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酒後的幻影

【警語：內容隱含兄弟亂倫情節描寫，請斟酌閱讀。】

卡西米爾來到約好的木屋，一推開門就聞到濃烈的酒味。

屋內的達禮安點燃火柴，一閃而過的火光映在他冰冷的眼中，數張寫滿文字的信紙瞬間被燒的一乾二淨。這不是卡西米爾第一次見到他這付模樣，在兩人初次見面時，這名帶著任務的賞金獵人險些將劍峰劃過他的脖子，當時的達禮安就是這個表情。

「把大小姐哄睡要花這麼多時間啊，多琳。」

達禮安喚了卡西米爾扮成女性時的化名。
他抬起頭，雙頰因飲酒而微微發紅，語氣輕佻，眼裡卻毫無笑意。

卡西米爾一語不發，他安頓好旅伴後，從旅店走來用不著兩分鐘，但他來不及換下素色的棕色長裙，臉上還有白天化的淡妝，一對上達禮安朝他打量的目光，卡西米爾的全身都變得緊繃，他明白達禮安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達禮安從修道院倒塌的牆下拉出卡西米爾，轉眼之間已過了兩週掩人耳目的生活。達禮安對此樂在其中，但卡西米爾與他帶上的女孩可沒悠閒的本錢。同樣出身貴族的安德麗雅滿臉憔悴，達禮安一眼就認出她的來歷，當安德麗雅滿臉羞愧的求他能否援助逃亡所需的費用時，他擺出一張紳士的嘴臉，二話不說便答應眼前這未經世事的大小姐。

平常沒什麼表情的安德麗雅露出感激的微笑，這令達禮安感到一分憐惜，但他認為一旁鐵青著臉的卡西米爾看上去更是滑稽有趣。

『保護你們的費用可不是免費的。』

狡猾的賞金獵人在卡西米爾耳邊輕聲說道。
他誇卡西米爾是個乖孩子，支付費用的代價他早已心知肚明。
當沮喪的卡西米爾垂下肩膀，他就明白這名青年會為了安德麗雅付出一切。

－－既可悲又無力的蠢樣，明明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見卡西米爾毫無反應，達禮安飲下烈酒，燥動不安的情緒跟著喉間的氣味一併升了上來。
他燒掉的信件出自另一名愚蠢又無能的人手中，眼前的卡西米爾與那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這讓達禮安眼裡逐漸充滿情慾。

他要卡西米爾先解開自己的衣服，接著將他整個人拉了過來，充滿酒味的擁吻讓卡西米爾瞪大雙眼，反常的親密行為令他慌亂不安，這樣的反應令達禮安感到滿意，他低頭舔舐對方的半身，卡西米爾滿臉通紅的要他停止，達禮安打掉他的手，碰的一聲將他壓在牆上，卡西米爾聽著衣物被拉開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陷入糟糕的處境。

果不其然，達禮安的動作比平時還粗暴，卡西米爾要他慢點反而換來幾聲訕笑。卡西米爾的腰一軟下，達禮安便打入最深處，他掐住卡西米爾錯愕且通紅的臉，不斷稱讚他的軀體，要他打起精神，今晚不會就這樣結束。

卡西米爾想要掙扎，他不明白是哪點招惹了達禮安，散發酒味的男人反常又多話，他沿著鎖骨往上親吻，又在中途喝了一口藥酒朝著卡西米爾的嘴裡灌，喉間流過嗆辣的熱流，不習慣烈酒的卡西米爾連咳幾聲想要退開，卻又被達禮安扣住了腰，他笑著要他別逃。

還不夠、還不夠。
親愛的，這遠遠不夠。

達禮安在酒精的催化下將他視作另一個人，寵溺又簡短的情話讓卡西米爾心涼了半截，他雙膝跪地，身後的達禮安抓緊臀部就朝顫抖的肉壁一陣猛操，卡西米爾呻吟連連，理智跟不上肉體被撞擊的歡快，達禮安抽插之間，在卡西米爾敏感的弱點來回頂撞，一開口求饒，卻換來幾根手指塞入他的嘴，濕潤的舌頭被揉捏拉扯，只能任由嘴角流下情色的銀絲。達禮安說要好好疼愛前面，接著另一手開始撫弄卡西米爾胸前的突起，再往下握住挺立的根部來回套弄，直到懷裡的人解放在達禮安手中。

「達禮安……停下……求求你……」

卡西米爾喘著哀求，他覺得難堪至極，裙裝差點被扯裂，又從眼前佈滿灰塵的鏡子看見自己雙腿大開，而達禮安粗紅的肉莖仍深深擠入他的後穴。達禮安沒有停止的意思，他抓著卡西米爾的腰往上又壓回，卡西米爾已無力反抗，彷彿坐在達禮安胯間的娃娃，只能任由擺佈。他的心思被揉捏成一團，這次是被當成了戀人？尋歡的床伴？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僅僅是用於洩慾的男妓？這時達禮安的動作又大了起來，他頂到卡西米爾的癢處，卡西米爾沒能忍住叫喊，他的頭被扳到一側，達禮安從身後吻了他的臉頰與嘴唇，舔掉因縱慾而滲出的汗水與淚水，他溫柔撫摸卡西米爾將要高潮而僵直的身體，在耳邊不斷的訴說露骨且病態的愛意。

－－還不夠。
還不夠啊，派翠克。

在被快感淹沒的視野中，卡西米爾瞥見達禮安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

他癱軟的身體再次被撈起，粗大之物仍在他的體內攪動。

……派翠克？

卡西米爾的意識逐漸遠去，他此刻才明白自己被這猖狂的賞金獵人當作了誰。

達禮安．亨特是家中排行第二的兒子。
派翠克．亨特是從小臥病在床的長子。

亨特家族從來不會將名下財產交給在外放蕩不羈的子嗣，即使派翠克在床上咳出深色的血，也仍為了家族而貢獻自身僅存不多的生命。卡西米爾意識到達禮安曾對自己的血親做過什麼，喃喃唸了句人渣後便昏了過去，等達禮安終於發洩完了，他才緊緊抱著這名和兄長長相氣質完全不同，僅僅是為了虛幻的目標而壓榨自己的青年。

既可悲，又令人憐愛。

「酒後的幻影」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