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0/26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蒔緣短篇小說一油麻菜籽系列之【車輪餅琴仔】(上)

琴仔本名秀琴,高職畢業後,就在新竹當地的成衣加工廠上班。期間,有幾個男同事都對她表示過好感,她獨獨鍾情於,同樣住在新竹,上班地點卻是在公司位於台北營銷處的業務員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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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開成回到新竹探親,或者是出差到成衣廠洽公,都會帶些小禮物給秀琴;而秀琴也會準備一些,家鄉口味的米粉、貢丸、竹塹餅、醃製品,讓開成帶到台北。二人交往過程中,秀琴從開成口中得知,這二年開成父親的生意失敗,家裡還欠了大筆債務,所以恐怕無法給她安定的生活。

秀琴安慰他說:「只要一家人齊心協力,債務就會有還清的一天。」

原本秀琴的父母是不同意二人交往的,深怕女兒一嫁過去,就要被偌大債務壓垮!

秀琴安慰父母:「只要肯打拼,哪有一輩子的債務,苦盡就會甘來的!」

二人越走越近,終也步入結婚殿堂。

婚後,二人從原本的異地戀,轉變成偽單身的異地夫妻生活,一開始沒什多大變化;秀琴的薪水毫不藏私的拿出來幫忙還債,開成也盡量找機會回來團聚,生活雖然辛苦些,但一家人也還算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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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第一個孩子出生後,日子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味道。他們將男孩取名建業,因為秀琴仍須上班賺錢,所以孩子就託給娘家的父母幫忙帶,而秀琴的薪水再也不能全數交給婆婆,因為養育孩子的開銷很大。但公婆卻頗多不諒解,認為秀琴偷偷把錢都拿回娘家了,轉向開成抱怨!

開成一回到家,秀琴也滿肚子委屈的說明:「養孩子的尿布、奶粉、衣物等等,花費真的不小,我們也必須為孩子打算,況且我的父母幫忙帶孩子,他們知道我們手頭比較緊,一分錢都不跟我拿,你的父母實在不應該這樣誤會我。」就這樣,一回到新竹,兩頭都對著他訴苦,漸漸地,他視回家為畏途!

結婚第三年,他們又增添了一個女娃兒,秀琴不忍娘家父母年紀大了,還要為她操勞,於是辭去工廠的工作,自己在家帶二個孩子;但是債務未清,二個小孩張嘴就是要吃的,秀琴沒了薪水,就必須向開成伸手要錢!

開成以前回家,只是聽到母親與老婆二頭的抱怨,現今,母親與老婆就像是他的債主一般,他才一進門,二人就開口要錢。漸漸地,他乾脆就躲在台北,遲遲不肯回新竹來。

人家總說:「查某人,菜籽仔命。」遇到這樣的丈夫,秀琴也只能認命。但還有句話說:「為母則強。」孩子要吃要喝總是事實,她必須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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