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緣 (一)

　傍晚時分，正是將要吃晚餐的時刻，歐陽鈺正推著腳踏車準備出門，電梯門剛開，就見到他常光顧的早餐店女店員Jessica站在大廳的櫃檯前。雖然幾乎每天見面，也頗有好感，但鈺對這位小姐也和其他人一般，只僅於打招呼，有時寒暄後多聊幾句，但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就是他嘛！你還說沒有！』
『歐陽先生，對不起喔』大樓的保全小吳說：『這位小姐說要找一位歐陽先生，雖然我們社區只有您一位姓歐陽，因為您有要求..，所以我沒有通報您，但是她硬是在櫃檯這裡..』
『沒關係啦，我來跟她說。』

　鈺把腳踏車架在一旁，一把就拉著Jessica的手，她並沒有抗拒；拉著她往一旁的角落；現在的她，沒有穿早餐店的制服，還戴著一付很俗的學生眼鏡，跟早餐店裡的樣子有相當大的差距。

『妳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發生什麼事？』
『人家擔心你嘛！』Jessica的頭有點低『那麼多天沒有出現，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意外？！』
鈺把她的臉輕輕的抬起來，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眼眶還泛著一些淚水，摘下她的眼鏡，將披在脖子上的毛巾輕輕擦著她的淚。『妳還沒有告訴我：妳怎麼知道我姓歐陽？』
Jessica的頭更低了，臉已經紅了起來，『有次戴著ID卡，我有看到，確定你姓歐陽，但是不確定名字。』
『然後妳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我有跟蹤過你。』
『Oh My God！妳吃過晚餐了嗎？』她搖搖頭。
『妳看，害我沒辦法運動，我要處罰妳！』
『處罰我什麼？』她的眼睛瞪著很大。
『罰妳陪我一起吃晚餐！』
『你說的喔！』
『妳怎麼來的？交通工具在哪？』
『我的摩托車在附近的騎樓下。』
『那好，妳把安全帽拿著，到大門口等我，我把腳踏車放回去。』
『不可以黃牛！』看著Jessica興高采烈的跑出去，鈺搖搖頭。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真的是這樣嗎？』不知不覺又想到今天坐高鐵回來的路上，夢到維姐的事，他打了個寒顫。

從地下停車場騎著那一輛二手Y牌50㏄上來，她一看到就笑了出來，
『怎麼會是這樣啊？』
『阿不然是要怎樣？』
『我覺得你的腳踏車比你的摩托車還貴咧！』
『平常又沒有在騎，比較遠的地方才會騎，買那麼好的車幹麻？妳要不要坐上來啊？』
『好啦！好啦！』
美雅坐了上去，那輛車子沒有任何的握把，只好輕輕的抓著鈺的衣服。
『妳想吃什麼？』鈺回頭問著。
『我現在不是被處罰嗎？怎麼問我咧！』
『那好！』鈺說：『今天本來我騎完腳踏車是要去吃麵的，那妳就將就將就吧』說完咻的一聲就騎上路。

騎了沒有多久就到了，原來是東區享有盛名的XXX，美雅好高興，因為她也很喜歡吃這一家的東西，尤其是他們的小籠包。停好了車子，駐足很久，美雅猶豫了，
『我們是各付各的，還是..』
『都說是我在處罰妳了，當然是我出，怎麼，妳會把我吃垮嗎？』她真的點點頭。
『我才不信，』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可人兒，身材應該是剛好，嚴格說起來還有一點瘦，『妳這樣子厚，如果能被妳吃垮我也認了，今天我請！』
『打勾勾』她很認真的伸出手，鈺當然也不含糊，
『勾就勾，』馬上就把手伸出來，小指跟她勾上，沒想到一碰到她的手，鈺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不會吧？！真的是她？』他暗自唸唸有詞。

入座之後，『你先寫』美雅說：『我不想要嚇死你。』鈺沒說什麼，微微一笑，點了一碗餛飩麵和一籠小籠包就把單子遞給了美雅，看著美雅東寫一個西寫一個，然後又塗塗改改，終於下了決心交給了一旁的伙計。

『Jessica，妳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的，我就告你。』她俏皮的說。
『好，我複姓歐陽，單名一個鈺字，這個鈺是金字旁，旁邊再加上玉的那個字，換妳了。』
『我姓章，不是弓長張，是文章的那個章，名字是美雅，美麗的美，典雅的雅。』
互通姓名之後，美雅當然馬上就詢問他這一陣子消失的原因，鈺也沒有隱瞞，
『公司派我去北部出差，』鈺說：『本來是只有3天，結果臨時又有別的任務，一拖就超過一個禮拜，因為處理得很好，公司就多放我2天假，叫我星期一再回去上班，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去拜望以前非常照顧我的一些長輩，也處理了一些私事，幾個小時之前我才下高鐵，想說明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這樣子就不怕星期一沒有體力上班了。』聽到這裡，美雅所有的疑問都已經消失，
『好啦，現在換我問妳啦，妳偷偷跟蹤我要做什麼？』
『我才不告訴你咧！』
『喂！哪有這樣的啊..』話才說一半，跑堂的伙伴過來上菜。
『啥會啊！』鈺吃驚的說：『5籠小籠包加上5份春捲還有麵還有酸辣湯！』
『本來我是很想寫10籠的，但是我怕人你真的付不出來就糟了，所以我就折半。』
『天哪！』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妳真的吃得完嗎？』
『如果吃得完的話有什麼獎勵？』
『吃完的話隨便妳說，等等，不能玩太晚，要不然妳一個女孩子家，家人一定會非常擔心的。』
『我早就跟姐姐講說今天要到同事家過夜，不回家睡了！』
『為什麼？』
『我今天下午出來就是要找到你，如果找不到你，我可能會找個旅店喝酒喝到爛醉！』
聽到這裡，鈺嚇出一身冷汗，還好他是今天回來了，也被她堵到，要不然這小妮子不定做出什麼荒唐的傻事！
『我要開始吃囉，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人了！』
『等等，蕩時我變成妳的人啦？』
『你自己說吃得完隨便我的啊，不是嗎？』才說完一籠小籠包已經下肚了。
『啊！』鈺才發現他剛才亂講話，而且這小妮子完全當真『我死啊我！』

看著美雅不快不慢的吃著桌上的美味，他亂了方寸，吃完了自己的麵，痴痴的看著對面的美雅，不知不覺就入了神，『沒禮貌啦！』美雅拿著筷子敲鈺的頭：『哪有人一直這樣盯著人家看的啦。』
『妳吃東西的樣子好好看，那麼多東西，也沒有看妳狼吞虎嚥，可是桌上的東西愈來愈少。』
果然，美雅吃完了她點的東西，還順道連鈺點了忘記吃的一籠小籠包也一起吃光，當他們起身離開去付帳時，附近的幾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美雅，看得她很不自在，有一種想要在地上鑽個洞躲進去的感覺，終於，他們走了出來。

鈺看了看手機，現在還不到七點半，距離睡覺的時間還很早得很，不曉得她又想要做什麼。
『鈺哥哥，』她拉著他的衣袖撒嬌的說：：『我叫你鈺哥哥可以吧？！人家沒有完全飽呢！』
『啊？！』鈺吃驚的說：『不會吧，這樣子還沒有吃飽，那妳在家妳媽媽怎麼餵妳啊？』
她的臉突然一沉，但是還是平靜的說：『我姐姐每天都會幫我準備1大碗生菜沙拉，把我的胃口先填滿，這樣子其他的東西就吃不多，』講到這裡，她有點哽咽：『姐姐對我們最好了..』
『怎麼了？』
『沒有，沒事』話鋒一轉，『鈺哥哥，我們買東西到你那邊吃好不好？被那麼多人看的感覺好差喔，根本沒辦法好好吃東西。』
鈺被這樣子一問，他傻住了，為什麼跟維姐夢境裡面說得那麼像？
『好不好啦？』她已經開始嘟嘴了。

『好，好，』鈺到這一步，他已經像是被美雅牽著鼻子走一般『我的好妹妹，我什麼都答應妳！』
『好，這回換我騎！』鈺還沒有搭腔，鑰匙已經被她搶走，他只好乖乖的當乘客，看著她的腰，鈺的手還真的不知道往哪裡擺，『快抱緊我啦！』說完抓著鈺的手往她腰上放，只見美雅很滿足的騎著，鈺也只好抓著她，不禁搖頭暗自叫苦。

只見美雅東買西買，又是滷味，又是東山鴨頭，再加上炒飯炒麵各一個，這可讓鈺有點吃不消了，『Jessica，妳真的吃得完這麼多東西嗎？』
『今天難得我逃離姐姐的掌握，不痛快一點怎麼行，再說』美雅俏皮的說：『我吃不完的話，鈺哥哥也可以幫我吃啊。』
『我哪有妳那麼厲害！』
『啊！還少了最重要的東西。』
『還有什麼沒有買？』
『酒啊！』
『不行啦，Jessica，妳明天沒有班嗎？』
『鈺哥哥！明天禮拜天，是我們早餐店的休息日，你忘啦？』
『喔，還是不太好，喝酒是會傷身的啦。』
『我不管，今天找到你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慶祝，喝酒喝到茫！』
『妳說沒有找到我要去旅店喝到爛醉，結果找到我結果也要喝，這有什麼不一樣？！』
『找不到你我會心情苦悶，找到你我高興得要命，那是不一樣的！』
她正色說：『我想喝紅葡萄酒，那要在哪裡買？』
『妳看我們這麼多東西，怎麼可能還買酒？！』
『我不管！是你說可以隨便我的，現在又反悔。』說完嘴噘得老高。
『好！好！好！妳高興就好。我們先把東西拿回去放再去買，好不好？』
『Yeah！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回到社區，鈺帶著美雅經過櫃檯，這時候已經換班了，鈺向晚班的保全老陳打了個招呼，拎著一袋袋的食物坐電梯上樓。
『原來大樓有這樣子的管制喔！』美雅看到鈺拿著磁片覺得很新奇。
『妳沒有住過這樣子的地方嗎？』
『我小時候是住平房的，後來住透天，這樣子的社區從來沒有住過呢！』
『好野人喔？！』
『哪有啊，我這樣子冒昧的去你家有沒有打擾到其他人啊？』
『沒有啦，這裡就我一個人住。』
『啊？』美雅有些驚訝，但是又有些竊喜。

　進了房間之後，美雅被眼前整齊的擺設給嚇到，乾淨整齊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大男人的房間，『這比我的房間還乾淨，天哪，他是怎麼樣的人啊？』美雅暗自說著。
『妳在這裡慢慢的吃！我出去買，這樣子妳就不會怕我跑掉了吧！』鈺想著：『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買多幾瓶，把這小妮子灌醉，等天亮之後再送她回家，應該就沒事了。』他是如此的算計著，但沒有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根本出乎他的意料。
『好啊！好啊！』她高興極了：『鈺哥哥，你家的碗筷放在哪裡？』
『那！』鈺苦笑著：『別弄亂我的東西喔。』
『是！遵命！』

　一路上，他一直想到維姐說的話，『你要好好的珍惜保護這個女孩！她是真的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喔。』奇怪，為什麼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還是不信邪，想試探試探這次事件的真實性，到了大賣場，毫不猶豫的就買了一打還不錯的葡萄酒，他只想：女生再怎麼厲害，應該也敵不過這些酒精吧。

『我回來囉！』看到美雅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啃著鴨頭，一旁的炒麵已經空了，他還真的是傻了。
『正好！鈺哥哥，快點來，我們一起吃滷味和鴨頭。』更讓鈺好奇的是：這小妮子看的電視竟然是ESPN，現在正在重播今天早上美國職棒MLB的比賽，『今天早上這一場沒看到，現在正好可以看。』
鈺愈來愈想多瞭解眼前的這個女生，MLB也是他喜歡看的，他也坐了下來，開始聊美國職棒，吃著美食。他發現她知道的東西可不會比他少，有些驚訝，更讓人覺得驚喜，有個相同喜好的異性，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鈺哥哥，酒怎麼不開啊？』這時他也才回神，他也想起剛才算計的事，開了一瓶，拿了兩個杯子，倒滿了之後，他拿起杯子，沒想到這時美雅說了一句：『鈺哥哥，乾杯！』毫不含糊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把杯子放下。鈺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真會喝，反正不勸酒就能夠乾杯這樣倒也乾脆，就只等著把她灌醉。

『鈺哥哥，你怎麼沒有喝完啊！』
沒有多久就喝完2瓶，鈺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開第3瓶他已經是冷汗直流，『這小妮子喝酒跟喝水一樣，怎麼這麼厲害啊？我都已經有點茫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快不行了，Jessica，妳愛喝自己喝吧！』
『鈺哥哥好掃興啊，』美雅這時候酒精也開始發作，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夠再喝多少了，但是借著酒壯了膽，心裡那個念頭又起來，從她第一眼見到他之後，她就一直幻想著要成為他身邊的女朋友。『那我自己喝囉，嘻嘻！』說著又倒了一滿杯，一邊吃著炒飯，一邊又大口喝酒。又喝了一杯之後，她知道差不多了。
『好熱喔！』她解開扣子準備脫掉上衣，
『不可以，妳不可以這樣啦。』鈺要制止她的手，沒想到一把就碰到了她的胸，雖然隔著胸罩，但是讓他吃了一驚！手一退，她就逕自脫衣，此時上半身除了胸罩之外，已經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借著一絲酒意，她故意語無倫次的說著：『頭為什麼那麼暈啊！鈺哥哥，我好難過喔。』說完就要準備仰臥在沙發上，而兩手繞到後面要解開胸罩。
鈺不知道這是計，趕緊想要阻止，出手握住她的手，不想被她輕輕一帶，兩個人都跌臥在沙發，鈺整個人就趴在美雅的身上，而嘴唇就蓋在美雅的唇上，想也沒有想，美雅就吻了下去，鈺完全沒有抵抗的被她吻著，四片灼熱的唇完全接合；慢慢的，他的身體的欲望被燃起了，好久好久沒有接近女色的他，這時已經把理智完全拋在腦後，解下了她的所有防備，狂吻著她。此時，她已經完全任由他來擺佈。

　吻遍了她的全身，熊熊烈火已經無法收拾，沒有多久，兩人赤裸的身體已經糾纏在一起，歡愉之聲不絕於耳，終於，第一次的高潮之後讓兩人暫時平靜了下來。
『鈺哥哥壞死了啦！你欺侮我！』嘴巴這樣說，美雅還是摟著他的頸，兩腿夾著他，不讓他的身體離開。
『妳喜不喜歡鈺哥哥欺侮妳？』想著維姐的話成真之後，他乾脆豁了出去，他想要盡情享受這一切。
『嗯！』美雅害羞的點點頭，『以後Jessica的身體就是鈺哥哥的，只要鈺哥哥想要欺侮Jessica，Jessica都不會抵抗。』
『傻丫頭！我愛妳都來不及。』說完，又是一次熱吻，慢慢的，他把她抱往臥房，這一夜好不寧靜。

　幾乎是同時醒來，一夜的激情加上酒精的作祟，兩人的身體都很酸痛，頭也暈眩，但是毫不猶豫的又擁吻了起來，抱起她到浴室，不自覺的，兩人又激戰了一回。激情之後，鈺這才想起從昨晚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是在完全沒有防護的狀況，
『天哪！Jessica，我們..我們都沒有做避孕措施呢！』
『鈺哥哥，你怕啦？』
『不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擔，但是我們都應該還沒有準備好迎接新的生命，要是真的鬧出人命，那怎麼得了！』
『鈺哥哥，你應該可以放心，我的大姨媽很準時的，這一個禮拜是安全期。』
『還好！』鈺這時正色的坐在按摩浴缸邊，『妳坐過來』他示意要美雅坐在他的大腿上，美雅有點害羞。
『喂！都已經這樣了，還怕我啊？』
『不是啦，這樣坐，很怪呢？！』不過還是戰戰兢兢的坐下來。只見鈺把右手手指上戴的那枚紅寶石戒指拔了下來，拿起美雅的手，
『Jessica，現在我以這一枚戒指向妳保證，以後絕對不讓妳受苦受累，妳，願意當我的女人嗎？』
『鈺哥哥好壞喔！哪有人在這種地方而且脫光衣服對女生表白啊？』她雖然詫異他的舉動，更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快就想要擁有她，但是她打心眼裡高興，臉上一陣紅暈乍現。
『那我跪著好了』說完，鈺離開她的身體，讓她坐在浴缸邊，他馬上就跪在地上，這時，美雅確實知道他是認真的，趕緊要拉他，
『Jessica從現在開始，永遠都是鈺哥哥的女人，我是..我是..』一個不小心，兩人滑了一跤，都跌坐在地上，慢慢的兩人爬起來，鈺把這一枚戒指套在美雅的手上，深深的，他又吻了她。

　整理完昨晚的杯盤狼藉和激情，客廳回復了原本的面貌，此時，已經超過中午12點，鈺要她趕緊播電話回家報平安，她也才想起，拿起手機一看就傻了，9通未接來電都是姐姐的手機號碼，趕緊按播出，不一會兒，
『我很好啦，姐..』
『沒有，沒有發生任何事，真的..』
『好，我馬上回去。』放下手機，她吐了吐舌頭。
『姐姐生氣了。』
『為什麼？』他問。
『因為我從來沒有失聯這麼久，姐姐很愛護我們，但是對我跟妹妹都很嚴格，我們從來都不敢惹她生氣。』
『那這次呢？』
『我..我不知道，我要趕緊回去跟她賠不是。』
『好！』美雅正要離開時，鈺叫住了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鑰匙和一枚磁片交給了美雅，
『妳是這裡的女主人了，以後不須要我的允許，妳想來就來。』
匆匆接過了他的鑰匙，離開他的房間後飛也似的往電梯狂奔；一出電梯就往大門出去，沒命的飆車，只想快一點到家。

『真是糟糕，什麼連絡的東西都沒有留下，唉！真是..』此時的他並不很餓，反倒是身體相當疲憊，回到臥室倒頭又睡了下去，馬上就進入了夢鄉。在夢境中，那個他最熟悉的身影又出現了。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維說。
『維姐，妳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我？』
『時機沒有成熟，告訴你不僅白搭還壞事，你沒聽過：【吃緊會弄破碗】這句話嗎？』
『多謝姐姐幫助，幫助我找到那麼好的另一半。』
『滿意嗎？』
『對於這樣一個愛我的女生，我今生應該已經無所求。』
『那在好不過，姐姐最後有個要求。』
『要求？』
『就是：除了她之外，你更要好好照顧她的一家人。』
『啊？這是怎麼回事..』
『以後你就知道囉。戒指給她之後，姐姐在陽間的任務就完成了，也該要跟你道別了！』她的眼這時已經有些紅，眼眶泛著淚。
『不！我不要，我不要維姐離開我！我把戒指拿回來..』
『我不可能一直不走的，我之前不就說過了嗎：如果我一直待在陽間和你在一起，你會嚴重的縮短壽命，而我也在不回去的狀況下，最後變成孤魂野鬼在人間遊蕩永遠無法超生。』
『可是我真的捨不得妳！』
『我也捨不得，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真的該走了。』說完，眼前全部亮起溫暖的光。
『他們來接我了，記得我的話喔，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一家人，哪怕用盡我們所..』話還沒有說完，光線已經亮到眼睛快睜不開。
『維姐..維姐..』他大聲的喊著，但是沒有任何回應，隨著光線暗下，他也從夢境裡醒來。
『維姐真的走了！』他喃喃自語，眼淚不停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