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無芳帶元生轉入小路之中,路上兩人邊走邊聊著,過程中無芳質問到:「你今天怎麼都在親脖子?是不是嫌棄我口脂選得不好?」說完就伸手要擦,元生立刻抓住無芳的手說到:「想甚麼呢!我是怕會把妳的妝給弄花了,這才親的脖子啊。」無芳這才將信將疑的把手放下,並湊到元生臉旁親了上去,怎料元生下意識地閃了一下,無芳見狀立刻伸手就要擦嘴,好在元生發現的快,再次抓住,怎料無芳此時生氣地甩開手說到:「不喜歡就說不喜歡,還說甚麼怕我妝花掉,騙子,大騙子!」元生被無芳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傻,說到:「啊?我..我喜歡啊!是..是真的!很好看啊!我沒騙你!我是說真的!」無芳聽完略帶怨氣地看著元生說到:「那你剛才躲什麼?就讓我親啊!」元生回到:「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太突然了下意識地就躲開了。」無芳回到:「那我現在要親,你再給我躲一次試試看!」怎料元生這回學聰明了,無芳剛說完,自己就抱著無芳吻了起來,無芳又氣又喜的推開元生說到:「臭流氓,哪有你這樣的!」無芳說完,看元生得意的笑著沒回話,氣的跳到元生身上對著臉就是一陣親,想當然元生也不敢反抗,只能就這樣抱著無芳繼續前進,好在沒多久無芳就停下動作,看著元生又開始笑了起來,元生疑惑的看著無芳說到:「就是親個幾下,有必要這麼開心嗎?」無芳聽完,從元生身上跳下後說到:「你管我,反正我樂意。」說完就牽起元生的手繼續前進,轉眼間,元生就看到遠處的藥彌陀神色緊張,不停東張西望的朝這裡走來,身後池歡荷則貌似在安撫藥彌陀,時不時指著前方,看著兩人走走停停,元生本打算先跟兩人打聲招呼,怎料無芳這時又拉著元生繼續前進,並對著小鈴鐺說到:「我跟元生會在藏海園門口等你們。」說完便將小鈴鐺收了起來,但說也奇怪,這一路上,無芳只要看到元生,就會忍不住笑個不停,起初不知情的元生也只能看著無芳反常的樣子,默默跟著,直到半路上抬手擦汗時,元生這才知道無芳為何總是看到自己就會笑出來,元生看著手上一抹淡淡的粉紅色,猛然想起剛才無芳跳到自己身上一陣親吻,想到此處,元生也只能無奈地對無芳問到:「該不會...我臉上有一堆唇印吧?」無芳一聽笑得更厲害,元生看著大笑不止的無芳,一邊伸手擦臉一邊說到:「還好我發現得早,不然等下出去還不讓人給笑死。」就在這時,發現元生快把唇印全部擦掉的無芳立刻停下大笑,抓住元生手的說到:「誰讓你要躲,你今天必須留著這唇印。」說完又是啵啵兩下親了上去,元生無奈地求饒說到:「不行,這多難看阿,一塊一塊的,像癩痢夠一樣。」怎料這無心一語正好踩到無芳的地雷,就看無芳緊緊抓住元生雙手又親了好幾下上,親完後說到:「甚麼癩痢狗,哼!這下你也是了。」元生這時才猛然想到無芳的身體會出現色班的事情,立刻說到:「沒錯!我現在就是癩痢狗了,走吧,我們今天就這樣去赴宴。」無芳倒是被元生這反應給嚇了一跳,元生看無芳愣在原地,把無芳抱起到身前說到:「怎麼?不滿意呀?哪再多親幾個如何?」說完就轉過頭,讓無芳蓮側邊都親上幾個,被元生抱起的無芳愣愣的看著面前元生說到:「你沒事吧?」元生回到:「沒事啊,怎麼了嗎?你不想親我了嗎?那我要難過了喔。」直到這時無芳才反應過,說到:「親就親,誰怕誰。」說完又開始一陣猛親,元生笑著說到:「吶!現在我們就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了。」無芳一聽頓時停下動作,聲音略帶顫抖地問到:「你...你是因為...。」話沒說完無芳就緊緊抱住元生,元生輕輕拍著無芳的背說到:「好了好了,你可別哭喔,不然這好看的妝容可就白畫了。」無芳聽完回到:「才不哭呢,你當我這麼愛哭呀。」說完就跳了下來,笑著對元生說到:「說好了當一輩子的狗男女喔!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讓你天天當癩痢狗。」邊說邊幫元生把多餘的唇印擦去,元生見狀扭過頭說到:「唉!唉!唉!說好一起當狗男女的,你怎麼給擦掉了。」無芳又氣又笑的說到:「我也不是天天在當癩痢狗啊,再說了,前面就是藏海園,等下赴宴還是要尊重主人家的。」元生聽完後才讓無芳替自己擦乾淨,可擦到一半元生卻突然開口說到:「給我留一個吧?」無芳疑惑的問到:「為什麼?」元生回到:「我想留個當一輩子狗男女的證明啊,順便氣死那個綠毛仔。」無芳一聽,捶了下元生說到:「虧你想的到,好啦,等我擦完再補一個給你。」很快無芳也替元生把唇印擦完,隨後又補了一個在元生脖子上,元生好奇的問到:「嗯?怎麼是脖子?」無芳回到:「我就想親這兒不行嗎?你剛才不也都親這裡嗎?再說了,等等進去總不能明目張膽的頂著唇印吧?」說話間元生也注意到無芳的手都被染成粉紅色,打趣的說到:「你這口脂可真夠厲害的,把你手都染紅了還能維持住。」無芳看了看手說到:「還真是!看來藥彌陀在這方面是真的有天賦啊!」話說完,兩人也走出草叢,就看聖手驚呼到:「丫頭!你們到了啊!這麼快?」無芳笑笑地指了指草叢回到:「這不是走的小路嗎。」聖手看了看草叢說到:「甚麼小路,那條舊路可繞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藥彌陀呢?」無芳回到:「估計還在路上吧。」聖手聽完摸摸鼻子說到:「丫頭阿,等等進去,沒問題吧?皇城那可來了不少人。」無芳聽完回到:「反正也都不認得,不得罪就好。」聖手這才點點頭,隨後走到蓮末子身邊逗蓮末子玩,元生看著聖手邊逗蓮末子一邊應付著一群群前來打招呼的人群說到:「我想聖手年輕時一定是德才兼備,否則現在怎麼有這麼多人來跟他老人家打招呼。」無芳回到:「聖手行醫也很多年了,他從鬼門關前撈回的人也是不可勝數的,如今這樣也是合情合理啊。」元生這時又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大群人正圍著甚麼東西看,結合四周沒有猽吼鬃哞的身影,元生也立刻猜到他們兩人估計就是被圍觀的重點,起身便走向人群,元生剛靠近人群,人群就開始騷動起來,下一秒就看鬃哞猽吼兩人慌亂地從人群中爬了出來,剛爬出來兩人就抱著元生又蹭又聞,這才慢慢放鬆下來,其他人見狀又再次圍了上來,元生眼看兩人又要被包圍,腦袋一轉說到:「這樣吧!你們去把池姑娘他們帶過來,免得有人動手動腳的騷擾你們。」兩人一聽,互看一眼後就站起身來,跳出人群拔腿就跑,圍觀人群看到後紛紛議論到「這是什麼怪物?怎麼這麼高大?」「那個的人是誰啊?他是怎麼命令那兩隻怪獸的?」「我的天!原來他們可以站起來啊!」...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元生也趁亂溜出人群,回到無芳身邊說到:「真不知道讓他們來是不是對的。」無芳回到:「有聖手在他們應該不敢造次才是,大概是聖手忙著招呼,沒有出面才會這樣。」話說完元生也注意到門內放了數個水缸,上頭還掛著一塊牌子寫著「沐手」水缸後面還有四張鋪著紅布的桌子,桌上整齊擺放著許多小簿子與許多筆墨硯台,在往內看去,後頭還立著一片敷著的紙的大木板,元生看了看四周無人後對無芳說到:「那裏的水缸好像可以洗手,我們要不要先去洗洗?」無芳順著元生指的方向看去回到:「那不是給客人洗手的,沒想到這次連墨盟都來了,看來後面那片木牆也是刻意準備的了。」說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說到:「還是洗一洗吧。」說完就牽著元生走到水缸旁,打開水缸就舀水出來洗手,兩人洗到一半就聽到有人從藏海園裡面跑了出來喊到:「客人!客人!那不能洗手的!」元生一聽頓時停下動作,無芳則是滿不在乎的繼續洗手,等那人跑到面前才說到:「難道這不是題字帖專用的淨水嗎?」跑來的人一聽頓時愣住,試探性的問到:「不知貴客您...是何身份?」怎料無芳聽完反問到:「今天墨盟都請了誰來?」語畢就見那人慌忙地從腰間抽出紙張讀到:「痾...這個..我看看..這個是..墨盟...墨盟...墨盟天道-天子宸、獄道-蓮末子、人道-蒼骸璃,正桌三,此外是...墨闥婆-三史、荷露露、酉筆添,硯那羅-賽天篤、端木善正....後五桌..痾..就這些了..咦?人呢?」原來早在那人讀起紙張,無芳兩人早就洗完手離開了,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園丁換顧四周,混在人群中的元生看到園丁茫然的樣子後忍不住笑著對無芳說到:「你也太壞了吧,竟然趁他還在找名單的時候溜了。」無芳笑著甩著手說到:「誰讓他自己沒記清楚,反正我看那些淨水也不會用完。」元生這時也想起名單上的蓮末子說到:「對了!這名單上,怎麼會有蓮末子的名字啊?雖然請帖說是要請我們一家,但他怎麼知道我們家有誰?」然而說巧不巧,元生疑惑的問題,剛好讓被蓮末子牽來的聖手給聽到,聖手笑笑地摸了摸鼻子說到:「呵呵呵,這是老夫的意思,前幾天喜帖來的時候,老夫也回帖了,當時老夫也順勢邀請了老宸他們一起過來,只是沒想到他辦事效率這麼高,才幾天就讓墨盟把東西給運了上來。」元生一聽疑惑的問到:「可..我記得喜帖也沒送來幾天啊,就算收到喜帖當下回信,一般書信根本不可能送達。」聖手聽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悄悄帶元生躲到角落說到:「這事一般人可不能知道的,皇城...」聖手沒說完,元生就慌忙打斷說到:「這...那我是不是不應該聽啊?」聖手一聽難得的板起臉說到:「混小子!插什麼嘴,你聽就是了,你不亂傳不就沒事了。」說完又再次張望確認了四周無人後小聲說到:「這是皇城內的機密,你聽聽知道就好。」說到這聖手又再次確認四周後繼說到:「皇城裡有一批人被喚作『界行』,他們專門修習五行遁地術與神行通,可以日夜兼程的連續移動半個月以上,皇城重要的訊息都會靠他們傳達,從皇城到國域之內任一處兩日可達,老夫就是委託他們順帶送的信。」說完又看了看四周後才回復正常音量說到:「現在你知道了吧?」說完又招招手喚無芳過來說到:「丫頭!丫頭!快過來!」看無芳過來後又說到:「老夫今天要跟你們借一借小女兒了,這次宴席上,他會被安排與老夫一同坐在主桌上,至於你們,老夫沒記錯的話是安排在了左手邊第二桌,是代表藏羽蓉的親友出席,那桌屆時應該不會有外人才是,這樣你們應該會自在些。」就在聖手說完話後,三人才意識到蓮末子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得四處尋找蓮末子,三人在四周找了一圈後就聽到人群中有人驚呼到:「快看啊!是天子宸!他是真的來了啊!」隨著喧鬧聲逐漸靠近,天子宸也抱著蓮末子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說到:「好久不見了。」怎料此話剛出,元生跟聖手竟不約而同的說到:「是阿,好久不見了。」天子宸聽完哈哈一笑說到:「年輕人,我們自上回見面至今,應該沒有相差五年吧?」元生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只得尷尬的傻笑,天子宸隨後繼續對聖手說到:「老怪物,你怎麼又認識個大畫家了?你是啥時認識的蓮末子啊?怎麼沒跟老朋友我說一聲。」聖手哈哈一笑抱過蓮末子說到:「老宸,說實話,你是不是在羨慕我啊?」天子宸聞言笑著回到:「這又不是你太孫女,我是要羨慕什麼?」聖手聽完回到:「喔!說到這,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可能不久後真要抱太孫了呢!無缺你知道吧?他已經準備跟圓菲成親了,到時候你可得把其他幾個人給我請來阿。」天子宸聞言笑著回到:「老怪物,你自己都就能請來三個了,不需要我出面了吧?」怎料聖手聽完撇過頭說到:「怯,要不是聽說你要來,蒼骸璃他怎麼可能踏出家門,其他幾個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咱就說公認最好請動的左繡子吧!他聽說宴席上不能抽菸,就立刻決定不來了。」天子宸笑了笑正要回話,蓮末子就說到:「咦?左繡子菸不離口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聖手聞言有些錯愕的回到:「是嗎?老爺爺我就不知道啊!」天子宸隨後接話說到:「老怪物,我看你可要好好想想無缺的婚宴要辦在哪了,左繡子是菸不離口,蒼骸璃是足不出戶,我是飄忽不定,而蓮末子..恩...以前是被人說是陰森恐怖,現在...看起來倒是滿好配合的。」蓮末子一聽害羞的轉過身去,天子宸見狀繼續說到:「至於畜道跟鬼道....莫筠焉貌似打算因病封筆,至於鬼道的陳婂婂,那要看她丈夫同不同意了,我是有聽說陳婂婂的丈夫從不讓他離開熊堡地界,除了一次被召進皇城,那次不知道你還在不在皇城。」聖手回到:「喔?有這回事?看來老夫是不在的時候了。」就在天子宸準備回話時,人群再次騷動起來,順著騷動方向看去,就看到遠處兩個高大的雙頭人影靠近,仔細一看,赫然是騎在猽吼肩上的池歡荷,看著池歡荷興奮表情,元生的手也跟著揮動起來,可等元生看向鬃哞時,手又不自覺的收了起來,直到兩人停下後,元生看著臉色異常難看的藥彌陀正想關心,藥彌陀就忍不住嘔吐了起來,於此同時,就見天子宸對著藥彌陀左右端詳了一下,就對聖手說到:「唷!還真是!這麼快就有了啊!無缺這小子可以啊!生米都成熟飯了。」聖手一聽激動的說到:「啊?我..我要抱太孫了嗎?這是真的嗎?」無芳看著兩個加起來至少三百歲的老人嘆了口氣說到:「誰說嘔吐就是有喜了?我看藥彌陀他是暈的。」說完就上前替藥彌陀診脈,怎料無芳手剛搭上沒多久,就驚呼到:「哎呀!是真的!」聖手一聽激動的高呼到:「太好啦!」隨後就對著懷中蓮末子親了一口,而後又抱著元生親了一口,就在天子宸被抱住,正要慘遭毒手時,無芳就說到:「真的是暈的,藥彌陀還沒懷上呢。」聖手一聽心都涼了半截,說到:「臭丫頭!逗我呢!去去去!我看看!」說完就放下蓮末子親自替藥彌陀號脈,此時天子宸也敏銳地問到:「小姑娘,你說還沒懷上的意思是...?」看無芳點點頭,天子宸便對聖手說到:「喂!老怪物!你可別樂得太早阿,藥彌陀可還沒功成,要當真懷上,你可就當真要頭疼了。」聖手一聽也驚呼到:「是啊!差點給忘了,咦?不對!藥彌陀你!」剛恢復過來的藥彌陀立刻說到:「師傅!我沒有!我...我跟無缺..有...有那個..」聖手瞪大眼睛繼續問到:「甚麼那個?哪個啊?你要知道你現在要是懷了,那...」不等聖手說完,藥彌陀就在聖手耳邊耳語了幾句,聖手一聽也頓時火氣全消說到:「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這是誰告訴你的?」順著藥彌陀的眼神,聖手看相無芳說到:「臭丫頭,好的不學,竟學這些,算你聰明。」與此同時園內也有人喊話說到:「墨盟上賓請依帖由左側入內!持朱宴帖的貴賓請從右側入內!」此話一出,人群也開始往門口移動,元生看著人群逐漸入場,聖手幾人卻沒任何動作,問到:「我們是不是也該進去了?」無芳回到:「他剛才說的是朱宴帖,跟我們無關。」看元生還是有些茫然,聖手也接著解釋到:「照慣例,請帖愈是尊貴便會愈晚入場,老夫拿的是藏海金帖,想來我們應該會是最後入場的。」元生聽完問到:「哪我們不就要在外面等了?」天子宸聞言點頭回到:「老怪物他不習慣擺架子,也不喜歡遲到,無論何種聚會,他永遠都會是早到的那個,耐心的等吧。」聖手聽完看了一眼天子宸回到:「老夫可沒要他們跟著我早到。」說話間,蓮末子突然指了指遠處說到:「他是不是又迷路了?」隨後就聽天子宸說到:「唷!還真是,這個蒼骸璃也真是奇才,一旦出了家門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邊說天子宸邊走向遠處,片刻過後,天子宸就領著一個又矮又胖的大漢走了過來,元生看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矮胖子悄悄問蓮末子到:「他就是..蒼駭璃?」蓮末子回到:「對阿!他的畫可厲害了!他能在米粒上用一根毛做畫呢!」元生一聽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看見池歡荷跟對方交談才徹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