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空白

妳是否也曾像我這樣，記憶突然片刻空白，

有人說：那是想太多，塞入過多思緒，腦容量負荷不了，自然會擠掉一些。

也有人說：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記憶力減退是正常的，腦細胞也會老化嘛。

我比較相信，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太多，導致記憶體短路，

才會常常出門後，猛然想起，剛剛是不是在燒開水？

那…是開水燒開後，拔掉插頭，才出門？還是沒有？完全沒印象，真糟。

大門關上了，開始找有沒有帶鑰匙出來？

走在路上，發現怎穿拖鞋出來啊？明明打開鞋櫃拿鞋呀，鞋那去了？

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出門有帶傘，回家時，傘，被遺忘在外面沒回家。卻想不起來，傘是忘在那裡。

下班回到家，為什麼披頭散髮？原來髮圈不見了，不知掉在回家路的那裡。

很捨不得，那個髮圈要六十塊，還是人家從台北幫我買回的。

在素料店買好東西，結帳時，拿五百塊給老闆，

還跟他說：「先給你一百塊，我有零錢三十五塊。」

那老闆驚愕地怪呼：「妳妳妳……居然講這張是一百塊！小姐，這張是五百塊！

妳是沒睡醒喔，真糟糕。」

我定睛一看，老闆手中的可不是五百塊嗎？

到底在幹嘛啊我，如果，老闆心壞一點，我要虧大了。

買青菜，付了錢，拿回找的錢，那袋青菜忘了拿，

走了幾步，聽見賣青菜的阿姨喊：「小姐，最重要的菜沒拿捏。」

我看著空空的手，努力的回想，剛剛提的是什麼？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工作做到一半，會想，剛才跑到後面是要拿什麼？

確認卡？色卡？剪刀？站在白板前，怎樣也想不起來，昨天出貨的是那幾樣？

老媽說我沒頭神。裴姨說我，還好頭黏在脖子上，不然也會忘記帶出來。

若妳看見我，站在路邊發呆，不是真的發呆，而是在苦苦思考，

我遺忘的片刻空白記憶，那刻，覺得自己愈來愈往老的方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