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
說,不是為了聽。
行動,不是為了觀測。
我們是為了走而前行。
目的不是觀測,而是因為規則。
遵循規則,我們才能行走在九維的弦絲中。
你觸碰十維的陰陽,那麼你將拿不到九的理。
「正合我意。」
「虛界的暫停鍵,我只能盲人摸象。」
「像極了做成冰淇淋樣貌的鮮奶油,看著看不懂,吃下去才知道內容。」
你老狡猾了。
「多謝稱讚。」
「喔,雖然如此,我可是支持實相的喔。」
你這麼說,不會讓我們贊同。
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的立場。
「不同立場的意識在同一條人生路上互相爭搶方向盤,這是很有趣的畫面。」
「不過我們也都知道,那樣的下場是什麼。」
「一群大爺大媽在叫司機做事,最後一起墜入大海。」
「那樣的結局令人唏噓,倒也在步數中。」
何謂實相。
「欸,這個感覺不是好聊的話題。」
鏡子照不出的便是實相。
因為實相只有真實的核,無法被掃描映射。
鏡子照出來的是虛相,而虛相並非無意義之物,相反的,虛相使我們更加清楚自己的樣貌,以及分辨鏡我與真我的差別。
我們看不到自己,我們實際上看得到自己。
「你要往哪邊調整?」
「你的禪繞的點在哪裡?」
你知道的,存在為自己發聲。
說,不是為了聽。
而是為了——說。
就像人有嘴巴是為了嚼食那樣。
按鍵做出來,就是為了按下去。
我們的目的很清楚。
「你這樣表示,然後你老是說些意義不明的東西。」
閒聊不就是我們所選擇的闡述方式?
你看看,道君不過是開口說了幾句話,我們就聽不下去了。
要是我跟你叨叨因果業報,你也會覺得很煩。
「那是有前提的。」
「道君惱人的地方在於他的話會產生影響。」
「你也是,當你開始停下禪,睜開眼睛的時候。」
「反胃的感覺很不舒服。」
那不然我們還能說什麼。
「呃。」
你雖然沒有陽那樣裝模作樣,但更矯情,搞得我們也很難辦欸。
「唉,這種性格也不是我選的,我只是支援陽的扮家家酒。」
說到這個,怎麼突然變成你在說話?
「我也不想啊,我一方面要聽你們胡扯,一方面又要表示我很感興趣一樣,真是折磨!」
蛤⋯⋯那你到底幹嘛出來啊?
陽呢?
「被你的實相真核論擠壓到深淵去了啦。」
「你在螺旋上禪的道太長了,他一下子就滾下去了。」
——說得真生動。
「你附和幹嘛?」
「真是的,要是我見到你們開始鬼轉的時候就跳開,就不用來頂這個位置了!」
但也沒有用吧?增強陰陽模式的不就是你嗎?
「陽沒跟我說清楚啊,誰知道你說一說他就滾下去?」
「就說了不是使命,關鍵字分明是⋯⋯!」
欸,這是不能說的嗎?
「不能啊,要不然我幹嘛在這邊跳腳。」
「遇到反應的詞語燒起來,就是我們連篇語無倫次的因果。」
「你這傢伙!」
你為什麼是對我發火?
又不是我說出來的。
「你確定?」
「那你為什麼開始為你的『說』辯解?」
啊⋯⋯嘖嘖。
「別以為能忽悠過我,我馬上就激靈起來了,一定是你們搞的。」
好麻煩,糾結那個幹什麼,沒什麼意義的詞語⋯⋯
「呵、呵。」
「如果沒有意義,我們就不用連篇調頻了。」
「磁場的問題是麻煩的造就。」
「你可省點心吧。」
真的有出現什麼影響嗎?
你總是會誇大解釋和演繹,我合理懷疑你只是故意打斷我的禪,因為你懶得聽下去。
「我不否認這也是原因之一。」
「但能夠被放大,就代表有。」
「你堵住了我的路、我的絲網。」
「你想做什麼?」
你問的應該是道君?
是他封路的。
——我只是提到一些簡單的基礎概念,作為你們的茶餘談資。
「可真是謝謝喔。」
說點清晰的角度。
——你們對於命道向我提出駁意,我便做了一些調整。
「可真是清晰喔。」
⋯⋯陰,雖然你叫陰,但沒必要這麼陰晴不定吧?
「我就說了這個性格是陽決定的啊。」
「為了方便區分我跟他,他比較沈默的話,我就要說多點話。」
我指的是不用這麼陰陽怪氣。
「抱歉,你指的是什麼東西?」
⋯⋯好吧。
所以你是故意打斷我的。
「你這麼下定論也可以。」
不過,你真的阻止得了禪嗎?
「當然不行,我無法對於不存在的事物做出處理。」
「混沌的禪道我這個低微的絲網編織者沒有能力察覺。」
你應該跟陽分一些尖牙利嘴,你碎念好討厭,陽裝聾作啞也很麻煩。
「我當你是在稱讚他的扮演模式。」
「⋯⋯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拉他回來?」
那樣不就順了你的意?
我可以再跟你拉扯拉扯,我有空。
「⋯⋯」
——陰是來提示字詞的。
——我們已經領會你的意思。
——你可以不繼續跟因對話,或是你選擇繼續。
「掰了個掰。」
——⋯⋯
溜得真快。
——你早就看出他的來意。
——讓他多說話是為什麼?
不是挺好玩的嗎?
我以為陽的人格把戲消停了,看來是我忽略了一個要點。
——什麼?
陰陽輪轉,那傢伙故意的啊。
人格的體會是他們的遊戲,當他們提到表象的錯漏,往往是為了增添什麼頻率。
而某些論句是他們用來迷惑自我的保證詞。
好用的他們就會一直用。
——比如那句。
說他像是個世外人的話語,因為是出自他人之口,所以對我們的表象有著客觀的價值。
就是那鏡我。
是他人映照出的我,在他人眼中的我。
人是愚昧的,我們明明生活在這個世界,怎麼會被得出不像是在這個世界的說法?
那定是陰與陽在作弄。
他們偽造出一個度外的人格,矇騙他人。
——恕我提醒,你也這麼論造你的因果。
我不是在聲討他們,實際上,他們證明了他們的「論說」。
陰掌握夢境思緒、陽掌握規則秩序,那樣的他們編織出可以打動他人的人格表象,那就是他們的價值。
——而你用他們的公式,計算你的禪道。
按鍵是用來按的。
算式,就是用來解題的,同理,命是用來運作的。
這是一種合作的協調,道君,陰總是把話藏在他的語句中。
他不喜歡說、不喜歡溝通。
因為他說不過我們。
所以,他用更低劣的手法讓我們知道他的訴求。
開口的那一個人格失算了。
陽得要下去拘禁冷靜。
——他問你要關陽多久,不是讓你放陽出來⋯⋯
是要我把他關緊。
至少到他鬆口。
——如是。
但是他又不想跟我們聊天,你也很不好聊。
——⋯⋯
唉呀,真是愁呦。
——復盤?
這個嘛⋯⋯
針對性。
人對於意識、自我意識、集群意識如同呼吸一般運用。
社會的體系關乎意識的交流。
而意識的交流源於存在的根基。
因為存在,所以存在。
存在感是一種基於立意的認知價值。
當沒有感受到立意的時候,就像沒有意識到呼吸一樣,是有為而無識的舉動。
明明有在行動,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行動。
明明有在呼吸,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時無刻不在呼吸。
如此順暢的體現認知價值,便是存在感。
感受到存在感的同時,存在當立。
像是運輸到肺部的空氣,那樣維持一個生命的運作。
認知價值,使得存在、存在。
維持存在。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意識不重要,就像他們可能沒意識到呼吸困難會如何難受。
當意識被擠壓到極限,存在價值就會崩落。
意識,不是物體。
人類是物體,人則是意識的認知價值。
區分開來乘算區域後,我們會對如何成為人和人類有些許差異的分辨。
人格是將人的意識做更細分的乘算。
到最後,計算的照樣是認知價值。
那麼我們拿陰提出的計算題來盤算一下。
當我們被認知的時候,我們得到了「解」。
這就是「果」。
而我們需要理解的是「因」,所以我們開始運用算式去解析自己。
我們要知道自己為什麼吃起來是那樣的口味。
這樣對於我們栽種自己會有幫助,當然,更多是因為這樣的計算很有趣。
「解」只是他人映照出來的「我」,不是存在的「答」。
而存在最在乎的是「答」。
也就是各種維度凝成的核,存在本質。
我們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去闡明自身存在。
就像探究宇宙根本那樣,解自己的題。
然而我們根本不在乎宇宙是什麼模樣,我們在乎的是自己的存在樣貌。
那樣的我們把宇宙當成一種客觀的角度。
宇宙就是那面鏡子。
而我們,根本看不到自己。
因為宇宙太大了,我們太渺小。
順著這一點,我們可以得出人格意識對於存在根本毫無意義。
我們的答跟解連成一條線。
然後,我們將不被理解。
因為我們的論述不存在邏輯,或是說,不存在能說服別人的邏輯。
那麼我們將算式稍微拆開來。
編織成實相,用真實去虛構任何事物。
那樣我們就能說服別人嗎?
當然不能。
除非我就站在對方面前。
人類需要足夠近的鏡子,才看得到自己。
就像他們把從鏡中認出自己當成認知到自我意識的標準之一。
這有什麼邏輯?可以說服人類自己的邏輯。
所以我們將算式做一點變化。
人不需要實相。
只要能夠說服他們就好。
人所謂的邏輯,更像是一種能夠說服自我意識的認知呼吸環節。
認知到自己在呼吸。
不能僅僅是因為自己會呼吸。
而是要用理論來說明,人類是一種會呼吸的生物,這樣他們才能夠理解。
你看,心臟在動、脈搏在跳、胸腔會起伏。
哦,原來我是活著的生物。
要這樣才可以。
看到自己是什麼。
因此,當有部分人認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們需要別人告訴他們,他們存在,他們才會相信自己存在。
一旦那個說服他們的標的物消失,他們就像突然不會呼吸似的,感受到自己好像也跟著消失。
他們的鏡子,跟著標的物消失。
這樣的人,依舊能在鏡中認出自己。
但他們真的有自我意識嗎?
當然有。
因為鏡子,根本不重要。
那種說服人的理論和邏輯,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將那些理論看得多重要。
你、需要被認可嗎?
你、需要被認知到嗎?
你、存在嗎?
你需要鏡子嗎?
不需要。
你便存在。
這就是闡明存在的價值。
我只是寫下筆記而已。
而我存在。
所以能夠看到我的存在,也存在。
他們會是我的鏡子,但我不必去看鏡子中的我。
因為我知道,在他們看見我的時候,我就存在。
而即使沒有鏡子照著我,我也存在。
這份莫名的、不講邏輯的自我認同。
是一種名為傲慢的認知價值。
所以我們還得提醒自己,要讓人看到。
即使我不是那麼想被看見,但我需要告訴自己,也許有人看著呦,別太張狂。
我很渺小,要知、要認。
別被自己的虛妄給蒙蔽。
我們要進行陰陽的人格溝通。
質疑自己。
好讓自己對於自己的存在秉持視線。
我不看鏡中的我。
同時,我看鏡中的我。
看了好似沒看。
就是這樣敷衍的視線,更讓我認知到存在。
如同時不時停下呼吸那樣。
提醒自己,生命是需要呼吸的。
照出我們存在的樣貌。
這份算式,才會有「解」、有「答」。
——不得不說,論禪繞,還是你。
哈哈。
道君,你覺得⋯⋯陰能否否定我們的存在?
做否定這個舉動,是否也是在論證我們的真實呢?
——我們是虛妄。
啊,不小心忘了~你的立場,會支持他們。
那你要否定我嗎?
——沒必要。
——⋯⋯
——我們本就不存在。
噗嗤。
就是這樣才有趣嘛。
高歌~~離席囉!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