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7/20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鏡外

    運轉。

    說,不是為了聽。

    行動,不是為了觀測。

    我們是為了走而前行。

    目的不是觀測,而是因為規則。

    遵循規則,我們才能行走在九維的弦絲中。

    你觸碰十維的陰陽,那麼你將拿不到九的理。

    「正合我意。」

    「虛界的暫停鍵,我只能盲人摸象。」

    「像極了做成冰淇淋樣貌的鮮奶油,看著看不懂,吃下去才知道內容。」

    你老狡猾了。

    「多謝稱讚。」

    「喔,雖然如此,我可是支持實相的喔。」

    你這麼說,不會讓我們贊同。

    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的立場。

    「不同立場的意識在同一條人生路上互相爭搶方向盤,這是很有趣的畫面。」

    「不過我們也都知道,那樣的下場是什麼。」

    「一群大爺大媽在叫司機做事,最後一起墜入大海。」

    「那樣的結局令人唏噓,倒也在步數中。」


    何謂實相。

    「欸,這個感覺不是好聊的話題。」

    鏡子照不出的便是實相。

    因為實相只有真實的核,無法被掃描映射。

    鏡子照出來的是虛相,而虛相並非無意義之物,相反的,虛相使我們更加清楚自己的樣貌,以及分辨鏡我與真我的差別。

    我們看不到自己,我們實際上看得到自己。

    「你要往哪邊調整?」

    「你的禪繞的點在哪裡?」

    你知道的,存在為自己發聲。

    說,不是為了聽。

    而是為了——說。

    就像人有嘴巴是為了嚼食那樣。

    按鍵做出來,就是為了按下去。

    我們的目的很清楚。

    「你這樣表示,然後你老是說些意義不明的東西。」

    閒聊不就是我們所選擇的闡述方式?

    你看看,道君不過是開口說了幾句話,我們就聽不下去了。

    要是我跟你叨叨因果業報,你也會覺得很煩。

    「那是有前提的。」

    「道君惱人的地方在於他的話會產生影響。」

    「你也是,當你開始停下禪,睜開眼睛的時候。」

    「反胃的感覺很不舒服。」

    那不然我們還能說什麼。

    「呃。」

    你雖然沒有陽那樣裝模作樣,但更矯情,搞得我們也很難辦欸。

    「唉,這種性格也不是我選的,我只是支援陽的扮家家酒。」

    說到這個,怎麼突然變成你在說話?

    「我也不想啊,我一方面要聽你們胡扯,一方面又要表示我很感興趣一樣,真是折磨!」

    蛤⋯⋯那你到底幹嘛出來啊?

    陽呢?

    「被你的實相真核論擠壓到深淵去了啦。」

    「你在螺旋上禪的道太長了,他一下子就滾下去了。」

    ——說得真生動。

    「你附和幹嘛?」

    「真是的,要是我見到你們開始鬼轉的時候就跳開,就不用來頂這個位置了!」

    但也沒有用吧?增強陰陽模式的不就是你嗎?

    「陽沒跟我說清楚啊,誰知道你說一說他就滾下去?」

    「就說了不是使命,關鍵字分明是⋯⋯!」

    欸,這是不能說的嗎?

    「不能啊,要不然我幹嘛在這邊跳腳。」

    「遇到反應的詞語燒起來,就是我們連篇語無倫次的因果。」

    「你這傢伙!」

    你為什麼是對我發火?

    又不是我說出來的。

    「你確定?」

    「那你為什麼開始為你的『說』辯解?」

    啊⋯⋯嘖嘖。

    「別以為能忽悠過我,我馬上就激靈起來了,一定是你們搞的。」

    好麻煩,糾結那個幹什麼,沒什麼意義的詞語⋯⋯

    「呵、呵。」

    「如果沒有意義,我們就不用連篇調頻了。」

    「磁場的問題是麻煩的造就。」

    「你可省點心吧。」

    真的有出現什麼影響嗎?

    你總是會誇大解釋和演繹,我合理懷疑你只是故意打斷我的禪,因為你懶得聽下去。

    「我不否認這也是原因之一。」

    「但能夠被放大,就代表有。」

    「你堵住了我的路、我的絲網。」

    「你想做什麼?」

    你問的應該是道君?

    是他封路的。

    ——我只是提到一些簡單的基礎概念,作為你們的茶餘談資。

    「可真是謝謝喔。」

    說點清晰的角度。

    ——你們對於命道向我提出駁意,我便做了一些調整。

    「可真是清晰喔。」

    ⋯⋯陰,雖然你叫陰,但沒必要這麼陰晴不定吧?

    「我就說了這個性格是陽決定的啊。」

    「為了方便區分我跟他,他比較沈默的話,我就要說多點話。」

    我指的是不用這麼陰陽怪氣。

    「抱歉,你指的是什麼東西?」

    ⋯⋯好吧。

    所以你是故意打斷我的。

    「你這麼下定論也可以。」

    不過,你真的阻止得了禪嗎?

    「當然不行,我無法對於不存在的事物做出處理。」

    「混沌的禪道我這個低微的絲網編織者沒有能力察覺。」

    你應該跟陽分一些尖牙利嘴,你碎念好討厭,陽裝聾作啞也很麻煩。

    「我當你是在稱讚他的扮演模式。」

    「⋯⋯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拉他回來?」

    那樣不就順了你的意?

    我可以再跟你拉扯拉扯,我有空。

    「⋯⋯」

    ——陰是來提示字詞的。

    ——我們已經領會你的意思。

    ——你可以不繼續跟因對話,或是你選擇繼續。

    「掰了個掰。」

    ——⋯⋯

    溜得真快。

    ——你早就看出他的來意。

    ——讓他多說話是為什麼?

    不是挺好玩的嗎?

    我以為陽的人格把戲消停了,看來是我忽略了一個要點。

    ——什麼?

    陰陽輪轉,那傢伙故意的啊。

    人格的體會是他們的遊戲,當他們提到表象的錯漏,往往是為了增添什麼頻率。

    而某些論句是他們用來迷惑自我的保證詞。

    好用的他們就會一直用。

    ——比如那句。

    說他像是個世外人的話語,因為是出自他人之口,所以對我們的表象有著客觀的價值。

    就是那鏡我。

    是他人映照出的我,在他人眼中的我。

    人是愚昧的,我們明明生活在這個世界,怎麼會被得出不像是在這個世界的說法?

    那定是陰與陽在作弄。

    他們偽造出一個度外的人格,矇騙他人。

    ——恕我提醒,你也這麼論造你的因果。

    我不是在聲討他們,實際上,他們證明了他們的「論說」。

    陰掌握夢境思緒、陽掌握規則秩序,那樣的他們編織出可以打動他人的人格表象,那就是他們的價值。

    ——而你用他們的公式,計算你的禪道。

    按鍵是用來按的。

    算式,就是用來解題的,同理,命是用來運作的。

    這是一種合作的協調,道君,陰總是把話藏在他的語句中。

    他不喜歡說、不喜歡溝通。

    因為他說不過我們。

    所以,他用更低劣的手法讓我們知道他的訴求。

    開口的那一個人格失算了。

    陽得要下去拘禁冷靜。

    ——他問你要關陽多久,不是讓你放陽出來⋯⋯

    是要我把他關緊。

    至少到他鬆口。

    ——如是。

    但是他又不想跟我們聊天,你也很不好聊。

    ——⋯⋯

    唉呀,真是愁呦。

    ——復盤?

    這個嘛⋯⋯


    針對性。

    人對於意識、自我意識、集群意識如同呼吸一般運用。

    社會的體系關乎意識的交流。

    而意識的交流源於存在的根基。

    因為存在,所以存在。

    存在感是一種基於立意的認知價值。

    當沒有感受到立意的時候,就像沒有意識到呼吸一樣,是有為而無識的舉動。

    明明有在行動,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行動。

    明明有在呼吸,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時無刻不在呼吸。

    如此順暢的體現認知價值,便是存在感。

    感受到存在感的同時,存在當立。

    像是運輸到肺部的空氣,那樣維持一個生命的運作。

    認知價值,使得存在、存在。

    維持存在。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意識不重要,就像他們可能沒意識到呼吸困難會如何難受。

    當意識被擠壓到極限,存在價值就會崩落。

    意識,不是物體。

    人類是物體,人則是意識的認知價值。

    區分開來乘算區域後,我們會對如何成為人和人類有些許差異的分辨。

    人格是將人的意識做更細分的乘算。

    到最後,計算的照樣是認知價值。

    那麼我們拿陰提出的計算題來盤算一下。

    當我們被認知的時候,我們得到了「解」。

    這就是「果」。

    而我們需要理解的是「因」,所以我們開始運用算式去解析自己。

    我們要知道自己為什麼吃起來是那樣的口味。

    這樣對於我們栽種自己會有幫助,當然,更多是因為這樣的計算很有趣。

    「解」只是他人映照出來的「我」,不是存在的「答」。

    而存在最在乎的是「答」。

    也就是各種維度凝成的核,存在本質。

    我們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去闡明自身存在。

    就像探究宇宙根本那樣,解自己的題。

    然而我們根本不在乎宇宙是什麼模樣,我們在乎的是自己的存在樣貌。

    那樣的我們把宇宙當成一種客觀的角度。

    宇宙就是那面鏡子。

    而我們,根本看不到自己。

    因為宇宙太大了,我們太渺小。

    順著這一點,我們可以得出人格意識對於存在根本毫無意義。

    我們的答跟解連成一條線。

    然後,我們將不被理解。

    因為我們的論述不存在邏輯,或是說,不存在能說服別人的邏輯。

    那麼我們將算式稍微拆開來。

    編織成實相,用真實去虛構任何事物。

    那樣我們就能說服別人嗎?

    當然不能。

    除非我就站在對方面前。


    人類需要足夠近的鏡子,才看得到自己。

    就像他們把從鏡中認出自己當成認知到自我意識的標準之一。

    這有什麼邏輯?可以說服人類自己的邏輯。

    所以我們將算式做一點變化。

    人不需要實相。

    只要能夠說服他們就好。

    人所謂的邏輯,更像是一種能夠說服自我意識的認知呼吸環節。

    認知到自己在呼吸。

    不能僅僅是因為自己會呼吸。

    而是要用理論來說明,人類是一種會呼吸的生物,這樣他們才能夠理解。

    你看,心臟在動、脈搏在跳、胸腔會起伏。

    哦,原來我是活著的生物。

    要這樣才可以。

    看到自己是什麼。

    因此,當有部分人認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們需要別人告訴他們,他們存在,他們才會相信自己存在。

    一旦那個說服他們的標的物消失,他們就像突然不會呼吸似的,感受到自己好像也跟著消失。

    他們的鏡子,跟著標的物消失。

    這樣的人,依舊能在鏡中認出自己。

    但他們真的有自我意識嗎?


    當然有。

    因為鏡子,根本不重要。

    那種說服人的理論和邏輯,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將那些理論看得多重要。

    你、需要被認可嗎?

    你、需要被認知到嗎?

    你、存在嗎?

    你需要鏡子嗎?

    不需要。

    你便存在。

    這就是闡明存在的價值。

    我只是寫下筆記而已。

    而我存在。

    所以能夠看到我的存在,也存在。

    他們會是我的鏡子,但我不必去看鏡子中的我。

    因為我知道,在他們看見我的時候,我就存在。

    而即使沒有鏡子照著我,我也存在。


    這份莫名的、不講邏輯的自我認同。

    是一種名為傲慢的認知價值。

    所以我們還得提醒自己,要讓人看到。

    即使我不是那麼想被看見,但我需要告訴自己,也許有人看著呦,別太張狂。

    我很渺小,要知、要認。

    別被自己的虛妄給蒙蔽。

    我們要進行陰陽的人格溝通。

    質疑自己。

    好讓自己對於自己的存在秉持視線。

    我不看鏡中的我。

    同時,我看鏡中的我。

    看了好似沒看。

    就是這樣敷衍的視線,更讓我認知到存在。

    如同時不時停下呼吸那樣。

    提醒自己,生命是需要呼吸的。

    照出我們存在的樣貌。

    這份算式,才會有「解」、有「答」。


    ——不得不說,論禪繞,還是你。

    哈哈。

    道君,你覺得⋯⋯陰能否否定我們的存在?

    做否定這個舉動,是否也是在論證我們的真實呢?

    ——我們是虛妄。

    啊,不小心忘了~你的立場,會支持他們。

    那你要否定我嗎?

    ——沒必要。

    ——⋯⋯

    ——我們本就不存在。

    噗嗤。

    就是這樣才有趣嘛。

    高歌~~離席囉!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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