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學同學「余」,小時候都會走某條大街回家。有一天,我們發現了大街上有幾隻毛毛蟲正在爬行。其中一隻毛毛蟲長得跟別人不太一樣。余看到牠興奮極了,拿著撿來的石頭與樹枝玩弄。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好玩,但這隻毛毛蟲似乎看起來不太妙,接著就越動越慢。
我跟余吞了吞口水,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不太敢再拿樹枝碰牠。另外從我們開始找毛毛蟲尋樂之後,好像沒聽見有什麼車子從我們後頭經過。由於興致已經沒了,也感覺怪怪的,我們就朝著回家的方向前進。
走著、走著,覺得越來越奇怪。
我懷疑我已經有沒有看錯。
我喊了余,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但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他跟我看到是一樣的事情。
整條大街──
都是毛毛蟲。
隨著我們前進,越來越密集。
我們嚇瘋了,從沒見過這種狀況。
甚至要拐進小巷子時,
我們幾乎是用「跳」的方式閃躲牠們。
由於我的家比較近,我們回家後趕緊告訴父母這件事情。後來回到大街查看時,僅剩空無一人的大街,留下了滿地像是鞭炮施放過後的地面痕跡。我不確定那是不是蟲被車子碾過的痕跡。剛剛也沒有人放鞭炮,而這些大軍彷彿一眼瞬間消失。
至今我對於這份記憶,還沒消退,卻也覺得像是一場夢。
日錘系列:約500字的小故事。記載沒那麼複雜的詭異事