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溫柔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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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看不起是一回事,被家人看不起也是一回事,被親戚看不起又是一回事,建豪跟秀媽母子兩歷經風霜,居無定所,直到建豪在一個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足以改變他一生的男人,開端在一個炎熱下午,建豪老樣子去面試被打槍剛要回家,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先生,眼看著就要被車撞,建豪出手救人。

「小兄弟多謝,你認識我嗎?」

「我怎麼會認識你呢?」

「那你幹嘛要救我啊?」

「每個人都有他必須活下去的權利跟義務,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去!」

「好個權利跟義務,這是我的名片喔,以後有什麼麻煩事可以打給我,只要我辦的到,我就不會拒絕你!」

「OK沒問題!」

其實建豪離開現場的當下就在想,這人講話語帶玄機,建豪突然想到幼稚園時交過的女朋友,不過那都是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接著人剛到家,媽媽好像在睡覺,怪的是都從下午六點睡到隔天早上了,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結果檢查了一下,人已經斷氣,但是好像還有心跳,於是馬上送醫,根據醫師判斷,這是一種「無呼吸無脈搏症」,容易好發在老人身上,看樣子是營養不足的結果,此刻建豪摸到口袋有張名片,就想起當天,天說是不是可以借一點錢給媽媽吃好一點的東西,於是打電話過去。

「您是黃先生嗎?我是上次救你的年輕人啊,是說也不年輕啦,沒有啦,是想問問你可以跟你借五千塊嗎?」

「當然可以,怎麼會突然需要借錢呢?沒事喔,叔叔只是關心你。」

「因為我媽媽倒下去了,醫生說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

「孩子啊,你連五千都沒有,想必也一定沒有工作喔,你先給我帳號,我打錢給你,至於工作,你那邊有我名片,你過幾天安頓好媽媽,直接來我公司,其他我處理就好,年輕人不能沒有工作,你都沒工作了,如何養媽媽?」

「好的,謝謝黃先生的幫助!」

「呃!該改口叫黃董啦!好了先掛電話,我馬上給你打錢過去!」

建豪只要五千,黃董給了五萬,這人情可欠大了說,過幾天媽媽身體狀況也可以了,於是建豪穿上以前買的西裝,直接去人家的公司要應徵,看樣子是穿著正式,給了最佳第一印象。

一位姓謝的小姐對著建豪說話:「敝姓謝,我是櫃檯助理,您應該就是建豪了,看的出來您很有誠意,老董已經安排妥當,我來帶您去董事長室,老董有令要親自接見喔!」

接著到了董事長室,謝小姐表示不方便進去,把建豪留下,黃董讓建豪進來,坐下來後一切真相大白,原來人家黃董早早認識建豪了,一切都要從那張遺落的手冊開始,當天建豪救人後,忘記自己口袋有洞,皮夾就掉了,被黃董給撿了,難怪建豪找了老半天,之所以乾脆不找了是因為反正裡面沒有什麼錢。

「還給你吧!叔叔我早就想還給你囉,原諒我看過你的手冊,你是精神障礙中度吧,光看身分證是不會知道的,裡面還有十八元,一併還給你囉!」

「哇!這可是我跟媽媽一天的餐費耶!謝謝啦!」

「所以你們母子兩多久沒有好好吃頓飯了?」

「幾十年吧,我連一杯奶茶是什麼味道都忘記了!」

「我不是給你轉了五萬嗎?」

「拿去還債啦,欠地下錢莊連本帶利五十萬,先還掉利息的部份,不還會死人啦!」

「真是夠了,帳號就是上一次的那個吧,我直接在打六十萬給你,去把欠地下錢莊的錢還掉,另外十萬就當我給你們的生活費了。」

「不好意思啦!」

「沒有關係,你今天來應該就是想來找工作的吧,你有什麼專長呢?」

「沒有!我除了做過清潔跟園藝,我其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電腦操作會吧?」

「稍微懂一點點,自己本身也有一台破筆電,玩一些簡單的遊戲,打發打發時間!」

「既然會打線上遊戲那做的資料建檔應該不會太難,今天都星期五了,下禮拜一來上班吧,要嘛?」

「當然好啊,我先把十萬退還給你吧!」

「免了啦,你就拿著這條錢去租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根據我的調查,你跟你媽媽母子擠在一間雅房已經快七年,畢竟男女有別,錢無所謂,有錢再說!」

下周很快就來臨了,建豪第一天上班,做的正是資料建檔,不過就是打字而已,建豪一分鐘可以打八十多個字,自然很輕鬆,但工作之餘,老鳥也會塞自己的工作給建豪,建豪都傻傻的以為那就是自己該做的,這些人只會丟工作而不會教,於是才第一天上班就搞到晚上過八點還不能回家,剛好被要回家的黃董看到。

「傻子啊,照理說你不過是個資料建檔,幹啥搞到晚上八點多還沒有回家去?公司業務有那麼忙嗎?」

「忙死啦,你沒看到這桌子上的文件喔,都是我的工作啊!」

「我來看看先,笨啊你,這些又不屬於你的業務範圍,自己看看上面的屬名,這些老鳥推工作也就算了,連教都不教,你可以不要做這些,我命令你先行返家,這鳥事我明天處理就好!」

「我會被罵的啦!」

「有我的這個董事長在你怕個屌啊?還不快滾喔?」

隔天一大早,一共有三個人被叫去董事長室,接著黃董點了根雪茄,直接就拍桌子了,三個女人直接嚇傻,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以讓老董如此震怒,接著老董也開口說明自己拍桌子的原因何在。

黃董很生氣的言道:「你們三個老鳥,是不是把自己的工作交給一個新來的人做?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也不是他自己本人打小報告的,總之不要管那麼多,這些是你們應該做的企劃案,反正你們做出來後我會不會採用基本上我也不知道,拿回去吧,自己去好好用心寫,再有下一次給我試試看,還有喔!妳們三個別給我搞報仇的戲碼,這一次我只是罵一罵就算了,再有第二次,直接開除絕無二話。」

建豪的職場生涯很快地就過了半年以上,居住的房子也從大套房變成一間三房兩廳的公寓,建豪的月薪也來到三萬六一個月,日子可以說是越過越順,就在有一天的晚上,建豪很開心的在打遊戲,突然來了一通久違的電話,是姐姐打過來的,先是問候跟問安,接著就開口要借錢了,想要商借五千元吃飯,建豪直接掛她電話,姐姐好像改打給媽媽,接著媽媽把建豪叫去客廳。

「兒子啊,你掛你姐電話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年我們睡公園的時候他們漠不關心,去借住人家家時一句話都沒有,現在我們好過一點了,自己出狀況才想到找我們,幹啥子不能掛她電話?」

「其實還好啦,五千不是很多啊,現在你小外甥餓肚子耶,就借吧?」

「姐夫不是警察嗎?叫他去問自己妹妹跟姐姐啊!他還不是有一個媽媽跟爸爸可以靠?」

「聽說他妹妹因為業績太差了,自己生活都有困難,不要說妹妹了,姐姐好像也很緊,媽媽跟爸爸那邊好像日子也不好過,你也知道的,他們全家什麼都是貸款買的!」

「關我屁事啊,姐姐不是很有人脈嗎,叫她去找朋友借啊!」

「你說的也對啦,可你老姐有那個病,她不也自食其果了嗎?你就當做善事吧!」

「打給她!跟她說我只借她一次,只有五千,沒有下次,叫姐夫去找工作,既然我錢借出去,我就不打算要回來,不會在有下一次!還有!我會查自己的戶頭資金出入,別給我搞那種表面說借她五千其實是一萬這種鳥事!」

接著就由媽媽給女兒轉帳,這個媽媽還真的偷偷多給女兒五千,當然建豪早發現了,只是懶得吵架,就在某天的晚上,建豪還是開口了,但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還是要讓媽媽知道一下事情。

「我不是不知道老媽妳多給姐姐五千喔,我故意裝不知道而已,那是妳女兒所以我即便有意見我也不好說,給就給了,不能再有下次!」

「媽都以為你不會去查帳,你這個人只會工作跟吃飯還有打遊戲,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沒想到你精的很啊兒子!」

「當然啊,我當然很精,不然也不會不到一年就爬到班長這個位置,當年我們落魄時,她怎麼講的那些話老媽妳別跟我說你都忘記囉,這就是我不想出手的原因之一啦!」

「好好好!班長大人,老媽來去做菜,今天吃你最愛的炸雞排配肉燥飯喔,你去抽菸打電腦吧,好了媽叫你。」

「麻煩老媽了,謝謝啦!」

建豪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接著也開飯了,其實這房子早在半年前屋主就把房子賣掉了,但因為租約還在,所以新屋主不能趕人搬家,接著母子兩又該找房子,但無所謂,因為錢早就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簽下新房子的契約,接著往後建豪也會用心過生活,目標是跟黃董一樣成為一個超級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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