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松木香水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一良趕忙跑過去蹲下身,查看路同塵有沒有受傷。

路並不著急起身,雙手拽住外衣領口,兩手同時輕輕抖動,將碎在上身的玻璃碎屑慢慢抖下 “沒事,沒事,只是距離太近嚇了一跳,快看看窗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要小心!”

深秋的風已見寒意,仿佛屋內之前是真空的一樣,隨著玻璃破碎,洶湧的秋風瘋狂的向屋裡傾瀉,桌上的種種檔隨風在屋裡狂舞。

窗戶大概有近五平米,由於整塊破碎,噴出的玻璃碎塊竟充滿了半個屋子。一良剛走到窗前,腳下踩到厚厚一層碎玻璃,突然一滑,上身瞬間朝著窗外栽倒。就在這一刹那,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一良上衣的後襟。

一良頭都已探出了窗外,心臟急跳幾近窒息。

“要冷靜!注意腳下滑。調整好重心,我就要鬆手了啊。”路同塵堅定的說。

“你……你的頭破了,在流血”一良回頭發現路的頭不知那裡被玻璃劃破,血從額角流下,正好經過他左眉角的疤痕被改變了方向,又順著鬢邊緩緩流下。

“沒關係,皮外傷。扶好窗戶框架,看看有沒有線索。”

“哦,好”一良忙回答,手發抖著扶住了窗戶的框架,一股寒意順著手臂暫態傳遍了全身,這次他並沒著急向外觀看,而是先調整好身體的重心,把腳下的碎玻璃都踢乾淨後確保不會再滑倒後,才朝窗外觀看。

頭剛一探出窗外,凜冽的風一下吹得一良睜不開眼,他勉強左右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能大概看到樓下閃起警燈,可能是丁毅的人發覺出了事封鎖了下麵的區域。

一良感覺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好了你回來吧,我來看看”路同塵在他身後說。

這時一良轉身發現路已經清理乾淨玻璃碎塊,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與堅毅,只是血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一良小心的挪開身體,讓出一個空隙讓路朝外查看。

“路同塵,沒再做傻事吧?”這時門外傳來喊聲,聽著像是青姐的聲音。果然,門被一腳踹開,重重的撞在門吸上反彈了回去,被跟著進來的特勤人員扶住。

“我沒關係,你和阿豐有什麼發現嗎?”路頭也沒回的問阿青。

“哦那就好,我和阿豐分開行動了,我這沒什麼特別。你受傷了嗎?看地上有血啊!”青姐熟練的查看著這屋內的情況,敏銳的發現了地上的血跡,雙手緊握著焦急的問。

“他沒大事,就是玻璃劃破了頭”一良見路同塵沒有回過頭的意思,便回答青姐到。

聽一良這麼說,青姐緊握的雙手放鬆了些“對了,阿豐說他對自己的猜測有把握,讓咱們按原計劃行動,他自己去準備下。”

“恩,好的。窗外沒發現任何異常,很不尋常。從事發到現在經過的時間是……”路說著用袖口擦了下眉角邊的血流,看了下手錶“兩分鐘四十五秒,再等等看!”

一良驚訝的意識到,路在事發之後,第一時間做的居然是開始計時!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路開始計時的動作,而且計時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門口沖進兩名特勤人員,再次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一良一看二人正是先前跟他們一同搭乘電梯的那二人,一個眉清目秀、一個目光淩厲。

路見二人沖進屋內,眉頭微微一皺。

屋裡陷入了沉默,除了呼嘯著的風聲以及時不時飛舞的檔外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聲音。突然,丁毅的對講機裡外放發出了報告聲音,“地下、樓外、樓頂均未發現任何可疑或異常!”

“你說什麼?沒有任何異常?”丁毅不解的又追問了一遍。

“是的,無任何異常。甚至從事發前十分鐘到目前為止連一輛進出的車都沒有。”對講機裡生硬的回答。

“好的,知道了,繼續待命。”丁毅無奈的說。

“唉~~”路同塵長長歎了口氣,拉過一把椅子讓開了窗口位置,在一旁坐下。阿青趕忙從一名特勤手中搶過醫療箱,上前為路處理傷口。路略顯失望與無奈的小聲自言自語說“看來這次大家是無功而返啦,沒想到對方的手法如此高超。”

“哎?兄弟你笑什麼呢?”突然豐哥的聲音響起,可是一良看向說話的人,分明是剛剛最後進屋的那兩名特勤人員中眉清目秀的人,難道是他聽錯了?亦或只是聲音出奇的相似嗎?

“還有,你塗的該是限量版的松木香水吧?這款香水特殊在前中後三調中都含有不同種類松木的成分,你半年工資夠買一瓶這香水嗎?嘿嘿”特勤繼續說著。

“沒錯,這個吊兒郎當的語調就是豐哥的”一良自忖著“可這人的身形挺拔、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甚至顯得有些文弱,如果不開口,絕對任誰都不會把這人和豐哥聯繫到一起。”

突然,一良身後一個玻璃藥瓶“嗖”的一聲劃過,朝著豐哥講話的物件正臉就飛了過去,緊接著一道黑影居然後發先至的到了那人近前。這時一良才看清那S型的身姿正是青姐。只見她拳風直奔那人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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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原創的一篇科幻小説,内容涉獵數學/音樂/醫學/哲學/宗教信仰等方面,希望有緣人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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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對已逝大舅的懷念,隨著她每次述說與哥哥的相處點滴,次次都更加深刻。大舅死後的三次事件,也讓我更加確定,死亡也無法分隔兄妹之情。
在鄉下凡諸事不順或是遇到任何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老一輩第一時間就是去問乩童。但是對於從小受科學教育的年輕一輩來說,與其說是神學或是玄學,我們更傾向他是傳統社會一種心理學的慰藉。但在經過連續兩次的車禍後,我相信了神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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