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ossible] 貳 部 曲 01

貳 部 曲   改 變 的 力 量

我有一個朋友很討厭推理小說，至於為什麼討厭，是因為他覺得推理小說中的兇手都很蠢！他們為了欺騙警察，會在殺人方法上絞盡腦汁，卻不用心處裡隱藏屍體的事。但其實只要藏好屍體，連是否發生了命案都無法確定，警方當然也不可能展開搜索。

　　　　　　　　　　　　　　　　　　湯川學(東野圭吾)《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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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市 市中心廣場旁 NEWS百貨公司門口  【Y年1月5日19：05】

姐妹兩個人牽著手走出百貨公司，伊莉莎白的手上現在還有一個大行李箱，雖然兩個人已經變裝，但手上的行李箱卻讓她覺得礙手礙腳。
「話說回來，」海倫有些不解的問著：「妹妹為什麼會曉得議會行政人員的裝扮，妳是真的實際看到過嗎？」
「確實真的看過，」伊莉莎白不假思索的應著，「中午我就是在海底城聯合大餐廳用餐呢！那些阿姨還是姊姊的裝扮，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還說呢，」海倫很不甘心，哀怨的叫著，「戴上一副超級大眼鏡也就算了，現在連頭髮都捲起來包住，那樣子就好像瞬間就老了10幾20歲，現在恐怕連母后大人都不一定能夠馬上認出我們的！」
「說到認出身分…真的是還好沒有被剛才那個安潔莉娜小姐認出身份，」伊莉莎白呼了一口大氣，「不然的話又要扯一堆謊話解釋老半天！」
「吶！」海倫的臉上都是問號，「剛剛她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金光閃閃，好像還有粉末從身上掉出來，那是怎麼一回事啊？」
「姐姐，我現在像是知道答案的樣子嗎？」伊莉莎白也是滿臉問號。
「好怪異！」海倫無力的搖著頭，「身體突然變得亮晶晶，整個人好像也變得神采奕奕的，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反正看起來好端端的，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伊莉莎白搖著頭放開了姐姐的手，用空下來的手指著手上還拎著的箱子，「先別說這個了，這個行李箱怎麼辦啊？拎著行李箱不但不順手，目標也很顯著！」
「妹妹妳是古代人還是原始人啊？」
「姐姐怎麼這麼問！我不就是跟妳一樣的…」
「還說咧！」還沒有等伊莉莎白講完，海倫就指著前面的24小時便利商店，「便利商店就有寄放物品的服務，妳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好吧，我是原始人！還真的不知道…」伊莉莎白確實沒說假話。
「等下可得好好的瞭解瞭解了，」海倫奸詐的點點頭，「怎麼會連便利商店的功能都不知道，連我這個全靠別人出手買東西的公主都略知一二，我這個原始人妹妹以前到底是怎麼過生活的，難不成比我還誇張？！」
「先別說這個了，抗議時間應該已經開始了，妳看妳看…」伊莉莎白手指著廣場，「已經有人在指揮，我們也要到附近就位，我要趕緊看看妳剛才說的那個傢伙，如果真的是爪牙的話，就要準備行動了！」
海倫看了看廣場也點點頭，兩人隨即就進入了便利商店，把大行李箱寄放完成之後馬上又走回百貨公司大門附近。
「姐姐！」伊莉莎白搖著海倫的手，「妳說的傢伙現在在哪裡？」
「要仔細找一找，」海倫開始東張西望，「是穿著白襯衫，胸前有掛著識別證的牌子，應該不難找的，我們順著外環人行道走看看吧…」
「嗯嗯…」伊莉莎白應聲完也向前走，不過兩個人的手一直都牽得緊緊的，完全沒有想要放開彼此的意圖。
「話說回來…」海倫的表情有些恐懼，右手摸著後腰部右側方現在稍微攏起的地方，「真的會用到這個東西嗎？」
「我也不曉得，」伊莉莎白當然知道姐姐指的是現在配在兩人身上的袖珍型手槍，「反正那是調查局女性幹員的標準配備，有備無患！」
「這哪是什麼『有備無患』哪？嚇都把我嚇死了！」
「刀子妳都不怕了…」
「胡說八道！」海倫不依的叫著，「那個更可怕好不好！」她指著左大腿內側，「走路都會摩擦到，彆扭的要命！誰還敢拿出來啊？」
「反正以後都還有訓練課程，妳非得適應不可！這可是阿姨親口說的…」伊莉莎白突然停下來，拉住還想往前走的姐姐海倫，「妳說的是不是站在前面，人行道號誌旁邊，雙手抱著胸的那個傢伙？」
「對！沒錯…就是他！」海倫堅定的點著頭。
「嘿…長得還人模人樣的，」伊莉莎白奸詐的笑著，「如果他是公務員的話，似乎是完全忘了：就在他斜上方就有監視鏡頭，我可要好好利用！」
「妹妹妳想做什麼？」海倫不解的問道：「他跟監視鏡頭有什麼關係？」
「姐姐妳也拿出剛剛我發給妳調查局的加密電腦，」伊莉莎白已經掏出個人電腦開始操作，「我來教妳怎麼玩監視鏡頭，這可是『高級探員』以上的等級才擁有的權限！」
操作了一會兒，海倫已經快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妹妹應該也是剛拿到這種電腦不久吧？為什麼操作起來那麼熟練？」
「就是那時候想要找到那些叛逃官員藏匿的地點，所以才到處摸索，是還好那幾個鏡頭我都有恢復原樣，吶…先確實記錄這個監視鏡頭的方向和角度－正西方、俯角15度…然後調整方向和角度，設定焦點追蹤和聲音，好了，現在那傢伙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可以離他遠一點都行！」
「妹妹好厲害喔！」海倫露出羨慕的眼神。
「這沒什麼的，」伊莉莎白拉著海倫往回走，「我們回到百貨公司前面坐著，他一有動靜，我們絕對來的及反應的！」

NEWS百貨公司的門口現在門可羅雀，這當然是因為市中心廣場現在的抗議行動已經開始，附近的行人幾乎都會規避，以避免工作人員攔下來盤查，但等候區有兩位聯合議會的行政人員大剌剌的坐著，這原因當然是：所有的公務員不可能沒看過議會的制服，而且眼前的這兩位小姐的穿著，那更是議會行政中心秘書處機要秘書的標準制服，是行政中心的最高單位，自然沒有人敢隨便上前去過問她們現在在做些什麼。
「那傢伙應該是在等什麼人，」海倫一直盯著手上的電腦螢幕，「竟然能夠站在那裡那麼久，還不時在東張西望的！」
「雖然是可以這麼判斷…」伊莉莎白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但他是工作人員，很有可能是剛好分配到那個位置負責站崗，我是這麼解讀的。」
「我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妳！」海倫輕搖著頭，「等下妳一定要把話說個清楚，為什麼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像是個超級大偵探，不像是我妹妹！」
「姐姐這個語氣，」伊莉莎白也搖著頭，「那個莎士比亞妹也說過類似的話，我真的不曉得怎麼解釋思緒上的這種改變，因為連阿姨和老爸老媽也都說快不認識我了！」
「老爸…老媽？」海倫的臉上又露出問號。
「喔，我的第一任養父母－史帝文和雪倫。雖然阿姨一直沒有告知，但後來我就知道他們應該是調查局的幹員，而從克里斯多夫和芭芭拉接手照顧我之後…」伊莉莎白講到這兩個名字時，眼淚像是湧泉依樣噴了出來。
「別哭別哭…」海倫趕緊掏出手絹來幫她妹妹擦眼淚，「他們的事情我和母后大人都知道的，母后大人還不時偷偷的跟他們連絡，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妳是我妹妹的事情，雖然母后大人一直沒告訴我，但我早就知道了！」
「嗯…」伊莉莎白停頓了好久，「由他們接手照顧我之後，為了跟史帝文和雪倫有區別，所以後來我是把史帝文和雪倫喊做『老爸』和『老媽』！」
「原來如此啊！」海倫終於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爸比和媽咪死的那麼慘！」伊莉莎白堅定的說著：「我發誓一定要找到謀害他們的兇手，不然決不罷休！」
「我同意，而且我也一定會幫助妳的！」海倫也堅定的說。
「謝謝姐姐！」才說完，伊莉莎白的眼淚又快要滴下來。
「別哭了！」海倫不停的拭著妹妹的眼淚，「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我們要守住這裡，絕對不能讓那些爪牙進來搗蛋！這可是妳說的…」
「嗯嗯…」伊莉莎白終於止住了自己的淚水。

坐在百貨公司等候區靜默的兩人，妹妹伊莉莎白一直監看著眼前廣場的抗議行動，那位拉森女士似乎真的按照她的劇本賣力演出，她現在和一位看似首長級的官員在鬥嘴，吵得不可開交；而姐姐海倫則是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手中的螢幕。
「有動靜…有動靜了！」海倫有些激動，「有一個人走到他身邊，好像在講些什麼，聲音很小聲，完全聽不清楚…」
「別忙別忙…」伊莉莎白趕忙接過電腦操作著，「距離遠了點，我要把音量調到最大，先都別說話，我們仔細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全部力量去找了，開了兩個分身，加上自己，三個人在這廣場附近地區搜尋了老半天，依舊是一無所獲！明明感覺得到寶石的存在，但好像力量已經相當的微弱，完全不像之前的樣子。』
『我也覺得如此，雖然有感覺得到它應該是在附近，但相當奇怪，那不像是主人給我們的時候那種力量，好像是已經耗光一樣。難道是耶和華和路西法他們其中之一在這附近嗎？』
『不可能的！我離開海底城的時候他們還在，而且出了那麼大的事件，他們應該不會隨便離開議長的身邊。』
『但是話說回來，為什麼大老闆會事跡敗露，主人現在還在想辦法把大老闆救出來，不是所有的事都掩護得好好的嗎？』
『二當家你這麼問，我也不清楚，事件發生得相當突然，好像是議長召開臨時會議，然後緊急訊號就發出了！是還好炸藥在之前多做不少，不然這麼緊急的情況下，我就只能用替代品，那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炸藥沒問題吧？！』
『哼！就算他們能夠及時發現的了炸彈，那個引爆裝置除非我來解除，否則誰都動不了，時間到了還是乖乖的引爆，那些傢伙就別想再出來了！』
『說的也是，那些傢伙沒那麼聰明，而且現在光是處理大老闆和那麼多離開的官員就一團亂了，誰還會料到我們還有伏筆…』

聽到了這裡，伊莉莎白已經知道剛才走過來的人是誰，那就是老爸述說過的，這種高爆藥和引爆裝置的發明者－朴幹員！而且他竟然也是被惡魔施予法力能力的人，而這能力竟然是很邪惡的法力－『分身』！

『說的也是…等等，你現在還有多少能量在身上？明天的突擊行動可是大事，不能再有任何閃失的！』
『剛才找寶石動用了力量，雖然是剩下不多，但只要等一下我在現場炸掉幾個人，馬上就能夠回復到至少一半的水準，二當家你放心好了…』

完全不想再聽下去，伊莉莎白不再猶豫，馬上就拉著姐姐起身，接著告知剛才那個人的身分，並趕緊要求姐姐立刻拿出電腦告知議長，接著她把監視鏡頭調回原樣之後，不急不徐的掏出了配槍，馬上就把子彈上了膛。
「阿姨！」伊莉莎白態度相當的堅決，對著姐姐的電腦吼著，「那個就是害死爸比和媽咪的仇人，現在，報仇…我想要報仇！」
『莉兒！』她的阿姨聲音相當惶恐，『公主殿下！現在千萬別意氣用事，交給我們來處理，別動！妳們就待在那裡別動！』
「為什麼？！」伊莉莎白差一點是用吼的。
『靜下來…靜下來！我的好莉兒，』議長不停的哀求著，『妳仔細想一下：如果現在把他抓了，甚至是當場把他就地正法了，那麼之後妳給我的規畫還能不能成功呢？如果他們因此又變更了計畫，那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不就全部報銷了嗎！』
「是的！妹妹…」海倫把伊莉莎白摟得緊緊的，「我知道妳的感受，但是現在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而且，那傢伙身上還有炸彈，那不是我們能力範圍所能處理的。」
『海倫殿下說的對極了…』瑪格麗特議長突然停下來，『我現在倒是想到一個點子了，妳們聽聽看…從進來這裡之後，我是一直有關注著抗議現場的行動，也看到妳們都換了裝，還刻意的戴眼鏡包頭髮，這種行政中心秘書處的標準架勢，應該不錯吧…』

伊莉莎白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心情終於平靜下來，接著，她把已經上膛的子彈退出，塞回了彈匣裡。
「妹妹之前有摸過槍嗎？」海倫看著她妹妹的舉動狐疑的問著。
「沒有！今天還是第一次摸到真槍…」伊莉莎白很熟練的把槍插回後腰槍套中，「姐姐一定懷疑我之前玩過槍，確實沒有！我知道這些完全是從影片上得來的，大部分新型手槍的構造其實都差不了多少，只有『舊世界』最老的手槍不一樣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很想玩玩以前早期的左輪手槍，那種特殊的造型，旁邊還有轉輪可以旋轉，那才真是夠酷的啊！」她的表情突然完全不一樣了。
「妳的表情為什麼可以變化那麼大啊？」海倫不解的摸著妹妹的頭，「一下子哭得慘兮兮，然後見到那個仇敵是義憤填膺，而現在又變得好像…嗯，怎麼說啊？嗯…興致勃勃？」
「耶和華主上和阿姨都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伊莉莎白聳了聳肩膀，「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情緒會變化的這麼快，以前我絕對不會這樣的！」她拉起姐姐的手，「快別說這些，既然阿姨要我們趕緊跟那些官員會合，那我們就直接穿越馬路過去吧！」
「那可是大馬路呢！」海倫大驚失色。
「抗議行動開始之後就有交通管制，所以我剛才才會說那傢伙是分配在東城區的出入口那裡站崗…大馬路？嗯！確實很寬很大，姐姐妳沒有考慮的就是現況，現在要過去廣場中央，如果乖乖走行人穿越道的話，最近的穿越道就在那傢伙的旁邊，妳如果要我過去的話，沒問題！而從剛才他們的談話就可以知道：現在正在站崗的傢伙在那夥人裡頭可是排第二的，他也絕對脫不了干係，我可是迫不急待的想要一槍一個的收拾掉他們兩個！」伊莉莎白說這些話時不急不徐，又跟剛才判若兩人。
「我還真是不會形容妳現在的樣子，」海倫雖然被妹妹拉著，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摸著臉，「『舊世界』裡頭，嗯…好像是中國吧，他們有一種表演，可以把臉瞬間變來變去，用手一摸臉，馬上就換了一張臉！」
「那種表演就是叫做『變臉』！我的臉又沒有變…」
「妳臉上表情變化的樣子已經和『變臉』差不了多少了！」
「這明明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伊莉莎白不依的跺了個腳，「又不是我故意去變的，姐姐…姐姐妳欺侮人，我…我要告訴母后大人！」
「不要啊！」海倫完全大驚失色，「姐姐我求妳，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別告訴母后大人哪！我…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嘿嘿嘿…姐姐有弱點被我抓到了！」伊莉莎白奸詐的笑了起來。
「嗚嗚嗚…」海倫裝出痛苦萬分的表情，「妹妹，拜託妳…姐姐真心誠意的拜託妳，真的！千萬別告訴母后大人哪，嗚嗚嗚…」
「老天！姐姐，別這樣…」看到海倫的表情，伊莉莎白馬上就投降，「不可以弄那個痛苦的表情，不要！我答應妳就是了…」
「嘻嘻嘻…」海倫也學著妹妹奸詐的笑容，「妹妹也有弱點被我抓到了！」
「真是的！姐姐又欺侮人…」
「好了好了，姐姐跟妳賠不是，剛才都是開玩笑的…」才說完，海倫就往她妹妹的臉上親了一口，「能夠真實的見到妳，我多開心啊！」
「我也是！」伊莉莎白也往她姐姐的臉上親了一口。

「兩位公主殿下，勞動您們的大駕，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伊莉莎白見到眼前的人似乎有點面熟，但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他，「請問您是？」
「公主殿下已經忘記我了喔…」他笑了起來，「這也難怪了，我們曾經見過面，那時候妳才5歲而已，十幾年前的事了！我是馬文･Phillips(菲利浦)，當年我是警察局長，承蒙議長大人的厚愛，現在我是東城區區長。」
「啊！原來是馬文叔叔，怪不得有些眼熟，」伊莉莎白伸出手來跟他握手，然後很小聲的問道：「我們兩個的真實身分，叔叔你是知道的，對吧？！」
「沒有錯，」馬文區長點了頭，「本來知道的人就不多，經過了那麼多年，知道的人更少了，議長大人剛才跟我通話，說明有機要秘書會過來跟我們會合，但我第一眼就認出妳了，所以我趕緊過來，其他的那幾位，他們都不曉得妳們的真實身分，公主殿下，這些年妳辛苦了！」
「辛不辛苦就再說吧，」伊莉莎白還是很小聲，「就是叔叔東城區入口那裡，現在有兩個惡魔爪牙在那，，阿姨的意思是：要用我們兩個人現在裝扮的樣子把其中一個嚇跑，這要怎麼做？她下達的指示我完全聽不懂！」
「公主殿下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身分，而且也是今天才被賦予了職務，當然對這個殿堂裡最高的行政單位不了解，因為事態有些緊急，等一下配合我的部下演個戲，回來我再解釋給妳聽。」
馬文區長說完這段話之後，開始囑咐著這一對孿生姐妹接下來的動作，而果不其然的，真的有好幾個工作人員向著她們的方向跑了過來，然後高聲的報告發現疑似叛逃官員，還比手畫腳的指著東區入口穿越道的方向。
海倫和伊莉莎白跟隨著三個工作人員一起向東區入口前進，才走沒有幾步，只聽見那個朴幹員驚恐的叫了一聲『不會吧！』然後他轉身拔腿就跑，那樣子就像是見到鬼一般，連頭也不敢回。5個人走到了東區入口穿越道前的號誌旁，那個站崗的工作人員臉上也十分惶恐。
「這位先生，請報告你所屬的單位、職務和姓名！」伊莉莎白開始發問，而海倫則扶著右後腰，這意思已經很明顯，她隨時準備把配槍掏出來！
「在下是布萊迪･Varga(沃爾高)，隸屬北城區警局，現任刑事組探長。」
「沃爾高先生！」伊莉莎白已經走到所有人的最前面，她的語氣相當強硬，「請把服務證拿出來讓我核對！」
這位刑事組探長雖然不怎麼情願，但還是伸手往自己褲子的後口袋掏出了皮夾，打開皮夾亮出了工作證和警徽交到伊莉莎白的手上。但此時，眼尖的伊莉莎白卻發現這個刑事組探長左手的手腕上有冒著黑煙，雖然是襯衫的袖口遮住了大部分，但是露出那一小部分的黑煙卻是相當的濃烈。
「就是剛才！」伊莉莎白確認之後將皮夾還了回去，「剛才在此地跟你對話的那個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認識…」回答得有些緊張，「他表明他原本是出來購物的，我把他攔了下來，他這才知道這裡今天有抗議活動，他說他從來不關心這些，所以才會走到不該走到的地方。接著他問了這件抗議事件的事，我是想竟然有這麼奇怪的傢伙，都已經發生那麼大的事件還不知道，所以我才跟他說起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用想也知道，這套說詞是你事先就想好的！』但伊莉莎白心裡現在有新的疑問，『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法力？為什麼黑煙會冒在手腕上？』
「今晚賦予的任務就是確保所有抗議行動人員的安全，」伊莉莎白的語氣相當堅決，「議長大人到現在還忙得不可開交，我們是奉命前來監督整個抗議行動，這公司的重要幹部已經被不法分子所謀害，如果再爆出任何事端，這對社會根本無法交代，我想這一點你該相當瞭解吧？！」
「是的，在下完全瞭解…」
「瞭解的話就要確實去執行！」還沒有等這位刑事組探長回話完，伊莉莎白就已經指著他的鼻子，「非相關人員一律禁止接近廣場紅色警戒區，議長大人這道命令下達的相當明確，剛才你的作為已經是抗命，你若是還想保有這份不錯的差事，請確實執行命令，不要再讓我們出面來關切，這不僅僅是你難看而已，你的長官們每一個面子都會掛不住！」
「是…是的！」他不停的點頭。
「主任…」伊莉莎白回頭對海倫輕輕點著頭，像是向上司報告狀況一般，「四級程度，應該不用回報，但這傢伙少根筋，等下我會告知他的局長，要好好嚴格要求！」
「同意！」海倫像是下令一般，「狀況解除！所有人員撤回原來崗位！」
姐妹倆轉身之後，還是跟在3個工作人員的後面，尤其是伊莉莎白，剛才距離這個惡魔爪牙她是最近的，是還好她已經完全整理好整個程序，也熟記了馬文區長教導她的說詞，但剛才出現的景象讓她的腦筋完全糾結；現在能看到惡魔法力表徵黑煙的只有她和姐姐海倫，但是看到了又如何！到底是什麼法力會出現在手腕上？『想不透啊！』她皺著眉不停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