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葉醫師的人質-【毀滅與重生】

【為您報導昨晚深夜新北市的一處民宅大火，這棟公寓3樓的其中一戶疑似為起火點，一名男性住戶被消防人員發現倒臥其中，四肢遭塌落的屋頂壓傷，更有嚴重的燒燙傷，已送往醫院搶救，公寓其他住戶皆為輕傷或吸入濃煙，經送醫後皆無大礙，後續若有進一步消息，本台會為您追蹤報導。】

「咳咳！我昏過去了？失火了要趕快逃！怎麼眼前霧霧的睜不開，手腳也沒有知覺，全身好痛，好像有腳步聲，是有人來救我了嗎？」

「欸！你醒了！」腳步聲咚咚咚的跑遠了。「護士小姐！護士小姐！」腳步聲咚咚咚的又跑了回來。

這講話台灣國語聽起來是中年女性的聲音對我說：這裡是醫院啦！你睡了好幾天都沒醒過來！聽到你咳嗽看一下，結果你就醒了！

「醫院？所以我被救出來了？」我心裡這麼想，這時唰的一聲，耳邊傳來另一個年輕女性聲音說「阿姨妳先到旁邊一下，先生先生，醫師等等就來，我先確認一下一些東西，是跟否你只要幫我輕微點頭搖頭就好，可以嗎？」我艱難地點點頭回應。

「你的名字是鄭志隆嗎？」點頭，「你記得遇到火災嗎？」點頭，「我們這邊查不到你親人的聯絡方式，有方法聯絡他們嗎？」我頓了一下搖搖頭，「那朋友呢？」朋友？他還算是我朋友嗎？我也搖頭。「嗯～好～那......葉醫師你來了，鄭先生這是你的主治醫師葉醫師，接下來由他跟你說明病情，葉醫師那我先去填資料跟聯絡。」一個滄桑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回應她「好。」

「那我先幫你清潔一下眼部。」葉醫師的手掌隔著手套撫上我的臉頰，另一手拿了沾濕的棉棒清潔我的眼周，這時我才能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葉醫師的臉，他看起來年約60歲，帶著黑色圓框眼鏡，眼角有些許魚尾紋，灰白頭髮理成平頭，留著點小鬍渣。「好了，我先幫你把病床弄起來比較好說明病情。」他按下開關讓病床仰起些許，我才能夠稍微直視他。

葉醫師先是低頭翻了翻他手上的資料，然後抬頭對我說：鄭先生，接下來我說的你可能一時會難以接受，但我還是必須跟你說明，才能接著做後續治療，你總共昏迷了3天，3天前你被消防人員從火場救出時，四肢嚴重粉碎性骨折並且3度灼傷，所以你的雙手雙腳很不幸地我們必須截肢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你的肺部因為濃煙......。

葉醫師往下說什麼我完全聽不見，聽到我雙手雙腳被截肢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截肢？我雙手雙腳沒了？所以我才沒有知覺？這是在騙我吧？」我強忍著劇痛嘗試揮動我的雙手想要舉到眼前，卻什麼也沒有，往下一撇只看到纏滿繃帶與紗布的一小截前臂，想挪動雙腳踢開被子，發現我根本無能為力。

葉醫師見狀趕緊制止我：你動作不能這麼大，傷口會裂開。

我轉過頭看向葉醫師時已經滿臉都是淚水，葉醫師似乎也不忍繼續往下說「你先再休息一下，我晚點過來幫你換藥。」他拿起資料拉上簾子，腳步聲漸漸離去，留下我獨自一人在昏暗的空間中默默啜泣。

唰的一聲讓我猛然驚醒，我竟然哭到睡著，原本想用手擦擦眼角，但這下意識的動作又立刻把我打回現實，而拉開簾子的是葉醫師和護理師，他們推著裝滿醫材的檯車到我病床旁邊。

葉醫師用他那滄桑磁性的嗓音溫柔地問：鄭先生都還好嗎？

他見我點點頭接著說：因為你呼吸道有被灼傷，但這幾天應該有比較好，我們先餵你喝點水潤潤喉，這樣你會比較好說話，佩雅，那碗水和湯匙給我。

那位護理師，佩雅，慌張地說：葉醫師我來就好。

葉醫師：沒關係，我來吧！

葉醫師接過那碗水，用湯匙舀了，輕柔地遞到我嘴邊，等到我張開嘴唇，再慢慢地傾倒進去，一口一口清水滋潤我的喉嚨，確實讓灼痛不適感稍微減低。

整碗水餵完後葉醫師放下碗對我說：那我們先來幫你換藥，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再跟我說。

葉醫師拿起剪刀剪開我左右臂的紗布與繃帶，這時我才真正看到我被截肢的手臂，佈滿縫線，有些地方還在往外滲出組織液和血水，他動作輕柔地做好一連串處理後，重新包紮好，正當他準備掀開我的被子時，我突然發覺我下身是沒有任何遮掩的狀態。

我趕緊出聲制止他：先不要！

葉醫師停下動作，愣了一下，才微笑對我說：放心，護理師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佩雅在旁邊應和道：沒錯，鄭先生，你昏迷這幾天都是我在處理的。

我臉上微微發燙，糾結地說：可是.......

葉醫師看出來我的猶疑，對佩雅說：沒關係，那我來處理，佩雅你先去幫我聯絡整外的陳醫師，請他明天過來會診。

等到佩雅拉開布簾走了出去，葉醫師才問我：那現在可以嗎？

我點頭回應，但等到葉醫師掀開我的被子時，我的雙頰還是瞬間發燙，還好他並沒有發覺，一樣專心且輕柔的處理我的傷口，很快地也都重新包紮好。葉醫師放下手上的器具，往我下身看了一下，他就伸手用手掌托住我的屌，上下左右擺弄看了一下，被他這樣一弄我雙頰更滾燙，而且屌就不由自主的勃發，變得硬挺，讓我害羞地想要抓棉被蓋住我的臉，但失去雙手的我只能把頭撇一邊，想藉由不看葉醫師讓我冷靜下來。

葉醫師見狀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看起來精神不錯嘛，很好，不過我還是要幫它清潔一下。

因為我沒辦法自己下床，而且傷口讓我沒辦法穿成人尿布，我現在排尿是靠屌裡插著的尿管接著尿袋，所以葉醫師拿針筒抽掉尿管的水球，然後慢慢地把尿管拔出來。

我：嘶，好痛！

葉醫師：有點刺痛是正常的，忍耐一下，好了，先幫你擦一下。

葉醫師用濕布替我清潔了之後，掐捏著我的屌，拿了新的尿管對著我的馬眼，然後說：現在幫你換新的尿管，還是會有點刺痛喔，忍耐一下。

話說完葉醫師就開始把尿管插進我的尿道裡，再次帶來一陣刺痛，但到某個點的時候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讓我的屌不僅沒有因此軟掉，反而更堅挺。看見這情景葉醫師對我似乎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放好新的尿管後他一樣拿針筒灌水，往外抽了尿管一段確定有固定住，就把東西收拾好，並替我重新蓋好棉被。

葉醫師：你傷口都恢復的不錯，明天我會請整形外科的醫師過來會診，之後會再看狀況安排時間幫你安排手術，把縫合的地方弄得更美觀一點。

聽了這番話我情緒又瞬間跌落谷底，對葉醫師說：美觀一點有什麼用，我這個人還有什麼用？

葉醫師聽了我沮喪的言語，安慰我說：沒有人是沒用的，之後再來想好嗎？先把傷養好。

他用和煦的笑容對我說：那我先回去囉！你有任何狀況再跟佩雅說，我會過來幫你處理。

「叫我志隆。」

葉醫師推著檯車準備離開，聽到我這麼說，轉頭回來笑了一下說：好，志隆，晚安。

聽著葉醫師推著檯車的聲音遠離，我倒回枕頭上，對著昏暗的天花板說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