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滴聲音乾涸之後,人就成為無回音的曠野。
入秋之後難得放晴,鶯歌的藍有一種陶瓷的溫潤,恰恰也是不能言說的溫柔。
焚膏繼晷之後,遺忘了一些詩與時光。
透支多少自己,就要花倍數的時間沉澱渾濁。
社交能量原本趨近於零的我,逐漸認不得鏡裡凹陷斑駁的人。
眼瞼尾端在秋末逐漸落下斑斑碎屑,一眨一眨如書頁裡的蠹魚,無以潛泳,只是擱淺。
寂然無語之後,關於詩的一些想像逐漸清晰。 失落的時間仍被加倍討回,以更深更沉的寧靜。 就任性給自己一點餘裕,讓文字影像與歌,沉澱在貧瘠的眼底喉間
物質的意義不斷凋零,歸於最細小的原子,在秋的化學式裡變換隊形,組成我認不得的化合物。毫無辦法的時候,讓陽光踏過他的眉骨我的髮際
「各位旅客您好:本車次156號經由山線前往嘉義,沿途停靠……」
到站之後,車門裝腔作勢的喀啦開了,只有陽光上車,只有陽光上車 ……
#蔡牧希#mushits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