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瑛在進入雲府門口便拖著什姑兒對練去了,雲璃便直直走回了曦玉水榭內,盥洗一番,才從懷裡拿出那只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裡頭靜靜躺著一枚玉玦,雲璃一楞。
若早知道裡頭是玉玦,雲璃是不會收下的。
男子送簪跟送玉飾,其中含意皆深遠,難以不遭人猜忌。
雲璃看著玉玦苦惱發楞,一只大掌卻從她身後伸向木匣子,拿起了裡頭的玉玦。
「誰送的。」
雲璃一驚,看著突然在她身後與自己貼著極近的皇龍耀。
大多時候都帶著輕淺笑容的皇龍耀,此時面上明顯失了笑容,嘴角抿直、整個人顯得冰冷淡漠,周遭氣場連帶的也微寒而起。
「耀!」
「誰送的。」
語氣冰冷,明顯非常不悅憤怒。
「是四皇子...你別生氣,這是有原因的。」
「甚麼原因,讓我那四哥送了擁有定情含意的信物。」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唔...」
皇龍耀將她壓在床上,狠狠在她唇上掠奪吸咬。
一手壓著她的下顎,讓他更容易進入她口中肆意妄為。
「嗯...嗯...」
知道他誤會了,她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腰,任他在自己身上隨意"懲罰"。
見她又乖又主動,退出口中,雙手撐在她兩側,看著那雙被他肯咬過後又腫又帶著點血滴的朱紅。
雲璃心下明白這是等著她解釋,喘了口氣說道。
「今天去寧湖,湊巧碰上了四皇子與其他世家宗族的公子貴女一同出遊,因為上官燕也在其中,認出了我織錦閣管事的身份,便邀約了我們上他們的畫舫同遊。」
「她邀了妳就去?」
「還有主家貴女也開口了...」
「她們甚麼身份,妳有必要迎合她們?」
那看著她的眼神越加深沉。
「那群人裡還有四皇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
事實就是...那裏頭的任何一位,她都惹不起。
「呵!妳有必要給我那四哥面子?妳與他甚麼關係?」
一副活脫脫捉姦在床的語氣。
「那是看在云卿你的面子,他是你皇兄。」
皇龍耀一頓,冰冷氣勢瞬間散去,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為夫的面子,是嗎。」
「嗯...是夫君的面子。」
雲璃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頰透著紅。
皇龍耀再次俯身,彎紅截著她的丁香纏卷連綿。
本撐在她身旁的手則退下了她的衣裳、復又脫下了自己的。
雲璃知曉玉玦這事還沒完,但能穩住他心情就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那麼說說那玉玦?」
兩人赤裸相對,皇龍耀拉開了她的腿,將他的陽物抵在她的花心間輕蹭。
雲璃有種一言不和,他可能就要強行佔有自己得錯覺。
也或許不是錯覺...他可能真有這種打算。
畢竟是自己親兄...若他從中感受到一絲不對,直接將自己變成他的,肯定會令他安心地多。
「四皇子說是賠禮,四皇子的意思是,因為上官燕讓我們三人為難,所以在我們離去時,派了人給了這個,但這也是在瑛跟什姑兒也在場的情形下給的,絕不是...私相授受。」
皇龍耀聽完,又給了個吻,湊到她耳鬢邊輕吻細問。
「那璃兒為何讚美我四哥如清雅嫡仙、溫文爾雅,乃是不凡之才。」
雲璃一驚,身子動了下,皇龍耀的陽物便插入了穴口。
「啊!」
皇龍耀嘴角持著淡淡笑意、眼中卻閃著銳利。
沒錯,她身邊跟著她的暗衛將今日之事報了個仔細。
從暗衛口中,他警覺他那四哥對他呵護寶貝的女人也來了興趣。
但同時,他也知道她是怎麼與他那四哥應對的。
不過,她的寶貝一向做慣了不懂情意的落花,他四哥如此隱晦的表達之法,她自然不可能明白。
她當下沒想明白,但後面呢?尤其見到他四哥還送了玉玦與她,她還會不明白嗎?如果她明白了,她會怎麼做?
她如果,選擇不要自己?
光想,他心中就升起熾熱強烈的滔天怒火。
她只能是他的,她休想離開他。
「嗯...夫君...哈...」
穴口的滾燙微微晃動,他的大手還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甚至游走到了她腰間、腿間、胸前,都還微微使了力揉捏。
「讚美四哥,那為夫呢?」
「啊...我...我明明...先...稱讚...嗯...先稱...讚夫...君的...」
皇龍耀將陽物拔出依然停在她穴口處。
「稱讚為夫甚麼?」
大手在她身上四處輕捏撫摸,惹得雲璃又癢又疼。
「嗚...夫君是...優秀難得的...俊年英才...」
「還有呢?」
「...嗚...夫君...」
「沒有了?」
「夫君...」
「璃兒讚美四哥三句、讚美為夫卻只兩句?」
原來他都知道,他果然安排了人在暗中跟著她...
所以他知道今天畫舫上的那群世家弟子是哪些人、知道她接觸了誰、她做了甚麼。
難怪他會說出她不必迎合他們這話。
那麼他現下如此...是不安嗎?
怕她不選擇他的不安?
可他想聽甚麼呢...
「夫君...對我來說,實在難以找到能形容夫君的辭彙...夫君是無法用任何辭彙能形容的,畢竟夫君對我來說是最完美無缺的存在,銀金玉豈能及至夫君?」
皇龍耀聽著,心中漸暖。
「那麼,就用璃兒所知的辭彙,盡量讚美為夫吧。」
陽物在祕境入口又前後蹭起。
這可真讓雲璃犯了難。
原以為她這麼說能躲過一劫,看來他是真的很想聽她盡所能的稱讚。
「夫君看著就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文質彬彬、英俊瀟灑、豐神俊朗、氣宇軒昂、風華絕代、溫文儒雅、文武雙全、高風亮節。」
「還有呢?」
雲璃開始頭疼。
「...玉樹臨風、迢嶢倜儻、俶儻不羈、逸群之才、清新俊逸、驚才風逸、雅人深致、博古通今。」
「嗯?璃兒懂得不少呀!再來呢?」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璃兒...妳總說妳的文藝造詣不高,為夫看著倒是不錯,再多說些吧。」
雲璃心裡都快急哭了,總感覺這是場考試。
絞盡腦汁想了想,也快沒詞了。
「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還有呢?」
「...窮盡詩家筆。」
真沒詞兒了。
皇龍耀在她耳畔低聲笑著,伸手拿出了玉盒內的勉鈴。
用內力將勉鈴溫熱了些,在雲璃眼神充滿了羞澀與驚懼之下,手將勉鈴按在了雲璃穀實之處。
「啊!嗚...夫...嗯...啊...」
感覺下身那突出之粒被溫熱且不停顫動的勉鈴壓著,雲璃雙腿想移動緊閉,卻被皇龍耀控制著無可動彈。
「嗯...啊...」
「還沒放進去,就如此敏感了,璃兒都濕透了。」
「嗚......,」
她聽得羞怯,雙手遮著面孔,卻又被皇龍耀隔空點了穴,讓她的手遠離了面容,置於她身側無可動。
「啊...嗯...」
「乖乖地讓為夫好好欣賞,浪叫著的璃兒有多麼嬌媚動人。」
「嗚...別...嗯...別這樣...啊...」
雲璃手腳皆在他掌控中,讓她渾身燥、熱羞恥難熬。
「別...嗯...嗯...」
勉鈴在她下身花園入口被皇龍耀拿著四處逗弄,雲璃只感覺自己發出的叫聲實在淫浪放蕩。
「璃兒,知道該怎麼誇讚為夫了嗎?」
皇龍耀將勉鈴移開,讓雲璃得以有喘息的空間。
「嗯...嗚...夫君想聽人家說什麼...」
雲璃現在的心情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真猜不透他想聽她說什麼。
她現在也清楚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在這事上消氣了。
或許面上不顯在意,但他現在這麼做,其實就是變相的在警告她。
但是警告什麼,她這回真的抓不準。
是氣她真的少讚美了他、或是因為收下玉玦、還是因為迎合那些世家子弟、亦是他認為她與四皇子過度親近───她真的不確定。
又或許全都是,他才這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