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13|閱讀時間 ‧ 約 38 分鐘

洪水文學 諸葛帕夏(二)

    編者按:前文請見https://vocus.cc/article/661b01f8fd897800017e00a4


    夫人遂曰:「妾料董、張遽將作難,詆我於網路,故亟需得計以緩之。事急矣,不可復慮名節。今當假吿董、張以欲與同謀,去其戒心,並得有司所以賂彼之原委。復應自製影片,暴其陰事,而歸咎二賊及南陽房管局。如此,則或能安枕一時。」帕夏稱善。次日,夫人乃密諮董、張事於所善諸婦,一婦曰:「前者張嘗語我,曰若簽契紙而去,則有司將賂我以金。吾辭以事體重大,需經尊夫首肯。」夫人備詢其始末,乃往張處。至其室外,忽聞張語曰:「⋯⋯諸葛宇軒者,實反賊也!國家政策優厚若此,彼辭不受,無非欲坐地起價,以為要脅⋯⋯」夫人不覺失笑,蓋爛尾樓之隔音不善,故張製影片之音洩於外也,夫人乃呼張叩門,張出,狀頗惶急。夫人忍笑而紿之曰:「前者拙夫不能首肯者,蓋在廣眾之間,懼有刁民不服而嚷鬧也。吾夫婦拳拳為國之心,亦同於賢妹夫婦,唯身居此位,不能不防刁民作亂也。」張信之,喜曰:「前者吾目姊夫婦為刁民,誤矣!吾當語於有司,曰出此後,欲共往鄭創業,以吾等之能,何事不成!」夫人曰:「謝賢妹好意!今但求賢妹言於有司,曰折服刁民,需費時日,乞其寬限。」張許之。

    夫人於是說:「我預測董、張夫婦馬上就會亂來,在網上詆毀我們,所以需要馬上制定策略來阻止。現在情況緊急,不能再為名譽道德所侷限了。可以假裝跟董、張夫婦說我們想和他們同謀,以消除他們的戒心,並了解他們接受政府賄賂的原委。還應該自製影片,暴露他們的醜行,歸咎於這兩人和南陽房管局。這樣,大概可以暫時安寧。」帕夏表示讚同。第二天,夫人就偷偷找各位婦女詢問董、張的秘密,有個婦女說:「之前張曾找過我,說如果簽訂合同離開,政府會給我錢。我推辭她說事關重大,應徵得你丈夫的許可。」夫人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就去了張家。走到家門外,突然聽到張的話音:「⋯⋯諸葛宇軒,其實是個反賊!國家政策這麼優厚,他不接受,無非是想坐地起價,藉此要脅⋯⋯」夫人不由得失笑,原來爛尾樓的隔音效果不行,所以張製作影片的聲音洩漏到門外。夫人就敲門叫張,張慌慌張張地出來迎接。夫人忍笑欺騙她道:「之前我丈夫不答應,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擔心有些刁民不服,起來大鬧。我們夫妻的愛國心,和你們夫妻是一樣的,只是要負責維護秩序,所以必須防範刁民作亂。」張相信了,高興地說:「之前我還以為你們夫妻是刁民,看來是我錯了!我會跟政府說,離開這裡以後,我們要一起往鄭州創業,以我們的能力,什麼事做不成呢!」夫人說:「感謝你的好意!現在只希望你能幫我們跟政府說一下,說要折服那些刁民,需要一些時間,幫我們求政府寬限幾天。」張答應了。

    夫人歸語帕夏,帕夏恨曰:「不意二賊無情至此!」乃往尋李共商。李某者,實亦南陽房管局之吏也。蓋其時房管局亦市一樓盤,將為福利,終亦爛尾,為天下所笑,而局中官吏,多有家資,唯李原與帕夏同出鄧縣,復無積蓄,卒淪於爛尾樓中。帕夏吿房管局與董、張之謀於李,李憤曰:「局長習於貪墨,圖樓商之賄,陷我於此,今又為維穩故,不先濟其僚屬,而與此鼠輩連結,欲陷君不義,是可忍孰不可忍!」乃盡言局長陰事於帕夏。帕夏記之,匿名製影片亦發諸抖音等,暴局長與董、張之謀,復告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台,一時舉世皆知,好事者皆不齒董、張而惡局長,時出帝方修吏治,乃窮治之,局長左遷他省,其謀遂止。董、張不能復安居,乃遁,詣鄭有司以自媒體自薦。有司命其往富士康,製影片以惑眾,俾多徠傭工,以補自戕之缺額。

    夫人回去跟帕夏說了,帕夏痛駡道:「想不到兩個賊人這樣無情!」就去找李某商量。李某,其實也是南陽房管局的公務員。原來當時房管局也買了一座樓盤,將要當作福利,結果它也爛尾了,被世人笑話,而局裏的公務員多數家裏有錢,只有李和帕夏都是鄧縣人,而且家裏沒錢,結果淪落到爛尾樓裏。帕夏把房管局和董、張的陰謀告訴李,李氣憤地說:「局長貪污成性,貪圖開發商的賄賂,讓我陷入這種境地,現在又爲了維穩,不先幫助自己的下屬,而和這種鼠輩勾結,想要讓你陷於不利,是可忍熟不可忍!」就把局長的各種骯髒事都告訴了帕夏。帕夏記下後,就匿名製作了影片發在抖音等媒體上,暴露了局長和董、張的陰謀,還告訴了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臺等,一時間弄得舉世皆知,關注的人都不齒董、張的背叛,憎惡局長。當時習近平正在反腐,就嚴格查辦,局長被貶到外省去了,陰謀也只能停止。董、張沒法再住下去,就逃跑了,去找鄭州政府自薦,說自己有製作自媒體的才能。政府讓他們去富士康製作影片欺騙民衆,以便多招攬民工,以彌補工人自殺的缺額。

    至冬,疫大作,廠停工,董、張亦隨眾傭工為封於內,日久而乏衣食,眾不能堪,潰圍出而四散歸鄉里,董、張亦隨之,行數十里,遇盜,董、張急報差館。巡捕至,問二人曰:「汝等自何來?將何往?」對曰:「自省城來,將反鄉。」巡捕正色曰:「河南鄉鎮銀行何物,汝等知否?嘗開戶於彼處否?」董方曰:「是也,然卡為賊人……」張急止之曰:「吾等閭左細民,長官所言,吾實不知。」巡捕不信,乃搜身,果不得卡。蓋其時河南鄉鎮銀行挪用儲蓄,儲戶無以取款,遂麇集於鄭,舉幅曰「冤深似海,還我存款」云云。 豫省有司乃遍搜儲戶,假防疫名,囚之於方艙。張知其故,而圖塞責以蒙混。巡捕復曰:「汝遭劫案,吾司自當偵辦,汝勿慮。汝雖無河南鄉鎮銀行帳戶,難保無病毒,速示我健康碼。」董、張言手機為賊人所得。差人自出手機,令董、張登陸微信,果見其碼皆紅,乃強其入棧隔離。經十餘日,數測核酸,皆顯陰性,而董、張之碼色不改。巡捕笑曰:「屁民何能,而欺有司!核酸陰而碼色紅,此非儲戶而何?」遂押董、張入方艙,其後下落,於史無徵。有曰餓死於方艙,有曰後淪乞食,晉末死亂軍中,其最不經者,曰仕趙麥西哈,為網路宣傳員云。

    到冬天,疫情突然嚴重,工廠停工了,董、張也和眾民工都被封在裏面,時間長了,缺衣少食,人們不能忍受,就打破封鎖逃出,各自走回故鄉,董、張也跟著回去,走了幾十里,遇上了强盜,董、張急忙報警。警察來了以後,問他們說:「你們從哪裏來,要去哪裏?」董、張答道:「從鄭州來,要回家鄉。」警察嚴肅地說:「你們知道河南鄉鎮銀行嗎?曾在那裏開戶嗎?」董剛開口說:「知道,但卡被强盜……」張急忙制止他說:「我們平頭百姓,不懂得長官說的東西。」警察不信,就去搜身,果然找不到卡。原來當時河南鄉鎮銀行挪用存款,儲戶取不出錢,就聚集在鄭州,舉起橫幅「冤深似海,還我儲蓄」等等。 河南政府就把儲戶都抓起來,借防疫的理由,把他們都關進方艙。張知道其中原委,所以想敷衍過去。警察又說:「你們被搶劫,我們自然會處理,你們不用擔心。你們雖然沒有河南鄉鎮銀行賬戶,難保沒有病毒,趕快讓我看健康碼。」董、張說手機被强盜搶了,警察拿出自己的手機,讓董、張登陸微信,果然看到碼都是紅色,就强迫他們去隔離。過了十幾天,測了幾次核酸,都顯示陰性,而董、張的碼色不變。警察笑道:「屁民還有膽子欺騙政府?核酸陰性,健康碼紅色,這不是儲戶是誰?」就把董、張押進了方艙。後來他們的下落,史料沒有記錄。有人說在方艙裏餓死,有人說後來淪爲乞丐,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末年死在亂軍之中,而最荒唐的,是說他們後來為趙彌賽亞工作,當網路宣傳員。

    帕夏聞局長事敗,歸而與夫人議曰:「此番雖僥倖,然有司必目我等為刁民,將行不軌。」夫人曰:「事已至此,唯一意行之,不負己不負人耳。欲有備者,當結交豪傑,以為後計。」帕夏然之。未久,有數老者赴帕夏訴曰:「吾等年高,不堪跋涉,而所居之屋皆高,日竭力以上下,苦辛已甚。聞樓商營建時,本設電梯,預留其位,特遁時未及安裝耳。乞委座憐我等老邁,為我等圖之!所需資金,定當交奉。」帕夏愍之曰:「前者未思及此,是我之過。設電梯易為也,百工有製升降機者,實即電梯,若其價平,雖遍設諸樓亦可。」老者皆拜謝而去。帕夏往詢,知其時豫省因出帝與西人交惡故,夷商皆遁,百業凋敝,工價甚廉,乃歸而集資於業主,傭工設電梯諸樓,數月而成。眾皆歡喜,更服帕夏。

    帕夏聽說局長的陰謀敗露,回家和夫人商議道:「這回雖然僥幸過關,但是政府一定會把我們看作刁民,來對付我們。」夫人說:「事已至此,只能一心一意地幹下去,不辜負自己,不辜負別人。需要準備的,也就是應該結交豪傑,為以後做打算。」帕夏表示同意。沒過多久,有幾個老人找帕夏訴苦說:「我們年紀大了,沒辦法爬上爬下的,但居住的地方都很高,每天費盡力氣上下,實在太辛苦。聼說開發商蓋樓的時候,本來設有電梯,已經預留了位置,只是跑路時沒來得及安裝。希望委員長您能可憐我們的年紀,幫我們解決問題!如果需要資金,我們會出。」帕夏安撫道:「之前沒考慮到這一點,是我的過錯。安裝電梯不難,做工程的有人製造升降機,其實就是電梯,如果價格低廉,就算每棟樓都安裝也行。」老人們都拜謝回去了。帕夏去詢問價格,知道當時因為習近平跟西方交惡,外國商人都離開了,河南的百業凋敝,工程價格很低廉,就回去和諸位業主集資,雇用工人在各棟樓裝設電梯,經過幾個月都完成了,人們都非常高興,更加佩服帕夏。

    經十餘日,有數人至臥龍陽光城,其為首者謂帕夏曰:「吾乃街道安委會主任。汝等膽大妄為,私造違建,成何體統?無質監衙門之批示,安敢私設升降機?今即查封,本應課罰百萬,倘汝知趣,速拆除之,吾司寬宏,可免汝罰金九成。」帕夏對曰:「此樓未成而樓商遁,吾等憫老耄上下不易,方自建電梯其中,汝試自思,若吾求許可,汝有司可得允否?且吾等已商於百工,定期檢視,以保安全,倘有事故,亦決與有司無涉。」吏曰:「屁民擅居未成之樓,已觸法度,復敢呶呶與有司辯乎?限汝三日拆除,否則莫怪強制措施。」乃去。老者聞之,皆詣帕夏,求保電梯,帕夏許之。至期,吏見帕夏等無所動,大怒,召無賴數十人,各持梃棍擁至,欲脅衆人。老者見狀與爭,無賴不耐,舉梃亂擊,斃其二,見關人命,懼而先遁。帕夏乃聚衆曰:「有司以無賴擊我,強弱不能敵,今彼以殺人而懼去,若有司撫之,謂縱其罪,彼壯膽而復至,將如之奈何?」

    過了十來天,有幾個人來到臥龍陽光城,為首的人對帕夏說:「我是街道安委會的主任。你們膽大妄爲,私自建造違章建築,成何體統?未經質量監督部門行政許可,怎麽敢私設升降機?現在我們來查封,本來該課罰金一百萬,如果你們知趣,馬上拆除掉,我們政府寬宏大量,可以減免九成罰款。」帕夏回答:「樓盤沒有蓋好,地產商就跑路,我們可憐老人上下樓不方便,才自己在樓中安裝電梯,你們自己想一想,如果我們請求許可,你們政府會允許嗎?而且我們已經和工程方說了,請他們定期來檢查,以保證安全,如果出事故,我們也絕不會賴政府。」工作人員說:「你們這些屁民自己到沒蓋好的樓中居住,已經犯法了,還敢耍嘴皮子跟政府爭辯?限你們三天内拆除,否則別怪我們採取强制措施。」就離開了。老人們聼說了,都去找帕夏,請求保住電梯,帕夏答應了。到了時候,官府發現帕夏他們毫無動作,大怒,叫來幾十個黑社會,都拿著棍棒湧來,想威脅大家。老人們見狀,就出來和他們爭辯,黑社會嫌煩,舉起棍棒亂打,打死了兩人,見到出了人命,就嚇跑了。帕夏於是聚衆說道:「政府派黑社會來打我們,我們的力量敵不過,現在他們因為打死人嚇跑了,如果政府安撫他們,說不追究他們犯罪,他們壯膽以後又跑來,該怎麽辦?」

    眾或曰「事已至此,唯除電梯,而乞有司之寬。」或曰「可携橫幅往府衙前。」或曰「當復製影片而發諸抖音。」,紛然無以定。忽有出曰:「此無賴之首,與吾有舊,今欲往說之,使不敢復來犯我。」帕夏視之,乃劉氏孫,其祖父方為毆斃者,問曰:「君祖父方死其手,君能不深仇之乎?」劉慷慨曰:「首領姓張,家父嘗與其共傭工於某樓盤,故而相識。某日,家父與數工方勞作間,突遭漏電,皆立僕。張氏見此,急電余。余至,乃見諸人皆氣絕。工頭以致人立斃,所償倍多於經救而死者,乃具送醫館,醫館陰結工頭,偽作療傷貌,荼毒屍身,並出偽證,言入館前諸工未死云云。余激忿填胸,與工頭爭,復報差館,不意有司偏袒,以尋釁捕余。家父一世,日夜劬劳,薄有積貯,唯願市南陽一屋,可接祖父入城,闔家團聚,以享天倫之樂。余希償此遺願,以告父靈。遂取父之積貯及償款,除葬父外,皆用以市宅於此,又遭樓商之欺。世道如斯,非君庇護,吾可得生歟?今父、祖具死,吾獨延命至今,實天縱我者也,豈堪不為君用乎?」帕夏壯而許之,曰:「然則君將以何動首領乎?」劉曰:「吾自有法,君其無憂。」乃往某洗頭城尋張。

    人們有的說「事已至此,只好拆掉電梯祈求政府寬恕。」有的說「可以帶橫幅去政府前面抗議。」有的說「應該再製作影片發到抖音上」,議論紛紛,無法決定。忽然有個人站出來說:「這群黑社會的頭領,和我認識,現在我想去說服他,讓他不再來侵犯我們。」帕夏一看,是個姓劉的年輕人,他的祖父剛剛被打死,就問:「你的祖父剛剛被人家打死,你不痛恨他們嗎?」劉奮不顧身地說:「首領姓張,我父親曾經和他在某個建築工地打工,所以認識。某天,父親和幾個工人正在勞作,忽然發生漏電事故,都倒地不起,張看見了,急忙聯係我。我抵達後,見到他們都斷氣了。因為致人立即死亡,和經過搶救才死相比,賠償金多很多,所以工頭就把他們都送到醫院,醫院跟工頭勾結,假裝治療,把屍體任意毀壞,還出具僞證,說送醫院之前工人們都還沒死。我氣得不行,和工頭爭辯,又報警,可是政府偏袒開發商,用尋釁滋事罪名抓我。我父親一輩子日夜操勞,攢了一點點錢,只是想在南陽買房,接祖父進城居住,闔家團聚,以享天倫之樂。我想實現他的遺願,以告慰父親在天之靈,就拿父親的積蓄和賠償金,除了埋葬父親的費用外,都用來在這裏買房,又被開發商欺騙了。世道這樣黑暗,沒有您的庇護,我還怎麽活下去?現在我父親和祖父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活著,實在是老天饒我一命,我怎能愛惜性命,不為您效力呢?」帕夏感動他的壯舉,同意了,又問:「可是你要怎麽打動首領呢?」劉說:「我自有辦法,您別擔心。」就到某洗頭城找張去了。

    劉至洗頭城,先與敘舊,而漸及其事,張拒之。劉曰:「非令君與有司為敵,但乞稍縱我,莫用死力耳。」張曰:「亦無不可,但得有司所命,不敢不從耳。」劉嘆曰:「古之晁蓋、宋江,今之劉涌、劉漢亦嘗為有司所用,又何嘗不為有司所棄乎?且南陽有司之所費數倍於所入,不能善養巡捕公人,是故有事而累君。君試思以今世之凋敝,有司之不誅求於君,其可久乎?又今上猜忌,州郡守令,動見貶謫,便今令與君相善,何能料一二載之後?」張曰:「汝言非無理,奈何吾輩營生,端賴有司,若不奉其命,將何以自存?」劉曰:「吾主諸葛公向以誠待人,必有以報君,姑以此為質。」乃出刃自切其小指,血流滿地,一時暈厥。張壯之曰:「嗚呼,不料草莽間有得人心若此者!」經數日,有司復遣其往,張乃命眾佯示弱,以不能勝報差舘。賊曹不忿,適得巡撫令,曰出帝詔簡政,豫省人衆特多,當裁撤者過半,應付之間,竟無暇於帕夏事。

    劉來到洗頭城,首先和張敘舊,然後逐漸談到主題,張拒絕了。劉說:「不是叫您跟政府對著幹,只要稍微放過我們,不要下死手就好。」張說:「這本來不是問題,但政府命令我們,不敢不聽從。」劉嘆道:「古代的晁蓋、宋江,今天的劉涌、劉漢也曾經給政府賣命,最後不是都被政府抛棄了嗎?而且南陽政府的花費比收入多好幾倍,不能好好養警察,所以有事情就找您。您想想看,現在世道凋敝,政府不找您的麻煩,還能持續多久?而且習近平為人疑心很重,地方官員,常常被查辦,就算現在的官員跟您關係好,一兩年之後會怎樣呢?」張說:「你說的并非沒有道理,但我們這種人過日子就靠著給政府賣命,如果不聽命令,怎麽存活呢?」劉說:「我的主公諸葛先生一向以誠待人,一定會報答您,現在我就拿這個當作信物。」於是掏出小刀,把自己的小指切了,血流滿地,一時暈厥。張佩服他的勇敢,說:「哎,想不到江湖上還有這麽得人心的人!」過了幾天,政府又叫他去威脅,張就讓手下假裝示弱,回報說打不過刁民。公安局長很不高興,可是剛好收到河南省的命令,說習近平下令精兵簡政,河南的公職人員特別多,需要裁撤的超過一半,他忙於應付,竟然沒工夫再管帕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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