡得很香、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