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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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詭異的氣氛下,我們倆的笑聲微弱地在小小的空間裡迴盪著。

「妳來到這裡之前的事情,有印象嗎?」

「嗯……」巫夢如摸著她的頭説,「不行,我想不起來……啊,頭好痛!」

「物理上的痛嗎?桌子右邊第三個大抽屜裡有止痛藥,要吃嗎?」我開玩笑地説。

「在夢裡吃止痛藥?會有用嗎?」她看起來強忍著痛,噗哧地笑了出來。

「看妳囉。」

小小的診間,能找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找過了。

「有什麼收穫嗎?」我問。

「好像沒有吔,你咧?」

「我這邊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有用……」

「這個是什麼?」巫夢如突然指著桌上的一張紙説,「剛才有嗎?」

一張小小的、被揉爛又重新攤開來的紙,它的一角被壓在桌上凌亂的文件之下。

從外觀上看起來不像是便條紙,反而像是隨便從什麼文件的A4列印紙其中一邊撕下來的樣子。

這種事情也不會説很少見。只是,好好地拿一張完整的紙出來寫不行嗎?

「妳剛剛有翻我的垃圾桶嗎?」

「我是有稍微看一下垃圾桶,但是沒有翻東西出來啊。」她把兩手伸出來,掌心面向我。

「那應該原本就是在桌上的,只是我們剛剛沒有仔細檢查而已吧。」我試圖解釋,「我桌上東西太亂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放心,我的辦公桌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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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地,急診室大廳的自動門緩緩向左右開啟。 這裡與街道上同樣空無一人。 幾分鐘前在裡頭還滿是痛苦呻吟的患者、焦躁不安的家屬、忙進忙出的醫師及護理人員。 現在竟全都不見了。 我往內踏了一步,腳步聲清晰可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大聲地詢問卻得不到分毫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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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嗶」地一聲正好打完了卡,終於可以離開待上一天的急診室了。 在急診室裡,每天都像身處最前線,戰戰競競又手忙腳亂。 有個老笑話是這樣説的,「手術很成功,」醫生説道,「但是病人死了。」 活下來是奇蹟,死去則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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