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說,我的職業是夢想家。
我記得生活充滿儀式感的時刻,連一縷午後的陽光都能讓我感到嚮往,當日常被套上了濾鏡,我坦然在自己的時區,享受經歷的一切,那時的恩說:我想搜集所有喜歡的事情變成一份工作,那個職業的名字叫做「夢想家」。
我想了想,這不就是我嗎?Why not?接著我想起了14歲那年寫的歌
「……我是一位夢想家,把憧憬小心翼翼地收納……」
與此同時,我也必須接納此刻的自己就是提不起勁,從4月初的蘭嶼行回來以後,我無法像之前那樣頻繁地,時刻感到幸福、幸運,去看待正在發生的一切,我多想假設自己活得好瀟灑,多麼無需為他人的眼光負責,因為這不過是這漫長一生裡的幾分之幾罷了。
欲言又止地窩在他身上,忐忑不安的一顆心,彷彿隨著恩的胸膛起起伏伏,他只是靜靜地陪著我:「不要跟別人比較,好嗎?you are good enough.」有時候會想著,這些鼓勵與肯定,是不是就是我的舒適圈?但又覺得:至少我很快樂,這樣不好嗎?至少我真的不必在意,還有多少人更努力,而我到底有沒有全力以赴了?又到底什麼樣的自己,才活出了更好的模樣,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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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發現,我只想要快快樂樂地長大。而且,證明自己太難了,也太辛苦了——要是打從心裡沒這麼喜歡,沒那麼想嘗試的,就別勉強自己了吧。
誰說一定要讓大家記得自己。雖然有好多的困惑,但是我的心不會騙人,我感受到得到,與誰相處的時候,心裡是真正開心的、釋然的,甚至是有安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