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美人魚影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身為前八大行業人,我想大概沒有任何一個非宗教群體比我們更迷信。

光迷信小舉動就數不過來,比如新妹來,上檯之前要尿尿、踢個馬桶;沒開檯的小姐必須去給行政灑鹽、小姐戴腳鍊的話一輩子走不出這行、坐到月經來的小姐坐過的位置月經也會跟著來……

哦可能還要加上說:「這檯不上我就回家了」立旗必上檯、想吃飯睡覺必定有客人要,這種莫非定律法則。

我覺得自己不算是個迷信的人了,但也會每個月去給狐仙娘娘請安,檯數不好的時候甚至還會去拜個四面佛加強一下。

沒辦法,我完全無法解釋,一樣的服飾妝容、一樣的生意量,

拜之前是死活上不到檯,不是被打槍,就是好不容易上到檯客人有夠難搞,上一檯就想回家;拜之後就莫名熱門,有指名好看檯,客人又好搞,連做六七個都不累,這是什麼道理?

除了拜大仙、四面佛,我當小姐時甚至還會每月找老師去補財庫……可不論哪一個,我從來只說希望客人好做收入穩定,不敢向祂們要求一個實際數字。

不是不能要求數字,但只要有明確數字,就得說好怎麼還。

 

我永遠都記得那天坐在休息室吃飯,海棠的死訊是如何被冰冰輕飄飄地吐出來。:

「涼圓妳知道嗎,海棠死掉了。」

「咳咳咳!」那語氣實在太像在聊晚飯吃什麼,我直到要吞嚥才意識到她的話意,沒咽準,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咳也不顧上,我只能邊咳邊斷續地問:

「為…什麼?」

海棠是個老小姐了。

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肩頸線條瘦到崎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瘦骨嶙峋,就是在海棠身上。

除了極瘦,她手臂上還有一大片未完成的魚鱗剌青。藍色的割線疊在整條手臂上,配上她布滿青紫血管的蒼白皮膚,濃豔的妝容,和紅髮紅衣,像極了沒有蛻變成功就跌落深淵的美人魚。

她說紅色顯氣色,剌青沒完成是因為剌青師坐牢了,她也後悔了。

看著她說這話時叼著菸的空洞神情,我沒敢再問下去。只聽說她年輕時在酒店上班,染上了K。

酒毒齊下,她就算轉戰半套店,待在廁所的時間也比休息室多的多。

總而言之,她雖然身量不豐,也不常說話,卻也是很有存在感的女子。

說回老小姐,海棠其實不老,也就比我大個五、六歲,但是她在這行混的太久了。在她三十多載的生命中,八大行業就佔了大半輩子。像這樣的小姐,最是懂規矩和低調做人,即便我們不一定同間店上班,我都不認為她會照顧不好自己……好吧我甚至不認為她會上岸。

冰冰也是其中一個跟她一路摸爬滾打至今的小姐,海棠大多事我都是聽她說的:

「她一個多月前打電話給我,說她月經來了大半個月,每天都流很多血,只好去看醫生,結果檢查出她子宮裡面有顆14公分的肌瘤。醫生說如果馬上開刀切除還有幾個月壽命,叫她兩天後去回診。」

「海棠這陣子過的很不好,吃飯都是靠朋友接濟的。她朋友說,那天晚上他們吃完一起睡覺,睡到一半他覺得床墊濕濕的,一看整張床墊都吸滿了血……海棠的肌瘤破裂了,人還在救護車上就過世了。」

她邊說邊給我看了她的手機,臉書上有一條用海棠的頭像發的訃文。發文者自稱是海棠的阿姨,內文有說明這個帳號的主人已經過世,家裡經濟困難,希望好友們能捐款到XX帳號,告別式會在XX醫院的太平間……云云。

我怔怔然地看完貼文,總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了一樣難受。可說起來,我跟她的交情並不算多好,就是能打招呼,客套地聊兩句。

 以一個資深老小姐來說,前陣子她上的非常好,怎麼就突然沒錢治病,甚至連飯都吃不上了?我很難想像……她甚至就這麼突然走了。

「告別式妳就不要去了吧。」我當時的經紀人梟哥說。「也不是多熟,那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去了那邊妳要跟家屬說什麼?說妳是跟她一起打手槍的姐妹?」

我欲言又止,一方面知道他說的在理,一方面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看我不情不願的樣子,捻著菸的大手一揮:

「哎,我怎麼會不懂妳的心情?這一路我送走的人也好幾個。所以才叫妳不要去,去了心情只會更糟!」

「妳把她忘了,就當沒這人,好好的上班賺錢就是了。」

梟哥誠不欺我,去了她告別式的姐妹一臉不忿:「人都走了,我也不好說人家媽媽怎樣。可是我知道,海棠從以前上班賺來的錢幾乎都拿去養家了,還供弟弟唸書,他們怎麼可以全程玩手機,連女兒的棺材抬出去了都不知道?」

「妳們在說海棠嗎?唉呀,還好我前幾個月有幫她慶生。她一邊吃蛋糕還一邊哭了,說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誰主動幫她過生日。現在想想,真的還好,至少我有幫她過到一次生日。」

聽著不同的小姐們拼湊出一個我不知道的海棠,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心口堵著的棉花又多了一點,又一點。海棠的事最近一直是小姐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但不知為何,大家只敢壓低聲音小聲談論。

表面上,海棠這人就真像梟哥說的,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我想,再過一陣,等她的影子從我們心中逐漸淡去的時候,那個連本名的不知道的海棠就真的消失了吧。

每當我想到這裡,總是會莫名眼眶一熱。

我當時不明白怎麼能有人一生過成這樣?怎麼可以有人活著的時候沒有被期待、走了沒被在乎、葬了還不能被記得?

我是不是也會這樣?

不!

我一直相信每個人出生必定有其使命,如果海棠的命運只能這樣的話,我來說她的故事,我想要有人記得那條深淵裡的美人魚影。哪怕只能在別人心中留下一點小小的痕跡,連她的本名是什麼、她實際人生走過了哪些苦樂,都不得而知。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卻沒有立即行動。我很害怕。

自己當時也是個小姐,自顧不暇。其後做了幹部,更是不想這行業引人注目出什麼波瀾。

只是每當想起那句:「妳就當她不存在過。」依然會鼻酸,不知為何流淚。

就這麼過了好幾年,直到我受不了寫了故事、辭了工作、出了書、甚至不滿足地從事自媒體,試圖讓更多人心底也刻上一條美人魚影。

最近我才體會到,她的離開不是全無意義,那改變了我的命運。


「她是被帶走的。」

「蛤?」

替我補財庫的老師在紙上寫了一個鬼字。「菩薩讓我看到的,她在救護車裡被幾個外國人模樣的給抓走了,比較像是東南亞人……海棠以前都沒有異樣嗎?」

「異樣?」

「很可能是拜了什麼陰的,求了什麼卻沒有還願。」

「正神與陰神的差別就是,妳不還願,正神頂多笑笑,但陰神,就是會跟妳計較,甚至連本帶利地要回來。那就不是妳實現當初的承諾就好了的。」

「首先,會開始衰,比如無論如何都上不了檯,運氣就是很差,做什麼都不成功;沒了錢之後,健康也會出問題,最糟糕的,她可能會開始恍惚,精神也開始失常。」

恍惚。

我想起在海棠過世前一兩週,我像往常跟她打招呼,她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忽略了我。

我也沒在意,她本來就不是多活潑的性格,再說我也知道她有用藥,那不就是精神恍惚嗎?

 

「還有呢?」

「最後,她會臭。鬼其實聞起來是臭的,當她身上有明顯的莫名臭味時,只能說附身狀況已經很嚴重了。」

「別國來的神不要亂拜,都說是正神,然而妳不知道那佛像下面壓的是什麼,我就見過許多人骨。」他說。

我沒有聞過她身上的臭味,但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她病的那麼重,一般醫院會只是叫她兩日後回診嗎?我以為至少會簽個切結書,如果要離院,身體狀況有異與醫院無關什麼的。

但命都賠上了,哪筆爛帳似乎也不重要了。「如果她真的是被鬼勾走的,那麼,像她那樣過世的人,最後會去哪呢?會投胎嗎?還是?」

「最好就是去枉死城吧。」老師語重心長地說:「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死,也有可能就在她熟悉的地方徘徊。」

「妳也少唸叨她,她會以為妳在呼喚她。妳經紀人說的沒錯,一直想她也沒好事的。」

不知為何,我感到不服氣,聽不得人家叫我不要唸叨她。「會出什麼事?如果海棠能來找我不是正好,我就帶她來找你,了不起我請老師你帶她去佛菩薩身邊修行。」

老師搖搖頭,不欲與我多說,只道:「不要承擔她的業力,妳我都擔不起。」

那天補完財庫後,我去上班,才剛出現在公司,艾咪就迎了上來:

「涼圓,海棠來上班了哦。」

「……什麼?」

「海棠啊,妳們最近不是常聊到她。」小姐們的關係網錯綜複雜,總是會有幾個人不知道她已經過世了的。

「我剛剛才看到她在更衣室,穿著她最常穿的那套紅色洋裝。」

「妳確定?」

「確定啊,怎麼可能看錯,她那麼顯眼。」

 

『她有可能會在她最熟悉的地方徘徊。』

我說不出話來,意外自己不是驚恐,只是對她只能待在這裡,感到惆悵。

avatar-img
218會員
64內容數
你以為八大行業都是俊男美女嗎?你以為付了錢就可以當大爺嗎?你以為給了錢就可以叫女生腿打開?做八大行業只會強調自己不偷不搶不騙不放火,這有什麼了不起?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袁非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身為曾經在人肉市場待價而沽的「被物化者」,我不怕被估價,就怕估沒價。 應該說,就因為我曾經待在被物化的八大行業,我更加明白這點。 在職業市場裡人人都有價碼,誰不是別人的某物?我賣的是姿色、別人是技能、作品、或者是體力、時間。 給人標價我不難受,我難受的是對我品頭論足的傢伙出不起錢(○ 如果非
芭比對著一個頭髮花白,滿臉皺紋、身形佝僂的老婆婆真誠地說:「妳好美。」 老婆婆手搭在拐杖上,自在地回她:「我知道。」 「妳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們都知道這命題,從來不是有個人橫空出現,張嘴巴啦啦告訴你。而是從孩提時代,或者更小就潛移默化的,比如遊戲。 所以很久以前,女孩們玩的娃娃只有小嬰兒一
起因 我猜我的低潮期始自於寫新書書綱。 長期以來我一直抱著很大的質疑:關於我這「半路出家」的人,我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個「好作品」? 這兩年寫的綱路文章可能還行、手槍女王的重點是故事性也還行,可是等到要出第二本書,光是書綱就把我薄弱的文學基礎碾的比王子麵還碎。 我一向想說什麼就寫什麼,從來沒
有興趣的可以去搜尋Kazuya吃瓜。我實在沒力氣再寫了。 我本來是希望上篇metoo就是最後一篇,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不小心成為metoo受害者。 事情已經在七、八年前,而且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有被拿一千塊……我甚至不會說是騙,畢竟對方說要金援K,拿的錢的確到了K手上。 如果不是我今天寫書綱到早上,
自從六月初參加了月經狂歡節,get了主辦單位送我的月亮碟片之後,我就誓言一定要學會怎麼用。 其實我擺脫月經貧窮並沒有很久,還是因為別人用了月亮碟片後,把她不要的衛生棉送我才棉棉自由的。 月經貧窮 它其實是一個很難用數字量化的東西。我直到寫這篇文的時候才去打聽,一般女性衛生棉一天會換四~五片,而我的習
雖然我在168,天天被迫要吃瓜。 膩的不是瓜,是各種評論千百家。 首先metoo是一種權益 所以雖然我吃瓜吃的不甚舒服,我認為受害者有權傾訴她們的委屈。讓社會大眾看到她們在面對的是什麼,也警惕那些道貌岸然的加害者。 我老實說,我也會傾向先相信受害者。 因為要舉證自己受性騷擾非常的不易。 受害者在面對
身為曾經在人肉市場待價而沽的「被物化者」,我不怕被估價,就怕估沒價。 應該說,就因為我曾經待在被物化的八大行業,我更加明白這點。 在職業市場裡人人都有價碼,誰不是別人的某物?我賣的是姿色、別人是技能、作品、或者是體力、時間。 給人標價我不難受,我難受的是對我品頭論足的傢伙出不起錢(○ 如果非
芭比對著一個頭髮花白,滿臉皺紋、身形佝僂的老婆婆真誠地說:「妳好美。」 老婆婆手搭在拐杖上,自在地回她:「我知道。」 「妳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們都知道這命題,從來不是有個人橫空出現,張嘴巴啦啦告訴你。而是從孩提時代,或者更小就潛移默化的,比如遊戲。 所以很久以前,女孩們玩的娃娃只有小嬰兒一
起因 我猜我的低潮期始自於寫新書書綱。 長期以來我一直抱著很大的質疑:關於我這「半路出家」的人,我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個「好作品」? 這兩年寫的綱路文章可能還行、手槍女王的重點是故事性也還行,可是等到要出第二本書,光是書綱就把我薄弱的文學基礎碾的比王子麵還碎。 我一向想說什麼就寫什麼,從來沒
有興趣的可以去搜尋Kazuya吃瓜。我實在沒力氣再寫了。 我本來是希望上篇metoo就是最後一篇,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不小心成為metoo受害者。 事情已經在七、八年前,而且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有被拿一千塊……我甚至不會說是騙,畢竟對方說要金援K,拿的錢的確到了K手上。 如果不是我今天寫書綱到早上,
自從六月初參加了月經狂歡節,get了主辦單位送我的月亮碟片之後,我就誓言一定要學會怎麼用。 其實我擺脫月經貧窮並沒有很久,還是因為別人用了月亮碟片後,把她不要的衛生棉送我才棉棉自由的。 月經貧窮 它其實是一個很難用數字量化的東西。我直到寫這篇文的時候才去打聽,一般女性衛生棉一天會換四~五片,而我的習
雖然我在168,天天被迫要吃瓜。 膩的不是瓜,是各種評論千百家。 首先metoo是一種權益 所以雖然我吃瓜吃的不甚舒服,我認為受害者有權傾訴她們的委屈。讓社會大眾看到她們在面對的是什麼,也警惕那些道貌岸然的加害者。 我老實說,我也會傾向先相信受害者。 因為要舉證自己受性騷擾非常的不易。 受害者在面對
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位計程車司機,如往常般在路上尋找乘客,突然司機看見一位白衣女子,披頭散髮的在路邊招手…..
「陪我去廟裡一趟。」青杳梳著頭髮說:「最近真的很想換工作,我要去問一下菩薩現在的時機適不適合。」問完事後,我輕輕扶著青杳,走向廟庭兩側的花圃泥造。坐下的她一下看向天空,一下又無法自制地低頭痛哭,彷彿說不出的千言萬語只能透過眼淚流淌。我坐在青杳身邊順撫著她的背,靜靜地等待她的情緒平緩。「媽⋯⋯」她喊著
離世的人走之前沒有機會好好道別,我總相信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祂們會以某種方式來道別。 大衛是姊夫的姪子,原來跟我並不熟稔,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讀國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他就去了美國讀完碩士並在矽谷工作。  後來我赴北加州進修商業管理,獨自一人並無親友在附近,課業壓力大也無暇顧及其他。他偶而
母親對已逝大舅的懷念,隨著她每次述說與哥哥的相處點滴,次次都更加深刻。大舅死後的三次事件,也讓我更加確定,死亡也無法分隔兄妹之情。
在鄉下凡諸事不順或是遇到任何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老一輩第一時間就是去問乩童。但是對於從小受科學教育的年輕一輩來說,與其說是神學或是玄學,我們更傾向他是傳統社會一種心理學的慰藉。但在經過連續兩次的車禍後,我相信了神學的存在。
那天,挖土機已經逼近小樹苗,我沒有工具,情急之下把它連根拔起…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位計程車司機,如往常般在路上尋找乘客,突然司機看見一位白衣女子,披頭散髮的在路邊招手…..
「陪我去廟裡一趟。」青杳梳著頭髮說:「最近真的很想換工作,我要去問一下菩薩現在的時機適不適合。」問完事後,我輕輕扶著青杳,走向廟庭兩側的花圃泥造。坐下的她一下看向天空,一下又無法自制地低頭痛哭,彷彿說不出的千言萬語只能透過眼淚流淌。我坐在青杳身邊順撫著她的背,靜靜地等待她的情緒平緩。「媽⋯⋯」她喊著
離世的人走之前沒有機會好好道別,我總相信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祂們會以某種方式來道別。 大衛是姊夫的姪子,原來跟我並不熟稔,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讀國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他就去了美國讀完碩士並在矽谷工作。  後來我赴北加州進修商業管理,獨自一人並無親友在附近,課業壓力大也無暇顧及其他。他偶而
母親對已逝大舅的懷念,隨著她每次述說與哥哥的相處點滴,次次都更加深刻。大舅死後的三次事件,也讓我更加確定,死亡也無法分隔兄妹之情。
在鄉下凡諸事不順或是遇到任何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老一輩第一時間就是去問乩童。但是對於從小受科學教育的年輕一輩來說,與其說是神學或是玄學,我們更傾向他是傳統社會一種心理學的慰藉。但在經過連續兩次的車禍後,我相信了神學的存在。
那天,挖土機已經逼近小樹苗,我沒有工具,情急之下把它連根拔起…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掌櫃捏著條汗巾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聲音有些發緊發尖的嚷:「什麽異事,哪那麼好聽,就是鬧鬼了!」
Thumbnail
這篇文章講述了一位房東的姑姑的美麗回憶,她在年輕時因病去世,但她的靈魂卻與房東的租客展開了一段浪漫的夢中邂逅。文章中充滿了對於愛情、親情與時間流逝的思考。同時,也反映了傳統文化對於女性與婚姻的看法,以及現代人對這些傳統觀唸的反思。這是一個關於愛與記憶的故事,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追憶與懷念。
Thumbnail
農曆七月事情比較多,所以老玄我一有空就多寫稿,喔,今天要說的事上一次的虎妖之後發生的事,還記得文章最後,老玄被緊急CALL去幫忙了嗎,是的,由於這通電話,我就一路從松山趕到中山的一間廟,這次發狂的是一位小姐,在去的路上我簡單了解了一下,原來這位小姐是一位八大行業出身的女孩,平時情緒就很不穩定,需要靠
Thumbnail
第一天收到果姐在家中昏倒送醫急救的消息時,我禱告求神醫治她、喚醒她;第二天收到果姐家人代禱訊息,說即將簽放棄急救同意書,我仍然禱告求神醫治她、喚醒她,但幾分鐘後,我沉吟著問神:「這事在祢眼中怎麼樣呢?」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從第一次到泰國玩樂到現在已經超過二十年以上了。在這段歲月裡淫狐認識許多情色場所工作的小姐,也和其中不少小姐發展長久的關係。像是這樣的關係,通常我們會用『老點』來稱呼她們。在這些老點中,有位在泰國浴工作的小姐是因為小白事件而斷了連絡。前一陣子整理照片時看到當年的照片,讓淫狐回想起那一段故事。
Thumbnail
惠梨佳呆呆的愣在原地,「欸~我好像…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靈異事件耶!這算是嗎?做夢而已。」 潔子無可奈何的揉著自己太陽穴,「惠梨佳,妳吐了,而且吐的是莫名其妙的蟲子,不行!我們去泰國,妳還記得瑞芳嗎?她母親就是一位降頭師,我們得快,我的假只剩最後三天了。」 說完,潔子立即聯絡瑞芳,並同時請飯
Thumbnail
「娘娘…娘娘…血燕來了,您用點吧! 今兒個…可是各宮娘娘請安的大日子。」頌芝額角冒了幾滴冷汗,這些話…她仍是不得不提醒,不然…皇上問罪下來,罰得還是她。 林燃瞥了一眼靈球,它便自覺的回到她耳後空間裡。 「進來吧!」 “好傢伙,又是一群太監、婢女。”林燃八風不動的端坐在榻,此時也慶幸著…還
Thumbnail
紅袖此時正站在櫃上,見雲璃前來,她蹙起眉頭詢問來因。 「怎的不好生待在房裡頭休息,跑來前廳這亂哄哄的地兒?這途中出了甚麼,可又如何是好?」 「紅袖姐...我這頻頻做著惡夢...實在睡不好...」 紅袖聽了沉默不語。 她遇過不少心中有所不願的妓子,第一次接了客後,不幸遇上性喜糟蹋人的,多少也有
「……」夜無邊叫她來並不是為了她沒阻止柴爺,可還沒說話就被老鴇那副「尊容」驚得夠嗆,年紀不輕的胖婦這樣梨花帶淚的裝可憐…很可怕好嗎? 老鴇的額頭上確實有道瘀青,以她砸下的銀兩來看,柴爺硬闖進來的可能性很高,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交代別的事而已。 「這事我不怪妳,等我們離開後若有人想報官就去,妳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掌櫃捏著條汗巾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聲音有些發緊發尖的嚷:「什麽異事,哪那麼好聽,就是鬧鬼了!」
Thumbnail
這篇文章講述了一位房東的姑姑的美麗回憶,她在年輕時因病去世,但她的靈魂卻與房東的租客展開了一段浪漫的夢中邂逅。文章中充滿了對於愛情、親情與時間流逝的思考。同時,也反映了傳統文化對於女性與婚姻的看法,以及現代人對這些傳統觀唸的反思。這是一個關於愛與記憶的故事,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追憶與懷念。
Thumbnail
農曆七月事情比較多,所以老玄我一有空就多寫稿,喔,今天要說的事上一次的虎妖之後發生的事,還記得文章最後,老玄被緊急CALL去幫忙了嗎,是的,由於這通電話,我就一路從松山趕到中山的一間廟,這次發狂的是一位小姐,在去的路上我簡單了解了一下,原來這位小姐是一位八大行業出身的女孩,平時情緒就很不穩定,需要靠
Thumbnail
第一天收到果姐在家中昏倒送醫急救的消息時,我禱告求神醫治她、喚醒她;第二天收到果姐家人代禱訊息,說即將簽放棄急救同意書,我仍然禱告求神醫治她、喚醒她,但幾分鐘後,我沉吟著問神:「這事在祢眼中怎麼樣呢?」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從第一次到泰國玩樂到現在已經超過二十年以上了。在這段歲月裡淫狐認識許多情色場所工作的小姐,也和其中不少小姐發展長久的關係。像是這樣的關係,通常我們會用『老點』來稱呼她們。在這些老點中,有位在泰國浴工作的小姐是因為小白事件而斷了連絡。前一陣子整理照片時看到當年的照片,讓淫狐回想起那一段故事。
Thumbnail
惠梨佳呆呆的愣在原地,「欸~我好像…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靈異事件耶!這算是嗎?做夢而已。」 潔子無可奈何的揉著自己太陽穴,「惠梨佳,妳吐了,而且吐的是莫名其妙的蟲子,不行!我們去泰國,妳還記得瑞芳嗎?她母親就是一位降頭師,我們得快,我的假只剩最後三天了。」 說完,潔子立即聯絡瑞芳,並同時請飯
Thumbnail
「娘娘…娘娘…血燕來了,您用點吧! 今兒個…可是各宮娘娘請安的大日子。」頌芝額角冒了幾滴冷汗,這些話…她仍是不得不提醒,不然…皇上問罪下來,罰得還是她。 林燃瞥了一眼靈球,它便自覺的回到她耳後空間裡。 「進來吧!」 “好傢伙,又是一群太監、婢女。”林燃八風不動的端坐在榻,此時也慶幸著…還
Thumbnail
紅袖此時正站在櫃上,見雲璃前來,她蹙起眉頭詢問來因。 「怎的不好生待在房裡頭休息,跑來前廳這亂哄哄的地兒?這途中出了甚麼,可又如何是好?」 「紅袖姐...我這頻頻做著惡夢...實在睡不好...」 紅袖聽了沉默不語。 她遇過不少心中有所不願的妓子,第一次接了客後,不幸遇上性喜糟蹋人的,多少也有
「……」夜無邊叫她來並不是為了她沒阻止柴爺,可還沒說話就被老鴇那副「尊容」驚得夠嗆,年紀不輕的胖婦這樣梨花帶淚的裝可憐…很可怕好嗎? 老鴇的額頭上確實有道瘀青,以她砸下的銀兩來看,柴爺硬闖進來的可能性很高,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交代別的事而已。 「這事我不怪妳,等我們離開後若有人想報官就去,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